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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没什么关系了。虽然善意的隐藏了部分无关大局的事实,但其余情节都是真实的,就连在洞里遇见古人遗骸的事,也都讲了出来。
就这一番遭遇已经够神奇的了,连曾大都咂着嘴说:“真他娘的神奇!”九号似乎是听入了迷,连忙说道:“一号,你皮肤这么好,是不是在那里泡温泉泡的?”禹言哪能说实话,只好装迷糊道:“不知道,也许吧,那个温泉真的很舒服的。”九号点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了,地热温泉含有丰富的硫磺和多种矿物质,对皮肤的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一号,我能不能也去泡泡啊?”
禹言向曾大撇撇嘴,意思是你问问曾大会不会让你去,九号果然就不再言语了。
禹言问道:“大壮怎么样了?”胖头陀摇摇头,轻声说道:“大壮右眼眼珠完全摘除,伤到了颅内神经,昨天刚醒过来,嫂子已经过来照顾他了。小李子的骨灰还没有安放,等明天他父母过来,看他们的意思。”
禹言眼珠红了,这次彻底失败的任务让猎鹰付出了惨重代价。猎鹰不是不能折翼,但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久未说话的曾大缓缓道:“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明天就会有内线情报。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去看看大壮。”
直升飞机到了某军用机场,禹言四人换乘军机连夜飞回天京。看着玻璃外那苍茫的夜空,禹言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堵墙那样堵得慌。看着神情严峻的曾大和满面悲痛的九号胖头陀二人,禹言感觉那夜似乎更黑了。
曾大给禹言和胖头陀递了根内部特供烟,刚要点着,却被九号瞪了一眼,只好把烟放回铁盒里,苦笑道:“还是不抽吧!”九号夺过禹言手里的烟,看也不看曾大那心痛眼神,长长的烟卷被轻轻捏碎。胖头陀乖巧,不等九号动手,赶紧把烟藏进作训服的口袋里。
回到营地的并没有让禹言感觉多少兴奋,房间中属于猴子的那张床空空荡荡,再也听不到猴子欢快的笑声了。轻轻抚摸着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禹言眼前似乎又泛起了猴子那张笑脸,“……我也很想上大学的……”。
小李子额头鲜艳的血花和猴子灿烂的笑容交替浮现在禹言眼前,禹言握紧了拳头,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清早,禹言替猴子整理完内务,就拉上胖头陀和九号去看大壮。进入病房的时候,大壮还没有醒,大壮嫂子趴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禹言替大壮拉了拉身上翻开的被子,刚想离开,就传来大壮微弱的声音:“一号,是你么?”
“是我,大壮,你怎么样?”禹言转身拉着大壮的手,看到他消瘦的面容,鼻孔发酸。“我没事,好着呢!”大壮微笑着说:“我昨天还在想,终于有时间和你嫂子去生娃了——”早已醒了的大壮嫂子红着脸在丈夫身上轻轻锤了一下。九号笑着说:“嫂子,等你们有了宝宝,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那是咱们的小猎鹰啊。”
大壮看着禹言说:“猴子他是不是——”禹言眼圈一红,缓缓点了点头:“大壮,对不起,我没能把猴子带回来——”大壮打断他:“一号,这不是你的责任,咱们当兵的,难免会有这一天。猴子是好样的,没丢咱猎鹰的脸。”
看见九号眼角的泪痕,大壮忙转移话题道:“一号,我和你嫂子商量好了,等我退伍回家,就上山种苹果树,种他个漫山遍野红彤彤。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一号,我知道你会功夫,到时候教教娃,咱猎鹰的种到哪也不能孬了。”禹言笑道:“你放心吧,到时候一定给你家胖小子一份大礼。”
三个人见大壮神色疲累,知道他身体还没恢复,又聊了会就离开了。
小李子的父母亲是晚上才到天京的,禹言开着车载着九号和胖头陀直接冲到了站台上。小李子的母亲穿着一身蓝布衫,头发上沾着几根鸡毛,手里挽着个篓子,里面装满了鸡蛋。小李子他爹踏着一双满是干泥的黄胶鞋,看着眼前的禹言三人,紧张得把手在衣衫上擦了又擦,才紧紧握住禹言伸过来的手,脸涨得通红,半天说出一句:“首——首长,李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句话说得禹言眼里酸水一冒,泪珠滚落脸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面的胖头陀和九号跟着跪倒,禹言哽咽着说:“爹,娘,孩子给您二老磕头了。”三个人跪在地上磕头,小李子爹娘慌了,忙扶着他们道:“首长,你们这是干啥,快起来,快起来。”禹言道:“爹,娘,小李子是我们的亲兄弟,你们就是我们的亲爹娘。”小李子爹娘也哭了起来,扯着禹言他们站了起来:“孩子,有你们这样的好弟兄,这是我们李子的福气。”
将手里的鸡蛋往禹言手里一递,小李子他娘说:“孩子,从家里走的时候太急,秧还下在田里,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大娘就从鸡窝里掏了几个鸡蛋,让你们尝尝,我们自己养的鸡,这味道好着呢。”
将小李子父母接到营地,曾大还在开会,禹言先问了问两位老人对小李子后事安排有什么意见。大娘看了看禹言,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禹啊,部队上对这事有没有什么规定,我想把李子接回家不知道中不中?”
