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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么想着,心却还是飘着,跟在云彩上飘似的软绵绵的不着力。脑子却异常的忙碌,太多的画面交错着上演,像是中了毒的视频不停跳转不停重复不停插播,一点一点的回忆聚集成过往的大海死劲地在我脑里拍打。
就这么飘了好久,脑子嗡嗡响着睡不着,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这心悬着空着晃晃悠悠地忒难受,我忽然很想听宋子言说话,听他慢条斯理的噎我。
偷偷下了床,到了走廊那里拨了号码。话筒里很快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有事?”
深更半夜的人都特容易诚实,我居然直接说:“没事,就是想找你噎噎我。”
说完我就觉得脑袋发毛,怎么就实话实说了小崔说事了呢!!可是出乎意料地,宋子言竟然不以为意,还低低的笑了:“怎么还没睡?”
我说:“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他好整以暇:“我这里是白天。”
我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顿时觉得有些新鲜:“你在干什么呢?”
他说:“刚吃过饭,在酒店。”
酒店……酒店?!脑海中自动转换不CJ画面,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展经理也在吗?”
宋子言原本很愉悦的声音立马下降了二十来度冷嗖嗖的冻死人:“秦卿。”
虽然他不在面前,我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果然是逆鳞碰不得。可是心里不害怕,只是有一种倾诉的欲望,我有那么多的话想跟他说:“总经理,我现在在学校,今天同学聚会来了。”
我绝对没想到他也会感兴趣,居然问:“热闹吗?”
我说:“热闹,挺热闹的,还有一大乌龙。有一人本来该牵手第二志愿的,居然跟第一志愿瞎表白了,你说这不是胡闹吗。这第二志愿虽然不是自己特想选的,可是她也是人哪,凭什么就这么让人糟践啊?如果早就知道自己是第二志愿,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啊,再说了,我是你的野鸡大学保不定还是别人的清华北大呢,你说是吧?!”
我自己说得自己都听不懂,难为他耐着性子听完了,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来是气愤填膺的,可是他这么一问,又觉着心酸了,赶紧说:“没事。”
他不依不饶:“到底怎么了?”
我绝对搪塞不过去,忽然想到还真有一件事,就问:“总经理,你能星期三回来吗?”虽然行程安排是星期六,可我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他问:“有事?”
我这厚着脸皮就上了:“我生日。”
其实也不是搪塞,今天左思仁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衣服,还有记忆力黄毛那装潢考究的小公寓都刺激到我了,尤其是想到厨房里我色彩鲜艳前面画了一只小熊的围裙。
……我觉得自己需要雄起一下。
农民工都已经不大存在工资拖欠的问题了,我这暧昧身份的也应该为自己的权益而战。
他“嗯”了一声。
……只是……嗯了一声?!!
我饱含深意的提议:“要不要庆祝一下?”送个礼物啥的?
“庆祝什么?”他极为认真的表现他的疑惑:“庆祝你又老了一岁吗?”
= =
……我是想让你噎噎我,不是想让你噎死我!!
吃了豹子胆的我刷的挂了电话,气呼呼的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还挺安稳,早上醒来开始怀念许久没吃的食堂小笼包子,穿着睡衣挂着拖鞋就去买,结果在食堂门口居然好死不死遇到了班长,四目交接,不禁有些局促。
我先打招呼:“班长这么早啊?”
他举了举手里拿着的早餐,笑得又开始如平常坦然:“给你嫂子送吃的去!”
他这么一坦然,我也不小家子气了,也嘿嘿笑:“妻奴啊妻奴。”
他反攻为守:“有能耐你也找一个来使唤使唤。”
一句话把我呛住了,只能看着他得意洋洋哼着小曲儿的离开。
我是挺亮堂的,就像肖雪说的,人家有了情分,离也离不开,昨天就是喝多了搞个小告别,现在我在他心里估计连班嫂个小手指头上的美甲彩珠都比不上。
可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有些伤感,我人生中第一朵盛开的小桃花,只夭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阳光一出来就迅速痿缩了,堪比昙花。
阳 痿得如此迅速!
