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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钱龙点头哈腰道。
古润泽会意一笑,外带个不易觉察的点头,此语,三人有了共鸣,可在女人中,却捅了漏子,硝烟顿起!
“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楚云首当其冲:“什么叫一切顺着我们啊?好像我们总压迫你们似的!我们有那么专横吗?有那么不讲理吗?再说,我们也没把你们捆身边儿不是?”
“是,我也不是那意思,”白羽急忙补救:“如若那样,你们也不用结婚了,买一宠物放身边倒实在!”
“对,对,”钱龙附和道。
古润泽默不作声,将头转到了一边,把自个儿远远的划到了战线以外。
“我是说,”白羽接着补网:“有时,个别的时候,比如你们耍点小脾气,使点小性子的时候,人嘛,谁没点性格?这我们充分理解,所以,也就适时适地适当的迁就你们一下,是不是?”白羽向两位战友发问你壮自个儿声势,可二位谁都没理这碴儿。
“我们什么时候使小性子,耍小脾气了?”倒是亚楠和楚云统一了战线,集中火力袭将过来:“就算我们平时约束你们紧点,可那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不是我们自私,这是女人的本性使然!你们男人在婚前,可以属于所有女人,但婚后,丈夫是老婆的专利,这是规律是必然,是行为道德规范!”
“对,谁敢打破它,就等于藐视王法,无视人伦道德!”楚云义正严词:“你们男人结婚后,总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套,总想着偷摸风流一把,对艳遇的期望值倍高于发工资!我可以告诉你们,后院起火不仅相当程度减少了男人的犯罪几率,同时,也挽救了相当可观一部分暂时被金钱利欲蒙蔽了眼睛的女人。我还提醒你们,你们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与其说是猥亵了神圣的女人们,不如说是对所有雌性的不尊重!所以,在你们激起公愤被乱棍打死之前,我们管住你们完全是功德无量之举,拯救生命又有何错?”
“完全正确!”终于有个男人敢开口了,可子夫却是胳膊肘往外拐,替她们帮起了腔:“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定范畴内,老婆就是老师,为什么呢?因为,一女人遇到一男人时,远远比一男人遇到一女人时理智的多,她们首先考虑的是不能对老公不忠,而男人想的则是怎样不被老婆发现!理智等于聪明,不理智就是糊涂,自古聪明人教糊涂人,况严师出高徒,所以,她们将你们管严,于你们有利,于她们有利,于家庭有利,也就于国家有利了,家国天下嘛!若都此般严厉,第三者怎能有机可乘?等人家腆着大肚子抱着孩子,领着孩子,甚而让孩子背着搀着找上门来,你们又颜面何存?所以说,严,百利而无一害!严,是齐家之舵,利民之本!我们不仅支持,还要积极的不惜代价的配合!”子夫摇头晃脑说完,幸灾乐祸逐一看了三人一轮,表情甚为得意,似乎如此的诋毁同类,他得到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如是慷慨激昂之陈词论述,自然得到了女人首肯。
“化疗药又贵又不牢靠,还是预防针比较划算!”亚楠道。
“万物之初,都是先萌而后动,抑制萌芽,动,自然不攻自破!”楚云道。
“唉,你们要好好对老婆呀,千万别让我失望!”子夫还敢说!
七十六
白羽的告别单身派对,改成了圆桌会议,各议员拟定了一系列行为准则,实施于他今后的婚姻生活。任何的无心一语,都会引发男女双方新一轮的激战,双方各持己见,唇枪舌剑,捉对厮杀。对自己的观点,论点,论据,都很充足,个个逻辑有序,比真理都真。古润泽和钱龙话不多,但言语中充满抱怨和反压迫成分,无奈口才不济,话刚露头,即被瞪回。白羽形单影只,势单力孤,极力争辩,捍卫着领土不致处于前两位那般境地。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如若妥协,即表明铁定是怕老婆了。那实为男性乃至所有雄性所忌言!
