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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算的明明白白赚钱的情况下,演变成了之后的赔进去几十万。
所有一切一切的根由,就算因为彭泽林对俩老板失去了信心。彭泽林曾提醒过翟强的,他没有干脆的阻止事态的发展,那是他与彭泽林之间合作第一次犯下的错误。
有的错误能犯,有的错误不能犯,这也与相关的人有关。
在五标工地,几个合伙老板也是貌合神离,经常为一些小事儿相互埋怨,这也让彭泽林夹杂在中间很为难,知道也不是可以合作到底的主。
他是管施工技术的,控制工程质量是应尽的本分,这就与老板的素质有关。重视工程质量,是取信于工程行业的立足之本,也是必须要达标的硬件要求。老板的立场不一样,幻想靠偷工减料作为主要利润的来源,终将贻误工程。
彭泽林的突出表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一点不论是王经理,还是五标的几个老板都不得不承认。
从最开始打出第一块板,到预制件批量生产出来,记得当时五标项目部的总工和工程部长到了现场,看见正在指挥施工的彭泽林就问:“你们生产的这些三角板和扇形板都是干什么用的啊?”
干工程的不认识这些倒也属于正常,因为这些预制件都是第一次在商亳高速上使用的,原来需要防护的都是使用片石,对那些才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施工管理人员来说,不但没见到过这么多的成品板,见连办公桌上摆的构件设计图纸的奇怪线条,对于他们来讲也都算作是新生事物。
“这是边坡防护用的拱形骨架的拱脚和拱架呀,咱工程部不是有路基防护图纸吗?”
彭泽林的反问让他们有些不自然,推说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这方面的图纸,所以对现场的构件不是很了解。
试想:连项目部的技术人员都还没有认识的预制件,却被彭泽林生产出来了,从对图纸的认知到复杂模具的设计、制作,直至成品板的生产,每一步都是经过彭泽林几番的研究、推断和操作试验的,该凝聚了他多少的心血啊?
对于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一个个施工队,能有现在的具有大量生产和施工的规模,彭泽林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投入了多大的精力,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开始还有人记得这都是彭工的成绩,过了三月两月就再没有了感恩,俱都觉得这些成就都属于自然的产物。
到五标的预制构件合同量完成大半后,各个标段的预制件安装工程也都相继开始,彭泽林也最终解除了与五标的合作,只跟着王经理负责几个工地的安装施工,在最开始进行边坡拱形骨架安装的五标,进行试验段的推进施工。
在试验段的施工中,从放线、定位到高程、坡度的计算、确定,直到刷坡、构件的具体摆放,彭泽林一个断面一个断面的传授,手把手的教会他们。
对于工程管理的菜鸟,彭泽林太不陌生了。七标、六标、到五标、三标,除了个别的老板在商开高速上还干过预制板的生产,大部分都是第一次经历的工程。老板是这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专业技术工人在手下,从头教他们安装施工,彭泽林自然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从跟王经理的那天起,彭泽林就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困难,也意识到了自己所要走的路有多曲折。他天生就是干工程的命,从这工地到那工地,换的是老板,不变的则是他一直当教主,从学徒开始培养各个专业的技工。
一个工地接着一个工地,彭泽林重复着相同程序的翻版,包括每一道工序的衔接也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则是与完全不相同的老板怎么沟通。
从七标的第一套模具生产到三标成品板的安装,还有一个人没有变,那就是彭泽林的红颜知已。
她比彭泽林小十二岁,两年前在涩港相识,随后陪着心仪的男人走鹤壁,到商丘,闯荡江湖,俩人历尽艰难与阻碍,始终不离不弃,小鸟依人的女友陪着自己,经受着自己的经历,感受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一直无怨无悔。
家人的责骂,朋友的误解,都没有斩断他们彼此相爱的情缘,就连她哥哥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找到彭泽林的家去,说些难听的话试图激怒彭泽林老婆,以达到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目的,最终也还是没能如他哥的愿。
为了自己认定的男人,她什么苦、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受委屈、侮辱。
在彭泽林接受外出到三门峡给王经理的一个朋友帮忙的那次,彭泽林亲身感受到了女伴对自己的在乎程度,那次的经历一直被彭泽林存在脑海里。
早上到303车站坐车,彭泽林俩人是从车站的南门进去的,在车站内被几个肥胖女人拦下,说是坐车必须走北门,彭泽林说他们不知道,便往门口走,那几个女人中有人说了难听话被彭泽林听到,他便转身问说话的人说的什么意思,对方不买账,却敷衍着数落彭泽林走错门的错,彭泽林还欲与之争论,被女友拦住了。
他女友向对方发难,说自己走错门已经道歉了,问她们有什么权利说这难听的话,凭什么说错话了不承认,还嚣张的欲罢不能?
