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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受伤这件事来看,小莉忙上忙下,早已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一次肉体的痛苦换来感情的印鉴——值!
出院的时候,小莉开着那辆红色的宝马过来接我,她打个电话告诉我已经在医院楼下。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拉开门走出了洁白长长的走廊。站在电梯口,看着从上到下一个个灯亮了起来,然后到了我这层停住了。门一开,我却没往里走,因为里面站了一个人,是她——小雪。
“你——出院了吗?”她走到我对面,轻启红唇,惊奇的问道。原来她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啊,难怪一大早没看见她。
“厄——是啊,出院了。呵呵……”我笑道,不知为什么,一出病房门口和她说话,反而没有了里面那份轻松自然。
气氛有些局促。
很快,她又恢复了那份熟悉的笑脸“呵呵~开心吧?”
看着那小酒窝,我真想用手指在那两个小坑坑上点下去“嗯——嗯,当然开心,几天都没动了,都快憋死了。”说完我马上后悔了。
她脸色陡然转暗“哦——是吗?”
“不是…我…我是…我不是哪个意思啦”我慌忙辩解,可越急越乱,语无伦次再一次从我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咯——咯……”她又笑起来,似乎把我的慌乱当成马戏团的表演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哐——”电梯似乎见到久久没有人光顾它,颇为不满,又缓缓的把铝合金子门合上了。
“我——我的意思是说在病床上躺了几天,骨头都发霉了,但——我心里其实很开心的,因为……”我感觉脸上热热的,从合上的电梯门,我瞄到一张微微发红的变形的脸。靠~糗大了!
“因为什么?”她把手上的讲义夹横过来,用两手往胸前一抱,依然笑着,歪着头问。
表情特纯净,又带点无赖。
我暗暗恨自己没用,几十岁人了,脸红的毛病依然改不了。最后,鼓起勇气冲她说“因为有你陪我聊天,呵呵~”
“哦——”她收起笑容,对我的回答未置可否,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小雪——”我连忙叫住她。
“嗯?”她没有回头,脚步却顿住了。
“谢谢你!”我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右眼写了一个“真”,左眼写了一个“诚”,可惜她没看见。
她忽然转过来“切!谁稀罕你的谢谢啊,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两个字能让我长肉啊?还是能让我们院长给我加薪水啊?”
“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嘿嘿——这还差不多,就这样说定啦。我有空的时候通知你,记要得你小时候唱过的一首歌!”她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睫毛也跟着一动一动,我刹那间忽然有股嫉妒,不知道这么迷人的双眼,以后面对的会是谁?
“什么歌?”我把背包往肩膀上一搭,电梯又上来了。
“废话,当然是《时刻准备着》——你电话号码没变吧?”走廊里空空的,人不多,她边说边退着走,不一会儿走到中间的拐角处了。
“没变,我等你电话——”看着她就要消失的身影,我大声的喊了过去。
上卷 第十九章 伊人归来
走出门诊楼,远远看到车上小莉难得却又熟悉的笑容,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又回到人间了,我心说。
小莉错左边开门出来,笑脸如嬙“怎么样?好像胖了点哦?”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咧着嘴,抬手搔了搔后脑。(这好象是招牌动作?)
“别傻笑了,来,为了证明你恢复得不错,今天就当我的司机吧。”说完她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没有谦让,因为这么久没有骑过“马”了,从看到红色的318i开始,我全身都骚乱分子都活动起来。BMW的动力就是不同凡响,油门轻轻一点,仪表盘的指针转得比手上的秒针还快。
“去哪?”我问道。
小莉靠在淡黄色的座椅上,仰起头思考片刻,说“去你那吧,我还没看过你的狗窝呢。呵呵——”
“我抗议——”
“哦?抗议?那么——不是狗窝,应该是猪窝,对哦,你是属猪的,那就真的是猪窝,哈哈——”晕,她什么时候居然长出了幽默细胞?
我转过头看到她开心的笑容,忽然发现她笑的时候眼角居然起了很细很细的鱼尾纹。晕!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这很累?还是心里承受了太多东西?
