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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送到乔希尧手里的除了离婚协议,还有之前辛泽查到的那些线索以及证据,虽然没有最后收尾,但是睿智如他,肯定能够将后面的事情处理好!这样将他父亲的真实死因揭开,也算是对于他的安慰吧!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席暮眼眶发红发涨,她收敛起低落的心情,算计着时间,不敢耽误。她稳住脸上的神情,拉开休息间的门,只看到守在外面的保镖。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乔希尧特意请来保镖,确保她的安全,以做到万无一失。
“我想去卫生间!”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席暮强装镇定的说道。
保镖们看了看,其中一人恭敬的跟着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黑衣保镖站在走廊一端,并没有跟着她走进去。
席暮微微笑了笑,她提着裙摆正要往卫生间走去,却不想眼前晃过一道身影,让她脸色大变,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远处走来一道身影,那人头上戴着帽子,将帽檐压低,低头从她面前走过。
“爸爸?”望着前方一闪而逝的身影,席暮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人的背影,想也没有想的便追了过去。
黑衣保镖对着耳机汇报了几句话,等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前方的人影消失不见,他忙的私下里寻找,又跑去卫生间里面查看,却怎么都看不到席暮的身影。
双手提着婚纱裙摆,席暮心急火燎的往前方冲过去,她随手扒拉开好奇张望的人们,一步都不敢落下,紧紧跟着前方快步走动的那人。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席暮敏锐的感觉出那人和父亲很像,而且那人的身形也和父亲极其相似,难道是她看花眼了吗?此时,她满心急切的求证,完全顾不上其他!
前方的男人,一直低着脑袋快走,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后面紧追过来的人后,嘴角阴霾的一笑,他不露声色的加快脚步,直接将她引到偏僻的拐角。
“站住!”席暮小跑着追上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一声厉呵,喊住前面的人。
男人听见她的怒吼声,堪堪停住脚步,低头环视四周,见此处人影稀疏,他满意的勾勾唇,停下步子,不过他并没有转身,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你是谁?”望着他的身影,席暮微微眯起眼睛,她狐疑的朝着他走过去,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下来。
伸手揪住他的帽子,席暮一把狠狠扯下来,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脸,她霎时惊呆住,立刻涌起不好的念头来。
席暮转身就要跑远,但是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拉住,口鼻都被唔住,鼻尖一股酸酸的味道传来,她挣扎了两下,身体倏然软下去,再也没有知觉。
……
布置妥当的教堂内,男人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气宇轩昂的站在人前,他庄严的站在神父身边,静静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受邀嘉宾全部坐在下面,也都在等着见证这庄严而又幸福的一刻。下面的座椅中,黛凝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她微笑的仰起头,注视着台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乔希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拆散你们!
坐在她身边的秋辰,微微侧目,正好看到她嘴角阴冷的笑意。好看的剑眉霎时皱起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忽然响起的惊叹声,以及众人爆发的议论声。
只见教堂的大门口,走进来两道身影,来人脚步稳健,面色从容,她双手推着轮椅,一步步平稳的走进来。众人见到进来的两人,脸色刷的都起了变化。
凌轩百无聊赖的坐在人群中,此时听见议论声不耐烦的转头,却立刻脸色苍白,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看着轮椅上坐着的男人,凌轩脸色煞白,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边坐着凌啸海,此时看着走来的那两人,他也感觉颇为震惊。
眼神一瞥,看到凌轩满头大汗的摸样,他眼眸闪了闪,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来。
坐在他们身边的凌赫,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先是一怔,而后脸色变平静下来,他下意识的望向身边的大哥,薄唇紧抿,暗暗叹息一声,他意识到今天的婚礼即将爆发出一场狂风骤雨!
凌赫脸色渐沉,他低头看看秦然隆起的腹部,下意识的搂进她的腰,将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低嘱咐了几句什么话,告诉她不要乱跑,一定要紧紧跟在自己身边。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秦然见他脸色凛然,便忙的点点头,不敢多问什么。
站在台上的乔希尧,双眼望向大门外,眼见着走进来的两人,他脸色一阵僵硬,他看着坐在轮椅中的男人,几乎不敢置信的跑过去,唤道:“爸爸?”
