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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北臣骁的话说,他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女人。
垂眸望向床上的女孩儿,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开在洁白的枕头上,薄唇轻眠,长眉微蹙,无意勾勒出一副诱惑的图画。
白嫩的手背上贴着胶布,太瘦,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甚至想,她是不是长期营养不良。
“这么小你也忍心上,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炎忆夏为温瞳掖好被角,调了调吊针的流速,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北臣骁。
“我给她做过全身检查,她那里很脆弱,拜托你悠着点。”
“听说你的医院要搞一个残疾人免费医诊项目。”他故作深思,“EC国际也许有兴趣。”
“唉呀。”炎亿夏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的陪着笑脸,“其实外界对你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像您这么善良,美丽,纯洁,又富有爱心的老总,真的是不多了。”
“。。。我有恋童癖。。。”
“这女孩儿十八了吧,十八早就成年了。”
“你变脸可真快。”
“能屈能伸嘛。”
“那就回去写一份报告给我,看我心情。”
“是是是。”
炎忆夏乐颠颠的回去写报告了。
北臣骁走到窗前,雨什么时候停了,远处的海面一片辽阔壮丽。
心里吁出一口气,幸好,只是发烧。
******
温瞳眨了眨眼睛,天花板上的雕刻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似乎已经睡了很久,睡得头都沉甸甸的。
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
她知道这是北臣骁的别墅,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他,他的脸还是出奇的好看,只是那双漂亮的眼中似乎夹杂着不安,她可不可以认为,那是在关心她。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心中有柔软的涟漪荡漾,再抬头时,已经来到了走廊。
踩在消音地毯上,静静的听不出任何声息。
他把她的书包放到哪里了,她还有作业没有做完。
她知道他卧室的方向,所以一路找了过去。
抬起手,正准备轻叩门扉,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娇吟。
“臣,你好坏哦,弄得人家好痒。”
“嗯,快一点,再快一点。”
“臣,哦。。臣。。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如尖利的针扎在温瞳的耳膜上。
她不是一个喜欢偷窥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一种莫名的心思驱使,温瞳往前一步,将脸贴在了门上。
这是他自己的家,所以,他的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使力,便推开了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棕色的地板上散落着零乱的衣物,其中不乏女人的内/衣裤,再向上看,便看到一张超级大的床,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赤身/祼 、。体的背对着门,漂亮的红色卷发直垂腰际,她叫得十分**,头向后仰着,似乎十分卖力的取悦着床上的男人。
温瞳的目光看向那个赤着上身,眼光深沉如海的男人时,顿时像是触了电,她慌不择路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带动了门,发出不太明显的一声响动。
但这细小的响动还是惊动了北臣骁,他望过来,正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狼狈离开。
唇角一勾,淡漠的冷笑。
“臣,不准你看别处。”
女人风情万种的搂住他的脖子,他低哼一声,反身将女人压到身下,反客为主。
温瞳一路逃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锁上门,坐下来,一颗心仍然抑制不住的砰砰乱跳。
不管她怎么努力,眼前总是浮现出北臣骁和那个女人交缠的画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里像被塞了棉花,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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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值几个钱
她早就知道,他那样的男人,必然是百花丛中过,他对她,也只是一时的性趣而已,而她对他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他有女人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不安,烦燥,整个人仿佛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索性,她闭上眼睛,对着窗外大声的背诵诗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温瞳将所有她会的诗词全背诵了一遍,一直背到气喘吁吁,这才觉得心中的气息平复了不少,好像有些不愉快也随之变得轻浅。
远处的海面一片平静,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地下情人,只要履行契约就好,其它的,轮不到自己去在乎,自己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在乎。
“明月楼高休独倚。。。”
北臣骁进来的时候,温瞳斜躺在床上,似乎是睡了,但嘴里还是小声的嘀咕着,好像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她的鞋子还没有脱,规规矩矩的穿在脚上。
她的脚看上去只有三十五码,套着黑色的圆头皮鞋,玲珑可爱。
北臣骁发现自己的手伸向她的鞋子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
他蹲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一手按在她的鞋带上。
他就这样鬼使神差般的替她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是袜子,她的小脚像白玉一样莹润,单掌可握,他将她的腿往里面推了推,想摆正她的睡姿,这一推,温瞳一下子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望向面前的男人,脑中迅速的闪过刚才看到的激情画面。
北臣骁正准备替她拨开额前凌乱的刘海,她头一偏,躲过了,留下他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空气中。
指节一曲,随即紧握成拳。
温瞳背过身,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向外散发着巨大的怒意,他不喜欢她忤逆自己,她触了他的逆鳞。
可是她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他,非常不想。
“饿了吗?”他的声音极力压抑着怒气,温瞳不是听不出来,但仍然一言不发,将倔强的后背丢给他。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换做平时,她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很好。”他的怒意终于不再掩饰,抓着温瞳的后衣领,轻轻松松的将她拎了起来,逼迫着她看向他此时被愤怒燃烧的眸。
不由分说,将她往床头一按,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他狠狠掐住她的脸颊,白晳的脸庞上立刻多了两个深深的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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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岁
