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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沛函手中正握着刚剪下来的花枝,此时因为震惊,花落在洁白的裙子上,一红一白,十分抢眼。
温瞳的脚步钉在原地,想要打个招呼,但是嘴巴僵硬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见过白沛函的照片,但是真正面对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在照镜,那种感觉,有点惊悚。
她甚至都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
凌少晖热情的介绍,“温瞳,这是我的妻子白沛函。”
妻子?
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处在震惊中的两人这才同时回过神,温瞳急忙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沛函愣了一下,“别客气,他们都叫我沛沛。”
不但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完全相同。
怪不得北臣骁让她去Y国冒充白沛函,面对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最亲近的人也很难分辨出真假。
“温瞳,进屋吧。”
白沛函热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少晖推着她的轮椅,三人一起走进别墅。
菲佣立刻端来茶品,用英文礼貌的说:“小姐,请慢用。”
“谢谢。”
温瞳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只花瓶,花瓶里随意插了两枝桃花,青色的瓷瓶配上棕色的桃枝,粉色的花瓣,竟有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意境。
她知道白沛函平时喜好插花,这个房子里,四处可见她的作品。
“这个,真好看。”温瞳由衷的赞赏。
白沛函温柔的笑着,略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这瓶插花的名字叫‘姊妹’,你猜哪一个姊,哪一个是妹?”
温瞳对插花没什么研究,只能凭着直觉猜测。
“这个长一点的应该是妹,花枝向外扩散,张扬调皮,这个短一点的是姊,花枝内敛,淡泊大气。”温瞳说完,急切的望向白沛函,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白沛函笑说:“你真聪明,猜对了。”
凌少晖在一边附和道:“早晨她插完这瓶花,也说出题目让我猜,结果我跟你猜的恰好相反,看来,你的悟性比我高。”
“既然这样,这瓶花就送给你吧。”白沛函将花瓶往温瞳的眼前推了推,“你们有缘。”
温瞳也十分喜欢这瓶花,听说送给自己了,立刻道谢,放在眼前端详着,爱不释手。
艺术家的最大成就莫过于自己的作品被欣赏被认可,白沛函掩嘴而笑,对着凌少晖说:“厨房的饭菜做好了吗?我怕温瞳饿了。”
温瞳急忙说:“不急。”
初次见面,白沛函的温柔体贴,热情大方便让温瞳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至于此行来的目的,竟然让她抛诸脑后了。
凌少晖去厨房催菜。
温瞳便和白沛函聊了起来,两人相谈的十分投机,不时笑语连连。
“真的?你也喜欢手链吗?”白沛函望向温瞳腕上戴得那只金色手链,上面还雕刻着北臣家的家徽,而在她的身上,也只有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其它的地方都很干净。
“嗯,我其实不太喜欢珠宝,也不喜欢项链戒指之类的。”
“原来我们不但长得像,连喜好都有好多相同的地方。”白沛函笑着扬了下皓腕,“这佛珠是少晖替我求来的,听说很灵,你的呢,是阿骁送的吧?”
两人说了这么久,北臣骁的名字第一次被提及。
很奇怪,竟然没有想像中的尴尬,仿佛是两个女人在随心所欲的谈论着自己的男人。
温瞳自然的看了眼腕上的手链,这是他送她的独有珍藏版,全世界仅此一件。
“一定是了,瞧你脸上的幸福都快挂不住了。”白沛函笑起来,一双远山般的娥眉似乎都带着喜悦。
温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借着这个小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阿骁真疼你,只有他认为能嫁进北臣家的女孩子,才会送她带着家徽的首饰,就算是我,当年也没有这种殊荣。”
她毫不避讳自己跟北臣骁当年的事情,坦坦然然的诉说着。
温瞳有些吃惊,也许是白沛函的直白让她有些小小的讶异,但同时,她又为自己之前存着的心思而感到愧疚不已。
比起白沛函的坦然,自己的小嫉妒倒有点小家子气了。
这个女孩儿,打第一眼看到她,就完全树立不起敌意,更奇妙的是,因为两人相同的长相,她在心里竟然有点把她当姐姐看的感觉。
“白小姐。。。”
“如果你不介意,叫我一声姐姐吧,咱们长得这么像,说不是双胞胎,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姐姐??”温瞳掩了一下嘴巴,难道她心里所想的也跟自己一样吗?都有那种姐妹般的微妙感应。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温母十月怀胎所生,她们的年纪又有几岁的差距,她真的会怀疑白沛函是自己的孪生姐姐。
“怎么样?”白沛函微笑的望着她吃惊的模样,“需不需要像古人那样,烧香磕头,然后拜把子?”
