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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温瞳???
“沛沛。”凌少晖已经开了门,不顾身后还有客人,急忙向女孩儿跑了过去,眼中的爱怜仿佛快要倾泄了出来。
他俯下身,握住女孩儿的手,嘘寒问暖。
“你看,谁来了。”凌少晖向门口一指。
北臣骁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利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狼一样的眼神紧紧的锁在女孩儿的身上,带着种久违的沧桑,又带着种无法诉说的苍凉。
“阿骁。”白沛函惊喜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示意旁边的佣人将轮椅推过去。
几乎是瞬间,北臣骁的大步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中仿佛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她像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画,淡雅,高贵,透着浓浓香气,远观,可见山峦秀美,近看,能听水声潺潺。
阔别已久的人啊,你可知道想念的滋味。
“阿骁,快进来啊。”白沛函的柔荑搭上了他的大手。
他虎躯一震,几乎是马上抽出了手。
白沛函愣了下,马上笑道:“怎么还害羞了呢,快点,让你的朋友们也进来坐吧。”
她望着文泽雷祥,眼神柔美,温柔之至。
阔别已久的人啊
两个男人还没从呆愣中回过头,那边,凌少晖已经从佣人手中接过轮椅往屋里走。
杵在他们面前的北臣骁,那手似乎僵了僵,本来一直松着的,情不自禁的就握紧了。
停了一会儿,他才迈步跟了上去,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但那僵直的脊背却很好的昭示了他此时的隐忍与别扭。
进了客厅,主人家招呼着喝茶。
茶是自已种、自已采、自己晒捡,都是上好的品种。
白沛函坐在轮椅上,一双纤手灵巧的洗茶,泡茶。
看来这手艺,没有个三年五载,达不到这么稳,这么熟。
沙发上,几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每个人眼中的神色都不相同。
这气氛就有那么点诡异。
一杯杯溢着浓香的茶水被分别放在几人的面前,她温柔的笑着,“已经许久没碰这东西了,手艺难免有些生疏,大家就将就一下。”
凌少晖急忙关切地说:“沛沛,你身体不好,这事以后就让我来吧。”
“今天难得见到阿骁,茶是必须亲自泡的。”温婉的眼神转向北臣骁,后者的目光滞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别开她的注视。
“你大老远的把我叫我来,一定有事吧?”北臣骁的长指抚摸着面前的杯沿,青瓷的茶杯,淡绿色的茶水,通常有心境的人才会去细细的品味这其中的山高水长。
白沛函不急不忙的啜了口茶,便叫大家也尝尝。
文泽和雷祥于是赶紧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见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同时举杯。
一盏茶过。
白沛函才幽幽说道:“阿骁,其实我让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尽管开口。”男人的声音仍然是冷硬的,似乎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气。
白沛函望了眼凌少晖,后者向她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对她一无反顾的支持,于是,她冲他感激一笑,除了感激,还有浓浓的爱恋。
这一笑落在北臣骁的眼里,就格外的刺眼。
他捏着掌中的茶杯,几乎可以感觉到它在自己手中发出碎裂的声音。
白沛函眼波流动,宛若这泡茶的清泉,她看向北臣骁,带着丝恳求,“阿骁,我想回国。”
北臣骁一震,望着她,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她继续说:“我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指不定哪天就。。。”她咬了下唇,吞下了那种可能性,“所以,我想回家。”
北臣骁皱着眉,心疼了下,为她话中那隐藏的含义。
但是开口,还是冷冷的,“你想回国,随时可以,我能帮上什么?”
白沛函摇摇头,带着几丝伤感,“我回家的事,暂时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一直瞒着他们,说我的身体很好,可是从上个月开始,我走路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自己余下的日子。少晖对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人脉,所以,想要悄无声息的回去并找一个安生地,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在这边,我大伯每过半个月都要亲自派人来查看,如果发现我不在了,必然会去找我,以他的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才想到找你帮忙。”
她祈求般的看着北臣骁,“阿骁,我希望你帮我。”
他面无表情,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我考虑一下。”
只要不是拒绝,就有希望,白沛函温婉一笑,道了声“谢谢。”
北臣骁的心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跟她一别近十载,杳无音信,不是联系不到,而是抗拒着去联系。
她当年不肯嫁给他,而跟JACK去了Y国,这让他大受打击,甚至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没想到久别重逢,她已经是病入膏肓,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只是想回国而已。
可是面对这么简单的求助,他竟然犹豫了。
文泽和雷祥觉得这气氛太过悲伤,于是借口抽烟出去透透气。
站在外面的青石路上,雷祥瞪着大眼睛说:“文泽,你揍我一拳。”
文泽毫不客气的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上,他疼得嗷嗷叫,气骂,“草,你还真打啊。”
文泽不咸不淡的揉了揉拳头,“却之不恭。”
雷祥哼了声,然后好奇的说:“为什么这个女人跟温瞳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只不过她看样子快死了,说话柔柔弱弱的。。。真是太神奇了,就像是一个炉子里烤出来的两只花瓶。。我靠,太不可思议了。”
他啧啧的称奇。
文泽的想法自然就比他多多了,他很快就联想到北臣骁对温瞳的那股子执着,他跟了北臣骁也有些年头,可是他身边千帆过尽那么多女人,没有哪个可以让他垂青,原来温瞳的特殊竟源自于她跟他的旧情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有些替温瞳寒心,一直以来,连他这个外人都以为,她对臣少是比较特殊的那一个,这么看来,她不过就是个替身。
但是,这个叫沛沛的女人和凌少晖看样子是爱人关系,那就是说,自家的老板只能看着却吃不着了。
唉,钱再多也不是万能的,爱情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一个女人不喜欢你,就算在她的面前放上金山银山,她还是会去找她的那座土山。
两人抽完烟,回屋的时候,茶局已经散了。
白沛函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休息了。
而北臣骁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那个强森看样子是凌少晖的助手,与他商量了几句,便带着文泽和雷祥去看房间。
一时,大厅里只剩下北臣骁和凌少晖两个人。
既然已经没有了旁人,凌少晖便开门见山的说:“北臣先生,我知道你还在怨恨当年我带走沛沛,但是,我是医生,我在她的身边,总要好过你在她身边,而且,我们是真心相爱,在你们北臣家和白家还没有商定婚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并不是第三者。”
旧情人
北臣骁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眉宇间似乎总有抹轻愁挥散不去的男人。
当年他带走沛沛的时候,还只是个实习的小医生,没想到他为了治沛沛的病,这些年一直在钻研,最后,竟然成为非常具有权威性的心脏病专家。
他并不是没有调查过他,一旦让他知道,他对沛沛有半点不好,他立刻就会横刀夺爱。
但是,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对沛沛的照顾无微不至,他有时候会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会有这份执着吗?自己对沛沛的爱又究竟有多深。
见北臣骁没有说话,凌少晖有些紧张,以为他不愿意帮忙。
虽然自己不想在这个曾经的情敌面前低头,但是为了沛沛,他什么都愿意做。
大男人能屈能伸,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下跪求饶又怎样?
