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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的前座,总是喜欢抱着个篮球,无聊的时候,便在她的面前表演转球游戏。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他张开怀抱收留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将她紧紧呵护在羽翼之下,在她崩溃到快倒下的时候,是他给她结实的臂弯。
许多年过去了,每每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她总会微笑驻足良久。
然后轻轻道一声,洛熙,你好。
洛熙。
温瞳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丁丁的感冒好了一半儿,第二天,林东将他带到报摊去,没有上学。
报摊的小屋子又暖和又干净,他抱着漫画书,可以老老实实的呆一天。
温瞳只请了一天的假,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首先要解决的是昨天那个广告合同,她必须要找到北臣骁签字。
可是他的秘书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
看来,他的感冒还挺严重的。
温瞳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也是囔囔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你送到我家吧。”
现在的老板都是流动性办公吗?狡兔三窟?一个萝卜两个坑儿?
温瞳无奈,只好揣好合同坐上计程车去他家。
她发誓,这个地方,她以前一定来过,依山傍水的,可以称得上世外桃源。
说到世外桃源,她就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于是坐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
温瞳下车后,每向别墅里走一步,那种熟悉感就加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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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在这里设一上开放性的情节,那就是温瞳和洛熙如何相遇。
大家可以展开自己的想像力,天马行空。
想法被采纳,八哥有奖哦!!
你好,洛熙
温瞳下车后,每向别墅里走一步,那种熟悉感就增强一分。
特别是后院那棵百年榕树,她竟然还记得,榕树下面有一把白色的椅子。
就连这里的佣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古怪,特别是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陈妈。
她左看右看,差点给她看出一个窟窿来。
好吧,也许自己以前真的是北臣骁的女朋友,曾经也到过这里,可是,用得着像看猴子一样的看她吗?
“温小姐?”陈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
温瞳有些捉急,她到底做过什么,怎么连佣人都清楚的记得她的名字?
她不会是被北臣骁抛弃,然后自暴自弃,环海一周裸奔过吧?
这种找不到记忆的感觉,捉摸不定的环境,真的是坏透了。
但是,她还要努力的微笑再微笑。
“你好,我找臣少。”
陈妈怔了怔,心里直纳闷,以前温小姐看见她,总是很亲切的喊一声陈妈,几年不见了,她似乎不认识她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已老得这样快吗?
可是又一想,不对劲儿啊,当年二少爷将温小姐虐待成那个样子,最后听说她的下场挺惨,她怎么会若无其事,面带笑容的站在这里?
陈妈糊涂了。
“婶婶。”温瞳用手在陈妈面前晃了晃。
陈妈蓦地回过神,急忙说:“我带你去。”
踏上二楼的楼梯,看着两边墙上的壁画,仿佛走在悬崖狭窄的沟涧,压迫感十足。
走廊很长,分布着四个房间。
在经过其中的一间时,那里像是散发着某种诡异的气息,让温瞳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她情不自禁的顿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倾听。
“不,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
里面似乎传来女孩子的惨叫声。
她的心突然抖成一团,害怕的握紧了双拳。
前面的陈妈依然若无其事的带路,温瞳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动弹不了。
难道陈妈没有听见里面的喊声吗?
她叫得这么可怜,一定是受到什么了非人的对待。
不,她不能坐视不管,就算这是老板的家,那又怎么样?
温瞳突然用力的推向那扇门,可是门锁了,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她像是疯了一样,用脚去踹,用手去拍。
她要把那个女孩子救出来,一定要,一定要。
陈妈显然被她这种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她喊了声温小姐,紧接着,一条矫健的黑影冲出来,三步两步的跨到她的身边,铁一样的臂膀及时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
“温瞳,温瞳。”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用力晃着她的肩膀。
温瞳双眼发直,眸中的光彩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白。
纤细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好像很冷很怕的样子。
北臣骁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吩咐陈妈,“拿杯果汁来。”
陈妈急忙说,“我这就去。”
温瞳躺在舒适宽大的床上,身上盖了厚厚一层被子。
她的精神不太稳定,折腾了一通,此时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过去。
北臣骁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凝着这张苍白的小脸,她睡得很不踏实,眉头小川一样紧紧的皱着。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抓得那样用力,连指节都泛起了白痕。
他心中一疼,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她方才站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所以,她才会突然的失常。
那段记忆太过于沉重,一但喷发,恐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她骗过来,这样做,不知道是对是错。
温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缓缓坐起来。
这个房间好陌生。
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当她愁眉不解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
北臣骁伸手按亮了大灯,她急忙不适的挡住眼睛。
他调暗了灯光,她才慢慢把手放下。
“我刚才怎么了?”温瞳发现自己睡在老板的床上,立刻慌慌张张的爬下来。
“太劳累,晕倒了。”北臣骁将一杯果汁递给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她没有想起什么。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初醒,口干舌燥。
她捧着杯子,喝了大半杯。
“对了,那份合同。。。”温瞳忽然想起这次前来的目的。
北臣骁说:“我已经签完字送回去了,你的助理朱朱会处理。”
“那真是麻烦你了。”她四处寻找自己的包包,“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既然这么晚,就不要走了。”
男人伟岸的身躯突然墙一样的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温瞳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红色的火苗,仿佛随时可以扑出来,将她点燃。
“温瞳,你真的没有想起什么吗?”她退,他进,将她一步一步的逼向身后的大床。
温瞳很没出息的一屁股倒在床上,他趁机欺身上来,用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罩在其中,他的双臂拄在她的身侧,像牢笼一样结实。
温瞳的心在砰砰的跳着,这个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身上散发出野兽一般危险的气息,寸寸逼进,分毫不让。
“北臣骁,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男人的动作与眼神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他的侵略性,他的占有欲,他剑在弦上的**。
昨晚,他听着她的声音幻想着她承欢身下的感觉,今天,她真真实实的被禁锢在他的臂弯下,不需要浪费多少力气,他便可以轻松的制服她,霸占她。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寒冰一样的冷,又带着失望一般的恨,让他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他用拳头抵着唇,咳嗽了起来。
“抱歉,吓到你了。”他站直了身体,将她从身体的禁锢中释放。
温瞳急忙站到离他安全的距离,警惕的竖起了全身的刺。
“刚才,我还以为,你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他的表情真的像是在认错。
他又咳嗽了起来,仿佛很难受。
温瞳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这个男人,也不能相信。
她要走,可是刚迈出一步。
身旁这个男人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要救她
那么高大的身躯突然向床上栽下去。
仿佛是突然倒下来的小山。
温瞳惯性的伸手去扶,却被他的力气一起带倒在床上,两人翻滚在一起。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不小心触到他的额头,竟然是滚烫的。
两天了,他这烧竟然还没退,反倒有加重的嫌疑。
这个男人,不知道吃药打针的吗?