她的话把温瞳逗笑了,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得自然无比,白沛函听了,眼中竟然一酸,险些涌出泪来。
自从看到温瞳的第一眼,心里就有种悸动,好像是一朵双生花,经过太久的分离,终于找到了另一朵。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牵引着一样,让她很难相信,她们之间是毫无关系的。
冰释
“妹妹。”白沛函抹了把眼睛,忍下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怎么哭了?”凌少晖吃惊的走过来,蹲下身子,用袖口替白沛函擦着眼泪,温柔体贴的模样让人着迷。
“太激动了,今天认了个亲人。”白沛函哭中带笑,拉着温瞳的手说:“这是我的好妹妹。”
凌少晖哈哈一笑,“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两个就认上亲了。”
温瞳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反手握住白沛函的手,她的手很凉,让她心疼。
她不知道,白沛函才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所以,她无法解释这种奇妙的感觉。
没有突兀,没有巧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白沛函的饮食是单独的,比较清淡,都是些恢复身体的汤食。
“温瞳,你喜欢吃什么,别客气。”凌少晖将饭菜往她的面前推,打趣说:“你是沛沛的妹妹,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夫?”
“姐夫。”温瞳很配合的喊了一声。
凌少晖哈哈大笑,白沛函也笑起来,明艳的脸上是少有的开心。
“小瞳,听说你儿子都五岁了?”白沛函惊讶的问。
“嗯,他叫丁丁。”
“哪天带来给我这个阿姨看看。”
白沛函一直很喜欢小孩子,但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能生育,听说温瞳有个儿子,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
“好,我哪天带他过来。”
吃过饭,温瞳推着白沛函在庭院里散步。
月色正好,是个晴天。
“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花,都是我后来种的。”白沛函随手抚摸着一片花瓣,留恋般的放到鼻尖闻了闻。
“对了,小瞳,你生日的那天,吃到阿骁亲手做的蛋糕了吗?”
“啊?”温瞳没想到白沛函竟然知道这件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一块蛋糕改变了两个人的一切,那里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遥远的Y国小田园,大片的油菜花。
“因为那个家伙就是在这里的厨房做的,当时还不肯告诉我是你的生日。”白沛函便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见温瞳惊讶的沉默着,她拍了拍她的手,“相信我,阿骁很爱你,胜过他当年喜欢我。”
“姐姐,你那时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北臣骁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潇洒多金,人长得又帅气,白沛函没理由不答应他的追求。
白沛函摇头轻笑,望着遥远的夜空,声音甜美的像是轻叹,“因为少晖啊,我爱他,谁都无法改变。”
我爱他,谁都无法改变。
这是多么坚定的信念,恐怕也是一直支撑着白沛函活到现在的原因。
温瞳轻轻环着她的肩膀,被她心中的那份坚定感染着。
是啊,因为爱已经在心里扎根生枝,风雨不能动摇,时间不能推移。
她爱北臣骁,这份爱已经深入骨髓,就算他爱的只是一个替身,这份爱也是无法改变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清楚的明白,北臣骁对她的爱,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因白沛函而起,但是斗斗转转,千帆过尽,他的眼里也只剩下她而已。
她很庆幸今天来到这里的决定,不但让自己的心更加的明亮,还让她多了一个这么温柔善良的姐姐。
“姐姐。”
“嗯?”