很快我又释然了,她毕竟是一个开始步入中年阶段的女性了,三十多个春秋。岁月多少会在她身上留下些许痕迹的。皮肤老化,出现鱼尾纹,也属于正常的生理范畴之内。我应该对她更好一些,我想。甩甩头,把刚才看到的一目抛了出去。
“哼!继续抗议——”我把车往右一拐,转入了滨海大道,朝我的猪窝驶去,不对,说错了,啊呸——
“抗议无效,哈哈——小适,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那天你不是说过我家来的吗?怎么会跑到那里去,还被人抢?”她拿了张碟片放进CD机里,然后问道。
CD放出来是一首英文歌,旋律很熟,仔细听了听,是TheCarpenters组合唱的《Yestodayoncemore》。这首歌歌名翻译过来是《昔日重现》,一首让许多怀旧人永远追忆的经典老歌。TheCarpenters这对苦难的兄妹组合,如今妹妹已经不在了,剩下兄长在独叹咏调,偶尔想起来,凄凉不堪。
上帝总是嫉妒优秀的人。
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左转。
我转过头对她神秘的笑了一下“我那天过去是买……”
说到一半,绿灯亮了,我上档左转,刚出白线,忽然对角闪了一下白光,我知道那是拍违章车的闪光灯。难道我被拍了?心里一紧,油门也松了些。
小莉看出了我的疑虑,松了松安全带说“没事,那不是拍的我们——”
话音没落,我感到车身轻微的一颤,第一个念头就是——车被人碰了。往右边一看,果然,旁边挤着一个小别克。车主是个头发花白的家伙,可能是闪光灯迷了眼,别克一惊就乱打方向盘,然后就和我的马KISS上了,两个车嘴部碰到了一起成一个倒V字形。不过老家伙人老心不老,见撞了我的车,立刻像咬了人的疯狗一样轰的一声逃得远远的…我看了看车牌,粤S,东莞的,不是本地人,哼!
我直接从一挡换上三挡,就要去追。死老鬼,敢拿小别克来和我(小莉)的马较劲,不追上你,老鬼真不知道BMW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算了,别追了,你靠边停下看看,应该不严重…”小莉见我一脸愤怒样奇%^书*(网!&*收集整理,急忙叫我停下来别追。她是担心车还是担心我啊?是我吧?呵呵——
我靠着右边停了车,下去一看,右边的前面护板一个小碗那么大的坑。我苦着脸看了一下小莉,她很平静的说“呵呵,没什么,明天到修理厂修一下,不会影响的,走吧,这里不可以停太久。”
有钱人就是牛啊!我曾经有一次路上堵车堵过一个小时,后来交警疏通了一个道,路过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一辆夏利,一辆富康,夏利超车的时候富康来不及减速,碰到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因为夏利只不过掉了那么指甲盖那么大的漆。就因为这个指甲盖,夏利车主不依不饶的堵住了107国道。
“对了,莉姐,刚刚明明是左行的灯啊,怎么会被拍照呢?”我一边问小莉,一边紧紧的盯着前面,生怕忽然又跑出个别克来。
小莉扬了扬细眉,答道“你不经常开车,当然不清楚了,刚刚不是在拍我们的车,拍的就是那个碰我们的别克。”
“为什么?他也没有违章啊。”
“恩——是没有违章,不过他是外地车牌,不是本市的。”
“啊?外地的就会被拍?摄像头不是自动的吗?怎么可能区别外地车牌和本地车牌?”我更加奇怪了。
“猪头,谁告诉你摄像头是自动的啊?只有测速的摄像头才是自动的,这些红绿灯口的摄像头全都是交警部门承包出去的,都有监控室,里面有人在操作的,看到违章就拍,一次两百。他们就像我们一样,也有目标有任务,每年交定额的给交警队,剩下的按照提成收取佣金。不过自从实行了电子设备监控以后,违章的人就很少了,但是谁不想多赚钱?所以就不管违章不违章,只要他想拍,就拍下来了。不过有一点,本地车他们不敢,因为怕得罪人。所以——外地车就倒霉了……”小莉一口气说完,我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样也行?长见识了。
“操!和谐社会。”我暗暗骂了一声。
后来的几个红绿灯,我心里一直顾忌,会不会哪个瞎了眼的监空人员把我的车牌看车了外地牌?于是每个路口,我都是等其他车先动,然后再慢腾腾的起步。
小莉一直闭着眼睛,嘴唇不停的轻微张合,好象是在跟着CD里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哼唱着。不清楚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林浩?文文?我?怎么会把他们都排在我前面?可能潜意识里,我一直都比较没自信,总认为和小莉的差距很远。我冲自己苦笑了一番,即刻模糊了所有的答案,因为我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至少她现在在我身边,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其他的,都不重要。
又一个周末过去了,周一上班到公司,和想象中一样,整个部门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一个星期没有出现过。这般家伙,除了加薪和死了老娘会激动那么一阵子,其他时候都是十足的冷血动物。
