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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面,秦曜蹲在地上,他目光平视着儿子,脸色沉凝。
程佑坐在床上,乌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小脸有种惨淡的凄凉,“恬恬说,你是我爹地,是真的吗?”
呼吸猛然一滞,秦曜心头好像炸开什么,竟然怔怔说不出来,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程佑立时皱起眉头,声音低了下去,“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你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心脏的位置狠狠一阵收紧,秦曜眼神晦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爹地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可你这么久都不来,我很生气!”程佑撅着小嘴,气哼哼的说道。
伸手将儿子搂在怀里,秦曜拥住他小小的身子,薄唇轻颤,“儿子,对不起!”
程佑缩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乌黑的眼睛眨了眨,自言自语道:“原来佑佑不是没有爹地,而是比他们的爹地都要帅!”
搂着儿子的手臂一阵酥麻,秦曜喉咙间酸涩难抑,幽深的眼底,霎时凝聚起点点晶莹。
房门外,程安用手捂着嘴,任由泪水滑落下来。她悄悄退出去,并没有进去打扰他们。
转身走到窗外,程安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云,慢慢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程安收敛起心底的失落,转身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缓缓叹了口气,程安垂下双手,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来看儿子,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039 戒掉
出院回到家,孩子头上的伤就已经痊愈,可是程安不放心,又让孩子在家休息了一周,她也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儿子。这些日子,秦曜几乎每天都要找借口来家里看儿子,虽然他们母子俩都不怎么爱搭理他,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常来常往。
程佑年纪虽小,但是却机灵鬼怪。他看得出来,妈咪似乎不喜欢他,而且很生他的气!所以,程佑小朋友也理所当然的生他的气,坚决不喊他,爹地!
面对这样的窘境,任由秦曜本事再大,也不能强迫儿子开口,更不能钻进人的心里去改变什么。无奈!除了无奈,他还有深深的自责!事到如今,还能怪谁呢?都是当初的自己惹得祸!
在家休息了一周,程安便将儿子送去幼儿园,她也回到公司上班。为了躲某些人,她连着几天都住在舅舅家,不想让他和儿子太过亲热。
也许是前段时间照顾孩子体力消耗过大,又也许是天气入冬,身体的抵抗力下降,反正程安很不幸的换上感冒,还是重感冒。
儿子的伤才好,程安生怕传染到他,就将他送去舅舅家住几天,等她感冒好了再去接他。下了班,她一个人回到家,打开房门,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满是清冷。
打开落地灯,程安换了鞋走进来,只感觉满身疲惫,她颓然的跌坐进沙发里,脑袋疼的好像要裂开。身体忽冷忽热,一阵阵发着抖,她吸吸鼻子,鼻子里堵塞不通气。
“阿嚏!”程安缩着脖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体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正要爬起来拿药吃,家里的门铃却响起来。
走到门边看了眼,程安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她想了想还是打开房门,“你怎么来了?”顿了下,她沙哑着嗓子补充道:“儿子不在家!”
秦曜含笑望着她,硬是从她开启的门缝中挤进来,他两手都提着东西,俊脸轻扬道:“谁说我是来看儿子的?”
程安挑眉看看他,眼中滑过一丝讶然,竟然还傻傻的问他,“那你是来看谁的?”
抿唇笑了笑,秦曜大刺刺的走进来,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上,语气诚然道:“来看你啊!不行吗?”
脑袋两边一跳一跳的疼着,程安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狡辩,她随手将房门关上,也不搭理他,径自爬到沙发上躺下。
将拿来的东西放好,秦曜翻身回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弯腰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他脸色有些难看。生病发烧,还要一个人逞强,这死丫头倔犟个什么劲啊?!
“喂!”身体被他抱在怀里,程安立时警惕起来,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往前的步子顿了顿,秦曜低头看看她,见她小脸煞白,乌黑的眼底燃烧起怒意,此时的她别有一番韵味,他情不自禁的就想要逗弄她。
“要我现在放下吗?”秦曜斜睨着她,双臂似乎真的松动了下,俊逸的脸庞噙着邪恶的笑意。
下面是冷硬的地板,程安不禁缩缩脖子,竟然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算你狠!”