回头再看一眼班长拿着包子在女宿门口等着班嫂的样子,不禁唏嘘,我是前尘,她是后路,他选得多轻松。而我呢,前尘意图不明,后路根本对我不屑,我的选择根本就是无用功,只能这么一路的浑浑噩噩下去。
在学校这么浑浑噩噩了几天,终于到了我变老的这一天。
离毕业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宿舍其他的人早就走了,肖雪也是每天在外面忙着,虽然是一个人,可是守着空荡荡的寝室,一回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
再加上今天恰好是自己的生日,我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拿着钱包,我决定一个人去外面铺张浪费一番。
在外面漫无目的茫然走了很久,忽然听到有甜甜的声音招呼:“美女,几位?”的招呼时才发现原来又鬼使神差地走回了那个“老地方”。这两年间,除了上次严鹏回来那一次,我再也没来过。老板已经不记得我了,服务员也都是些新面孔,不过也因为如此,才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美女”。以前那几个都比较写实,直接喊我:“三个胃。”
得名由来是我太爱这里的火锅,每次奉还残云后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许愿:“老天,再赐予我三个胃吧~~”有一次太过失态被当时端菜过来的一个服务员听到,以后就成了我的绰号,只要一看到我就特狭促的叫:“胃,你好吗~~~~”
看了看眼前这个带着客气而陌生眼神叫我“美女”的小姑娘,我也很生疏的回答:“就我自个儿,我想去山水关。”
山水关是一个雅间的名字,就是我们的老地方。
那小姑娘跟对讲机说了两句话,为难的看我:“山水关已经有客人了,能不能换一个?”
我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地说:“山水关旁边的也行。”
她笑:“有,你跟我来。”
我跟在她后面走过去,走过山水关的门口,刚好一个端菜过去的服务员开了门,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整个人都僵掉。
居然是苏亚文坐在那里。
他也看到了我,整个画面似乎有一瞬间的定格,我目光下移在那些点的菜上面,羊肉两盘,午餐肉一盘,粉丝一盘,油麦菜一盘,金针菇一盘,冻豆腐一盘,旁边还有一包绿豆面和一瓶最大的橙汁。
何止是熟悉,简直是一模一样。
和两年前他走的那天,和之前每一次约会时的都一模一样。
我这一句“好巧”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潜规则之生日(此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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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把辣的一边转到我面前。
人物:一对旧情人。地点:恋情消逝的原点。时间:女主的生日。
小说开端三要素都齐备了,再加一个情节就能成文了。
我预感事情要向狗血的一面发展。
我默默低头啃青菜,可是这房间里除了火锅突突沸开的声音,显得太静了,静的让人受不了,于是就没话找话:“嘿嘿,之前一直很想来,可是老是没空,可是真的过来了,发现其实也没记忆里那么好吃。”
他笑了笑:“是啊,很多人一心追求的其实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我觉得自己像是捅了马蜂窝,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低头默默啃青菜。
可是他好像被上了发条,依旧往下说:“就像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心里满怀着一个目标,可是等他到了终点,才发觉路上一起走过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我只是说了句火锅,你就思维发散成这样了,可是既然都说成这样了,我不得不开口:“也许你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已经往别的岔口走了,你回头看到的也是空。”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找得到。”
这下换我沉默了。
我就看着他手里大红的录取通知书若隐若现,心里觉得别扭。
我不聪明,不懂得举一反三,更没有穿越女主的那份自信,知道自己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追逐着。我胆子小反应慢,有自知之明从不敢自作多情。如果你后悔了如果你想回头,就请你直接的告诉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但是请你不要一直的隐喻暗喻,我没那么多文艺细菌也没那么多敞亮心眼,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敢信。
