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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楼顿时大喜,他先把门打开一道缝,如果钟情还醒着,那他就不敢进去了,毕竟这是女工宿舍楼,钟情一旦惊叫起来,那就完蛋大吉。
不过看刚才张胜扶她上楼的模样,她今天醉的着实不轻,要是趁她酒醉神志模糊四肢无力占她身子,那就容易得多了。
在楚文楼心里,钟情是那种对两性关系比较随便的女人,真要硬占了她的身子,她也不便声张的,这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楚文楼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缝,眯着眼向里张望,见一个人影儿正仰卧在床上,他左右看看,这才把门一推,飞快地闪进去,然后又轻轻将门关上。
楚文楼走到床前站定身子,定睛一看,不由双眼一直,口水都快出来了。
钟情仰卧在床上,好象正向他做着无声的邀请。淡淡的月光给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笼上了一层如水般的光晕,玉体横陈、曲线迷人,宛如静夜中的一颗明珠,放出淡淡的光茫。
楚文楼终于知道什么叫风情万种,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傻子不要江山爱美人了,这才是销魂蚀骨的一代尤物呀。
他眼中喷着欲火,兴奋的直打摆子,他踢掉鞋子,一边飞快地脱着衣服,一边向床上那具闪着润泽光辉的诱人女体猛扑过去……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070章 … 李代桃僵解误会
张胜的住处就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屋,但他走到主楼前就口渴难耐了,便一头钻进了收发室,拿起门卫老胡的特大号茶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一缸子凉茶下肚,张胜清醒过来,想起钟情房间一点热水也没了,半夜酒醒必然口渴,得给她送壶水去,便提起了桌子上的暖水瓶。
老胡殷勤地道:“董事长,您这是干吗呀?”
张胜打个酒嗝,摆手道:“没什么,钟经理今晚应酬,喝的有点多了,我给她送壶水去。”
老胡一听忙道:“哎哟,可不敢劳动您,我去送吧。”
张胜有点乏了,一听便把暖水瓶递给了他,老胡提起水瓶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张胜忽然推门追了出来:“老胡,老胡,停下,停下!”
老胡站住身子,点头哈腰地道:“董事长,您还有啥吩咐?”
张胜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水瓶,说:“没事儿,还是我去送吧,你回传达室吧”。
老胡莫名其妙地走了回去,张胜心中暗自庆幸。
他把水瓶递给了老胡,才省起钟情如今衣衫半裸,实在不宜让人见到,自已刚从她屋里出来,如果被老胡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谣言去。
张胜暗自庆幸着折回职工宿舍,这时才又想起钟情的门也没锁,自已真是喝的糊涂了,不过也幸好没锁,否则这水还送不进去了。
张胜重新爬上四楼,长长地喘了口粗气,轻轻一拧钟情房门的把手,门无声地开了,房内一片漆黑。
耳畔传来沉重的呼吸和哼哼唧唧的声音,张胜蹙蹙眉:“钟情醒了?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醉酒呻吟的声音这么难听?”
他摸索到开关,“啪”地一声打开,不由一下子怔住了,只见钟情坐在床头,抱着被子捂在胸前,披头散发,满脸是泪,这是……怎么了?
张胜知道有些人喝醉了喜欢说,有些人喝醉了喜欢唱,他还见过一个喝醉的大老爷们坐在酒店走廊的沙发上放声大哭,旁边好几个喝的面红耳赤的同类跟唱喜歌儿似的劝他的可笑场景,想不到钟情喝醉了也喜欢哭呀……
“等等,不对,这哼哼唧唧的声音怎么……”,张胜急忙跨上两步,他方才站在门口,一进门是洗手间,所以突出一块,遮住了大半个床,这时走进去,才见地上趴着一个人,裤子半褪,拱着个肥胖的大屁股,像母猪拱槽似的做着痉挛动作。
钟情正伤心落泪,忽然有人“啪”地一声打开了日光灯,晃得她迷起了眼睛,张胜疾步走到面前时,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张胜,她也呆住了。
床上坐着一个,床头站着一个,两人之间还趴着一个,形成了一个很诡秘的画面。
钟情睁着一双泪眼看着张胜,小嘴愣愣地张成了O形,好半晌,她忽然惊叫道:“不是你?”
