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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也看到了与吉贺公主共乘一骑的梦萝,心中惊讶不已。她虽不知晓吉贺的确切身份,但是听吉贺称呼王爷为皇叔,她就知道眼前这人贵为公主,而那个她以为没规没矩的梦萝,竟与身份尊贵的公主如此亲密,也难怪会那般有恃无恐。她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两个一样无法无天?躲开躲开,别扰了本王歇息!”宋祁不耐烦地摆手,赶苍蝇一样。
福禄也帮着说话,劝道:“公主殿下,王爷与侧妃娘娘今儿起得早,这会不养养精神,一会到了行宫如何主持各项大小事宜啊,您就别闹腾了。”
“就知道找借口。”吉贺做了个鬼脸,对梦萝道:“咱们不理皇叔,驾!”一夹马肚子,调转马头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两个臭丫头。”宋祁哼哼两声,放下帘子退回到塌边。
顾安年笑了笑,斜眼望着宋祁,状似不经意道:“吉贺公主与梦萝倒是亲密,也不知两人是如何玩到一起的。”
宋祁心下一凝,呵呵干笑两声敷衍道:“我未出宫封王时,梦萝便跟着我了,那时吉贺常来我宫中,便与梦萝认识了,我也不知她二人怎会如此投缘。”
“哦,原来如此。”顾安年抿唇一笑,脸上没有半点相信的神色。
宋祁暗暗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瞒不过她。顿了顿,他低声道:“此事我现在还不便告知于你,日后你自会明白的。”
顾安年见他眼露为难,便也不再追问,点头道:“无妨,我就是有些好奇。”
确实,只是有些好奇,毕竟这事与她并无多大关系。
两人便不再多言,躺下歇息。
马车摇摇晃晃朝前驶去,随着日头升高,气温也渐渐上升,不少人热得受不了,下了马钻进马车里躲凉,吉贺与梦萝坚持了一小会,实在被晒得难受,也进了马车里,只是进的却是赫连清所在的马车。
“哥哥,你怎的和王爷一样,待在马车里也不嫌闷啊,你这里又没有美娇娘陪着。”梦萝拿袖子擦了擦额头晒出来的汗水,对着悠哉悠哉坐在马车里喝茶看书的赫连清抱怨道。
赫连清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吉贺掩嘴偷笑。
“你这性子,非得受教训才知道错!”赫连清曲起手指敲了敲梦萝的头,梦萝被敲疼了,抱着脑袋嘟囔:“实话也不让人说了,真是没有天理。”赫连清闻言瞪起眼,又要动手。
“好了好了,你哥哥现在这样子哪能骑马啊,你就别闹了。”吉贺拉过梦萝,让她躲过被敲得一头包的命运。
梦萝嘟嘟嘴,瞧了眼自家哥哥的女子扮相,只好老实了。
老实也只是老实了一下,很快梦萝又拉着吉贺叽叽喳喳,绘声绘色聊起王府的八卦来,麻雀似的吵地赫连清书都看不下去,无奈之下只好把两人一起给轰走了。
而被八卦的中心——宋祁,正美人在怀睡得惬意舒服,突然背脊一阵发寒,连着两个喷嚏打了出来,把旁边的顾安年都给吵醒了。
“染上风寒了?”顾安年掩嘴打了个小哈欠,探手去抹宋祁的额头。
“应该不是。”宋祁揉了揉鼻尖,直觉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不是就好。”顾安年放了心,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头已升得老高,算着时间应该是快要到了。
正好福禄躬身钻进来,禀报道:“王爷,侧妃娘娘,再有半个时辰,便就能到行宫了。”
“嗯。”宋祁还在想着谁胆大包天敢在背后议论他。
福禄应了声退出去,过了一会,车外又响起吉贺的声音,不停问:“皇叔,皇叔,我和梦萝能不能先行一步,这样慢腾腾的何时才能到啊?”
原来两人被赫连清赶出来后,觉得无聊便又骑上了马,这会是嫌速度太慢,想先过去行宫玩玩,这才来找宋祁请示。
宋祁正烦着呢,掀起车帘就吼道:“给本王老实待着去,再跑老跑去地瞎折腾,就给本王回去!”
