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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这么说,乔希尧眸色一暗,脸色立刻起了变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席暮脸色阴沉,冷冷笑起来,“你说呢?能够有这样本事的人,还能有谁?”
“你在怀疑我妈?!”怒吼着站起来,乔希尧瞪着眼睛,心里的怒意燃起。
抬头望着他阴沉的脸,席暮别开视线,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啊,我只能是怀疑而已!”
“席暮!”伸手绊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乔希尧震怒,嘴角的寒意四起,“我妈不会!你不要胡思乱想!”
将他的手扒拉掉,席暮看着他一脸的怒意,心里越发冷下来,她低垂下眼帘,讥讽道:“我没有胡思乱想!”
见她如此态度,乔希尧失望的凝着她,心中的怒意横生,都被他堪堪忍住。而后他拿起衣服,掉头走了出去,独自留下她一个人。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席暮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里的泪水,不肯掉落出来。
开车一路回到乔家祖宅,白色的迈巴赫疾驰而归。
将车子停好,乔希尧烦躁的上楼,却在二楼转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来到三楼。
走到母亲的卧室门前,他踌躇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将房门微微推开。
乔希尧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进去,从开启的门缝中望进去,只见母亲靠在床头,手里握着一本相册,愣愣出神。
站在原地许久,看着母亲黯然的背影,乔希尧心里沉闷,伸手将开启的房门关好,他又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巨大的床上,乔希尧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出神,脑袋里盘旋着很多念头,都让他烦躁的皱起眉,久久不能平复。
……
阳光温暖的挥洒,带着融融暖意。
晨光大亮的卧室中,一抹清瘦的身影躺在床上,她消瘦的脸颊有着疲惫,让人心生怜惜。
“啊!”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席暮泪流满面的坐起来,看着窗外天色大亮,她叹了口气,秀眉紧锁。
“唔……”腹部突然一阵紧缩,泛起痛楚,席暮弯着腰,双手捂着疼痛的位置,所幸那阵阵酸疼很快便消失。
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忍过那阵不适,席暮深深呼出一口气,手心轻柔的抚摸着小腹,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如今她满心纠结与失落,唯一给她力量的,便是肚子里的宝宝。
正在她神游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悦耳的铃声。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隐身号码,她狐疑的皱起眉,原本不想接听,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电话的听筒中,响起一道怪异的声音,但那声音明显是经过处理的:“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十点,码头九号货仓,一个人来!”
听着手机里很快响起的忙音,席暮脸色大变,她惊觉的看看表,立刻爬起来,急忙整理好自己。
很快将自己整理好,席暮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黑衣保镖,立刻皱起眉。她来不及深想,只能淡然的出了家门。
保镖奉命跟随她,见她出门便开车护送她,寸步不离。为了甩掉他们,席暮假说要去百货公司,她去到试衣间里面试衣服,借着那个机会,从试衣间的后门离开。
眼见着没有被发觉,席暮急急离开百货公司,打车直接赶往码头九号货仓。来到指定的地点,她付了车费,司机看着她孤零零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禁多看了她两眼。不过司机也不想多事,收了车费,他很快便将车子开走。
进到九号货仓,只见里面空空大大的,什么东四也没有。迈进废弃的这座仓库,席暮四下里游移,并没有看到人,她一步步往里面走去,大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
砰——
昏暗的仓库内,猛然亮起一束灯光,投影在巨大的墙壁之上。
顺着光源往上去,空无一人,席暮心里起了疑惑,正要离开,却见投影灯的那面墙,赫然闪现出画面。
巨大的幕布落下,在投影灯的作用下,大屏幕上缓缓播放出一段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画面却很清晰。
往前的步子倏地停住,席暮慢慢转过身,正对上那面幕布,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渐渐看清画面里的人物。在她清澈的眼底,倒影出来的,是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画面中,只见昏暗的角落里,席墨诚被人压在地面上,口鼻都被人用衣服死死捂住,任由他拼劲全力挣扎,却半点也无力抵抗。直到他惊恐的瞪大双眼,挣扎的手脚慢慢停止动作,直至再也一丝气息。
这样无声的画面,瞬间被分割成无数面,一点点渗入到她的心底,席暮紧绷的身体倏然一软,瘫倒的摔倒在地上。
“啊啊啊!”