与此同时,张胜提着暖水瓶,低头望着地面惊叫道:“是你!”
地上,楚文楼扭动了一下肥硕的臀部,像尺蜍一般舒展了一下身子,无力地呻吟一声作答……
原来,楚文楼关了灯,匆匆脱去上衣,还没露出作案工具,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压到了钟情的身上。
钟情虽说醉的厉害,可还没到被人压到身上还全无知觉的地步,楚文楼刚扑到她身上,她就本能地反抗起来。
楚文楼骑卧在钟情身上,忘了钟情的裤子只褪到足裸处,等于把她的双腿绑在了一起,她一挣扎,两条大腿只能上下收缩。喝醉了的人受了惊吓挣扎起来那力道着实惊人,钟情两只膝盖猛地一顶,正正儿的磕在楚文楼胯下。
男人那地方轻轻碰一下都受不了,何况是被膝盖重重地顶上去?
楚文楼闷哼一声,两只“劣质轮胎”差点当场爆胎,他还没占到啥便宜,就扑扑愣愣地摔到地上,捂着下体,身子佝偻得像只虾米,一个劲儿倒气,半天都没缓过来。
楚文楼趴在地上倒吸气儿,钟情坐在床上却象是做了一场噩梦,她的神志清醒了一点,方才所经历的事和之前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混合在一起,于是她把正在地上打滚的人当成了张胜。
房间里没有开灯,除了窗外朦胧的月光,没有一丝光亮,她的心里更是漆黑如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没有勇气开灯,没有勇气去面对“张胜”丑恶的嘴脸,那会打破她心中的美梦,把她新生的希望和勇气全部扼杀。
这一年多来,她始终活在孤单与寂寞里,与张胜相处的日子,是她过得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光,她第一次感受到凭自己的能力被人尊重的自豪与满足。每一天,她都过得自信而从容,这一切都是张胜带给她的。所谓日久生情,其实她心里已经渐渐烙下了张胜的身影。
可是“张胜”这种无耻的行径彻底打破了她心中的幻像。她没想到自已全心全意地为了公司、为了张胜,他居然趁人之危,居然也是这种没有廉耻的小人,居然趁着自已酒醉,想用这种方式占有自已,完全不顾忌自已的感受。
为什么,为什么张胜可以根本不要了解她的心理、不需征得她的同意,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占有她?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已就是那种可以随便的女人?
想到这里,钟情心如刀割。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性爱,而是尊重,做为一个人,别人对她人格上的尊重。
她坐在床头拥被而泣,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愤怒么?更多的却是伤心,一种被相信的人背叛的痛苦。
然而,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她心中本来已经认定的一切又来了个180度的大逆转,张胜提壶站在面前,地上却是那头“肥猪”。面对这种突兀的转变,钟情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完全失去她应有的反应了……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071章 … 大树方成蛀暗生
张胜看了房中的情形,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张胜勃然大怒,他把暖水瓶摞在桌上,一个箭步蹿过去,双手一抓,就把楚文楼从地上提了起来。
最难受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楚文楼喘过气来,他双手提着裤子,狠狈不堪地叫:“张总,你别误会,不不不,我是说……”
“出来!”张胜脸色铁青地扯住楚文楼,把他拽出了房间。
张胜怕惊动同一楼层的女工,把他扯到了三四层之间的缓台上,黑暗里,楚文楼慌慌张张地系好裤袋,喃喃地道:“张总,我……我不知道你还回来,我要是知道你回来睡,我根本就不会上来。”
张胜一听心中更气,飞起一拳,把楚文楼仰面打飞出去。
“嗯!”楚文楼一声闷哼,重重地摔在地上,张胜踏进一步,压着嗓子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你***还是不是人?”
呼痛声停止了,楚文楼咬紧牙关站了起来,愤怒的眼睛在黑夜里也看得清那双闪亮的眸子。
“张胜!你狠!你为了***一个婊子打我?”
他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迹,狰狞地低吼道:“你行,姓张的,你真行!我为了你的厂子尽心竭力,从创办到如今,每天鞍前马后,奔波劳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狡兔未死,走狗就要烹了?