禹言忙道:“没问题的,我们到时候会送小李子回去的。”大娘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们哥仨,老大老二都没养活,就这老小子了,这孩子也算出息了,本来还想明年就给他娶上媳妇,谁知——”小李子他爹拿手碰了碰她,大娘看见禹言三人眼圈发红,忙住嘴不说。
小李子他爹接着说:“我们山那头有一家的闺女前些日子刚过去,我们去看了照片,挺水灵的一个闺女。我们两家合计了一下,不能让两个孩子在地下孤孤单单的,就把他们的事定下来了,所以晚来了两天。”禹言知道他们说的是冥婚,很多地方都还有这个风俗,去世的男女如果没有成家,两家长辈商量一下,可以定个冥婚,然后把双方遗骸合在一起下葬。
曾大刚开完会就过来了,看着曾大手里捧着的小李子的骨灰盒,两位老人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接过去。大娘将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喊了声“儿啊——”就摊倒在了椅子上,九号忙扶住她,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曾大眼眶湿润,朝禹言递了个眼色,二人转出屋来。曾大递了根烟,禹言吐了口烟雾,转述了两位老人的要求。曾大久久没有出声,烟卷燃完了,才说道:“这根本就不算要求。他们把孩子交到我手上,我却不能还给他们,我曾天元对不起他们。”曾大声音哽咽起来:“这两天你们好好陪陪两位老人,所有的要求一律满足,我曾天元不能委屈了我的兵。” 禹言点点头。
曾大又问道:“猴子家里人联系没有?”禹言说道:“猴子家里只有一个妹妹,明年就高考了。我们不敢这时候告诉她,打击太大。”曾大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我呆会儿给地方上打个电话,请他们关照一下。就说猴子执行秘密任务,大概要一年时间,等明年高考完了,再告诉她真相。你好好帮帮这个女孩子,一定要考个好的大学,就说受她哥哥关照,来帮她的好了。”
安排完这两件事,曾大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已经清楚了,内线暴露,被毒贩子利用了,内线已经被灭口。”这个结论是禹言早已经料到的,但此时听曾大亲自说出口来,心里还是泛起一阵乏力的感觉。
“军政处认为任务失败与现场指挥失误有很大关系,而且对你脱队七天很不满,认为你的行踪解释完全不合理——”曾大舔舔干涩的嘴唇,眼里射出愤怒的目光。两个战友牺牲,一个重伤,却没完成任务,这对猎鹰来说几乎是不能忍受的耻辱。
禹言一言不发,军政处是干什么的,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别人脱队七天肯定是先要去军政处报道,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曾大要亲自去接他的原因。
曾大吐了个烟圈,目光灼灼的说:“我知道他们是针对我的,这次任务失败让他们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禹言心里一阵苦涩的感觉,我们这个民族是最擅长内部斗争的,这是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了。“明天他们找你谈话,你不要担心,一切由我来办。”曾大拍着禹言的肩膀道。
“师兄,”禹言忽然变了称呼,笑着说道:“我们好久没有比划过了,怎么样,敢不敢试试?”曾天元笑着看着这个小师弟,眼里说不出的和蔼,大声说道:“好,咱哥俩就试试。”
两个人穿的都是作训服,不用再换衣服。曾天元直直一拳向禹言胸口袭来,他天心诀也是修到了第二层,但功力比之前的禹言更为深厚。这一拳毫无花巧,速度极快,带着虎虎风声,转眼就到禹言胸前。
第一卷 第九章 九号的心(1)
禹言微微一笑,也不拦他,右手闪电般伸出,贴着曾天元胳膊,捉住他臂弯。曾天元大喊一声“好”,臂弯微曲,化拳为肘,向禹言面门横来。禹言化掌为拳,后发而先至,横隔在面前,手上柔劲发出,曾天元一拳便直接砸在他掌面上。禹言一步未动,曾天元却倒退了三大步才拿稳身形。
