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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现在很想挨个指着这十二人的鼻子,大骂一句哪位是奸细,给我滚出来!但他知道这种愤怒毫无意义,只会让奸细心里偷笑。
“将军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韩文勉强压制下心里的怒火,向连唐邪在内的十二人说道,“我不管你们哪一位是奸细,你们也知道,今晚要出点事儿!只要将军指明谁是奸细,哼哼,就算将军让你们哪个人好死,我韩文也不会让他好死!竟敢拥我韩文的刀,妈的!你们现在就回住处去,今天谁也别想离开住处半步!”
韩文气愤愤地甩下这句话后,背负着手大步走了。
很快,几位人高马大,手里端着轻机枪的武装男子像押重犯一样,将这十二位前来领功请赏的人押回了住处。
☆、奸细(4)
这一天过得就很郁闷了,唐邪和其余十一位男子一样,被关在了像宿舍似的住所中,门外有十几位端着机枪和自动步枪的武装人员严密看守着,没事儿谁都不许出门半步,中饭有人送来大锅菜和白开水。其余时间就算出来小解,都有人拿枪指着自己的两个头,上面的大头和下面的小头。
在住处中,穷极无聊的一帮亡命徒们先是大声开骂,骂是十二人中的哪一位奸细害得自己功臣做不成,反倒受了阶下囚的待遇。彼此你骂一句,我骂一句,大家越骂越难听,也很喜欢看到对方骂得十分难听,因为好像骂得越难听的人就越不会是奸细,而如果大家都不是奸细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只能说明将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误会了手下这帮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多半还会因祸得福呢。
声震屋瓦的大骂声持续了数个小时,天并不是特别热,四桶水喝得那么快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家谁都是不住口的骂人。而唐邪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只好满嘴大骂,想到啥骂啥。
到了傍晚时,大家都不骂了,一来是骂累了要歇一歇。二来大家都不自禁地讨论起将军在今晚举办的表彰那会会出点什么事情。
有人说,普密将军惩治奸细的手段极其残忍,他最惯用的一个残忍手段就是将奸细放在大锅中生生煮死。也有人说,普密将军去年惩治一个对他怀恨在心、妄图对他不利的手下时,是自己骑在大象上,命令大象用象脚一脚踩死的,一个活人直接被踩成了肉饼,尸身还陷进了坚硬的土地里。
还有人说,普密将军只是对无药可救的自己人或者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才这般狠辣,如果是可以改过自新的人,哪怕犯了很重大的错误,将军往往也会网开一面。
唐邪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几个鸟人这是在软硬兼施,想让这位奸细自己站出来呢。
在这一整天里,唐邪的脑子片刻没消停,整整想了一天。普密将军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奸细的,这个事儿真是没时间去多寻思了,反正他说的奸细九成就是自己,剩下的一成可能并不是说自己,而是说这十一人中的另一位,但这个可能性只存在于自己的假想之中,小到可以忽略。那么,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向来心思缜密、极富智计的唐邪,此刻身在这住所之中,第一次真正感到自己的力量相当微渺,在庞然大物普密将军的面前,说难听的,自己好像就是瓮中之鳖。
想来想去,唐邪心中终于盘算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被普密将军当面指认出来,那自己也没啥好狡辩的,在普密将军这种人面前,大着胆子和他谈谈他的意思比矢口狡辩更有意义。
换句话说,唐邪知道普密将军不会轻易杀了自己的,因为以普密将军这种高智商、懂得资源最大化利用的人,很清楚自己在警方一面中有多少分量。
☆、忧心忡忡(1)
放下心里这吊了一整天的石头之后,唐邪心里轻松了很多。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时,门外持枪看守的普密将军的手下并不允许打开房间里的灯,也久久不见有人送晚饭来,大家又开始抱怨、猜测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文沉着脸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冷冷地甩出一句‘都给我出来’之后,他自己先闪身站到了外边。
包括唐邪在内的十二人鱼贯而出,在房外一字排开站好,而那一队手持轻机枪的手下则站在五米之外,把枪口对准了眼前的每一人。这一幕就像执法人员即将枪决死刑犯似的,只不过被枪决者一般是背对着持枪者,而唐邪他们是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我让你们一整天呆在这里,是想让你们静下心来反思一下,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将军的脾气你们没领教过,大概也应该听说过,对于能悔过自新的人,将军十分大度,网开一面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而对于某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固之徒,哼哼,将军的手段可是非常狠辣的!”
韩文阴恻恻地看着靠着墙根站直身子的十二人,现在的语气跟早上的时候可截然相反了,早晨的时候十二人是给韩文挣来面子、帮自己完成艰巨任务的好兄弟,而现在,这十二人中不见得哪个人绝不会出卖自己、愚弄自己,这让韩文十分恼火,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面目可憎。
“不过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脸色,好像谁也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奸细,是吧?好!”韩文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想看看,你们十二人中哪一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跟我走!”
韩文一声令下,十二人谁不想走也不行,因为有八支轻机枪对着他们,谁要是敢稍有异动,在一秒钟内至少会遭受五十枚子弹的穿射。
这样,十二人就被这八位端着机枪的人押解上路了,跟着前面的韩文前往那幢将军楼的四层。
走在路上的时候,唐邪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肖恩!
一定是肖恩。
唐邪心想,以自己行动之小心、心思之缜密,被普密将军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奸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普密将军会什么观心术,但这显然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那么普密将军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奸细的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并不是一见面就看出自己是奸细,而是在没见到自己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奸细。
换句话说,很可能是肖恩发现自己混迹在基地中后,秘密通知了普密将军,而普密将军为了显示自己的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以便震慑对他心存不轨的人,就故意演了一出“火眼金睛”的把戏!
