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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年借着擦拭嘴角的动作,遮掩嘴角那抹爽快的笑意,她知道青莲聪明,没想嘴巴也这么巧,一番话当真是一语双关,气得死人。
奈何是宁秋霜自己先挑起的这“面子”的话题,是以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自个儿吞了。
好一会宁秋霜才压下心头怒火,重新挂上温和笑意,刚要开口,却见一个黄衣丫鬟进了来,福了福身道:“侧妃娘娘,茗叶轩来了个小伙计,说是王爷派来给娘娘送点心的,守门的侍卫大哥已经领着候在门外了。”
顾安年算算时间,是该到了,便道:“就让他在门外回话吧。”
黄衣丫鬟福身应了声是,垂头退下了。
宁秋霜转了转眼珠子,神色间有几分出乎意料。
黄衣丫鬟去门外传达了顾安年的意思,而后便回到隔间进口处,在屏风一侧站定。
顾安年轻声道:“问他都是些什么点心。”音量正好黄衣丫鬟能听到。
那黄衣丫鬟便扬声对外道:“侧妃娘娘问,王爷派你送的都是哪些点心。”
外门传来恭敬的回答:“回娘娘的话,有千层酥、凤仙角、杏仁佛手、香酥苹果、枣泥酥、虾蓉翡翠小饺,王爷说都是娘娘爱吃的。”那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听着是个年纪只有**岁的,不是之前顾安年吩咐的那个伙计。
顾安年心中有些疑惑。然转念一想,知晓应该是那伙计觉着年纪小的方便进后院一些,是以便重新寻了个年岁小的过来。既然能进来,便必定是拿了那玉坠的,她也相信茶楼的伙计不会轻率行事。心里绕了一圈,她抿了口茶,按剧本道:“王爷可说了何时回府?”
黄衣丫鬟便又传话,道:“侧妃娘娘问,王爷可说了何时回府。”
“回娘娘的话,王爷说难得巧遇七公子。怕是要晚些才会回府,叫小的告知一声,请娘娘放宽心。”外面很快答道。
顾安年点了点头,道:“将点心提进来,让那侍卫带着那小伙计去账房领赏。然后好生送他出府。”
“是,侧妃娘娘。”黄衣丫鬟没有再传话。而是福了福身出了门去。随后门外便传来谢恩的欢喜声音。
而宁秋霜。早已被那阵势惊呆了。她知晓后院是不允许男子随意进入,可像这样传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觉倍儿豪气有面子,想着自己有这般架势就好了。如此一想,心里的酸味儿又浓了好几倍。
黄衣丫鬟很快便提着一个三层八宝食盒进了来。将食盒小心放置在桌面上,而后轻轻打开盖子,将里面一碟碟小巧精致的点心取出来。又有丫鬟去了碟子筷子来摆上。
这些点心宁秋霜不是没吃过,只是总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些要不同些。要比她以往吃的要高贵稀奇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点心,目光有些如狼似虎。
顾安年扯了扯嘴角,将布置的丫鬟们遣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霜表姐,快尝尝吧。”
宁秋霜一怔,回过神来,想到来送点心的小伙计,她急忙摆手道:“不了,这是王爷为你准备的,我哪里好意思享用,你慢慢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这会要回去了。”说罢站起身来,点了点头,领着身后的丫鬟匆匆忙忙走了。
顾安年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径直享用起面前的点心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七怎么能不等本王?”戏谑调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安年头也未回,道:“这点心还热乎着,王爷快来尝尝吧。”
话音刚落,背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呼吸喷在她耳后,低沉的声音道:“你喂我。”
顾安年挑挑眉,假期一个小巧的虾饺,一字一顿道:“爱吃不吃。”身后的人嗤了一声,随即松开环着她的手,在她左侧坐下。
另一边,宁秋霜急急忙忙追上来送点心的小伙计,拦住人,拿出一袋银子,问:“你是茗叶轩的伙计?当真是王爷派你来送点心的?”
小伙计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我不是茗叶轩的伙计,就是一跑腿儿的,是茶楼的伙计带我带了王爷面前,吩咐了这么个差事,还给了我好些银子呢!”
