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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的事儿老郑该是不知道的,难道是为了竹林里安平的举动?我心中疑惑,可是除了老郑我真的想不出县老爷有任何原因再来找我。
“我和几位官爷去去就来,你去告诉爹娘别担心。”没有时间耽搁,我只能这么嘱咐福全。
“婆娘,你……”福全皱眉,还是有些迟疑。
“我随几位官爷去见县老爷,难道还会有事儿吗?你快去告诉爹娘。”我又推了他一把,不是我心里真的拿得准,而是将此事告知公公他们也好想想对策,总比我和福全这样两个人消失的好。
几个衙役对我倒是不像平时那么嚣张跋扈,我随着他们一路来到县衙,这里竟然已经开堂了。县老爷在堂上坐着,另外几名衙役也站的笔直,堂下跪着安平和永和记掌柜的,老郑也站在一边。刚刚看到这一幕是我心中难免一惊,这架势分明是程家铺子被烧的事啊,要不把永和记掌柜的弄到这儿来做什么?抬头却看到老郑正回头对我笑,我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我走上去,跪在安平身边,说道:“民女程氏拜见大人。”
“恩,”那县老爷肥胖的脸上满脸是汗,似乎碰到了很棘手的事一般也没有什么心情理我,“证人赵大还没带到么?”
“回大人,赵大带到。”下面有人回答。没过久就赵大被带上来,他和我一样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这些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证人赵大,你且将安平与何俊联合陷害程家一事细细道来。”县老爷说着,“啪!”一拍惊堂木,吓的赵大一哆嗦。
赵大左右看了看,只见安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很着急的样子,又看了看县老爷,“大人,那天、那天不是……”
“啪!”惊堂木再响,“本官要你据实以报,那天你作伪证的事本官还未追究,难道你还执迷不悟?”
“我、我……”赵大左右顾盼,不知怎么说才好。
“赵大,你就把你见到的事实说出来就好。”老郑在一边半眯着眼睛说道:“这青天白日的,王法还是在的。”
赵大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个老郑,看了看他刚要开口又觉得这县衙上还是该听县老爷的,又恳求的看向县老爷。
“没听见郑老先生的话吗?说!”县老爷又狠狠地敲了下惊堂木。
“是,是,那天……我就听安老板的命令去程家铺子捣乱……等到小人醒来时已经在程家铺子里……就觉得是安老板有意害我,所以……”赵大终于明白了县老爷的意思,口水横飞将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眼睛一转,把他杀了人那段省略了去,他倒不算太笨,杀人的事扯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县老爷也非常配合,一次也没有打断他。
赵大刚刚说完,安平却开口了,“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哦?你说。”
“禀大人,其实、其实草民当时并没想加害赵大,也不曾想要烧了程家的铺子,只是一日去永和记与何掌柜的闲聊,才知道他早已垂涎程家铺子,还说若是将两个铺子打通并成一个,那他永和记每年赚的钱将是现在的三倍不止!只是程家在那做了几十年生意无论如何不肯卖给他的,他正为这事愁苦,正好草民也在因为程家程福全打了,草民赌气,就把事情前因后果和他说了。谁知、谁知他竟然说要烧了程家铺子!当时草民还问他,难道不顾多年情谊?何俊却说‘什么情谊不情谊,哪有白花花的银子来的货真价实?’草民本不答应,奈何、奈何何俊他每日苦苦哀求,只求草民帮他……”
“胡说!明明是你……”安平话没说完,永和记掌柜气的的面色惨白,指着安平整个人颤抖着。
“啪!”县老爷又敲惊堂木,“大胆刁民,不许喧哗,安平,你继续说。”
永和记掌柜的被惊的不敢再说,只能任凭安平继续说下去,“是,大人。草民当时,当时也是被他苦求了几天鬼迷了心窍,才、才……”安平说着俯□重重的磕了个头,早起来时声泪俱下,“草民知错,草民……”
“这么说……此事你并非主谋?”县老爷用他肥胖的打手贴着脸颊,思考了一下说道。
“是,是,草民也是受人唆使。”安平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恩,本官知道了。何俊,你还有什么好说!”县老爷不耐烦的问永和记掌柜,似乎在问‘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永和记掌柜的也是满头大汗,又气愤又害怕,在那抖个不停,“回、回大人,小人没,不是……”
“啪!”没等永和记掌柜的说完,县老爷又一拍惊堂木,“大胆何俊,你说话支支吾吾目光闪烁,本官一看就知在说谎!来人,给我大刑伺候,我看你还不说实话?”
“大人!”永和记老板只说出两个字就被按倒在地,衙役们‘啪啪’的打在他身上,“啊!啊,大人,别打了,小人、小人……”
永和记老板说到这老泪纵横,他总算明白了,如今有老郑为我做主安平又是县老爷的侄子,唯有他没有靠山,那么自然所有的罪都要推给他,纵火的罪名不小,纵不是死罪想来也要他用下半辈子来受,而他,也只能像我当日一样打掉牙齿活血吞。
当然,这一切的主谋不可能是他,就凭上次县老爷审完案安平讥讽着离开而他却一直站在旁边一直到我们走了之后才走,还有他出了一千两银子买了程家只值七百两不到的铺子,就能看出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和公公几十年的交情的,或者说一时鬼迷了心窍的原本是他。可惜,错了就是错了做了也就是做了,现在他必须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县老爷仿佛没看到永和记掌柜的凄惨模样仍是那么斜着眼睛问道。
永和记掌柜僵住,愣愣的好一会儿才颓然的低下头,认命了一般说道:“是,草民……”
“大人!”我跪直了身子,喊道。
“哦?程氏,你还有何异议?”县老爷问。
“回大人,关于程家铺子被烧的事,前几天不是已经定案了吗?”我反问。
“这……”县老爷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老郑。
老郑也疑惑的看向我,“程夫人,你这是……”
“回大人,既然那案子已经定案就此过去有何不好?”此话一出堂上的所有人甚至那些衙役都惊奇地看向我,永和记掌柜的也支起颓废的趴在地上的身子细细听着,我的确还没说完呢!“只是程家家境贫困,上次因为程家铺子着火赔给两侧邻里两千五百两银子,为这事儿程家连‘祖宅’都卖了,所以……”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相信他们也都想明白了,纵火的罪不小,即使从犯想要脱身也很难,不过我已经吞了那颗牙齿万万吐不出来了,现在就算是砍了他们的头对程家也没有任何好处,这样只要他们还了程家损失的银子,这事儿就算完了,即免了县老爷的难处、永和记掌柜的罪责程家也是实在在的得到了好处,何乐而不为?