子夫置身事外,又因其对婚姻的一惯成见,索性完全脱离了男性群体,彻底跳槽女人一方,尽其所能拱火浇油攻击他们,嘲笑他们,讽刺他们,不过,他的目的性不强,无非借自己的明达之躯,落井下石,发发牢骚,以表他出淤泥而不染之决心。若他当时的模样被别的女人看到,敢肯定,任何一未婚乃至已婚乃至离婚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以身相许。因为他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所塑造的,正是千百年来所有女性心中那个最最理想的模范丈夫形象:早晨做好早餐再叫老婆起床,下班马上回家并带上一束鲜花,晚上帮老婆洗脚按摩,睡前哼一段小曲,这纪念日那纪念日这节那节会记得清清楚楚并一一安排好相应的节目,连清明节都要庆祝一番,老婆的生日更是刻骨铭心,乃至于岳父岳母甚而老婆的七大姑八大姨十三姐姐的生日他都会登门造访,最少也得封份厚礼快递而去,各个场合都会给足老婆面子,有事没事嘘寒问暖,隔三差五玩玩浪漫,唯一和菲佣不同处就是当老婆高兴时可能会让他上床睡觉!此种男人,会令所有的女人得到精神肉体的双丰收!
最终战果可想而知,一场现代版赤壁之战,一个以少胜多的精彩战例,当然,得从基本的性别划分,肉眼看去,战役双方乃四比二的比例。男众女寡,不包括中途叛变的子夫和近乎中立的钱龙古润泽。传统意义上,他们仍然是男方士兵。战后,女士们洋洋得意,个个挺胸抬头,男士们则落花流水,个个垂头丧气。鸣金收兵之时,女人走在前面,身后是一个个唉声叹气的俘虏。看来,他们这辈子很难翻身,白羽倒不至于被抓回战俘营,但回家后又遭子夫一番狠狠挖苦!
转过天来,已值佳期。当日,风和日丽,天高云淡,一轮金乌悬于天际,洒下金黄投射到墨绿的繁枝密叶间,打落了一地的斑驳。炎炎夏日居然出现了仲秋般清爽天气,可见没查老黄历,也不用求签问卜,今儿也不失为一黄道吉日。看来人算天算皆能如愿。空气中充斥着甜甜地快乐味道,荡漾着和风蔓延开去,无边无际。
人们过节似的聚集到教堂门口,其场面之恢宏,气势之滂沱,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盛况空前。白羽料想过婚礼的几尽奢华,今日一见却更在预料之上。换个角度讲,他连想都不敢想会达如此高度!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头,然而他更是两眼黑的乎儿,想于此恒河沙数中寻的一两张熟悉的面孔却也惘然,想找俩仨至交好友更比不送礼考验都难!
由此可见,这些都是彼方亲友团,如是浩瀚阵营面前,他的堡垒彻底沦陷!白羽忽然有种到了天安门广场的错觉,眼前这群来自世界各地五湖四海的人,若想遍识恐到白发三千丈也难!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儿没那么杂乱,没兜售劣质商品的小贩和卖假发票及发放各类名片的旅行社工作人员。所有人一水儿的礼服长裙,如同某盛大颁奖礼开幕式,只不过,今天做过红地毯的只有两个人,而领到的那小红本儿比金灿灿的奖杯也重的多。
当然,也全然没有某种暗箱操作偷摸交易的关系。不过,颁奖典礼地上却不会有这许多的烟头,也不会有人随地吐痰。人家明星大腕都估计到一公众形象问题。由此看来,若不是他们个个春风满面三五成群呼朋引伴,而是人人表情冷峻带着墨镜,身边女人不穿那么正经而是五花八门又紧又露又透的话,这倒更像个黑社会高层的非法集会,以共商社团今后发展之大计。可黑帮头目又怎会在教堂聚会?是来忏悔?还是来祷告?还是本来就是罪恶大本营?耶稣说,人本来就都是有罪的!亦或正邪早已很难分辨,原来土匪住深山,现在土匪住公安嘛!白羽的大脑出了差错,胡思乱想了半天,将眼前的胜景得出若干四不像的结果,却全然忘了,其实,这是自个儿的婚礼现场!
