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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若男如火山似的即将喷发,连忙说道∶“这秋天真是干燥啊,你看我的嘴唇都快裂掉。阿力,你和若男下去买点水果回来。”
吴力正愁无法脱身,一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拉起若男就要往外走。善柔却凑了过去,像亲姐妹似的热情地挽起若男的手,说∶“你哪会挑水果呀,还是我和她去吧。”
第二卷 风起 第十八章 谁更狼狈
若男被她夹起出了病房的门口,她愤愤地甩开她的手,嚷道:“我和你很熟吗?你跟我这么亲热干什么?”
善柔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不见,冷笑着说:“老实说,我不但和你不熟,我还有点讨厌你。”
若男也丝毫不让半分,反唇相讥道:“正有同感,我看到你都有点想吐。”
“哼哼,牙倒利得很,”善柔嘴角一扬,戏谑道,“不过我这有一点消息,不知道你听了之后,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我没有兴趣,也不想听从你嘴巴里说出的任何话。”若男说完径直朝楼梯走了下去。
善柔也不生气,三两步追了上去,说:“是关于吴力的,你真的不想知道?”
“吴力?”若男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怎么啦?”
“呵呵,我就说你会有兴趣的。”善柔见她的胃口已经被吊起,骄傲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的一点点艳绩,男人嘛,吃久了同一道菜,总想换换口味。”
“艳事?你是说他背着我和其他的女人……”若男想起吴力昨晚的彻夜未归,难道他真的有别的女人?
“你还挺聪明的,可惜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昨晚,他还躺在别人的温柔乡里呢。哈哈哈。”善柔挑衅地笑道。
若男的脸上开始青筋暴露,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眸子里金黄的火苗在逐渐腾起,她抓起善柔的手,吼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善柔没有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大的手劲,手腕像被机器夹住般的生疼,“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告诉是怎么回事。”
若男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善柔失去平衡,险些摔下楼去。她捂着被若男抓疼的手腕,幼嫩的皮肤上深深地陷出一几道青红的淤痕,“真是个野蛮人,也难怪吴力他会在外偷食。”
若男瞪大了眼睛凑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你再废话,看我不把你给毁容了。”她伸出手在善柔的脸上轻轻地划过,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从鼻息间喷出一股蔑视。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善柔看着她好像要吃人的眼神,心里不住打了个冷颤。
善柔带着若男走出医院,在拥挤的街道上穿行。太阳高挂在半空,放射出温暖的光线。林立的高楼大厦冷漠地伫立在光晕之中,冷眼横视着过往的人群。一张张陌生机械般冰冷的脸从眼前掠过,让都市显得更加浮躁。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走了许久,若男终于不耐烦的抱怨道。
“前面就到了,那个地方很安静,我常去。”善柔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行走。
拐了个弯,善柔回头对她说道:“就是这了。”然后径直走了进去,看得出来,她一定是这里的常客,连门口的迎宾小姐都对她很熟识,一见她便热情地招呼道:“您好久没来哦?”
善柔礼貌地对她笑了笑,说:“我的位置没人坐吧?”
“没有。您请跟我来吧。”迎宾小姐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若男抬头看了下招牌,什么紫莎高级会所,装潢得气派非凡,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消遣的地,一杯咖啡就要上百块钱,吃顿起码也得上千,纯粹就是烧钱的地方。
她低着头跟善柔走了进去,服务员把她们带到二楼角落靠窗的位置,善柔惬意地坐了下来,凝眸远视,“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从这可以看得好远好远。有的时候心情不好,点上一杯咖啡,在这傻傻地坐上几个小时,心情竟也会突然好上几分。”
“请问两位要点什么?”服务小姐轻声细语地问道。
“给我一杯卡布奇诺。”善柔收回视线,同样轻柔地回应道,然后问若男,“你呢?喝点什么?”
“一样吧。”大学习的生活虽然也是腐败至极,但这么高档的会所,若男还是头一次涉足,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要点些什么,就随口说道。她突然觉得这的环境的确优雅,难怪那些白领都舍得往这扔钱,花上百来块钱,惬意地坐上一会,连人也被熏陶的优雅。淑女是怎么来的?就是搁这种高级会所泡出来的。你见过迪厅里有扭扭捏捏的淑女吗?知道不,这就是区别,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两杯溢着浓香的卡布奇诺被端了上来,善柔轻啜了一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卡布奇诺的颜色很漂亮吧?就像修士深褐色的外衣覆盖上一条白色的头巾一样。它的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醇和隽永……”
若男喝一口只觉得有些苦涩,皱着眉头道:“你把我带到这,似乎不仅仅是来品尝咖啡的吧?”
