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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年并不打算一辈子留在逸亲王府中,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任由人欺压,起码在她留在逸亲王府的这段时间,她要压制住府上那些不安份的女人们,保住自己的地位。
算算日子,成婚已经几日,估摸着那个庄姨娘很快便会找上门来了。
顾安年正思量着该如何应付这个庄姨娘,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那声音,是青莲与何人发生了争执。
脑中思绪一转,顾安年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专注地看账本。陈妈妈暗中拿眼打量她,见她没有动静,嘴角浮出一抹极淡的笑,也不动神色。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只听得青莲不卑不亢道:“赵姨娘,庄姨娘,娴侧妃娘娘正在看账,不能打扰,还请两位不要……”
“大胆奴才,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拦我们?!”一道尖利的女音大吼。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两位姨娘不要让奴婢难做,若是娴侧妃怪罪下来,奴婢受罚是小,两位姨娘怕是也难逃一罚。”青莲不紧不慢的声音劝道网游之勇者大陆。
“给我滚开!”尖利的女音更为气愤,随即便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顾安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青莲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这个侧妃正得宠,是后院的主事人,又表现地如此不卑不亢,不就是在告诉旁人她顾安年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要坐大么?这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几句话就把外面两个姨娘对她的仇恨值拉高了。
看样子,青莲是该教训教训了,不过是“成功”把她和顾安锦调换了,就骄傲得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了,不灭灭青莲的气焰,日后断是要替她招惹不少麻烦。
只是这几日她一直寻不到机会教训青莲,今日这丫头倒是给了她一个借他人之手的机会。这不,自找苦吃了吧。
待屋外又响起几声巴掌声,顾安年“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从账目中抬起头,顾安年皱眉不解道:“发生何事了?”放下账本起身往外走。陈妈妈自然是跟在她身后。
屋外已是红霞满天,顾安年一出门便见青莲拦着两个衣着华贵妖娆,打扮妩媚的女子,长相皆是美艳动人,各有颜色。而青莲,左右两边脸上已是红肿一片,眼中噙着泪花,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视线冷冷一扫院子里的众人,一群丫鬟忙跪地请安。
两个女子似乎没有料到顾安年会突然出来,都惊了一跳,对视一眼后忙福身行礼道:“见过娴侧妃娘娘,娘娘万安。”
顾安年轻扫两人一眼,不冷不热道:“都起来罢。”
所有人道了声谢,纷纷起身。
不待顾安年出声问,两名女子中着玫红衣裙的便上前一步福身,笑吟吟道:“前些日子一直不得空,没能及时来给侧妃娘娘请安,还望娘娘恕罪。”
顾安年点点头,望向一旁的陈妈妈,陈妈妈低声道:“这位是庄姨娘。”
那青色衣裳的女子也上前福身,道:“今日冒昧前来,扰了侧妃娘娘清净,婢妾有罪。”声音尖尖细细,是方才与青莲争执的那人。
“这是赵姨娘。”陈妈妈又道。
顾安年颔首,心思转了几转,轻柔笑道:“不必多礼,进来坐吧。”
“谢侧妃娘娘!”两位姨娘欢喜地应了,赵姨娘还趾高气昂地对青莲哼了声,这才大摇大摆进了屋去。青莲咬紧下唇,眼中快速地闪过愤恨。
顾安年引着两位姨娘进了偏厅,两位姨娘道了贺喜,说了一箱子吉利话,又敬了茶,顾安年每人赏赐了些首饰,这才坐下。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虽暂时主持中馈,可毕竟只是个侧妃,还没到要姬妾上门敬茶的地步,这两个人来,怕是不简单。
顾安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笑问道:“两位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双眼却是细细打量那庄氏,这个女人确实张扬,穿红着绿,浓妆艳抹的,看着像是个霸道无理的,只是模样倒不是特别娇俏艳丽,而方才与青莲起争执,也便不见她开口,可见她的心思便不如表面这般,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
两人见顾安年这般干脆,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赵姨娘开口道:“恕婢妾冒昧,今日我等前来,是想请教侧妃娘娘,那花册可拟定好了?”