白羽被一身考究的黑色礼服包裹着,和所有在场男士一样道貌岸然。尽管昨夜一夜无眠,但一脸倦容一早便被化妆师巧妙遮掩,他保持着那种灿烂甜蜜又不失深沉的微笑,做着一个新郎该做之事。回过神儿后,便一脚踏入了茫茫人海。与其说他们都认识他,不如说他们都认识他胸前那个用红花做成的招牌。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以上与白羽都是初次见面,而一些先前或许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白羽也早就忘了。但陌生并未影像一干人之热情,他们都和老朋友似的和他打着招呼,白羽顿时掉入了一片祝福编织的海域,各种吉利话乱箭般射来,似一群群的小银鱼从身边划过。这片海域似乎永无止境,白羽走走停停,艰难前行,点头,握手,微笑,拥抱,供人观赏,所过之处,水花四溅碧波荡漾,各种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经过漫长的航行,突破重重恶浪险滩,白羽终于见到了自己那几个少的可怜的熟人。满眼陌生下几人组成了一个小集体占据着冰山一角,地盘小的几乎没有。连以往难得一见的三木都来了,看来子夫今天很难嚣张。一见几人,白羽倍感亲切下依次抓住握了半天,就如身在异地忽遇家乡故知,又值此大喜之日无限感慨真是说不完道不尽。这更令他思念起家乡亲人来,可刚要登高望远,却发现遍插茱萸中少了一人。此发现不禁令他遗憾甚至沮丧,沈娜没来!尽管她答应之时凿凿有声,可终归还是失言。楚云说,她给她打过电话,她确实是有事脱不开身,要她带转她的歉意和祝福,她祝她们百年好合。说完,也是摇头道遗憾。亚楠见白羽面露不悦之色,忙上前安慰,说他可学她们,过后在单请沈娜。
“也只有这样了,她好像就不喜欢参加婚礼似的!”白羽怏怏道。
滴滴。。。这时,一阵鸣笛之声传来,如张飞当阳桥一声断喝,桥断水横流,曹操驾到。
一排轿车浩浩荡荡缓缓驶来,打头一辆三开门加长劳斯莱斯,车顶一个大花团,生出四条枝蔓,前后各二笼罩住车身,车头车尾各一新娘,只是车头是公仔,后面才是实物。再后面,一拉溜黑色凯迪拉克,辆辆纤尘不染油光可鉴,阳光下,和白羽的头发一样,熠熠闪着光芒。随着车队的到来,众人也转移了焦点。
车门一开,吴婷如从天而降,一排光芒四射霞光万丈,令所有在场女士乃至她们的华丽衣着和奢侈首饰都黯然神伤。她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果真如一位纯洁的公主。她的皮肤本就嫩白,又得雪白婚纱映衬更显晶莹剔透,再加之少女的那一点点羞涩,令其微微泛起红晕,看去冰肌玉骨,吹弹可破。后面下来的是吴天,老头儿今儿格外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的好像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下车,就开始和所有人挥手致敬,其风度不亚于部长级干部,就差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跑上去献花了。
伴着嘈杂的喝彩声,伴着漫天的花雨,吴婷徐徐走到白羽面前。她抬头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如致命一刀,男朋友死了,剩下了个老公。二人转身挽手并肩走向教堂或婚姻那扇庄严的大门,幸福举目可见!此路并不长呀?可因何又走又跑坐车乘船折腾了这二十多年才到尽头?前面那两个披白纱戴花环的是谁家女孩?提着花篮洒下了一路的花瓣,是天女散花么?二十多年,头一次见前面的路如是平坦如是鲜艳!马拉松运动员历尽艰辛才能冲过那条代表胜利的终点线,可等待他的是什么?鲜花?掌声?可以肯定的是,他又将跑上另一条崭新的路。而此路是否也铺满鲜花?此路安泰,彼路是否依然平安?也许,会摔倒,也许,会爬起来,亦也许,爬不起来了,永远,永远有多远?唉!不管了,先跑完这条再说吧!毕竟,终点就在眼前。白羽摇摇脑袋,可是,谁又敢保证着最后的几步路不出差错?不到最后一步,就不是胜利!孙文先生教导的好:革命尚未成功,尔等仍需努力!
七十七
一进教堂,众人便分作两排,歪头羡慕的仰望着二人,偶尔,能听到几声窃窃私语。神父站在布满花丛的桌后,头发花白,笑容慈祥,令人安然。白羽收起僵硬笑容,表情不由变得庄严,一步步走向耶稣基利斯督的绞刑架。心情很复杂,有些兴奋,有些怅然,有些后悔,有些期盼,还有丝丝的不安,总之空荡荡没着没落的。
“你不是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我么?”刚到神父面前,吴婷便压低声音道。
“是呀,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吧?”白羽的心怦怦跳着:“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呢?”
“因为——”吴婷拖长声音:“我就是你对面那个女孩!”
此语一出,白羽的大脑出现了五秒钟的空白,随即,一切疑问迎刃而解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激动,是一件悬而未决之事终于真相大白的淋漓快慰。他猛然转身,紧紧抱住了吴婷,在她的脸上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