“王爷现在还在茗叶轩?”宁秋霜又问。
“嗯,点心都是现做的,做完给王爷过目后才差我送来的,我出门时,王爷还在跟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说话,现在应该还在茶楼里。”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那一袋银子。
宁秋霜见那小伙计一脸财迷样,知晓他应该没有说谎,便把钱袋子给了他。陷入深思的她没有发现小伙计嘴角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沉吟片刻,宁秋霜问身后的吴婷儿:“婷儿,你是被茗叶轩的东家所救,你可见过那个少东家?”
吴婷儿眸子微沉,道:“见过,说来其实奴婢应该算是少东家所救。”
宁秋霜点点头,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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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二、初潮
经过这么一番故弄玄虚,顾安年知道宁秋霜不会再怀疑沈七就是她。
当日傍晚,福禄领着一顶空轿子,从王府侧门直接进了主院墨轩阁。王府上下,除了虹鸠苑的几个心腹,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何事。
三日后,逸亲王邀名动京城的七公子到府上小住,娴侧妃以巾覆面,隔以纱帘,在逸亲王的陪同下,与七公子会面,两人畅谈古今琴乐棋局,鉴赏古书绝画,直叹相见恨晚。
闲暇之余,逸亲王便邀七公子出府游玩,谈古论今,针砭时弊,遂成知己。
短短时日,七公子名号京中无人不知,茶余饭后皆要谈论一番。盛名之下,又有逸亲王这般赏识,七公子的名头隐隐有超越京中第一公子——顾怀卿的趋势,引得无数达官贵人上门求见,只为得见真颜。
此乃后话。
六月夏初,天朗气清好时节。看碧叶成荫,茂树成林,观小荷擎伞,碧波涤荡,暴雨忽至又忽散,雨打荷塘,蛙声嘹亮,幽香阵阵,满园红花璀璨。
一场阵雨过后,正是午睡的好天气。
朦胧中,顾安年惊觉小腹传来一阵阵微痛,那痛处丝丝绕绕,不轻不重,却绕得人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轻吐出口气,不得已睁开眼,正要翻身,旁边伸过来一只胳膊,搭在她腰间,带着丝沙哑的低沉嗓音道:“怎的这么早就醒了?”声线犹带着几分未清醒的慵懒。
顾安年微皱眉头,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个人擅自爬上她的床午睡。本就烦躁的情绪,这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怒意就像暴风雨中的江河,波涛汹涌。
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就在顾安年想要抬脚将人给踹下床的时候。腹中的痛疼忽然加剧,紧接身下一热,双腿间染上一片湿热。
“……”这会,顾安年知道自己不可抑制的烦躁是从何而来了。
小腹还是阵阵地痛,顾安年坐起身来,微眯双眼扫视身边躺着的人,想着什么位置容易下手,既能让她发泄发泄,又不会打的有多痛。
现在的顾安年完全被情绪支配着,一股脑只想发脾气。而眼前违背她的意愿,明知故犯的宋祁自然就成了被开刀的对象。
还迷迷糊糊的宋祁听到起身的动静,终于舍得睁开眼,却正好撞见那闪着精光,含着杀气的眸子里。一个激灵,他瞬间清醒过来。一骨碌坐起身。下意识往后挪了挪,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了?”
心里直犯嘀咕,不过是爬个床啊,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爷,”过了好一会。在宋祁警备的目光下,顾安年缓缓开口,目光森冷,语气冰冷:“妾身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妾身午睡。”
“额……”宋祁噎了一下,随即无比淡定地道:“本王没有打扰你午睡。”只是借了半边床躺躺而已,很安分老实的那种。
“王爷,”顾安年又唤了一声,目光更加森冷,一字一顿道:“妾身葵水来了。”
宋祁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张着嘴吐出一个语气词:“啊?”