乔菁推着轮椅走进来,脸带微笑,将轮椅推到最前台后,她才停下脚步。
“妈!爸!”乔希尧从台上跑下来,奔到他们身边,惊喜的问道:“妈,爸他还……”他薄唇微微颤抖,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当时案发以后,他只在警局看过父亲遇害的照片,后来母亲说父亲的身后事她都已办妥。他那时心情沉重便也没有多问,却原来,父亲竟然……
卓航含笑望着儿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慈爱道:“希尧,爸爸还活着!”
坐在下面的所有嘉宾,听到卓航的声音后,俱都倒吸一口气,全都闪烁着不敢相信的神情。卓航,竟然还活着?
乔菁往前一步,锐利的眼神扫视全场,她将视线刻意投注在两个人的身上,只让那两人感觉一股寒意从头至脚,蔓延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在婚礼仪式前,我要先让大家看些东西!”乔菁站在最前台,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见原本光亮的教堂内,立刻昏暗下来,所有的窗户都被遮挡住。
教堂的最前面,缓缓降下巨大的荧幕,随着亮起一束光亮,屏幕投影出来的是画面清晰。雨夜的十字路口,一辆明黄色的跑车飞驰而过,走过人行横道一抹身影,被疾驰而来的车子撞上,身体腾空而起,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紧接着,从那辆明黄色的轿车里,走下来一个男人,那人蹲在地上看了看,而后毫不留情的站起身,转身走回车上,将车子开走。
画面被定格在车主的脸上,所有人看着那张脸孔,纷纷惊讶的瞪大眸子。画面中,凌轩轻蔑的笑意还挂在嘴边,那眼神中的残忍与冷酷,让在场的人都涌起一股深深地怒意!
大家将视线齐刷刷的调转向他,俱都燃起熊熊的怒意,凌轩面若死灰,他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整个人犹如被抽干力气,全身虚弱的靠在椅背上,一脸死寂。
凌啸海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他手中拄着的拐杖颤颤发抖,那张肃穆的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失望与痛心。
“凌大少,你有话说吗?”乔菁站在前面,挑眉望着凌轩,语气强势,“我给你一次机会,后面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警局说吧!”
望着他一下子低下的头,乔菁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道凛冽。
乔希尧看着那段视频,脸色霎时冷了下来,听着母亲后面说的话,又看着父亲阴沉的脸色,他隐隐猜到什么,双眸沉寂如海。
大家刚要松口气,却不料乔菁再度开口道:“还有一段视频,大家也要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先前的屏幕上又一次亮起,出现的画面让在座的人们纷纷震惊不已,有些人甚至害怕的闭上眼睛。
视频中,席墨诚被人按在地上,有人用衣服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挣扎,眼睁睁的让他窒息而亡。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他的脸上,那死不瞑目的狰狞让大家都战栗起来。
乔菁缓缓走下来,站在第二排的座椅前,她沉着脸色,望向一脸苍白的女人,语气凌厉,“黛小姐,你有话要说吗?”
乔菁的话,让全场再度哗然,均都将目光投向黛凝。就连乔希尧都诧异的怔住,微微呆愣了几秒后,忽然明白过来,脸色阴沉的骇人。
坐在椅子上的黛凝,此刻心底反倒平静下来,在她看到乔菁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预知到所有的事都已经败露。
对上乔菁幽深的眼睛,黛凝淡淡笑了笑,轻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坐在她身边的秋辰,只感觉心脏的位置一阵收紧,他眼底涌起一股绝望,转头望着她,对上的却是她回避的目光。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她的眼神击溃,让他整颗心都沉到谷底。
听着她的狡辩,乔菁了然的笑笑,她对着手下人招招手,立刻有人拿过来一叠资料,交到她的的手里,“这上面是你给那两个死囚犯人家属汇款的记录,以及他们家属的口供,你要不要亲眼看看?”