席暮虚弱的跪在地面上,她双手抱住头,嘤嘤的哭出来,贝齿死死咬着唇瓣,直到泛出血丝来。
在这样巨大的刺激下,她只觉的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有股热流顺着下体溢出。倒地的那一瞬间,她绝望的看着幸福,从手指间流走,转瞬即逝……
105 再难回头
孝仁私立医院,幽静的走廊上,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推开病房的大门,走进来的男人,面容冷峻,全身都散发出一股阴霾之气。
病房中的白色阳光,刺眼非常,乔希尧定定望着躺在病床上,脸颊苍白的人儿,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动过一抹黯然,让他原本晶亮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走到病床边坐下,双眼盯着熟睡的她,乔希尧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许久后,他微抬起眼帘,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俊逸的脸上阴晴不定。
静谧的病房中,响着浅浅的呼吸声,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挥洒进来,男子巍峨的身躯依旧挺立不动,他俊朗的眉眼隐藏在暗影中,变幻莫测。
“啊!”
躺在病床的女子,呼喊着惊坐而起,她的额头上布满一层冷汗,心口剧烈的起伏,喘气间都带着恐惧的味道。
猛然间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幽深如海的眼眸,席暮愣愣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缓缓神才记起先前发生了什么。她抬手,护住小腹,却感觉掌心下一片冰冷,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乔希尧直勾勾盯着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隐忍的质问,“跑去那样的鬼地方?你去做什么?”他派来保镖看护她,可她却甩掉保镖一个人跑去废弃的仓库,等到保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仓库中,她倒在一滩血色中。
听见他的质问,她大口喘着粗气,脑袋里又响起那些残忍的画面。席暮拼命抚平心底那阵剧痛,只是她却再也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分毫。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狠狠攥紧,直到指尖陷进肉里。
“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席暮缓了口气,抬头望进他的眼底,乌黑的眼睛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嘴角轻轻勾起,乔希尧眯起眼睛,那双眼底的温柔不在,“证据?!”
他的话,让席暮倒吸一口气,心底仅有的一丝期望破灭,她含笑望着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带着讥讽。
“席暮!”声音中带着震怒,乔希尧抬起她的下颚,紧紧盯着她,狠厉道:“孩子的事情,你是在报复我?!”
伸手挥开他的钳制,席暮低垂下眼帘,纯澈的眼底闪过氤氲,“孩子?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
空气瞬间降到冰点,望着他眼中的厉色,席暮平静的望着他,心里充满悲恸。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们之间失去的不止是那个小生命,还有过往的所有……
“你再敢说一遍?!”下颚被他捏住,传来尖利的疼痛,乔希尧阴狠的看着她,眼角的锋利乍现。
苍白的唇色不带一丝红润,席暮勾起嘴角,冷冰冰的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乔希尧,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在一起,这个代价我承受不起!我要离开!”