彭泽林也担心身体弱小的女友吃亏,便强拉着她出了车站。出来后问她:“你为啥不让我与她们辩论,还要自己与她们吵?”
女友看着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句被彭泽林永远都记下了的话:“泽林,你是我的男人,你不可以受委屈,假如你们打起来了,你不吃那几个泼妇的亏么?我就是被打了也没多大的事,因为我只是你的女人。”
看了可爱的女友,听到她发自肺腑的声音,彭泽林的眼眶润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爱,大爱无私。
能认识这样甘于牺牲自己保护对方的女人,没有白活在这世上,彭泽林感觉自己很幸福。几年的相处,彭泽林丝毫也没有看腻了的感觉,一直像是初恋般的甜蜜、幸福。
第二十九章 清水河桥的见证
第二十九章清水河桥的见证
跟王经理几个工地跑了一年多,随着各个标段的施工都步入正轨,王经理也逐渐有想干大工程的打算。
在2004年春,王经理与杨经理合伙,在商周高速一标项目部接了一个工程,与以往的小件预制不同,这次是桥梁结构物施工,工程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干结构了,还没进场,俩老板就踌躇满志的。
彭泽林很冷静,他毕竟是搞技术的,对于一标项目部迟迟不肯确定承包方式和承包单价的行为,彭泽林显得忧心忡忡,他认为这不属于正常现象,屡次提醒俩老板要当心,别大意把自己陷进去了。
因为工程是杨经理的关系接的活,彭泽林在多次建议杨经理,请项目部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无果后,对王经理倒提出要慎重对待这个工程的要求,不能打没把握的仗,并说自己不少神,有些事情一旦形成,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对于彭工的善意提醒,王经理还比较重视,也催促杨经理多了解情况,就算项目部不马上与工程队签订合同,最起码也要将承包价格先弄清楚。
在杨经理的心里,有那种“金桥银路”的思想作怪,他认为只要是高速公路上的活,不会不赚钱的,何况自己与公路局一处的处长狄强关系不错,到时候真的赔钱了就找他帮忙,信心满怀的杨经理不信他狄处不帮自己。
对于自己的关系,杨经理还是非常自信的。他有市府的亲戚,专管建设这块,公路局又直属市府管辖,连局长都对他礼让三分,谅必他狄处长也更不敢贸然得罪自己的。
尽管没有合同,在项目部的一再督促下,俩老板最终还是决定了接活,彭泽林也只能尽力相助了。
在组织施工队伍尽快开工工作中,彭泽林不但担当寻找分包头的拉托角色,还要南的北的租赁立柱模板、订做盖梁模板;从施工放线到高程测量,哪一样也都只有他操心的。俩老板就是负责投资,却还没有投资的钱。
清水河桥的施工艰难的维持到起立柱,只浇了八根混凝土柱子,工程便被迫停工。
停工是在项目部给各个桥梁工程队下发了承包单价之后,原因是项目部所给的价格还没有工程队承包转包给下面施工队的价格高,更谈不上利润了。
出乎意料的单价一下子将王、杨俩老板给砸懵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项目部最终给承包清水河桥施工的桥梁五队的价格会是这么低。
老早就有此担忧的彭泽林倒没有显露出很惊讶,因为,从项目部不愿意先与工程队签合同那一刻开始,他对一标项目部的做法就有所警觉,也想到了会出现的几种可能性,并且一再提醒杨经理,只是杨经理当时过于相信自己的关系了,没把彭泽林的提醒当回事。
彭泽林当时也多次把自己的担忧反映给了王经理,其时,王经理也很担心干了活后得不到预料中的价格,到时候真像彭工预料的那样怎么办?。
也劝过杨经理多与项目经理祝大典沟通,要求最好是先签下合同再开工,不然等干了活有问题了再扯皮就没有什么把柄了。找了项目经理祝大典、总工李艳军几次,也没有同意签合同,都被他们找各种借口推了。
没有得到项目部的答复,王经理又叫杨经理去找狄处长,结果也没有合同的下文。随着工期的要求,几个桥梁工程队被要求相继开了工,合同的事也再无人问津了。
这一拖,就从基础钻孔灌注施工干到了立柱的浇筑,中间还干了另一个沙河桥的部分桩基,当初只想多干点活以后能多挣点,为能接到沙河桥的桩基工程,还费了俩老板和彭泽林不少的脑筋,却没有想到的是多干多赔。
假如当初俩老板能够重视彭工提出的问题,从一开始就等签了合同在再施工,项目部不同意签合同就不进场,那样就算丢了活,也不至于赔钱吧?真的不如不干来的爽气呢!