钟情是什么?她不过是个婊子,一个背着丈夫偷人,又被人扔了的烂货,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当她是块宝?你为了这种女人跟我翻脸?”
“她是我的员工,这是我的公司,我没资格管吗?你在犯强奸罪,你知不知道!”
楚文楼讥诮地道:“强奸?哈哈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也配说强奸?你以为她冰清玉洁,三贞九烈?要不是她现在一心想攀上你这高枝儿,你以为我会从她床上掉下来?”
张胜冷冷地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这世上谁没有男欢女爱?如果不是她老公背叛在先,钟情也未必就会找上徐大哥,她找上徐哥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的,如果你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那你就看错她了。
自从钟情来到公司,我只见过她深夜还在搞策划,吃着饭还在整理文件,每天一心扑在工作上,她付出的是她的劳动,是她的智慧,她是凭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公司上下的尊重,她有她的尊严和人格!她从没在我的公司靠姿色吃闲饭。你觉得她卑贱,就可以随便糟踏?”
漆黑的楼道里,一个身影静悄悄地立在四楼墙角处,她赤着一双雪足,踏着凉凉的水泥地面,一手扶在墙上,一手捂住嘴,掌缘被牙齿紧紧地咬住,眼神中溢出湖水一般的光泽……
“好,我无话可说,你说怎么办吧?”楚文楼很光棍地站在那儿,冷笑道:“打电话报警,说我强奸未遂?”
张胜沉默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幸好你还没做出什么事来,我会劝劝她,请她不要声张,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好了。”
楚文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张胜感伤地道:“老楚,这里原来一片荒凉,我们是亲手把企业大楼在这里树立起来的创业伙伴,我希望能和你相濡以沫,共患难、亦共富贵,一生一世做好兄弟,人要相处,总有磨合的,难道你愿意就此分道扬镖?”
这句话或许打动了楚文楼,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过了一会儿,他默默地转过身,藉着楼道里微微的光,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张胜一个人立在黑暗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地吸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他脚步滞重地回到了楼上,试着一拧门把,门还没锁,他轻轻推开门,房里关着灯,月华如水,流泻满床,钟情侧卧于榻的胴体剪影,恰如一幅跌宕起伏的水墨画。
“钟……钟姐……?”
张胜踌躇着,劝她的话颇觉难以启齿。
“我没事,我想睡了,张总,你也回去睡吧。”
张胜犹豫了一下,默默地退了出去,临走时替她锁上了房门。
房间里,钟情泪湿枕巾。
国人传统,对男人重视他的事业,所以男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对女人重视她的贞操,所以女人一失身成千古恨。
钟情自问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当初她是真心的喜欢了徐海生,所以她奉献了自已,想不到镜花水月一场空,始作俑者的徐海生从不曾受人道德上的谴责,她却背负了全部的骂名。
女人之不幸犹如踩了一脚狗屎,难道自已在别人眼中便也成了狗屎。成了没有廉耻、可以任意作践的对象?楚文楼是什么东西?只要女人向他翘翘屁股,他就会像条狗似的扑上来,这种东西也配扮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把她辱骂得一文不值。
花正芬芳自招蝶,谁知道她承受了多少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东西?谁知道她以多大的毅力,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让自已从那梦魇中醒来?
事情曝光之初,她并不十分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只当它是放屁。一个个说的污秽不堪,好像他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谁又不曾做过同样的事呢?心里有了他,便有了精神支柱,,她相信徐海生也是真心对她的,杨戈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都没有绝望。
徐海生冷酷无情的言行,才是戳进她心坎里的一把刀,那些日子,她有家难回,住在小旅馆里,每天浑浑噩噩,临到吃饭时,都得一口口地吸着气儿才咽得下去,她在炼狱里煎熬了多久才挣扎出来?
在这郊区公司里,她重新找回了自已的尊严,重新活的像个人了,心头的伤疤似乎已经愈合了,却在今夜,再度被人撕扯得鲜血淋漓。
清减的脸颊上,眼泪煎熬成珠,痴望窗外一轮冷月,她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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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发生的事,成了一个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自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