俏脸立时一阵苍白,黛凝嘴角坚硬,眯起眼睛看向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冷掉。
黛家双亲俱都跑过来,抢下乔菁手里的资料,颤抖的拿在手中细看,他们的脸上写满的震惊与心疼,让黛凝紧咬着唇,默默低下头。
啪——
巨大的荧幕升起,教堂中又恢复到方才的光亮。大家在这场变故中,全部都回不过神来,心思各异的窃窃私语起来。
乔希尧从巨大的震惊中缓和过来,他皱皱眉,忽然发觉身边本该出现的人并没有来,他脸色一沉,正要发话,不想就看到从大门外冲进来的辛泽。
“暮暮呢?”辛泽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他却没有等到席暮的身影,他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马上跑进来找人。
听见他的话,乔希尧脸色大变,他正要去后面的休息间,只见黑衣保镖跑回来,沉声道:“乔少,太太不见了!”
保镖的话,让乔希尧脸色一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散出来一股勃然的寒意。
辛泽听见这话也是脸色几变,他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立刻从教堂跑出去,四散着去找人。
新娘失踪,所有人都混乱起来,一时间气氛乱成一团。因为乔菁事先报了警,所以她派人看住教堂的出口,等待着警车的来到。
“为什么?”在这一片喧闹中,秋辰紧紧盯着身边的女人,冷声质问。
黛凝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她缓缓摇了摇头,却是一言不发。
……
教堂不大,周围的建筑物也不多,所以搜索不是很困难。
乔希尧带着手下搜索教堂的里面,辛泽带着人搜索教堂的外面。还有一批人就是秦曜的人,因为筹备婚礼,他一直帮忙,身边也跟着不少人,他带人将教堂周边快速搜索一遍,三人俱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
三个人碰面,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俱都一无所获。乔希尧眉头紧锁,他脸色沉默,看了看时间,按照保镖说的话,如今席暮失踪已有半个小时,按说她既然和辛泽约定好,就会按照计划行事,绝对不会不辞而别。
如今她忽然失踪,完全不符合常理,而且教堂建在山上,想要下山只此一条路,她穿着婚纱如果想要下山,守着的人肯定会发觉,不可能让她走掉?
这么短的时间,她究竟能躲去哪里?而且她完全没有理由躲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人控制住。限制了自由!
这样想着,乔希尧心里咯噔一下,他生怕出什么疏漏,忙的又让辛泽和秦曜两班人马调换,分别再去寻找。
将手下人派出去继续寻找教堂的里外,乔希尧独自一人站在后面的庭院,心急如焚。
席暮,你究竟在哪里?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不经意的一瞥,他猛然发觉,教堂的最后面,有一个厨房,是用来储备一些食物,平时供给里面的人用餐。
心里忽然闪过什么,他迈步往那里走过去,脚下的步子变的凌乱慌张。
……
教堂的厨房里,设施陈旧,只有最简单的厨具。因为今天有婚礼举行,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出奇的安静。
在厨房的最里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冰柜,冰柜的体积高两米五,长有四米。这个冰柜用来储存食物,长年都运转着。
席暮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置身在冰窖中,周围寒气逼人,白雾蒙蒙。她睁开酸重的眼皮,看到的是满室的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她缓缓摩挲着,渐渐分辨出这里应该是个冰柜,而她则被囚禁在这里面,很快就要和那些食物一样,悄无声息的失去生命力,变成一堆死肉!
“有人吗?”挣扎着站起来,席暮摸黑往前迈迈步子,她双手沿着四壁摩挲,拼命的呼叫:“有人吗?有没有人?”
双手用尽全力拍打在冰柜的门板上,席暮无助的呼叫,“这里有没有人?救救我!”她一声声的呼叫,透过冰柜厚重的铁皮门传出来,只剩下闷闷的低语。
冰柜里面零下二十几度,席暮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