你看人家宋子言多直截了当,人家都能字正腔圆掷地有声的说了你不配。
你苏亚文怎么就这么磨叽这么粘乎呢,你就弄那么捆青草不时蹭过我鼻子不时擦过我嘴,可是一直没让我尝过滋味。
别让我猜了,我的犟驴思想第一条,没吃到嘴里的东西它就绝对称不上食物。
我觉着我脸上表情都有些冷了,实在是不想听了,就捏着筷子反宾为主的开始招呼他:“别只顾说话啊,吃饭吃饭。”
他的脸隐在白色水汽后面让人看不清晰,只有略显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从我十二岁开始子涵就是我的梦想,所以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她身边。”
越让你吃饭你话越多,还是拿了把盐专往别人疼的地方洒,制造二次伤害。
可是做为受害者的我,却只能闷头吃菜,满嘴的苦。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平平叙述一个故事:“可是我到了她身边之后,不是不高兴,不是不开心,只是总是觉得事情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常常会想到你,刚开始我觉得是习惯,后来我想大概是愧疚,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诧异,干脆连借口都不找了,就这么一直想着心里也感觉挺好。”
碟子里的麻酱微微一漾,有液体滑落进去。
他叹了口气:“后来回国之后,我有空就想过来看看,看看以前我送你回去的地方,看看以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很想遇到你又怕遇到你,可是到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不知道原因。后来在医院看到你,看着你嘟嘴害怕皱眉装可怜都是为了另一个人,我才终于懂了。以前子涵喜欢三哥的时候,我远远看着觉得很羡慕,可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嫉妒。”他笑了一笑:“用你的话,就叫挠心挠肺肝肠寸断的嫉妒。”
我之前怨人家不坦诚,一份通知书还藏着掖着,可是眼看人家长篇铺陈,就要双手递过来了,我忽然不想听了。
那薄薄两页纸外面蒙着火红小火苗,太烫了。
于是,我继续捏着筷子很苍白的招呼:“别老说话啊,吃饭吃饭!”
他苦笑:“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原本也没打算说。子涵走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想多留两天,我还是要走。因为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前几天遇到你,我也是忍着,因为看到你我就知道三哥把你照顾的那么好,就像你说的,你已经转到别的岔路上了。可是今天你回来这里了不是吗?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被他后两句话给呛到了,你原本不打算说,是看到我今天到了这里才又亢奋了?转来转去敢情又是我的错?我哗的站了起来:“苏亚文,你别太欺负人了!你不是在清华混得好好的吗,有必要还来这假惺惺的凭吊吗?是,我是不入流,我就一没名气没资历的不入流一大学,可是怎么说你也呆了两年,结果清华一挥小手绢,你屁颠屁颠就跑了。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像肖雪说的,这两年你对我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我那么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你,就在这个房间,你丢下我去会新情人,我还特欢快的跟你拜拜很安心的说你早点回来,你把我抛下十来天回来就说分手的时候多爽快啊。你现在又恋旧了,要从清华退学了,难道还指望我铺个红地毯挂个彩旗打个横幅欢迎你?我告你,我不是一冷冰冰挂个牌子的大学,我是个人,我有感情有心,感情是我自己的心也是我自己的,不是你说要就要,说糟践就糟践的!”
我深得穷摇奶奶真传,一大段话说出来居然连个哏都没打,气势相当御姐。
可惜这表情也太穷摇了,借鉴一下抄抄的四字成语,那就是标准的泪流满面。
到后来声音都颤了,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容易,到后来都快成嚎了。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我明白的光芒闪过,却只是沉默。
我还是站着的姿势,情绪发泄完了也觉得有些尴尬,开始后悔,刚刚吼完不如直接甩门走了,还有点气势。现在这样,他坚持闷葫芦不开口,我总不能再吼一通吧。
幸好这时桌子上我手机开始铃声大作,近段时间我从没觉得这铃声这么欢快。
……来自天堂的铃声。
手刚放上去,就傻了。
屏幕上大头贴的人抿着唇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是我威逼利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