曾天元也是暗暗吃惊,几天没见,这小师弟功力怎么如此强劲。云门世代只传内力与轻功,曾天元用的是特种兵的擒拿格斗的拳法,也是又快又狠,奈何禹言现在的实力无比强劲,每次凶猛攻击都被禹言挥手之间轻松化解,只是他招无定式,看似信手拈来,却又轻巧实用。曾天元额头上已有汗渍,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比不得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禹言的样子游刃有余,知道他根本就未尽全力。
曾天元今天开会时受了鸟气,心里郁闷之极,现在和禹言过了几手,老拳发泄了一番,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也明白了禹言和自己比试的意图。心情大好之下,也不出拳攻击了,笑着说:“你小子,现在可了不得了,连师兄都不放在眼里了。”禹言嘻嘻笑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曾天元摆了摆手:“你小子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手下留情。”禹言笑了笑没有答话。曾天元紧紧盯着禹言问道:“你小子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突破了第三层?”
禹言点了点头,他可不敢说自己已经突破第六层了,那样这个师兄还不高兴得拿炮把自己轰了啊。曾天元顿时惊喜得跳起来,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我的好师弟,你可真是天才啊。”禹言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说笑了几句,禹言道:“师兄,天心诀的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等过两天请示师傅,到时候让他老人家亲自传你口诀,比我半吊子水平强多了。”他现在不能说出口诀的来历,更不好说自己已经突破第六层了,只好模糊其词,等回去请示师傅之后再传授师兄口诀。
曾天元也不以为意,他对这个小师弟是喜爱至极,这个小师弟外表儒雅俊秀,却又有着军人特有的百折不弯的韧劲,他日必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师弟有成就,师兄也是脸上有光嘛。
曾天元心情大好之下,跑到办公室,将一整条内部特供烟丢给了禹言。禹言大喜,一转身一溜烟似的飘出了办公室。这烟可是曾大的宝贝,过不了一分钟,他一准会后悔的叫了起来。
果然,没过二十秒钟,传来曾大的大声怒吼:“禹言?禹言呢?”“传令兵,传令兵,命令你五分钟之内将禹言带回我办公室,他手里所有的东西给我就地缴械。”传令兵郁闷的领命而去,心里嘟囔着,整个猎鹰大队,除了曾大,能缴禹言械的人还没入伍呢。
禹言不是烟鬼,他基本不抽烟,只是在思考问题或者苦恼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在全大队都是烟鬼的情况下,禹言简直是个异类。也有点小天才,他烟抽得极少,烟圈却吐得很好,几乎都快赶上第一烟枪曾大了。不过特种兵有规定,在执行任务的前几天和执行任务当中是绝对不允许抽烟的,因为烟草的味道很可能被嗅觉灵敏的敌人发现从而暴露目标。
禹言将烟拆开,丢了两包给胖头陀,剩下的就全塞给了小李子他爹。传令兵把消息报告给曾大,曾大恨恨骂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小李子爹娘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任禹言三人说破了嘴皮,老两口就是一句话,孩子不能给首长添麻烦。大壮想出院后看看小李子父母的愿望没有实现。禹言说得口干舌燥,想出去喝口水,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曾大,挨了一阵熊骂。过了二十分钟,曾大也红着眼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跟着胖头陀。
“你立即准备一下,护送小李子和两位老人回家。”曾大对胖头陀命令道。
胖头陀挺直身子答了个是,正要转身跑开,曾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