“北臣先生,沛沛这些年一直非常想要回到国内,虽然这里的环境也是非常优越,可是落叶归根,她早就动了这个心思,只是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父母担心,被逼无奈才求到北臣先生。希望北臣先生看在你们当年的交情上帮帮她,事后,无论需要凌某做什么,凌某都愿意赴汤蹈火。。。”
“别说了。。。”他说得越多,北臣骁心中那股疑虑就越重。
他以为自己对沛沛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才知道自己的那点感情不应该叫爱,而是叫做占有。
“我明天给你答复。”北臣骁长身而起,“先告辞了。”
凌少晖为他准备了房间,所以,他直接上了二楼。
一推开门,他就焦躁的,掏了根烟点上。
窗外,夕阳西下,美丽的麦田被罩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山间小路上,偶尔经过几辆车子,速度也是缓慢的,仿佛在欣赏着田园美丽的景色。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敲门声,这才掐灭了手中的烟。
一股清香吹至,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北臣骁转身,看到夕阳余晖中的这场俏脸,神智突然恍惚了一下。
见他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白沛函柔媚一笑,已经将轮椅滑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彼此相望,好像中间隔了三世三生。
曾经都是青春飞扬的面孔,如今已经染了成熟的沧桑,更坚固,更狠辣,更睿智。
犹记当年,她采菊东山下,而他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看到那个提着花篮,一脸慌张向他跑来的女孩儿,他还以为是花间的精灵。
她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眨着乌亮乌亮的眼睛焦急的问他,“疼吗?”
他哪还知道疼,只是傻了一样的望着她。
从那时起,他就着了魔一样的追着她,上学放学都守在她必经的路上,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她也不抗拒他,每次都礼貌的冲他笑,却不和他说话。
终于有一天,他从一个小流氓的手里救了她,她才真正跟他成为朋友。
他后来出国留学,却一直没断过跟她的联系。
回来后,家里安排他相亲,他想也没想就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
结果那个人还是白家的千金,两家人自然不谋而合,就在商议着把亲事订下来。
他高兴的很,喜滋滋的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本以为她也是愿意的,却看见她偎依在另一个男孩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他当时有种想把那个男孩碎尸万段的冲动。
可是,他忍下来了,他不能吓了她。
他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但是他依然固执的要求父母操办这件婚事,就算用强的,他也要把她夺过来。
她现在或许不爱她,但是只要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她自然就会发现他的好。
可是,她突然大病一场,病得快要死了。
他才知道,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她以死威胁她的父母,不肯跟他订亲。
他去医院看她,她哭着对他说,“北臣骁,对不起,我不能爱你,你,放手吧。”
她的话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伤,直到现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而她,现在就这样坐在他面前,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了。
他心中突然冒出浓浓的酸楚。
蹲下来,将她拥入怀里。
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是手都未曾牵过。
他抱着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拥抱他的过去,拥抱他死去的爱情。
白沛函颤抖的伸出双手,回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当年,他还是个大男孩儿,喜欢背着个书包傻里傻气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仍然记得,她拒绝他的那一刻,他漂亮的眼睛里泛起的水光。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人。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弥补,因为能补缺的东西,她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
对他,只能是一句,对不起。
北臣骁抱了她一会儿,慢慢的直起身子,因为动作太激烈,衣领有些凌乱。
她伸出手,温柔的替他将领子抹平,好像善良的妻子在关怀自己的丈夫。
他低垂下深黑的眸,掩饰了脸上的苍凉,可是握在身侧的拳头却情不自禁的收紧了。
“阿骁,我虽然住在Y国,却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北臣伯伯难道没有催你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北臣骁问住了,眼睛眨了两下,好像是在沉思。
家里不是没有逼过,可是他为什么拒绝了?
他拒绝的时候,想起的竟然是那张小脸儿。
十七岁的如花年龄,哭的时候喜欢背对着他,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怜。
他想自己是疯了,真如莫渊所说,患上了恋童癖。
他觉得挺可怕的,可是,还是会去想。
于是浑浑噩噩的,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又说不上在等待什么。
白沛函见他不说话,心里就内疚了。
语重心肠的劝道:“你这年纪都该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