花册?顾安年抬了抬眼皮,这事她倒是忘了。
卷 一 四、顺水人情
花册乃是安排后院女子伺候王爷的册子,顾安年既是管事的,这册子自然也是要她来重新拟定的。
原以为这两人是来示威的,没想竟是为这事,倒是实在。
略一思索,顾安年问道:“陈妈妈,那花册之前是如何安排的?”
“回侧妃娘娘的话,在娘娘进府前,府上姨娘们是按一月一轮回的规矩,轮流伺候王爷。”陈妈妈恭谨回道。
顾安年挑眉,一月一轮回,看来这后院里的女人不少,倒真是附和宋祁的风流之名。
“虽有安排,王爷却是随性的,王爷在哪房就寝,并不根据花册来定。”陈妈妈又附到她耳边,小声道。
顾安年微微颔首,心中有了主意。
她转首面对庄姨娘与赵姨娘,笑得端庄大方,道:“既如此,花册便就随两位姐姐的意定吧。”左不过是摆着看,也派不上几回用处,她没必要揽这个摊子,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这话无疑是给了庄姨娘与赵姨娘极大的面子。
赵姨娘当即满脸喜色,连连点头应是,腰背都挺直了,心里只觉得这个侧妃年纪小不懂事,好说话得很。
庄姨娘却是眸光一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眼珠一转,用鹅黄的帕子掩唇轻笑道:“娘娘抬举婢妾二人了,婢妾哪敢做这等主呐,还是由娘娘来定吧!”脸上却也是得意之色,这口气听着也只是客套的推脱,并无几分真意。
见状,赵姨娘也客气地恭维起来。
是真话还是假话,顾安年自是比旁人听得分明,心道这个庄姨娘果然有些小聪明。
微微一笑,顾安年道:“两位姐姐不必客气。你二人比我先入府,自是更懂得伺候王爷,也更了解府中情况,此事由你二人来做,妹妹很放心。”
她笑得真诚,看在赵、庄两位姨娘眼中,便就是单纯好欺。
然而庄姨娘明显没有这般好骗,只见她柳眉轻颦,眼中闪过猜疑,心中暗忖这娴侧妃是真的这般大方单纯。还是在演戏。面上却是不动神色。
反观赵姨娘,却是乐得趾高气昂了,这会是下巴都抬起来了。
三人你推我让一番。终是顾安年占了上风,让两位姨娘应了拟定花册之事。
“陈妈妈,你去把花册取来,一会就让两位姐姐带回去好好商议该如何拟定吧。”顾安年笑得无害,吩咐陈妈妈下去取花册。
“是。侧妃娘娘。”陈妈妈恭谨应了声,下去了。
陈妈妈一走,庄姨娘见只有顾安年一人,便瞅着时机,面露愁容,为难道:“娘娘武墓。这拟定花册一事,婢妾本不该插手,只是念着娘娘初来乍到。对后院之事不熟悉,婢妾两人不忍娘娘多操心,才斗胆应了下来,只是王爷那里若是问起……”
这庄姨娘倒是心细谨慎,等到陈妈妈走了才提此事。想来是对陈妈妈有几分忌惮,又觉得顾安年没了可以商量的人。好拿捏一些。
顾安年也就如她所愿的,表现地单纯天真。
“两位姐姐不必担心,既然是妹妹请两位姐姐帮忙的,王爷那边妹妹自会去解释,王爷不会怪罪的。”说罢,顾安年微微红了脸,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庄姨娘与赵姨娘脸色微变,心中都有些不痛快,赵姨娘性子直,当即便酸里酸气地笑道:“侧妃娘娘如今正得王爷宠爱,这小小花册之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赵姐姐见笑了。”顾安年的脸更红。
“呵呵,娘娘貌若天仙,性子又这般贤淑端庄,王爷宠爱也是应当的。”庄姨娘抿了口茶水,嘴上笑着附和,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道寒光。
“两位姐姐亦是天人之姿,妹妹初见便觉着亲切,日后两位姐姐若有空闲,要多到妹妹这里走动才是。”顾安年柔柔笑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两位姨娘连连颔首道是。
陈妈妈很快便回了来,将用木匣子装着的花册交到了赵姨娘手里。在接过花册的瞬间,即便是庄姨娘,眼中亦有掩不住喜悦。
顾安年心中冷笑,这顺水人情看来是做成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待到送赵、庄两位姨娘出门,三人已经姐姐妹妹叫的亲热,得了好处,赵、庄两人自然是好说话得很,顾安年从两人口中问不出了不少消息,也大致了解了一下府上其他女人的底细,只是这真假就暂且说不准了。
打发了两个姨娘,顾安年让陈妈妈把青莲叫来。
青莲心中憋着气,见了顾安年不似以往那般亲热,脸上也没了笑,只恭谨磕头,嘴里喊着:“奴婢拜见娘娘,娘娘万安。”
虽说青莲心中未必对顾安年真有主仆之情,可她表明上还是顾安年的人,方才她受了委屈,顾安年不替她出头也是事实,她自然心中不舒坦,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使几分性子。
顾安年掀了掀眼皮,轻啜了口热茶,斜睨跪在眼前的青莲一眼,神情淡漠,道:“怎的,这才几天就有脾气了?”