傻了眼的俩老板大眼瞪小眼,无奈之下问计于彭工,彭工他也不是神啊,能有啥能力改变这事实?他遂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想继续赔下去就停工算账,看项目部在既定的单价上能补给咱多少,到时候再决定干不干。
除此亦无他法了。
彭泽林把工地所有的开支费用归拢一块,按照项目部所下发的单价核算出总工程款,俩个数字一对照,得出了差额近九十万。按说不应该赔进去这么多呀?他又仔细的看了老板们转过来的费用清单,觉得有项目不合理的。
彭泽林找到王经理,汇报了计算结果,也提出了俩老板所报的施工队费用不实,应该除去不属于直接用作本工程死投资的项目部分,重算后结果还是有三、四十万的缺口,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亏损部分了。
看到彭工整理的结算资料,王经理问杨经理咋办。杨经理还能说什么呀?赔钱是铁定了的事实,唯一能做的就是找祝大典要说法,拿他的话就是这次讹上一处了。
讹是讹不来钱的,知道了前来的三人的用意,祝经理一脸无辜的说他也没办法,价格都是统一制订的,桥梁五队赔钱了也不代表另四个队做不来,要是五队有异议,可以直接找狄处长说道。
被堵了话题的杨经理气的不轻,便动了讹狄处长的念头,给王经理一说,俩人一拍即合,拉上彭泽林带了资料,直奔公路局一处狄处长办公室,大有不给补偿誓不罢休一心扑死的英雄气概。
狄处长人其实很不错的,除了原则上从问题不能勉强他外,凡能通融的地方也都不会认死理不卖面子的。依仗着与狄处长的关系不错,杨经理兴致冲冲的带着王经理、彭工一行三人进了狄处长的办公室,把自己赔钱的事儿说给他听,请他网开一面给五队一个活路。
听了老杨的介绍,狄处长很客气的回绝了来者,说他不过问项目部的运作情况,像这类工程上赚钱、赔钱的事情应该找项目经理商量,并说赔钱与项目部也没有多大关系,属于施工队自己管理不善或技术不够导致的。
狄处长的一番话惹恼了杨经理,气的他直拍处长的桌子吆喝狄处不够意思,说他们一处干工程都是靠欺骗施工队赚钱的,不管施工队死活,并扬言这事没完。
其实,杨经理并不是没有理性的人,这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有原因的:当初的话太满,现在收不了局!
当初没订合同时,彭泽林就提出了没单价最好不要借这个活的要求,是他杨经理一口应承下来,说是他和狄处长的关系不错,以前都很照顾自己,要是一标不仁义了他就直接找狄处长解决等等,话说的太满。
经过两天来先找项目部经理祝大典要说法没有答复,后再找狄处长想挽回损失也得不到解决,前后两次被驳了面子,使他感觉在王经理、彭工面前颜面全无,倒显得以前跟他们所说的关系都是自己吹出来似的,一下子让好面子的杨经理接受不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