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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开始摆脱吴婷的控制,他想要尽情挥霍掉这所剩无几的单身自由时光。为此目标,他竭尽全力却收效甚微。不过,少总比没有强。他利用吴婷开恩赏赐的杯水车薪的时间,拼命疯了起来。把现在能玩的,以后不能玩的,现在不能玩的,以后能玩的,想在能玩的,以后也能玩的以及现在以后都不能玩的通通玩了个遍。不分昼夜,风卷残云一般。以前好多不屑一顾的所在,现在都成了天堂,是那么的令人留恋并流连忘返。可这份留恋,不久的将来,即将全变成神往了!
七十一
白羽结婚的消息,在朋友中引起轩然大波,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已婚的,男人为之担心,女人为其祝福。未婚的,男人为他打预防针,女人替他舒心。或者,应该说是女人欢喜男人愁。同一事件,女人和男人总是有不同的见解。结婚,于女人来说是个避风的港湾,于男人则是飓风登陆。她们找了个安乐窝,他们被关进笼子,这应是立场不同所致。
最为震惊,最难以置信,最不理解的当属子夫:“什么?”他的眼睛上像放了两片放大镜,看白羽的目光完全陌生,俨然见到了火星生物。看了半天,才又挤出四个字儿:“你——要——结——婚?!”
“是呀,不行吗?”
“唉!没想到呀!没想到呵!!没想到啊!!!”他连连摇头,一连串没想到,尽显惋惜哀痛之情。低头转了半天,忽然道:“你确定考虑好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唉!”子夫仰天长叹:“天亡我也!你这种单身顽石都屈服了,吾命不久休矣!”
此问题,于朋友中成为了焦点,看来沾染上这事儿是很难轻松了。白羽刚逃出吴婷的纠缠,却躲不过他们的围困。而就此时而言,他们又渐渐分成了两派。大体来说,男女各一派。站在不同角度,以不同的视角,于主动和被动中总结经验,阐述出婚姻真谛,供白羽借鉴参考。当然,两派的目的是九九归一万佛归宗,即如何处理好婚后的生活。只是,说法不同,女方说妥善处理,男方则说尽快安排身后事宜!
女方,以被动地受害者身份传授他心得体验。楚云,教他在妻子哭时如何,气时如何,心情不好耍小脾气时如何,使小性子不讲理时又如何。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亚楠则干巴利落脆,釜底抽薪,即如何避免以上种种情况发生,如何令它们胎死腹中,听来也是不无道理。可白羽仔细想过之后,发现不对头。楚云的方案,是在妻子胡搅蛮缠后,要如何的哀求她的宽恕。亚楠说的,则是要如何的避免妻子胡搅蛮缠。那就得听之任之,放纵她!楚云说,有理无理服个软儿,便相安无事。亚楠说,一切听她的,自然免去诸多麻烦。可见,二人意见中,存在着相当程度的大女子主义,采纳的唯一结果就是被锻造成女人心中的好好老公,男人眼里的妻管严!
男方,内部有些矛盾,存在于结婚与未婚者之间,而古润泽和钱龙这一丘之貉又有分歧,其实,二人也是殊途同归,只是方法有别,其中还牵涉到一个人权问题,即男人于家中之地位问题。古润泽主张和平共处,平等条件下,有时低微一些倒也无妨。钱龙则认为,问题眼中,定要分出宾主,高低之处,成为霸主!由此,男方个成体系,呈三足鼎立之局面。
对于未婚一方,即子夫的意见,白羽懒得理会,因为,他对婚姻仍处于极度恐慌之状态,一言一行无不沉重可怕亦或说他的意见就是赤裸裸的恫吓,没什么实质用途。就如轰轰烈烈的普法运动,宣传就仅只是宣传,无法遏制事态发生。
“一定要占据上风!”钱龙抽着烟:“女人,就像弹簧,你弱她就强,你强呢?她自然就会弱。根据我的心得体会,作为男人,在家中占据上风是何等的重要,那将直接影像后半生的生活质量!”
“其实也不用,”古润泽坐于子夫旁边,开口反驳:“俩人在一块生活,干嘛非争个高低上下?为件小事拼个你死我活,至于吗?相互忍让点,遇事各退一步,和和气气的多好!”
