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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你说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从何解释。”没等我开口方教主先说道,那笑容里也不自主的带了一丝苦涩。
我抿了一口丫鬟拿上来的茶,很浓郁的香,“有什么需要解释吗?”
方教主苦笑着摇头;“确实没有,聪明的美人儿,你什么都能猜到。不过,还是要说对不起;我没法放弃攻打杭州,那是很多兄弟用命换来的。”
我耸肩,这样的神情和话语不得不说我的心有些软了,“这些事本也在你的意料之外,领着那么多兄弟一起做大事确实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功亏一篑。”我说的平淡,平淡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确这些道理我都懂,他做的也很对,只是对方教主始终有一股气平复不下来。
我自衣袖中拿出那八万两银票,按约定十万两之中该有三万两是我的,我只拿了一万两,被官府搜走那一万两也算作是我的我还是少拿了一万两,一万两啊,我曾经做梦的不敢想的数字,现在竟然就是这么轻薄的几张纸。我也不知为何要这样拱手给了方教主,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做个了结吧。
“这是这几个月三个铺子的利润,以后想必也用不着我了,现在给了你吧。”我双手递上,方教主一直冷眼旁观我的动作,看着那些银票,不接,“你怎么知道用不着你了?我可没说过要关了铺子,该赚的钱还要赚。”
“那还要请您另请高明,我……只是一介女子,现在该回家了。”我的声音很低沉,这一年多我在杭州城过的风光,手里的银子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也颇受人尊敬,更有晓晓、叶儿两个婢女伺候着,这样富足的生活想来还是有些留恋的吧。
“另请高明?我觉得你做的不错,所以你还是继续做下去吧。”方教主的语气不容置喙,他斜倚在椅子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微微的笑意感觉就像猎人猎到了老狐狸一般,我刚要开口解释什么他又说道:“现在杭州城是我的,我不让你走谁敢放你离开?”
我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这是将我扣在了杭州了?“留我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教主耸肩,“没什么好处,我喜欢看着美人儿你啊。”说着方教主快速站起身一只手抬着我的下颚,我猛地向后躲去却并没有躲过,“放手!”
“我若不呢?”方教主的手攥得更紧,“那个福全有什么好,他能照顾你么?能支起一个家么?除了一时意气他还有什么?你以为你被威胁时只有他着急?若是我也和他一样蛮干你早就死了!”
我挣不脱他的手,可心里竟然莫名的安静下来,“你的妻子已经来了,你们到底还是夫妻,你们还有儿子。”话一出口方教主的目光变得更疯狂,我的心底却更平静。
“那又如何?我和她从头到尾也没见过几面,豪儿是我儿子没错,你不是也有孩子吗,我都不介意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方教主说着欺身过来,双目炯炯和我的眼睛相对,那里面有太多的疯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一直觉得他对我就像我对他,固然心里有些情但友情居多,算是知己吧,男女之情即使有也到不了疯狂的地步,是我估计错了还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刺激了他?
我左右一看那些侍女早都推了下去,诺大的花厅只有我和方教主二人,我苦笑,“你想怎样?”
“我、我想怎样?”方教主手上的力道变轻,眼中的疯狂变成了迷茫,幽幽叹息了一下,说道:“我以为等我再回来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就可以和你一起,谁知我那些兄弟们自作主张把他们母子抢了回来,我没法赶她们走,在杭州城外我听到你被吊在城门上的消息,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你的身份,我知道我离杭州城近一步你的命就少一分!可我又不能停下来,李良他们几人就在城里我却传不进来消息,杭州城被赵霆死死地封锁住了。城门打开的时候我的心都随你一块儿死了可……你就好好地站在那,和你的福全,原来是他救了你,可我却不能,我一向自诩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却在我心爱的女人最危急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方教主的手彻底松了下来,他一手扶着茶几,好像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那时候想来心里也有了不少折磨,原本那股平复不下来的气竟然就这么消失了,这时间就这么无奈我早就明白的。
我正想着,方教主一手拨起我散落的发丝,一边说道:“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与众不同?有多吸引我?曾经我的身份尴尬不想让你和我一起过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可是现在我站稳脚跟了,却留不下你。”几滴晶莹的泪在他眼角流下,他竟然哭了!一个经历过生死历练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哭了,真的,到了伤心处吗?
