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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第三次启了启唇,准备喂一声,却有人不客气的敲起了门。
“温瞳,温瞳,你在不在里面?”敲门的人似乎很焦急,节奏越发的快。
夜白听出是洛熙的声音,起身,去开门。
“温瞳呢?”
洛熙越过夜白,风一样的冲到床前。
温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因为激动而发红的俊脸在她的面前放大,墨染的眉梢向下一压,手就伸过来抚在她的脸上。
“笨蛋。”语气中是心有余悸的惊恐,还有浓浓的怜惜。
温瞳笑眼如月,扇子一样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又要睡着了。
洛熙急忙置气般的去摇她,“喂,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不但这样说的,他也这样做了。
而且他做这事的时候,还碰上了另一个人。
洛熙对这艘船比较熟悉,因为他事先也参加了生日宴的策划安排,所以,他一听出事了,先跑来看温瞳,发现有夜白照顾着,所以,他就偷偷的跑到放快艇的仓库去。
那两兄弟要去医院,自然要坐快艇,他就打算把艇给弄坏,让他们在海上困一会儿,多遭点罪。
可是,他想到的,有人也想到了。
所以,一个进,一个出,就这样遇见了。
洛熙因着温瞳的关系,对北臣骁没什么好印象,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他擦肩而过。
北臣骁的反应就更不用说了,洛熙一直都被他当做头号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两人虽然都没出声,可是心里都憋了口气,没在门口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洛熙拨弄了一下那快艇,还在琢磨着,自己真和北臣骁动起手,胜算有多大。
他自小学武,一半师承自己的老妈,一边师承自己的五伯伯宵绝,其实他最想拜师自己的老爹,学他那手点穴的功夫,可是他太忙,根本不肯教他,这也是他最大的心结。
洛熙唉了一声,准备把快艇破坏破坏,可是能不着痕迹弄坏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都下了手,他心里生气,最后搞坏了一个指南针。
可怜黄家那一家子人在风雨中飘了近十二个小时才终于到达陆地,送到医院的时候,黄石只剩下一口气了。
黄岩倒是清醒着,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却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三个什么份量的男人。
温瞳这边,洛熙就已经不打算走了,只有亲自守着她,他才能安心,对于夜白,哼,他才不放心。
他跟北臣骁都是一个路子上的,指不定图着温瞳什么呢。
温瞳经过晚上这一折腾,先是眼神迷离的望了望他,然后就安然的把眼皮一磕,做梦去了。
“她睡了。”
夜白说这话的意思是,人家都睡了,你该走了吧,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屋子。
可洛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他的随从送来毛毯和垫子。
两人动作麻利的在温瞳的床边上支了个地铺,然后恭身告退。
于是,夜白这屋子里一床,一沙发,一地铺,倒显得拥挤了起来。
洛熙也没有睡,而是坐在那里,半边身子都趴在温瞳的床上,无聊的数着她的睫毛。
他不睡,夜白自然也睡不着。
爬起来就往这边走。
他也来数睫毛好了。
要不是温瞳睡得熟,一定会被这两个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嗜好啊。
一山不容老虎,两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平静相处,可是一分钟不到,这火花就滋拉滋拉的。
说话也就开始夹枪带棒。
不过没说上两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一声大喊,“着火了。”
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走廊里飘来灰白色的烟雾,空气中有股东西烧焦的糊味儿。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跑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数睫毛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你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去帮忙。”
这艘船是皇家的,所以,洛熙自然要顾及船上人员的安全,这一船的人命呢,他不能不管。
温瞳身边有夜白,他不必担心,那个男人,他看得出来,会把温瞳照顾的很好。
他冲出去,跟海警一起疏导大家去甲板。
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拥挤不堪。
夜白把温瞳叫醒了,带着她跑到甲板上,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
“怎么着火了?”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发红发烫的小脸带着丝慵懒的娇俏。
夜白眸子一紧,有点口干舌燥,赶紧把帽子给她扣在脑袋上,遮了那张无意中勾魂摄魄的脸,安慰说:“没事,很快就会扑灭的。”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再一张开,似乎看到了北臣骁。
他也站在人群中,夏书蕾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胸前,似乎十分害怕的对他低语着什么,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态无比温柔。
温瞳心里一酸,不自然的想要别开目光,而北臣骁像是感应到了一般,顺着人群的缝隙就向她这边看来,冷沉沉的目光,宛若暴风雨下的海面。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隔着茫茫人海,彼此对望。
“阿骁。”北臣骁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仪态端庄的女人。
他急忙收回目光,叫了声,“大妈。”
温瞳看到那个女人,先是觉得熟悉,然后,突然就想了起来。
她就是上次那个在精品店里跟陈紫南吵架的女人,当时她的身边还跟了个女孩,好像叫做玲儿。
因为一个手袋,那个玲儿和陈紫南骂得很凶。
但是,她忘不了这个妇人当时说得一句话,“别和这些不干净的女人计较。”
那足高气强的神态让她至今难忘。
看到北臣骁跟她说话时的尊重程度,她也可以想得到,这个女人必然是北臣家的主母,是个极为有份量的女人。
叶芷惠跟北臣骁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就向温瞳这边看了过来。
温瞳急忙低下头,一头秀发掩了巴掌大小的脸庞,不让自己的无措暴露在别人的眼底。
这短暂的眼神交流却逃不过夜白的眼睛,他固执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那边的火势渐猛,已起了滚滚浓烟,起火的地方在下面的客房,所以,哪怕是下着雨,也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是苦了站在甲板上的这些人。
夜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伞,撑起。
替她挡了这些冰冷的雨丝。