满意的勾勾唇,秦曜挑挑眉,这次明目张胆的将她抱在怀里,他迈着小步,缓缓朝着卧室走进去。将她放在床上,他给她拿过被子盖上。
酸疼的脑袋沾到枕头后,程安立时昏沉沉的涌上睡意,她勉强抬眼看看他,冷声赶人:“你看也看过了,我现在想要睡觉,请你离开吧!”
听到她的话后,秦曜只是淡淡笑了笑,而后转身出了卧室。
眼见着他离开,程安心底微微一动,还不及回味那种怪异的感觉,便支撑不住昏沉的阖上眼睛。她躺在床上,眼皮酸的睁不开,隐约间感觉有温热的毛巾滑过她的脸庞,轻轻擦拭,缓解着她身体的不适感,似乎还有一双温热的手掌,时而轻拂过她的额头,带起阵阵冰凉。
迷糊了一阵,等到程安再度清醒过来后,窗外已经浓黑,只有路灯盏盏昏黄。
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程安拥着被子坐起来,耳边隐约传来细微的响动,她正要翻身下床,却见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餐盘。
“你怎么还在?”看到来人后,程安脸色沉了沉。
秦曜端着盘子坐在床边,拿过一个小桌子支好,语气低沉:“你在生病,需要人照顾。”
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程安心头有了怒意,“我不需要你照顾!”
“那你需要谁?”双手抱胸的瞅着她,秦曜脸色阴沉下来,嘴角的笑意也冷淡,“好啊,那我给你家人打电话,告诉他们你发烧40度,让他们来照顾你!”说话间,他真的拿出手机拨号码,却被程安一把抢过去,狠狠按掉。
“秦曜!你真……”把手机丢在床上,程安含怒瞪着他,心口起伏难平。
“真什么?”秦曜脸色紧绷,望着她的眼神不容抗拒。
深深的吸了口气,程安垂下眼帘,强迫自己不和他计较,却在心底暗暗冷斥,真贱!
眼角余光瞥见她愤愤的凶恶眼神,秦曜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丝毫也不介意她的冷脸,将白粥和小菜摆好,他沉声道:“吃东西,等下喝药。”
肚子确实有些饿,程安也不和他挣扎,乖乖的拿起勺子喝粥。她眼观鼻,鼻观心,一直低着头,没有搭理他。
虽然她低头默默无声,但就只这样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秦曜都觉得很满足,至少她现在不再抗拒自己的接近,这样也算是进步!
盯着她将粥全部喝掉,秦曜麻利的将东西都收拾好,全部拿去厨房清洗干净。
程安半靠在床头,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震惊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伺候人了吗?
烦躁的摇摇头,她不愿意去想这些和她无关的事情,摸出手机给儿子打过去电话,问问小家伙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听话。捧着手机和儿子聊了会,她紧绷的嘴角才有了笑意。
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程安即使鼻子不通气,都能闻到屋子里的中药味道。满屋子飘散着浓浓的药味,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秦曜将袋子里熬好的中药倒在碗里,放进微波炉中去加热,一分钟后热腾腾的中药出炉,端着药碗,他走进卧室。
看见他端着药碗走过来,程安立时变了脸色,咬着唇问他,“为什么是汤药?”
她惊惧的模样,让秦曜挑眉笑了笑,脸色沉凝:“你体质太差,需要喝中药调理下。”
“不喝!”瞅着那黑漆漆的东西,程安眉头蹙的更紧,“中药太苦,我要喝西药!”
“良药苦口!”秦曜手里端着药碗,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吹着,见她仍是一脸抗拒,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戏虐:“要我喂你喝吗?”