吉贺和梦萝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嘴了,忙跑开了去,钻进赫连清的马车哭诉去了。赫连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最前面的马车里,顾安年拉了拉宋祁,嗔道:“你做什么呢?会吓到她们的。”这人脾气也真是太大了,还跟两个小姑娘较真。
“吓吓正好,明日打猎,就她们俩这性子,指不定要闯出什么祸来,现在吓吓免得到时候胡闹出了事。”宋祁板着脸哼了声。
顾安年知道他有他的考虑,便不再多话。
这样又摇晃了半个时辰,众人如期到达了清秋宫。
行宫门外,早有管理猎场以及行宫的官员候着,见众人到来,跪地行礼道:“臣等参见逸亲王陛下!”整齐划一的响亮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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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十八、送上门
当天晚上,行宫总管在清秋行宫正殿设了晚宴,所有人全部出席,如此一来,顾安年几人摘了一下午的莲子便只能留在明日再用了。
宋祁与顾安年自然是坐在主位,其余宾客则按男女之别分席而坐。
待所有人坐定,行宫总管便吩咐开宴。
座位并未按身份地位来分,是以大多都是几个相好熟悉的约好坐在一起。这种场合当然也少不了攀附讨好的人,是以几个皇子公主便成了众人巴结的重点对象。
看着被一群世家公子小姐围着讨好,却一脸恬淡笑意,姿态优雅高贵的吉贺公主,以及同样面不改色接受阿谀奉承的其他皇子公主,顾安年不得不感慨一声教养好演技深。这样想必起来,倒是宋祁一会一个变的性子更有趣生动些。
晚宴无非不就是吃吃喝喝听听歌舞,在座的都是见惯了这些的,对此并没大多兴趣,倒是更热衷于结交周围的人。场上歌舞不停,观赏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顾安年是为数不对认真欣赏歌舞的人,宋祁见她一边打着拍子,一边轻哼,总觉着有股莫名的喜感,还真别说,那模样很有种七老八十的感觉。
“吃你的喝你的,看我作何?”宋祁抽空奉送给某人一瞥。她也不想理这人,只是身边人投来的视线太专注太热切,让她想忽略都难。
“我大概能预见到你老后的情景了。”宋祁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倒未必。”顾安年耸肩一笑,随后桌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凑过去低声问:“王爷,你觉着宁秋霜她们何事会采取行动?”
表面上她是在认真欣赏歌舞,而实际上,她却是在时刻注意宁秋霜与顾安华的动向。那两人也知道避嫌。此刻坐着的位置隔了十万八千里,别说搭话,就是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个。若不是暗中得到了消息,她此刻还真是想不到这两人会勾搭到一起。
“最早今晚,最迟回京城前的最后一晚,来时与回时的晚宴,可以提供很不错的时机与借口。”宋祁给了个很一般的答案,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今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才刚到这里,不熟悉环境。不好下手。”
顾安年点头表示赞同,她也这般认为。不过事无绝对,她望了眼又与单灵凑在一起的顾安锦,微一皱眉道:“还是时刻戒备着为好。”
尽管近日可能不大,但她却不放心那存在的极小的可能。
宋祁执起白底蓝花青瓷酒杯。端在唇边遮掩着道:“这点你放心,我派人时刻盯着的。”虽然他很想叫小七不要再去理会顾安锦的那些事。但是他知道小七执拗的性子。劝是劝不了的,他也就只好陪着她闹了。
顾安年学他的样子,端起酒杯做掩护,弯唇低声笑道:“王爷办事,安年放心。”说罢对宋祁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低眉顺眼地轻抿了一口。宋祁则是直接一杯灌下肚,两人相视一笑。
在下面的人看来,逸亲王与娴侧妃真真是相敬如宾。
宋璟与宋瑜就坐在左右两排最前面的位置,见了两人的动作。皆是眉头一皱。
因着明日还有要事,是以晚宴便未持续多久,早早宋祁便吩咐散了。
在众人散去前,宋祁道:“明日一早,李大人会带诸位前往行宫附近的马场,挑选诸位中意的坐骑。这位便就是负责猎场附近马场一切大小事宜的马丞——李仲文李大人。”
随着他的话,一名高大结实,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起身往前跨出一步,朝着众人拱手行礼,几位皇子公主没有动作,其余人意思性地拱手回了一礼。那李大人很快便又退了回去。
两方见了礼,宋祁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腰间挂饰垂下的穗子,半垂着眼一派慵懒地道:“此次射猎大会,预计要在行宫中停留至少三日,这三日诸位心中不必有挂念,可在行宫中放心游玩。虽是后日才会正式举办射猎大会,然明日挑马驯马,想必也不轻松,今晚诸位便早些回房歇息吧。”说罢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
最后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顿时让在场所有人心生警惕,总觉着逸亲王殿下这是话中有话。当即众人更是卯足了干劲,想着要在射猎当日一争高下。
整个晚宴,顾安年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是以除了那上乘的容貌,她便未给人留下多少印象。而她原本以为宁秋霜会抓着个机会大出风头,却不想对方竟也是沉寂了一个晚上,她不由惊讶,莫非爱现的宁大小姐转性了?