温瞳被迫张开嘴,承受着他紧接而来风暴一样的吻,他席卷了她的整个口腔,说是吻,更像是咬,让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他很少这样粗暴,动作中带着种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好像要把她咬碎了再吞下去。
温瞳用力挣扎着,双手向前推他的胸膛,以前,她的抗拒是因为她的不经人事,对性/事的恐惧,现在,这种的抗拒是因为他刚刚上过别的女人,却可以眉眼不变的跟她亲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被人随意的用来用去,不会有人顾及她的感受,在乎她的心情。
特别是他。
“啊。。”北臣骁忽然一声闷哼,性感的薄唇被温瞳咬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你咬我?”墨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慑人的愤怒,声音中透着种凛冽,仿佛是蓄着剧毒的刀子,今天在雨中看到的那一幕忽然又涌了上来,让他更加的血气上涌。
他想为了那个臭小子守身如玉?他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别碰我。”温瞳缩向床边,紧紧抓着身边的枕头,这时候的北臣骁着实有几分吓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温瞳,你敢不听话?”北臣骁站在床边,冷冷的注视着她,很好,她成功的激怒了他,让他一向控制自如的情绪第一次这样起伏波动,看来,他有必要身体力行的教育她,怎样才叫做乖巧。
北臣骁一言不发的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精壮的胸膛渐渐的暴露在空气中,他脱掉上衣,随意的扔在地板上。
温瞳抓起枕头,紧紧的护在怀里,看着他如一只危险的豹子慢慢靠近,身上的危险气息像是迅速蔓延的火苗,一点点的将她点燃。
她爬起来就要逃,却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来,他用得力道非常大,温瞳感觉自己的脚踝是被铁钳子夹住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想抓住床沿,却没抓住,脸朝下的被他拖到眼前。
他粗鲁的将手伸到她的裙下,撕开长袜,单薄的底/裤在他的掌下脆弱不堪。
女孩儿娇嫩的花朵儿暴露在恶魔的眼底,他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染了色。
温瞳听见背后传来解开腰带的声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种痛,她记忆深刻,几乎是出自本能,她用力蹬向他的胸膛,“北臣骁,放开我,你好脏。”
她说他脏?她嫌他脏?那个男孩才是她的最爱吧?
让她的纯洁见鬼去吧。
北臣骁冷笑,一只手指不带任何怜惜的插了进去。
“啊。。”温瞳痛呼出声,身上出了层冷汗,没有任何的滋润,真的是好疼。
“脏?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他贴着她的耳边说着邪恶的话,手指的动作不停,“温瞳,记住你的身份,惹恼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恶意的又加了一根手指。
温瞳疼得说不出话来,牙齿紧紧咬着身下的床单。
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胸口的位置,他说得没错,她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为了利益卖给他的情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不是他的谁谁谁。
她想起自己画得那张素描,她仍然记得画上的他,他会笑得十分好看,软软的,就像是早晨香喷喷的豆花,那是,她梦想中的样子。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北臣骁这三个字会让她。。。心痛。
下面一热,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他在自己的手指上看到了血,鲜红鲜红的血,还有更多,不断的从她的身底下流出来。
他突然慌了,几乎什么也不想的将温瞳抱进怀里,拂开她面前的碎发,声音中竟带着几丝惶惶不安,“温瞳,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静静的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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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
他怎么突然间不继续了?反正他的性子也是反复无常,她猜不透,也懒得去猜,他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
“温瞳,你醒醒。”北臣骁以为她晕了,轻拍她的脸颊,好看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自己的动作是粗鲁野蛮了一些,可是,她怎么会这么脆弱,出这么多的血?
只不过想教训她一下,真没想过要把她弄伤。
抓起电话,快速的拔打了一个号码,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对着那边吼,“想要EC投资你的项目,十分钟内让我见到你。”
炎忆夏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北臣骁正站在床前抽烟,神色有那么点儿凝重的意味。
他最后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沛沛出国的时候,他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烟抽了一根接一根,一堆朋友,没人敢出来说话,包括莫渊。
视线落向床上的女孩儿,明明刚刚只见过一面,却不陌生。
她有着跟沛沛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北臣骁提前说明她不是沛沛,几乎可以假乱真。
炎忆夏一屁股坐在床上。
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因公殉职,这时连水都没时间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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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男孩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所以让她大半夜十分钟赶来的这种事,她早已经司空见惯,幸好她有一双长腿,上学的时候也拿过长跑冠军,要不然还真对不上这位大少爷的胃口。
可是,当这位大少爷火急火燎的掀开被子,用她很少见到的焦急神色问:“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用不用抢救?”
炎忆夏翻了翻白眼,关上刚刚打开的医药箱,起身就要走。
“炎忆夏,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个庸医,你治不好她?”北臣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眉头越皱越深。
“我的确治不好。”
“你是出国混文凭的吧?这么简单的病都治不了?”
炎忆夏转身对着他,抱着双臂,一副看怪物的表情,“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天王老子也治不好。”
“。。。”北臣骁倏地瞪大的眼睛,表情有些尴尬的僵硬。
温瞳偷偷睁开眼睛,正好撞见他这个表情,突然地,她觉得这样的北臣骁很喜庆。
但她不敢多看,赶紧闭上眼睛,将脸转向一边,但是嘴角的一丝笑意仍然肆无忌惮的绽开,她从来没有捉弄过人,北臣骁让她学坏了。
“温瞳,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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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
炎忆夏拿着合同欢天喜地的走人了,温瞳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温瞳背对着他,埋在枕头里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