然而除了他们的冷漠之外,我似乎还感觉到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了一圈,发现J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桌子上除了一台电脑,所有的办公用具和私人物品荡然无存。
我赶紧问了一下助理,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他辞职了啊。你不知道吗?都走一个星期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会笑,她一定是以为我把J给挤走的,然后好名正言顺坐上他主管的位置。我是经理面前的红人,这几乎是业务部公开的秘密。天地良心,J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会作出如此无情无义的事呢?
我走到楼梯间吸烟区,拨通了J的电话“喂!我说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才一个星期没上班,你就跑掉啦?是不是被哪个小妞勾了魂,一起私奔了?”
电话那头,他少有的叹了口气“唉…兄弟,别说了,我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的,草!”
“咋啦?你很少有郁闷的时候哦,说来听听?”
“唉…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啊,晚上再跟你讲,你晚上不要加班,七点我在小肥羊等你。”小肥羊是一个餐厅的名字,顾名思义,招牌菜自然是羊肉。
小莉今天没来办公室,出差去香港了,要一个星期,临走时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去修理厂帮她把车取回来。
七八月份是PCB市场的淡季,整理了几份资料之后,我就有些无聊起来,然后就一直抠指甲抠到下班,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猜测J辞职的原因。
下班发现早上艳阳高照的天居然下过了雨,马路上这一滩那一滩全是坑坑洼洼的雨水,时间尚早,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在六点五十分赶到了小肥羊。J几乎是同时赶到的,我看见他下车,一脸憔悴。
“啤酒还是白酒?”点完菜,他问。
我摇摇头“酒?不要了吧?我刚从医院出来呢,医生说两个月之内最好不要染指烟酒,我喝可乐就行了。”
“草,医生还说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呢,那你有没有看过哪个人没钱可以住院可以动手术?”他今天左草右草,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郁闷?
“好吧,那喝啤酒吧,就拿金威,比较香——小妹——”我招手让服务员上了两支啤酒。
J面色凝重,仰头把一满杯啤酒全倒进喉咙,放下杯子长长的叹了声“唉……”
“拜托,从来没看过你这么丧气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认真的看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我才结婚半年,对吧?”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才半年,可就在前不久我偶然发现我老婆居然跟她的旧情人有联系,草!你说我窝囊不窝囊?”
“这——我觉得有联系也很正常啊,曾经的情人,再见亦是朋友嘛。”我劝道。
“靠!要说只是联系,我还没这么生气,可我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吃饭啊。那男的开着个本田雅阁,牛B闪闪的样子,你都不知道当时心里有多堵……”他自斟自饮,眼里喷着火,那是嫉妒之火,也是愤怒之火。
其实J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现在这个时代,没车没楼的男人一夜睡醒之后发现头上多了顶帽子的大有人在。他老婆我见过,脸圆圆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呼闪呼闪着好象会说话一样,整体看起来是傻人有傻福的那种,也不能说没有吸引力,特别是对于曾经有过暧昧关系的人来说,一旦嫁了人,似乎会更有追求价值。
我一边把上来的两个菜摆好,一边问“那你就这么确定她已经出墙了?我看还是先不要冲动,你仔细观察看看,毕竟已经结婚了,走过了这道坎,不容易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看看吧,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个了,我就……”话说了半截断了,不过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