“所以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伴随着这句抑扬顿挫的话,顾安年飞起一脚,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宋祁被踹了个正着,倒插葱一般摔下床去。
大王爷只来得及惨叫一声,随后便见顾安年披上睡袍,风风火火从他身上横跨过去,边往外走边高声喊道:“青莲,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抬头,视线正好落在锦被上那一抹嫣红上,宋祁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热水很快就准备妥当,顾安年跨进温热的水中,身体被热水包围的瞬间,身上的毛孔仿似都舒展开来,心底的烦闷被驱赶了大半,紧绷的脸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低叹口气,她漫不经心地搓了搓手臂,好在是第一天,量很少,不然她是不能泡澡了。
先前还未曾想起,这会来了她才发现,这一世的初经比上一世迟了将近半年,古时的女子都早熟,她这年纪来已算是迟了的。不过她倒是不在意,毕竟来这玩样儿可不好受,特别是在条件匮乏的古代。
一想到未来的五六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老实待在床上,心里的烦闷就又涌上来了。
拍打了几下水面,顾安年烦躁地唉声叹气起来。
那边,青莲已得了吩咐,带着丫鬟亲自去收拾床榻,进了里间,却见宋祁披着睡袍,两手置于膝上,端坐在床畔,气势斐然。
青莲忙带着两个小丫鬟行礼,宋祁摆摆手,问:“娴侧妃的身子可有何不适?”
“娘娘说有些腹痛,奴婢已吩咐厨房煮着补血养气的血燕了。”青莲心里虽有不解,却还是低垂着头恭谨回答。
“嗯,今日可是娴侧妃的初潮?”宋祁点点头,又问。
这样直白的问题,让青莲不由涨红了脸,她头垂得更低,讷讷道:“回王爷的话,是的。”
“嗯。”宋祁眼含笑意地颔首,随即一摆手慷慨道:“今日大喜,全府有赏!”
“……”青莲抽了抽嘴角,觉得有点跟不上王爷的思维。
顾安年沐浴出来时,床单床套都已经换了全新的,唯一不变的,是那个不管从哪个方位看,不管以哪种心情看,都笑得十分欠抽的男人。
沐浴过后的身子有些发软,慵慵懒懒的,顾安年不想理会,径直无视某人,爬上床准备补个午觉。
被冷落的某人自然不甘寂寞,先是横眉竖目生了会气,见没人理会,只好放下面子哄人。
“小七,我已经宣了御医,一会给你瞧瞧,开些养身补气活血的方子,再列一些药膳膳食单子,免得损了身子。”宋祁撑着手臂覆到顾安年身上,柔声细语说起来。
关于这方面的事,他已经找了陈妈妈问过。
陈妈妈说女人这段日子身子会很虚弱,要好好休养,不然日后身子会有亏损。还说,这段日子女人脾气会比往日大,是正常的。还说吃食上面要很讲究,不能吃生凉的,也不能吃辣的,味重的也要尽量少吃,不然往后每次都会腹痛。
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他都一一记下了,事关小七,他自然不会马虎。
顾安年背对着宋祁,听着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烦躁不已,却又有一丝丝的感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尽管霸道又任性,可只要他想对一个人好,便就是全心全意的。
这一刻,她禁不住想,若是前世她爱的便是这个人,是不是就一切都不同?
甩了甩脑袋,顾安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甩开,往事已矣,再想又有何用,活在当下,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宋祁却把她这一动作当做不舒服,忙急切地问:“可是肚子还痛?”
说着,手已经抚上比往日稍稍隆起的小腹,轻轻按揉起来。手心的温度火热,配上轻柔按摩的力度,缓解了小腹的胀痛感,舒服地让人想叹息。
顾安年忍住差点冲口而出的舒适呻吟,脸微微涨红起来,她拍开覆在小腹上的大手,故意抿着嘴角瞪着眼怒道:“谁准你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宋祁一愣,心里也有了点火气,他堂堂逸亲王纡尊降贵伺候她,她竟然还敢甩脸色,这小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刚要出口训斥,却无意间瞥见了那红的能滴血的耳廓,再看那紧绷的侧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心头的怒气瞬间便化为了满腔柔情蜜意。
心情如春暖花开,宋祁柔柔一笑,侧身躺在顾安年身后,一手将人揽在怀里,一手再次覆上微涨的小腹轻轻按揉,嘴里宠溺哄道:“陈妈妈说,这会你会小腹胀痛,我这不是怕你难受么,才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