夜色里,程安对上他邪恶发亮的双眸,心里狠狠颤了下。这个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咬着牙,万般无奈的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口口痛苦的咽下。
等她将整碗汤药全数喝下后,秦曜低低笑了笑,满意的接过药碗,拿去厨房。
喝下汤药,程安才发觉,这药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苦,虽然仍然满是中药味道,却隐约中有些清甜。滑过喉咙的时候,很舒服。
服下中药,不过几分钟时间,程安已经感觉全身微微冒汗,堵塞的鼻子也开始好转。她躺下来,盖好被子,眼皮又开始发酸。
秦曜收拾好东西走进来,就见她躺在床上昏昏入睡,伸手探探她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不少。
全身的汗毛孔好像都在舒展,程安感觉身子很通畅,头疼也缓和很多,她舒舒服服的就要闭上眼睛,可是看到走来的男人后,又是一阵烦躁,“你怎么还不走?”
听着她再度赶人,秦曜暗暗叹了口气,他弯下身子,细心的给她掖好被子,将她的手机放在枕头下面,他不放心的叮嘱她,“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程安别开视线,不去看他眼底的失落,淡淡的“嗯”了声。
将床头灯调到最暗,秦曜又盯着她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出去,拿起外套,离开。
“吧嗒”一声轻响传来,程安阖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微微转头,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又要玩“温柔游戏”?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儿子吗?!只可惜,对于这种手段,她很早前就有了免疫力,终生免疫!
自从生病,秦曜每天都来家里照顾她,任由程安如何拒绝,他总能有办法不容她拒绝!懒得和他争执,她也就由着他来往。毕竟他和她的关系,说简单也复杂,因为有儿子,她和那个男人,还真就是一辈子也剪不断!
好好休养了三天,程安的重感冒终于好转,身体好转一些后,她就回到公司上班。快到年底,各大公司都忙着年终汇总,各种琐事,忙得不可开交。
连着几天没有见过儿子,程安心里想的不行,可她还要加班,只能让傅宁接来儿子,晚上一起吃饭。也不知道是谁联系的,等到她下班后,赶到餐厅外面时,正巧碰见尹柏渊。
先前闹官司的事情,尹柏渊忙着给她请律师,后来儿子受伤住院,他也去看过很多次,一直都想要请他吃顿饭,如今遇见倒也正好。
程佑看到干爹和妈妈一起来的,立时从小姨身边跳下去,飞奔着跑过去,“妈咪!”
听见儿子的叫声,程安快步走过去,弯腰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宝贝,想妈咪了吗?”
小家伙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声音甜腻腻的,“想啊,可想了呢!妈咪,你感冒好了吗?”
“好了!”怀里抱着儿子,程安不可抑制的笑起来,低头蹭着他的小脑袋,问道:“佑佑,头还疼吗?”
“不疼了!”程佑笑嘻嘻的往她怀里磨蹭,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他特别贪恋妈妈的怀抱。
程佑转转小脑袋,又张开双臂,腻味进尹柏渊的怀里,开始撒娇,“干爹,佑佑也很想你哟!”
看着儿子一副讨好的模样,程安无奈的摇摇头,被他鬼灵精怪的样子逗笑。
整顿晚饭,他们四个人的气氛十分热闹。程佑又缠着干爹闹腾,直到很晚的时候,尹柏渊才开车将他们送到公寓外面。
银色的路虎停在公寓外面,程安打开车门,皱眉看着那里面还在争执的一大一小,语气无奈:“小宁,你比佑佑大几岁?”
猜拳输到脸绿的傅宁,此时咬牙切齿的瞪着外甥,低声嘟囔了句,“佑佑,我们下次再比!”
程佑淡定的瞅着她,小脸忽然扬起一抹笑,声音甜甜的,“好啊!但是小姨不许哭鼻子哦,爱哭的女生好烦!”
“程、佑!”傅宁脸色一变,低吼着跳下车,朝着躲进妈妈怀里的外甥追出来。
“小姨抓不到!”程佑尖叫着跑开,灵活的身影跑来跑去,故意气她。
傅宁脸色铁青,当真挽起袖子,非要追到他,狠狠打他屁股不可。
程安站在边上,好笑的看着他们疯闹,心下一片安宁。看了眼站在身边笑意温柔的男人后,她脸色沉了沉,轻声道:“学长,又麻烦你了。”
尹柏渊将视线从那追跑的两人身上移回,转头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安安,不想强迫自己去忘掉什么。”
程安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