“奴婢不敢。”青莲磕了个头,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傲气不甘。
顾安年放下茶盏,轻叹了口气,俯身去双手扶起青莲,无奈道:“起来罢,我知你心气儿高,今日委屈你了。”
“小姐……”青莲就着她的手站起身,一时情不自已,低低唤了声,眼眶发红。
“青莲,就如五年前我对你说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又会舍得你受委屈?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长叹一声,顾安年眼中泛起泪花。
“一朝功败垂成,如今我独身在这陌生的囚牢之中,没有娘家的依仗,只能靠自己,是以不得不步步谨慎小心,能忍的。不能忍的,现在都要忍,都要熬,只有熬出了头,日子才会好过,不是我不愿护着你,只是我有心无力,你懂吗?”最后三个字,竟是带着哭音,无尽心酸。着实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青莲一阵心酸,想着这些年顾安年确实待她不错,有何吃的玩的亦是不忘她一份。更是全然信任她,又想着顾安年此时的境遇,都是自己一手协助造成的,眼中不由泛出泪花,心中更是有一丝丝的愧疚只婚不爱:错嫁豪门恶少全文阅读。
顾安年心中好笑。嘴上却是假意安慰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要让这府上无人再敢欺负我,以及我身边的人。”
“嗯。”青莲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
顾安年眨眨眼,把眼中的泪水收回去。打量了下她的脸颊,笑道:“等会叫黄杏取了药给你擦擦,这都红了。”
“谢侧妃娘娘。”青莲福了福身。犹豫了一下,皱眉担忧地问:“娘娘,我方才在门外听到那花册……”
顾安年苦笑一声,道:“无妨,就让她们去折腾吧。如今能保全自己已是不易了,哪还敢插手那等要命的东西。与其惹祸上身。倒不如做个人情,先拉拢几个人再说。”
青莲心中一动,更能体会到顾安年所说的“身不由己”四个字。
又打发了青莲去上药,顾安年这才敢歇口气。接连应付三个女人,顾安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长长舒了口气,她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
“侧妃娘娘,王爷回来了,正寻您呢。”陈妈妈躬身低首进了门来,态度比之前几日愈发恭敬了。
顾安年很清楚陈妈妈的心思,微微一笑,起身道:“我这就过去。”
宋祁就在虹鸠苑正房里,一见顾安年回来,便现出手中捧着的小东西,笑道:“瞧瞧这是什么。”
那是个雪球般的小东西,圆嘟嘟的,长着蓬松雪白的毛发,只有巴掌大,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宛如镶嵌在雪地里的黑珍珠,异常水灵惹人,让人见了不由心头发软。
顾安年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上心,只是瞧着实在可爱,也忍不住伸手逗弄了一下,问宋祁道:“哪儿来的?”小东西吱吱叫着,扭动着小身子,竟是一点也不怕生。
“瑾贵妃的,我瞧着可爱便要了来,给你做个伴,叫小雪球,是只小狐狸。”宋祁摸了摸那小东西藏在白毛里,几乎看不见的肥耳朵。小东西晃了晃脑袋,样子娇憨可爱。
顾安年看得心喜,从宋祁手里捧过那小东西,逗弄着状似不经意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