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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不知道,前儿不知道。”前儿摇着小脑袋钻进叶儿的怀里。
“你们两个,问个小孩子有什么意思,不如问问小冰,”我回头对站在我身后的小冰说道:“小冰,你说他们谁更漂亮?”
小冰左右看看,规矩的低下头冷冷的说道:“小冰不知。”
“哈哈哈……”晓晓和叶儿看到他的样子发出一阵清朗的笑,笑的小冰脸都红了。没有方教主在叶儿变的正常了许多,心思细腻人也温柔,真不知道方教主是怎么得罪了她。
我让晓晓给小冰准备了住处,这些凑在一起的‘一家人’就这样开始过日子了。
我来的时候已经快十月,到了年尾几个铺子都比较忙,还有些官府上的人需要打点,我推说自己是女子不方便,能让云儿去的都让他代劳了,只有府尹大人是我亲自去见,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我并不如原先李掌柜那么圆滑几百两银子递上去他也笑呵呵的收下,大概他也认得方教主,明白我只是替人做事。
到了过年的前几天我把每个铺子交给我的银子加在了一起,竟然有一万五千两!我手里紧紧握着这些钱,去年这个时候在程家还在为了要回三千两银子而喜不自胜,没想到短短一年之隔我这双手里竟然拿着一万五千两,只等着方教主来把他那份给他,可方教主自那天之后一直没有来过,我问过云儿,云儿也不知道方教主都忙些什么。
我开始庆幸当初方教主把小冰留给了我,他功夫还不错的样子,不然家里放着那么多钱却只有三个女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
除了给方教主的我自己还剩了五千两银子,五千两啊,多少普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我突然想在杭州城开个医馆,就像原来在宋家镇一样,只收少许的药费,不必太大也不需要很好的地方,只是为穷苦百姓治治病而已。
一边想一边抱着前儿软软的小身子,现在跟真方教主做这样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终究是流血死人的,如今我先救些人,就算是……为孩子积德吧。
我最近越来越多的想到辰儿,这两个月一点程家的消息都没有。我见过老郑一次,他来杭州城买东西刚好到我这里坐坐,他问了我的近况,似乎对程家的做法很看不过去,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帮着程家,若是他不帮我怕那县老爷也不会护着程家,安平和永和记掌柜对程家始终有气的,他们会不会借机报复?
还有牧先生走了,辰儿没有了先生,他以后怎么读书呢?若是让他来杭州城来我这我现在完全可一个他请最好的先生,以后让他进最好的书院,可那又怎么可能呢……想着想着总是会有眼泪一起下来,有小凤在她会照顾好辰儿的,从前我那么阻止辰儿读书最后他不也还是中了状元?何况像在小凤在身边一定全力支持他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年岁实在太大,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有时想到自己晚上睡不着就只能听着前儿均匀的呼吸声,我还有前儿
☆、新年
转眼到了过年那一天;店里的伙计们都放假了,我本也不必过去;可听着家家的鞭炮声还有小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莫名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干脆看看他们都贴了什么对联,顺便也跟着热闹热闹,于是我带着前儿出来。
镂玉阁的门没开,老黄该是昨晚就弄好了一切,他年岁大了不愿意折腾;我耸耸肩带着前儿去泰和楼,我们到的时候云儿刚打着哈欠出来,“掌柜的,这都过年了不用查的那么紧吧。”云儿睡眼惺忪的问我。
“谁有心思来查你;我来跟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云儿摆手,“要热闹掌柜的您别来泰和楼呀,您去那边沁云轩,不知道那个无颜在搞什么名堂把店里的人都吸引了去,我贴上对联就走人了。”
“哦?无颜公子没回家么?”我奇道,泰和楼有几个没有亲戚的伙计,我就留了他们在店里和云儿一起过年,云沁轩那边我倒没太注意。
“他比我还惨,我还有方大哥那样的义兄,他好像什么人都没有,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弹琴。”云儿有些怜悯的说。
我点头,这世上果然还是可怜之人更多。
“娘,我们去云沁轩好不好?前儿要去。”前儿拉着我的手奶声奶气的说。
“好,等云叔叔贴上对联咱们一起去。”
前儿点头,云儿却皱眉头,“听惯了人叫我哥哥、小云儿,这下长了辈分还不习惯。”
“岁月不饶人,这不就又长了一岁?”我笑着对云儿说。
说话之间云儿已经弄好,我们一起向着云沁轩走,路上行人很少,大概都在家中和妻儿团圆,想到团圆二字我心头一紧,纵使手里拿着万余两银子我又和谁团圆去?
那股酸涩还没上心头,已经到了云沁轩,只听一声声琴弦波动,还有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有男声也有女声,看来这里真是热闹得紧。
我和云儿推门进去,大家看我来了不禁一怔,我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赶紧笑着说道:“我来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掌柜的,里面请,我们正在弹琴呢。”无言公子起身迎着我过来。那把断纹此刻竟然就放在那,一个云沁轩的伙计弹着,生疏的波动您给每一个琴弦,勉强成调。
无言公子还是带着那副面具,见我看到这一切解释道:“今天大家高兴,就让他们过过瘾。”
我笑着摇头,“不过是一把琴,谁弹还不是一样,无言公子不必太拘束,”我说着地高声音,“今儿过年,大家都高兴,不必拘束尽情享乐就好。”
大家一阵喜悦也都不那么拘束,我看到云儿红着脸过去找了巧儿,无言公子却还站在我身前,“不如掌柜的给各位弹一曲如何?”