我心里一阵乱跳,不知所措,那泪水和眼中透出的哀伤证明着他说的话不是假的,他也没有必要说假话,可……
“方教主,小女子告辞了。”我快速的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花厅,直到走到了大门处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若是这番话说在福全来之前,不,福全舍命救我之前或许现在已经完全不同,可惜太晚了。
“掌柜的,你怎么在这?这些天不见云儿正想你呢。”我刚要出门云儿迎面过来,几个月不见他长大了,晒黑了也成熟了。
“恩,我找你方大哥,他在屋里呢,你也是找他吧?我、我先走了。”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跟云儿多说。
原本杭州城里有不少商铺的街边上的小贩也很多,这会儿却都不敢开张了,街上显得有些冷清,我想我还是快些回家收拾了东西回宋家镇的好,留在这只会徒惹是非。
家中几人都在,连牧先生都一直没走,也不知他是不是要和我们回宋家镇去,我推开门就有几个小小的影子向我扑过来,“娘!”前儿跑的最快第一个扑在我的腿上,“前儿想娘了。”
“前儿羞,男子汉大丈夫才几个时辰不见娘,就想了。”小清宠溺的拍拍前儿的小脸,这孩子喜欢和辰儿作对,对前儿却喜欢得紧,再过了年她也该有十三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
“婆娘,怎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走?”福全也出来问我。
“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方教主说得对,他如今是杭州城的主人他若是不想让我们走我们谁都走不了,我只能在他下令之前偷偷离开。
前儿还是趴在我的腿上,“娘,咱们走了是不是就看不见方叔叔了?他答应教前儿练武的。”
“前儿,跟哥哥去玩。”许是看到我表情不对,辰儿拉着前儿就要离开,我一下子将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看到他们我就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我们快些收拾东西吧。”福全说着就要去收拾东西,却见福元在一边笑着,“哥,你们回去,我就不回去了,过几日杭州城安静下来,我还是打理济世医馆吧,不能赚什么大钱维持我自己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福元,你……”
“福元,你要留下嫂子不拦你,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宋家镇困住你,只是现在杭州城正乱,你在这里万事小心,有什么不对就回家去。”我打断福全的话,福元现在是个大人了,该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永远跟着哥哥嫂子跑。
“嫂子,谢谢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点点头,自我留下的一万两银子中拿出了一千两,“福元,这些钱给你,你在这里也定会有用钱的地方。”
“嫂子,我……”
“你就拿着吧,宋家镇里我们都熟要不了什么开销,你比哥有志气,好小子好好干,做个好大夫!”福全将那些银票塞在福元怀里,重重的拍拍福元的肩,福元也重重的点点头,“哥你放心。”
“你们就放心吧,有我照顾这小子,不会让他吃亏的,”牧先生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仍旧穿着那身白衣散着头发,说话声音也不故意装的沙哑,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我估计沁云轩还是需要琴师的,在那收入也不错,比在宋家镇自在得多,还是大城市好,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说着,牧先生很享受般的伸了伸腰。
墨绿色的树叶落下来,发出沙沙的声音,牧先生确实不适合和我们回去,可他冒了生命危险救我,我却不能回报什么,这份情又是欠下了。
“牧先生不回去?”小清恋恋不舍的看向牧先生,“宋家镇不是很好吗?”
“小清,牧先生不想回去,我们拜别就是,怎么能勉强先生?”辰儿拱起小手有模有样的作揖道:“先生,辰儿拜别。”说着跪□去磕头。
“起来吧,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等你长大些了说不定还回回来。”牧先生拉起辰儿,说道。
我们收拾了行装,我和前儿的行李都在那间四合院里,现在并没有时间去取,辰儿和福全他们刚来不久也没什么,不过两个小小的包袱,我和福全一人一个带着三个孩子上了马车,就要往宋家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圣诞快乐,虽然有点晚。。。
☆、拦下
我和福全坐着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处把手的官兵正在挨个检查进出城门的人,想来是怕朝廷的奸细混进来。
官兵们一个个威风凛凛;比起原本大宋的那些显得精气神十足,对待百姓倒也还算礼貌,过城门的人虽然被查却也没有表现出不满。
马车离城门渐渐近了,我也看得清那些官兵的脸,正在这时一个白衣金甲的小将匆匆跑过来,还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那小将可不就是云儿!我心里一突,不会是方教主派他来……
我正发愁转眼马车就到了城门口,“车里的人都下来!”外面的人喊着要我们下去,我望向福全递过去一个忧虑的目光;来不及说得更多,车门被打开我只好下去,尽可能地把头低下,可根本掩盖不了什么。
看见了我几名守城的官兵一怔,迟疑着向云儿说道:“云将军,你看……”
“掌柜的!”云儿看见我喜上眉梢儿,“你们、你们还真要走?”
“杭州城里乱,我拖家带口的不好留在这儿,只能回家了。”
“掌柜的,您可别为难我,方大哥说了不让您出城呢,哎——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弄不清楚,可是,可是方大哥他……”云儿说着将我拉到一边,确认那些官兵和福全都听不到他说话,才又说道:“掌柜的,方大哥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下令攻打杭州那天晚上自己在军营外面坐了一夜,还哭了,云儿我跟了方大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他哭!方大哥是个男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他说不出口,可是云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舍不得你掌柜的。”
云儿的话搅得我心里更不舒服,“云儿,你还叫我一声掌柜的,就让我走吧,你方大哥现在还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这么做才对谁都好。”
“掌柜的,”云儿面露难色,“云儿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了,留在杭州有什么不好,现在杭州城是咱么的天下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对了,那个李掌柜已经被方大哥杀了连他的家人都赶出了杭州城,您猜怎么着,原来冒厨子是他的表弟,这么多年了他们瞒的倒是好,连云儿我都不知道!”
“云儿,我若一定要走呢!”李掌柜的事我在地牢里就猜出了七八分,他不甘自己铺子被我夺走几次害我,可我现在并不想理会什么李掌柜,我只想尽快离开!
“你一定走不出去!”这话当然不是云儿说的,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方教主正站在那,他身后还有一队人,看穿着身份都不一般。
“想不到我一个小女子竟如此有面子,能劳烦圣公你亲自跑一趟。”我心里又急又气,他也不是小孩子,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必定要留我下来?
方教主走近我,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放手!”福全见方教主的动作大喊,方教主只是轻轻挥挥手,自有一干人上来拦住福全,任凭他怎么折腾也挣脱不了。
“哼,不过是个山野村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你觉得自己配的上她吗?”方教主斜着眼睛看向福全。
福全气的青筋暴起,眼睛里燃着愤怒的火苗盯着方教主,双手紧紧的攥着,却迟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