“你跟我讲讲北臣骁年轻的时候好不好?”她忽闪着大眼睛,闪过一丝算计。
她要知道他的很多糗事,然后拿来威胁他。
“你想知道,那你直接问他好了。”白沛函笑得神神秘秘。
问他?她可不敢,再说,他也不会说的啊。
“我才不问他呢,他很小气,不肯跟我讲他以前做过的丢人事。”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做过什么丢人事?”
蓦然响起的低沉男声吓了温瞳一跳,她急忙向出声处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花海里,北臣骁孑然而立,晚风吹拂着他的衣襟翻飞,修长的身形仿佛是能工巧匠精心雕塑出来的,一双黑亮的眼睛里住着无边的星辰,此时正炯炯的望着她。
温瞳惊讶的捂上嘴巴。
他,怎么会在这里?
北臣骁已经大步向她走来,穿过翻腾的花海,穿过青石的小径,神一般的降临在她的面前。
“你。。。”温瞳指指他,再看看白沛函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了。
原来北臣骁早就知道她会来,所以才会“神奇”的在这里出现。
“你们先聊。”白沛函笑着自己转着轮椅离开,把二人世界留给他们。
“傻丫头。”北臣骁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偷看别人的照片,记得放回去的时候要保持原样。”
原来那天温瞳一激动,把照片装反了,北臣骁回到办公室换照片时就发现了。
她不好意思的耷拉着脑袋,马上又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的胡思乱想,又跑来白沛函这里以探虚实,真的是好丢脸。
北臣骁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带便扯进怀里,俯身,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笨蛋,铃是你自己系的,也只能有你自己去解。”
不管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她就算相信了,心里始终是有一个疙瘩,毕竟他当初真的对白沛函痴情过,现在,他让她自己看清楚,他的心究竟在哪里,这样,她才会毫无顾忌的去爱他。
“北臣骁。”温瞳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问:“我是不是很幼稚?”
她不该不相信他的感情,她真是太患得患失了。
原来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她寻找答案。
“是很幼稚。”北臣骁的话让温瞳很受伤,脑袋使劲往他的怀里拱去。
“但是,我喜欢。”
他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啊,她差点以为他嫌弃她麻烦了。
北臣骁怎么会怪她,她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爱他而已,不是怕失去怎么会这么着急呢?
但他自己也是赌了一把的,让她来见沛沛,根本就是一个赌博,他很怕她会从中看出什么。
还好,她不但没有怀疑,还跟沛沛做了姐妹,也许,这是个两全其美的结局。
“还没甜蜜够呢,来吃点心吧。”白沛函坐在门口,开心的招呼他们。
“走吧,去吃点心。”北臣骁自然的牵着她的手。
温瞳看着白沛函,忽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复制品
温瞳看着白沛函,忽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姐姐,我来。”温瞳主动接过白沛函的轮椅,趁着北臣骁推门的工夫,她俯身在白沛函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什么。
白沛函有些惊讶,但还是纵容般的摇了摇头,“鬼丫头。”
吃过点心,凌少晖去准备白沛函的药,留下三人在客厅里闲聊。
“我去下洗手间。”白沛函转动轮椅。
温瞳赶紧起身,“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恩。”
她朝北臣骁眨了下眼睛,北臣骁冲她做了一个快去快回的动作。
“姊妹?!”北臣骁端详着茶几上的插花,想起刚才温瞳对它所做的诠释,白沛函之于温瞳,不是父母,胜之父母,称一声姊妹理所当然。
“你也喜欢?”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北臣骁收回目光。
白沛函推着轮椅转到沙发前。
北臣骁向她身后望了一眼,“温瞳呢?”
“还在里面。”
浴室的门关得紧紧的,不时有水声传来。
北臣骁想起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于是说:“沛沛,你知道你父亲一直在做的事吗?”
“他,做什么了?”白沛函显然一脸惊讶。
北臣骁面色凝重的与她对视,“他为了给你做换心手术,一直在做克隆人实验。”
“克隆人?”白沛函忽地张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他们在克隆你,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