他像只软绵绵的大虫,缩在床头,修长的四脚都蜷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温瞳拉过自己刚刚盖过的被子给他盖上。
他一声不吭的就闭上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里,他的样子有些憔悴,薄唇上甚至起了一层小小的细皮,此时紧紧蹙着眉头,好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温瞳本来是要拔腿就走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想起丁丁生病的时候,也喜欢蹙着眉头,小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她的心突然一软,母性的因子在体内泛滥作祟。
当她发现自己站在卫生间里洗毛巾时,镜子中惊讶的表情突然被无限的扩大了。
她对着镜子数落自己,温瞳,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随便挥发这种善良因子。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总不能见病不救。
水很凉,被她调到了最低的温度,因为要用冷毛巾才有效,所以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
冰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拂去他额上乱糟糟的发丝,细心的将折叠好的毛巾摊开。
她这几天竟照顾病人了,照顾完了小的,又照顾大的。
做完这一切,温瞳急忙给林东打电话。
林东还以为她在加班,她最近加班加点习惯了,他说,他已经把丁丁哄睡了,让她不要担心。
温瞳嗯了一声,“大哥,我一会就回去。”
“下车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楼接你。”
“好。”
深更半夜,林东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估摸着她快回来了便站在窗前守着。
床上的‘病人’一听到她要回去,本来还病怏怏的眸子立刻光彩焕发,哪里还半丝病态。
他是想尽办法要把她留下来,连装病摔倒这招都用上了。
他是感冒,但还没病到需要别人护理的地步。
他正想着怎样把她留下,温瞳已经把水放在床头,轻身轻手轻脚的拧开门锁,正巧碰见陈妈,她便指了指屋里,“臣少病了,我已经给他敷了毛巾。”
北臣骁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一声不好,陈妈可是知道他病快好了这件事,一旦她说出来,自己岂不是连半点信誉都没了。。
陈妈果然疑惑的往里看了看,“可是,二少爷的病。。。”
“陈妈。。。”北臣骁‘虚弱’的声音传来,“给我倒杯水,再让人送温小姐回去。”
陈妈哦了一声,没有再接刚才的话题,而是吩咐司机开车送温瞳离开。
温瞳见他醒了,心也放下一半儿。
打了声招呼,跟着陈妈就下楼了。
她一走,床上的人就坐了起来,扯掉额头上的毛巾,颇有些挫败感。
想扔,却又舍不得,那毕竟是她泡在凉水里洗的,她的小手已经冻得冰凉,他知道。
于是,叠了整齐,放在桌子上。
北臣骁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房开了电脑。
随机弹出的网页上,他看到了关于陈思含的那些报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让他帮忙,看来这个小女人现在已经能够顶起半边天了。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欣慰的笑。
随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破旧的纸张。
虽然经过装裱,依然抵不过岁月的侵吞。
纸张是由四分五裂的几块拼凑而成,沾了水,有些地方已经发黄。
纸上是一张素描,画得是他。
她把画摔在他的脸上,而他站在雨里,从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的。
她为他画得素描,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北臣骁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
他急忙将画收好,说了声,进来。
他以为是陈妈,所以头也不抬的问:“她走了吗?”
来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阿骁,这么晚还在忙工作?”
北臣骁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狠戾之色,可抬起头时,却是一片云淡风清。
“呵,什么风把大哥吹来了?”
北臣哲瀚修长的身躯随意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媚惑众生的样子。
相貌上,他与北臣骁有几分的相像,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
他的身上仿佛蓄着股阴柔之气,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对上他的目光,不出三秒,就能感觉到那种渗骨的阴森。
如果说,北臣骁像是地狱的王者,那么他就是妖界的魔王。
这两个男人往这里一坐,屋子里的气压便在急剧下降。
北臣哲瀚单手支着下巴,神态透着种慵懒,仿佛只是来找他的弟弟聊家常。
“二弟这里来了客人?”他刚才问,她走了吗?那个她是谁?
“客人不就坐在对面吗?”北臣骁轻巧的避开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