“啊,啊……是是是,你看看你看看,这两天递上来的状纸太多,本官竟然连这案子审过了都忘了。恩,不过程氏说得对,这起火本是天灾又不是程家的过错,岂能由程家一家担此责任?安平、何俊,你们可愿意帮程家分担啊?”
安平与永和记掌柜的还有些发愣,愣愣的对望了一眼又赶紧扭头,方才回过神来,“草民愿意。”
“回大人,草民与程家多年交情,如今他家遇上这事儿,草民愿代程家出了这两千五百两损失。”永和记老板说着跪直了身子叩头道。
“是,是,安平也愿意帮程家的忙。”安平也接话道。
“好,既然如此,你二人速速回去筹钱,明日一早送到衙门来,程氏,你也明早来取吧。”县老爷嘴角翘起,很明显他满意这样的结局。
安平和永和记掌柜的哪里还敢多留,赶紧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至于去筹钱还是去喝茶水我就管不着了。虽然这次审案闹剧一般的结束,不过笑到最后的却是我啊!
一会儿,衙役和师爷也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我、老郑和县老爷大人。
“程氏,快起来吧,都结束了。”县老爷竟然换了个人一般笑得一脸油腻,“老郑啊,咱们哥儿俩多久没见了?走,咱们去福泰楼,老哥哥请客。”
老郑一笑,“那就多谢老哥哥你了。”
从老郑微皱的眉头我看得出老郑本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多来往的,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八成是因为县老爷刚刚帮了我也算是卖他面子,不好一下子就拒绝。
县老爷回去换衣服,我过去向老郑作揖,“老郑,大恩不言谢……”
“哎,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运气好。”老郑笑眯眯的说,“我其实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我来是想就那天在竹林中的事给安平一点教训,谁知话才说到一半这县老爷就拍案升堂,不到一刻钟就叫来了这么多人,哎……这人啊,不能做太多坏事,不然人家来找的时候都分不清是哪一件。”
我忍不住几乎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也真是老天有眼了。只是那县老爷只听了半句话就立刻升堂,这老郑的身份真是不简单,那么,那个方教主、方十三,又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后是个怎样的场景。
“不论如何,还是要多些老郑的。”
“还这么客气,你是教主的……以后有什么老郑帮得上的尽管说,不必客气,”老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是教主的什么?不过是认识了两天的朋友,我没开口,老郑又说道:“也真亏了你,程夫人这般机敏又知道大局为重,难怪教主另眼相看。”
这时县老爷已经出来招呼着老郑去福泰楼,我猛地想起铺子着火那天我塞了五十两银子给那几个捕爷,他们就是拿着银子去了福泰楼的。
若是明天得了银子,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也该去福泰楼吃一顿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就写了公堂上这些内容,看了看又没什么好删的,看来这文真的会很长呀,哎——
☆、要回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出来,只见福全和李木一起等在外面,两个人都是一副焦急的神色,见我出来赶紧迎了上来,“婆娘,出什么事了?”
我神秘的摇摇头,“是好事,回家再说。”
永和记掌柜的出两千五百两安平又会拿一部分,虽然那个铺子没了,可是算下来程家并没有吃亏反而赚了不少,这下答应云大夫的药铺的事也差不多该着手办了,药铺难就难在货源,有一部分可以在附近的山上采到,山上没有的就只能到杭州去进货,虽说现在卖的布也多半是在杭州进货可隔行如隔山原本的伙计根本不行,要找几个懂行的人才好。
还要把从前的宅院买回来,或者买个再大一些的?程家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以前那个显得有点小,这事儿还得和公婆再商量。
即使开了药铺买回了从前的宅子我手里也还能有不少余钱,把公婆那八百两还给他们剩下的拿来做些什么呢?
“婆娘,你,哎——没事,没事”我正盘算着,福全耷拉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福全也学会叹气了。
“怎么了?”我问。
福全还是摇头,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他,我加起来也只是走了两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虽说心中不解,我也没有继续追问,我现在更热衷于拿着那么多银子去做些什么,坐吃山空的事我是再也不会做了。
心情好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没过多久就到家了,我刚推门进去辰儿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娘,抱。”张着两只小手要我抱,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辰儿不知羞,干娘累了抱不动你的。”小清在一边撅着嘴说道。
从前到了这时候辰儿总是会松开我去和小清斗嘴,可这次辰儿非但没松开我还抱的更紧,“辰儿就要娘抱。”我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心里却十分纳闷,怎么今天大人小孩儿都这么奇怪?
公公和婆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公公喝着茶,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婆婆的眼眶也红肿着还时不时的用帕子擦着眼睛。
“回来了,县老爷可是有什么事?”公公见我进来,问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