“不对,不对,完全错误!白羽,你可千万别听他的!”钱龙一挥手:“他这是严重的左倾路线,属于讲和派!割地让权,以求苟且偷生!其本质与马关及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无甚区别。告诉你,你忍让她,她是绝不会忍让你的!生活,就像流过这弹簧的水。铁,遇水会生锈的。你若处处忍让她,她就会在那个扩张的状态生锈,再也不会软下来!你越软,她越硬,今天要你个东北三省,明天就会狮子大开口,吞掉你整个地盘儿!”
“怎么会?这又不是两国交兵?”古润泽不服:“俩人相互理解,相互迁就,冲突自然也就少了,息事宁人,日子过的才会安牢!”
“看到没,看到没?”钱龙指着他对白羽道:“我说他是苟且偷生吧?”又转回头对润泽道:“我们中国有句俗话,知道吗?得寸进尺!你敬她一寸,她想要一尺,你敬她一尺呢?她又想要一丈,你给她一丈吧,她还会要一公里,以此类推,八国联军就进了北平,将万园之园圆明园是抢掠一空,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
“这都哪跟哪呀?”古润泽道:“这不是前清,干嘛总拿那时举例子!”
“唉,国耻难忘!呵呵。。。现在也有啊,”钱龙道:“由于国民政府软弱无能,还不是让小日本鬼子有机可乘,弄的泱泱五千年文明的中华大地民不聊生!告诉各位,我个人认为,八年抗战往大了说是救国救民争取自个儿当家做主人,套用到家庭,伟大领袖毛泽东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钱龙,龙哥,龙爷!”子夫无奈道:“你得什么时候才走到咱二十一世纪啊?你别光跟清末民初那块儿转悠行不行?”
“我这不是循序渐进吗?怕你们听不懂!”钱龙嘿嘿一笑,喝了口酒。
“我还是觉得你太夸大其词了,”古润泽吸了口烟:“矛盾,是用来化解的,不能说,矛盾来了,俩人拼个鱼死网破就代表了什么。二虎相争,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那只能是激化矛盾。”
“化解?化解那只能培植矛盾的发生率!”钱龙朝他挪了挪:“就拿你来说吧,按你的路线方针,处处委曲求全,那因何大老远跑我们中国来?这是你过于软弱的必然结果!一次次妥协中助长的是她的气焰!如果第一次矛盾出现时,你选择的不是化解而是给她点颜色瞧瞧,那么,之后的这一切肯定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自古润泽找到老婆后,对此事的态度也发生了质变。以前,那肯定是提都不敢提及,现在,即成往事,他也不再谈虎色变,不过一笑了之。而今被钱龙把来当作武器,他底气不足,不停抽着烟笑道:“那不一样,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钱龙抓住了战机,乘胜追去:“你想,若一开始你就奠定了某种地位,她又怎会跑回?她就是想,她也不敢呀!想当年,秦始皇抓了那么一大票人去修长城,那些人宁肯累死都不跑,为什么?因为他们怕他的权利,因为他能震慑住这一干苦命的人!还有。。。”
“你先打住吧!”子夫拦住他:“再说下去,黄帝战蚩尤这么伟大的壮举,非变成两口子打架不可!你这么糟践老祖宗,还对得起咱炎黄子孙的名号吗!”
“如果一开始,”钱龙回到了眼下:“你就让她根深蒂固认识到,你在家中才是至高无上的!别说误会,就是确有此事她顶多也就斗胆唠叨两句完事儿,这已是在严重不过的后果!所以,”钱龙高举拳头:“我呼吁,当代家庭,缺乏的就是那点子军国主义!”
“那是,”子夫笑道:“我们龙哥遇到这事儿,一般都是遍体鳞伤的自个儿跑掉!军国主义,一点不假,不成功便成仁,跑了算成功,跑不了那也只能成仁了!”子夫已被挤兑到角落,没有说话的份儿。钱龙说的,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因此,他一直潜伏在那,伺机对钱龙实施报复!
七十二
“那不一样!”钱龙见子夫一箭射来,忙举起盾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之所倚,我是长远打算,你太鼠目寸光!那叫战术,明白吗?战术!”他再次强调道:“都是我孙子教的,苦肉计兼欲擒故纵!置之死地而后生,忍一时之辱,来个釜底抽薪!不信你去问问她,那次以后,我哪天回家她不是乖乖的将拖鞋放我脚边,放好热水不请我三次我都不去!我一瞪眼,她马上诶我冲墙灰溜溜的站半天!”他颇不可一世:“所以说,男人在家一定得占主导地位,一定得是主宰!”