“离开?!”他的右臂用力,迫使她仰起脸,乔希尧紧箍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冷声道:“你休想!”说话间,他手臂轻扬,她虚弱的身体,便被甩在病床上。
转身出了病房,乔希尧脸色铁青的将门关上,他吩咐看护的保镖几句话,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天色黑沉,看着满室的昏暗,席暮蜷缩在病床上,直到四周静谧无声,她才紧咬着唇,痛哭失声。手掌来到小腹处,她反复摩挲着,脸上痛苦万分,渐渐地,晶亮的瞳仁中晦暗一片。
……
乔家,二楼的书房中。宽大的书桌前,乔菁神情冷峻的坐在转椅中,她望着窗外,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书房门被人叩响,她挑眉看着来人,脸色低沉下来。
“夫人,事情都办好了。”洪叔走进来,表情严肃,他精明的眼中微闪。
乔菁紧锁的眉头松开,长长舒了口气,见他并没有离开,挑眉看着他。
洪叔看看她的神情,敛下眼中的异色,补充道:“席小姐,流产了。”说完后,他很有分寸的退了出去,不再多言。
乔菁抿着唇,将后背靠在椅背上,脸色沉凝,只是那双美目中闪过一阵波动。
“妈!”乔希尧来到书房外,看着她坐在转椅中走神,轻轻喊了她一声。
听见他的声音,乔菁回过神来后,望着他的目光渐沉,“回来了。”
走到书桌前,乔希尧伸手松开衬衫的领口,面容疲惫,“妈……”他犹豫着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望着母亲沉静的眼眸,他那些怀疑都压抑在心口,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见他欲言又止,乔菁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深究,“去休息吧!”她柔了声音,含笑凝着他。
“恩,妈晚安!”淡淡勾起嘴角,乔希尧不禁皱皱眉,对于自己方才一闪而逝的怀疑感到内疚。他歉然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望着他走出去的黯然身影,乔菁敛下嘴角的笑意,脸色深沉如海。
……
几天之后,席暮被保镖接出医院,直接将她带回天阶花园。回到熟悉的房子里,所有的物品依旧,只是她的心情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面对着这所豪华的房子,她满心只剩下凄凉,如今她把这里看作是牢笼,她急于想要挣脱的牢笼!
自从她出院回到家,这里面所有的日常用品一应俱全,但是她却失去了自由!门外的保镖限制着她的行动,没有那个人的命令,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被囚禁在这所房子里。
席暮心急如焚,上次在仓库看到的视频,更加坚定着她的信念,父亲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害死父亲的凶手,恐怕就是……
虽然她极其不情愿去认定,但是这几日反复思考,她仍旧觉得只有她有那个本事,能够买通监狱里的人,而且依着她对父亲的恨意,也不难做出那样的事情!
心底的自责与痛楚,只有她一个人明白。她现在满脑袋里面的想法,都是怨怼自己,她悔恨,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和乔希尧结婚,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想到这里,她又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个流失的孩子,心里的抽疼更甚,有种窒息的压抑。让她每天面对杀害自己父亲的帮凶,她真的快要疯掉了!
她要离开!她绝对不能让爸爸那样惨死!
席暮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念头,苦苦支撑着她,如今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再无回天之力!
掏出手机,她眼神暗了下去,自从被带回这所房子。她的手机便奇异的只能拨打一个号码,那个男人的号码,而其他号码,一律无法呼叫。席暮冷冷一笑,对于他的手段司空见惯,她来不及悲伤,只想着要如何解脱。
父母离世,程安又出国,她能够寻到帮助的人,还能有谁?
蓦地,她的手指间抚摸到脖颈中带着的项链,让她晦暗的双眸中燃起一丝亮光,辛泽!想起他临走时候交代的话,心底重又燃起希望。
这样想着,席暮顿时笑了出来,不过她总要联系上他。如今通讯中断,而乔希尧又迟迟不出现,她要怎么做?
慌乱间,她只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匆匆起来来到厨房,席暮将热水烧开,而后她将热水倒出来,一咬牙,狠狠浇在手背上,立刻手背上红肿一片,起了大片的水泡。
“啊!”
毕竟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瞬间让她汗毛直立,脸上冒出冷汗,听见她的痛呼声,守在外面的保镖跑进来,查看她的伤势后,立刻将她送去医院。
经过紧急就诊,席暮手背上的烫伤无碍,但是大片的水泡却是触目惊心。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厚厚的红肿起来,泛起的水泡被涂上药膏,裹上层层白纱布。
病房里,黑衣保镖打着电话,低低的连连称是,席暮看着他的表情,心知那个男人很快就会赶来。她心里开始着急,这么久了,还没有寻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