“我?”我惊讶,上次弹琴还是在方教主家,也有段日子没有摸琴了,也不知道会弹成什么样子。
“掌柜的,弹一个吧,让大家开开眼。”云儿在一边起哄,那些别的伙计也都跟着闹了起来。
“我弹得哪有无言公子好,你们想要开眼让无言公子给你们弹一曲。”我想要推脱。
“大家每天都听我弹曲子听都听腻了,还是掌柜的来吧。”无言公子说道。
“好,那我就抛砖引玉了,大家可不许笑话我。”我干脆答应下来,反正也就是大家高兴,弹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坐在断纹前面,琴身崩裂成纹,沧桑古旧也不知它经过了多少年代,经过多少大家之手,如今在我手里,竟觉得无论好坏,至少这见过许多沧桑的琴不会嘲笑我。
正想着要弹什么,那首落星掩月曲正立在我眼前,竟然生出些念头想要试试这首曲子,自从那天听无言公子弹过我就有些技痒了。
摒除杂念,不去看旁边人的笑脸,一边弹一边听着自己的曲子,竟然也飘飘洒洒而出,虽不及无言公子那么好,不过聚散离合之间倒也有几分意味。这也难怪,毕竟我活得久了,经历的悲欢离合多些。
谈到中间处,我的心竟然一抖,一个这些天萦绕在我心头的疑团豁然开朗起来,我是想问自己现在这样孤孤单单的和前儿在浙杭州城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失了最初补偿辰儿的目标,这些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现在我的人生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也是时候找个新活法了,我就像这曲子,看似到了绝处却又不肯死心,只能另辟蹊径给自己一个出路。
想到这些心情好了很多,一首曲子也弹完了,流露在各位伙计甚至云儿脸上的都是惊愕之色,“掌、掌柜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只有无言公子点点头,“看来,一直是无言献丑了。”
“无言公子,你……我不过时一时情之所至才弹了出来。”我怕无言公子多心,以为一直以来我在戏耍他赶紧说道。
无言公子却摇摇头示意无碍。
“你这女人藏得可真深,以前谈给我听的就没这么好。”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身影在冬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高大,竟然是方教主又回来了。
并不是每个伙计都知道方教主的身份,即使知道也不会道破,“方大哥,你回来了,掌柜的的琴弹得可好了。”云儿高兴地迎过去。
方教主摇头叹气,“我知道她会弹琴,只是她欺负我不懂音律不肯给我谈好听的罢了。”
“谁不弹好的给你听,我这不也是刚看见这曲子么。”我嗔怪着过去邀请他进来,正走着,忽听有人问道:“这是掌柜的夫君?”
“或许是,他以前经常来咱们店里,掌柜的刚来那会他也陪着来的,后来就没见了。”又有人回答道。
我总觉得自方教主来了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大家的笑也不那么爽朗了,尤其无言公子,他一直坐在里面的一张椅子上喝茶,我试图去劝他,但想到沦落天涯之人必定有他的伤心事,如今大家高兴就越发衬托得他孤单,我没说话只喝了一口他壶里的茶,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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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下午我和方教主带着前儿一起回家了,本来方教主要带这云儿一起,我向巧儿的方向指了指,拉这方教主离开了。
家里叶儿和晓晓做了很多拿手的菜,一进门就有一股香气扑鼻,小冰也笨手笨脚的在帮忙,“啧啧,女人的魅力就是大,小冰你竟然都肯下厨了。”方教主见状说道。
小冰看了看方教主,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有去帮两个女孩子做饭。
“早知道你来我就不下厨了,让小冰做给你吃,我看你也挺喜欢。”叶儿在一边不冷不热地说,这两个人有仇,谁也劝不了。
“我就知道,所以等你做好了再来。”
一饭毕,天已经黑透了,我莫名的觉得屋子里不那么聒噪,细细一看方教主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凉风吹打在脸上,让人不自觉的颤抖,方教主独自望着星星发呆,偶尔还发出一声轻叹,今晚出奇的晴朗。
“想家里人了?今儿本该是团圆的日子。”我轻声说道。
方教主不置可否,只说:“她们最好不要见到我,我做的事会拖累她们。”
“相亲相爱之人,何来拖不拖累,本应有难同当的。”我不同意方教主的观点。
方教主摇头,“算不上相亲相爱,她嫁给我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新婚之夜之后我走了三个月,而后回家住了不到十天,就和兄弟们……不知怎么被她知道了,她的父母怎么都不肯让她再留在我家,当天就把她接了回去,后来才知道她怀孕了,我曾去她家要回孩子,可她不同意,还把我打了出来。”方教主说着一阵苦笑,“这样也好。”
虽然不想,但我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我心中想的那伙人,两个大大的字印在我脑海里——‘反贼’,这事一旦失败可能会株连九族,他自然不想牵扯到自己的妻儿,可……我明明知道他们失败了的,我无暇想到自己,至少他会死吧?脑中又出现了一幅他穿着囚衣跪在菜市口等候问斩的画面,心里越发的乱了。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劝他罢手吗?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甚至付出了妻儿,他不会听我的话,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曾经活过一次只是后来又回来了?那样他一定以为我疯了。
“吓着你了?放心,若真是有事我会把你和前儿先送走的。”方教主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我却仍是怔怔的出神,“你们做的没错,我也愿意尽一份力,只是要处处留心,或许一件小事就能推到一座大厦。”
说话之间心思百转,少年人的豪气在我心中升起几分,既然阻止不了他何不帮帮他,我这次回来之后不是很多事都变了吗?那么……这件事实在太大,会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我绝望地低下头,“我家从前有个教书先生,他有一半的契丹血统,就因为如此满腹才华无用武之地,他经常郁郁寡欢,我劝过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他不信,他觉得这个朝廷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悲观。”
“你……”方教主惊愕的看着我,“女人,你果真不简单,要不是我亲自把你从家里接来,还真以为你是朝廷的奸细。”
我向他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