望着身边这个曾经有过怨恨的男人,温瞳的心中升起暖意。
过去的一切毕竟已经是过去,她不会抱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
说原谅就是原谅了。
可是,对于那个男人,她却做不到这样豁达,毕竟,他伤她太深,毕竟,他是她在乎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时常和我们开着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与夜白交握的手心,渐渐的热了,她冲他浅浅一笑,顿时让这黑气沉沉的天色蓦地一亮。
他与她近在咫尺,从未这样的热络过,他想,能拥有她的笑,此生足矣。
“夜先生。。。夜先生。。。”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夜白,顿时犹如松了口气,“夜先生,夜小姐好像还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她的朋友说,一直没见到她。”
夜白一听,脸色就变了。
他和夜月舒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是他又当哥又当爹的将她带大,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当着珍宝一样对待的。
温瞳听了,赶紧推了他一把,“快去吧,找到你妹妹要紧。”
他眉间一纠结,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答应了洛熙照顾自己,不想失信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但是,夜月舒那边的情况,他更焦心。
温瞳拿过他手里的伞,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用动作向他保证,她会照顾好自己。
夜白这才舒展了眉毛,说了声,你站着别乱动,等我回来。
她立刻嗯了一声。
夜白飞快的转身,随着那个服务生走下甲板。
温瞳站在人群后面,安静的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突然感觉,人生就像这大海一样,起起伏伏,永远不会风平浪静,而且,更可怕的是,你无法预测,下一场暴风雨,何时来临。
“啊,毒蜘蛛。”甲板上忽然有人尖叫一声,她也被吓了一跳。
这一声叫喊,顿时就像在蚂蚁窝里扔了一团火,大家纷纷向四周散开。
本来这大火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再听到毒蜘蛛三个字,有些女人立刻疯狂的尖叫起来。
场面,有些失控。
温瞳本来就站在最边缘,被人这样一挤,就给挤到了船舷边,不得已,只得紧紧的抓着身后的栏杆。
栏杆不高,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下面因航行翻带起的海水,黑沉沉的,发出隆隆的响声。
“喂,别挤了。”前面的几个女人抱怨着,可是慌乱的人群根本停不下来,船上的警察立刻赶来维持秩序。
温瞳贴在栏杆上,那硬硬的钢铁硌得她的胸骨生疼。
“再挤出人命了。”女人们尖叫着。
乌压压的人影压了过来,温瞳感觉双脚都已经悬空了,她不得不伸出手,阻止压向她的几个人。
她的手一伸出来,立刻就没有了支撑点,慌乱中,她觉得有人握住了她的脚腕,然后向上一个用力。
“啊。”
温瞳被这股大力一提,来不及抓住栏杆,身子向后一仰,就从甲板上翻了下去。
浪头劲猛的大海,她如一只无助的雏鸟,奋力挣扎,却摆脱不了被海水吞没的命运。
扑通一声。
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救命啊,有人掉下去了。”
甲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北臣骁正护着叶芷惠和夏书蕾,听见这一声喊,心中突然像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顿时血肉模糊。
几乎是本能的向温瞳刚才所站的方向望去,那里,早已没有了她的人影,甲板上,一只被踩得不成样子的雨伞,孤零零的承受着纷乱的脚步。
吞人的海水
“怎么回事?”叶芷惠向出事的地点望去,“有人落水了?”
话音未落,本还站在一侧的北臣骁突然不见了。
拥挤的人群中,他大力推开面前阻挡的人,那力道大的,连连推倒了好几个。
来到温瞳落水的那个位置,他从船体上拿下一个救生圈,一脚踩上船舷,一手抓住栏杆,纵身跳了下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所以,直到他跳下去,夏书蕾才发出一声尖叫,她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出的一切。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往船舷处飞奔而去。
“不,臣,不。。。”她扶着栏杆,眼泪飞出眼眶。
“阿骁。”叶芷惠望着深沉的海面,北臣骁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没入海中,黑漆漆的,再也找寻不见。
“阿骁。”叶芷惠痛呼一声,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为什么阿骁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难道他不知道,这么高,风浪这么大,跳下去很可能就会被海浪吞没了。
他怎么这么好心啊?
掉下去的人也不是书蕾,他何苦要这么拼命。
“书蕾,快啊,快找人救救阿骁。。他他。。”她焦急的抓紧了夏书蕾的手臂,激动的语无伦次。
夏书蕾抹了把眼泪,赶紧跑去叫人。
她现在很后悔,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计算范围。
她故意放火将众人引到甲板上,然后再让夜月舒引开夜白,这样,黑百合就可以在毒蜘蛛所引起的骚乱中,暗中动手将温瞳推下海,本来,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她忽略了北臣骁。
她死也不会想到,北臣骁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
这样恶劣的大气,这样狂暴的大海。
跳下去,九死一生。
她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北臣骁对于温瞳,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他是动了真心的,而他那样的男人,一旦动了心,是可怕的。
她想着,感觉全身都在发抖。
“快,让船停下来。”夏书蕾一边喊人,一边对赶来的警察大喊,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想到北臣骁生死不明,她就要疯了。
警察带着她来到船长室,船长听闻情况,十分震惊。
“夏小姐,这里暗礁遍布,根本无法停船,我们只能尽量减速行驶。”
“不行,必须停船,如果你们不停船,臣怎么办?”
“真对不起,夏小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很替臣少担心,但我是船长,我肩扛一船人的性命,这个指令,请恕我无法下达。”
“你。。”夏书蕾气得杏目圆瞪,“你不停船,我就让人停了你的职。”
船长坚定的说:“就算你现在用枪顶着我,我也不会停船的。”
他是一个老船长,海上航行三十年从来没有失职,在他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船上的乘客,所以,明知道北臣骁是多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他依然不能用全船人的性命来赌。
“好,你不停船,那你马上派几个水性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