“这方法不可取,我不敢苟同。”古润泽道:“你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其实,国家和家庭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它不能依靠权利来维系,得靠感情。”
“就是,”子夫随声附和:“都和你一样,那我们可爱女性奋斗这么多年好容易争取来的地位,不就蹬着磟碡望雪——白白的一场了吗?再说,就算国家也得以德服人啊?得民心者的天下,它也得来个皇后母仪天下不是?按你的思路观点,根本就不适合娶老婆,买个丫鬟更合适!”
“不苟同,你们就一块苟且吧!曲解我的意思啦!”钱龙拍桌子以示强调:“感情,当然是要地!我的本意是,若要家庭百分之百的和睦,感情因素那是相当重地,起码百分之五十。了光靠这百分之五十是不够地,要想白头偕老,要想百年好合,就一定得把这百分之五十的感情建立在百分之五十的权利之上!当然,此权利落到谁的手中也都能达到这目的,关键是,它要是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就可以作威作福一辈子,一旦落女人手中,唉!”他重重叹口气:“后果,你们自个儿想去吧!”
“你这不是把自个儿绕里边了吗?”子夫两手一摊:“反正都能在一起,何必在乎权利在谁手中呢又?”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不是说了吗?男人。。。”钱龙一时口不择言:“哎呀,打个比方吧,加入家庭是一公司,那你是愿意做董事会主席呢,还是甘心做一辈子股东?”
“都一样,按时分红,大家齐心协力将公司搞好!”子夫道:“照你说,你倒不如把家庭比作美伊战争,你做美国呢,还是伊拉克?你这种思想啊,文明点叫独裁,说白了就是欺负人呢!”
“你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钱龙认同:“其实,夫妻间还就是欺负和被欺负的关系!什么平等啊这个那个的,尽是些天真的理想!你见哪对夫妻相敬如宾?有多少是和和美美的?那样是平等,可又疏远了,所以,咱不得不保持着一种高地关系来维系着这一关系。关键是谁高谁低!你不欺负她,反过来她就会骑在你的头上!你有女朋友,这还用多说吗?”
“真面目暴露了吧?”子夫得意道:“哼!我要是亚楠,才不会甘心被你欺压一辈子呢!可话又说回来,是你欺负人家吗?”
“这个还用问吗?”钱龙一拍胸膛:“即能减少冲突,又能坐享清福,何乐而不为呢?虽然方式是有点不大光彩,可目的是好的!”
“归根结底,”古润泽将长长一截烟灰弹尽烟灰缸:“我们都是为家庭幸福,少点风波,不过,你的做法不值得提倡,夫妻嘛,让老婆占点上风又何妨?那只能是令她更加的关心体贴你!”
“这点我不否认,”钱龙点点头:“不过,让我容忍那近似枷锁的关心,我宁愿坚持己见!”
几人聊到很晚,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一直相持不下。子夫改成说风凉话,古润泽钱龙坚持自我谁也不让谁,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结果让不相上下。得出一辨证的结论。所谓辨证,即一苹果,吃掉它,理论上它没了,但辨证的说,它仍然是存在的。说白了就是,说了等于没说!
钱龙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正起劲儿间,电话响起,是亚楠。电话中,尖声厉气喝道:“你还会不会来?在不回,我锁门了啊!爱死哪死哪去!”说罢,哐当挂掉了电话,白羽几人听的是真真切切。
钱龙镇定自若地挂掉电话,威风凛凛冲三人一举:“看到没?洗澡水又放好啦,问我啥时候回去,要不要换热的,唉!”他无奈的一摇头:“其实,这地位高了也挺麻烦!”
“龙哥,要不要给你留门儿呀?”子夫笑呵呵道:“我们家的大门,是永远为你敞开着啊!”
钱龙只当是没听见,冲几位一挥手,潇洒转身,一路小跑奔将出去。古润泽倒还好,只是不停低头看表。
曲终人散,于他们的若干观点,白羽认为,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不能不信,又不能尽信。钱龙太霸道,古润泽太唯命是从,不过,对一干前辈的金玉良言,他又不便全当了耳旁风,思前想后,海纳百川,他自己总结出了一折中的方法:软硬兼施。即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据统计,说此话之人,有八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