这是唐邪所想到的种种解释中,最靠谱也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不过,唐邪也想到了另一点,就是如果普密将军真的知道自己是警方的人的话,事已至此,他没有必要再在韩文面前隐瞒吧?而知道真相后的韩文,会用那么疑惑而愤恨的眼光逐个扫视十二人吗?
以韩文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就是让他在普密将军面前吓出一身冷汗的那位奸细,他绝对会冲上来痛打自己两个耳光先出出气再说。
☆、忧心忡忡(2)
怀着种种疑问,唐邪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将军楼的四楼。
这普密将军一行一动都十分讲究排场,他自己住的府邸自然也是极尽奢华。特别是眼前的四楼,空间之大,简直不是一个楼层的规模了,这更像是皇宫或中世纪举行盛大典礼时才会开放的大殿堂。
从四楼大殿的东头看到西头,估计至少有二百米之遥,在这一头全力踢出一个足球的话,足球很难滚到大殿的另一头。
除了大之外,这大殿还特别长,整个大殿的格局就像个又长又宽的甬道似的,在大殿的左右两边,站满了端着机枪的武装人员,他们个个都穿着军装,戴着钢盔帽,猛一看上去真的就是职业军人的样子。
唐邪一边观看着左右四周的布局和建筑情况,心里盘算下万一被普密将军或肖恩当面指认出来的话,有没有可以试着逃生的地方,但很可惜,在这么多人的严密看守之下,就算是只蚊子,恐怕都会被一枪打下来。
一行人跟着韩文走到大殿的中央,拐过一个极其粗而大的玻璃顶柱后,眼前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一个长约十米,宽约两米的欧式餐桌呈现在眼前,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桌子上每隔一米左右还放着一个烛台,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已经点燃,桌子的两边各有十几把座椅,每一个餐位上都放着干净整洁的西餐具。
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在猜测,普密将军说要举办什么表彰晚会、吃烛光晚餐,敢情就是在这张餐桌上吃么?看着派头,好像是招待外国来宾的,不像是招待自己这一行有奸细之嫌的阶下囚的啊?
这样的疑问,除了唐邪之外每个人都有,但谁也没有不知好歹地问出来。
这时候,依然阴沉着脸的韩文摆了摆手,示意一行十二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要动,等候他的进一步指示。
十二人只好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就像是校园里罚站的学生似的,饿着肚子在这儿干站着,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大殿里那个圆形玻璃顶柱的另一面儿传来十分清脆的靴子击地声。
听到这声音,唐邪这一行十二人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大殿两侧周围持枪站岗的人个个都将原本就很直的身板挺得更笔直了,而韩文也是精神焕发,刚才脸上的一层晦怒之色尽消,转而是恭敬而亲切的面孔。
唐邪知道,这是普密将军来了。不过唐邪最关心的并不是普密将军,而是那条披着羊皮的狼,在普密将军这个组织中现在并没有多少斤两的肖恩!
在玻璃顶柱后转出来的一众人马中,当头第一号人物正是普密将军。
眼前昂首挺胸大步而来的普密将军,身穿一身崭新的军装,甚至还戴着大盖军帽,在他军绿色的上半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徽章和有长有短的象征着军人荣耀的细金链似的挂饰,猛一看去,普密将军就像是挂载了一身的珠宝名饰似的。
☆、忧心忡忡(3)
看普密将军的这身行头,唐邪不难想像这家伙是多么尊重也多么喜欢军人,照他现在的打扮,如果走到军区里,绝对是个戎马半生、征战沙场若干年的司令级人物,就算走到大街上,别人也会为他让路、对他素然起敬的。
可谁能想到,这位看上去的确是仪表堂堂、穿上军装也确实是有模有样的普密将军,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司令,而是个祸害世间的大毒枭,大毒瘤!
在普密将军的身后,还有四五位穿着军绿色背心,胳膊上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们手里同样端着机枪,眼神十分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是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惕。
看到普密将军走来,韩文快步迎上去,走到距离普密将军两米远的地方时一下站住,嘴里突然说道,“敬礼!”
显然,作为像韩文这样的属下,在看到普密将军穿着军装时正儿八经地行一个非常规范的军礼,这绝不是第一次了,估计是多年来的传统吧。
因为大殿两侧所有持枪的守卫都是随着韩文的这一声口号向普密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这整齐划一的动作很可以满足普密将军的军人之瘾。
普密将军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餐桌前,示意所有人都入座。这所有人中,自然包括‘受邀’而来的连唐邪在内的一行十二人。
韩文的表情非常严肃,打手势示意十二人相继坐到由他亲自指定的坐位上,没有他或普密将军的允可,任何人不可随意将手放到餐桌了,更不可以掏裤兜,只能将双手像打折了臂似的装作自然地垂在大腿外侧。
等到十二人满脸狐疑地坐到餐桌前后,那位身高一米九的黑人管家向普密将军递来一支已经点燃的雪茄,普密将军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打量着餐桌两旁的十二人。
十二人明显能感觉到,普密将军的眼光中不怀好意,但现在连唐邪在内,他们个个都是砧板上的肉,怎么个割法、要割哪一块儿,这完全由普密将军作主。
普密将军突然说道,“奸细,你也真沉得住气。直到现在也不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这话一说完后,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接普密将军的话头,好像谁都不认为普密将军这话是跟自己说的。
唐邪是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的,别说肖恩这害虫并不在这里,就算他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儿,甚至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唐邪也不会主动束手就擒。
看到没人接话,普密将军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坦白说,我只知道你们十二人中有一人是奸细,他企图对我不利,但这人到底是你们十二人中的哪一位,我自己也不知道!为免冤枉好人,还是请那位能辨忠奸的坎尔班来帮帮忙,看看哪一位是奸细吧!”
说到这儿,普密将军向身旁一位持枪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