当然,宁秋霜是否转性她并不在意,此时的她正纠结于如何让宋璟“无意中”知晓皇后有意招宁瑾丞为驸马的事。
散了宴,顾安年跟着宋祁回海珠殿。
入了夜,行宫中的气候凉爽到有些寒意,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就着前面侍婢提着的宫灯微光前进。凉风习习,迎面吹乱了发丝,四周安详静谧,偶尔听得几声虫鸣,并着山中隐隐的啼叫声,显得惬意又带着点刺激。
两人并未加快脚步,而是享受着这种饭后散步的闲适感。
顾安年缩了缩肩膀,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思绪依旧沉浸在如何“提醒”宋璟宁瑾丞尚公主的事情上,肩上蓦地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开始还以为是宋祁又死皮赖脸地搂了上来,回神才发现那温暖的温度来自披到肩上的外袍上。
一瞬间,她为自己的多心感到有些赧然。
“夜里山风凉,小心染了风寒。”宋祁柔柔一笑,黑暗中,眸光璀璨。
“谢谢。”顾安年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袍,立即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了起来。锦绸的外袍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吸口气,能闻到熟悉的沉水香气味,这些都是她这段时日熟悉的。
“是本王忘了提醒你加件衣裳。”宋祁笑笑,握住她的手,脸色无常,修长的手指却快速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有人。
顾安年一愣,感觉那修长圆润的指尖不是轻划在手心,而是划在她平静的心湖之上,搅乱了她思绪,让她险些冲动地缩回手。好在的是她忍不住了。
“是谁?”平复心绪,顾安年在宋祁宽大温热的手心写下这两个字。
宋祁只觉心底一阵酥麻泛痒,像是羽毛拂在了心头,想去挠,去抓不住重点。快速地咧嘴傻笑了一下,他很快又严肃下一张俊脸,顿了顿才快速写到:“不知。”其实心里却已经猜到了是谁。
顾安年扑捉到了他刹那间的沉默,心念一转,写到:“同行之人?”
既然被猜到了,宋祁只好乖乖点头。
“三?”顾安年双眉一挑,毫不犹豫地在他手心划下三横。
宋祁怔愣了好一会,惊讶过后这才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对于跟踪之人的身份,他与小七的想法一致。起初他仅仅也只是怀疑,毕竟老三有先科。后是因着没有得到暗处暗卫的示警,才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没想到小七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能如此快速地猜出跟踪之人的身份,可见其聪明敏锐。
果然,顾安年却是明了地点头。
其实要猜出跟踪之人是谁并不难。
这一路走来,如此长的时间,隐藏在暗处的人却一直未对他们出手,可见跟踪之人的目的并非是取两人性命。既然不是要取人性命,又有谁会平白无故跑到这野外的行宫之中,跟踪他们只为看她二人散步?她不认为有这般无聊之人。
由此便可以推断,跟踪之人极有可能是此次同行之人。当然,行宫中的人也有嫌疑,不过这点可以通过上面的推论同理可证。
而之所以猜是宋璟,是因为其他人要不没有这个能耐,要不没有这个胆量,要不没有这个动机,而有胆量有能耐又有动机的,只有宋璟,宋瑜,陆方伯,吉贺公主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