“你可真是大煞风景,这么好的意境,你难道一点都不为之动容吗?”善柔冷言相激道。
若男冷笑一声,说道:“对不起,我就是这么直,我不太习惯装淑女,那是你们白领喜欢干的事。”
“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随便找份工作,你也就是白领了。哦,对不起,我忘了你钓上了吴力这只金龟婿,你根本不用找工作。”善柔又品了一口咖啡,“别说我没提醒你,上流社会更注重涵养,像你这样子,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嘻嘻,对不起,我又忘记了,你还没过门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亏,做你的自由人,无拘无束的,很简单,离开吴力就行。”
“我告诉你,我和吴力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家那么有钱,连他自己也是回家后才知道他父亲的家业原来那么大,所以我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你也太小看爱情了吧,装淑女而已嘛谁不会。”说着,若男也正襟危坐了起来。
善柔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以为这是装出来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外表你可以装得很像,但内在的涵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
“我们似乎扯得有点远了,还是切入正题吧。”若男严肃地说道。
“你就那么迫切想知道他的艳事?你就不怕自己听了会受不了吗?”善柔故弄玄虚地说道。
若男笑了笑,说:“一切既是已发生的事,受不了又能如何?”
“那好吧,”善柔从包里拿出吴力的手机放到桌上,“这是他的手机,昨晚忘在我那了。”
若男拿过手机翻转了过来,机身后的大头贴残忍地宣告了这真的是吴力的手机。大头贴上,若男与吴力脸贴着脸,亲热地绽放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只是这一刻,幸福的画面瞬间就被撕裂,心如玻璃般了出破碎的声响,泪从眼角不知觉地滑落。她伸出手轻拭泪滴,轻柔地说:“他昨晚在你那过的夜?”
善柔得意地点点头,说:“其实在榕城的时候,我们就发生过一次香艳的经历。”
若男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爱你吗?”
“他俯在我胸前的时候,像个孩子般的贪婪。虽然你比我年轻,可你太青涩了,青涩的东西总是带点苦味的,男人不会喜欢很久的。”善柔望着窗外的景色,很随意地说道。
“你也很爱他吗?”若男的泪纷飞如雨下,她的心彻底地碎了,连愤怒都忘记了。
善柔冷笑着说:“当然,而且我比你更懂得怎样去爱他。”
“我明白了。”若男点点头,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朝她泼了过去,然后拿起吴力的手机扭头便走。
浑身湿透的善柔并不气恼,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笑笑地拿起纸巾随意地擦了擦,望着若男渐逝的身影,她觉得若男比自己狼狈多了,她知道胜利离她不远了,那个男人即将要属于她了。
第二卷 风起 第十九章 苦肉之计
若男伤心地从紫莎会所跑了从来,泪在阳光中晶莹地闪烁着,然后心痛地跌落,触上地面摔碎。
站在陌生的街道,望着过往陌生的面孔,她突然觉得自己又被遗弃了。
那段心酸痛苦的记忆,被她尘封了许久,不愿想起,不愿提起。现在,它又像恶魔般冲破封印,带着无边的黑暗和痛楚席卷而来。
新伤加旧痛的巨大苦涩,使她的双眼,空洞地迷离起来。她如一具木偶般颓废地穿行于人群之间,脑海中开始幻化出许多景象。
其实是记忆!
“野孩子,你走开,我们不要跟你玩。”说话的男孩脸上还带着稚气,嘴里却吐出比利剑还伤人的话语。
小女孩只是想在一旁看他们玩闹,她觉得他们很快乐。她知道他们不会接受她,所以她不奢望能加入他们,她只希望能拾到他们遗留在空气中的快乐,一点点就好。
小男孩的话显然激怒了她,她叉起腰,撅着嘴,反驳道∶“我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想和你们玩。”
小男孩理直气壮地问道∶“那你站在这边干什么?”
“我……”小女孩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我只是看看。”
“我们的游戏也不许野孩子看,你走开。”小男孩霸道地推了她一下。
小女孩踉跄地退了一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直直地瞪着小男孩,“我不是野孩子。”
“你就是野孩子,你是捡来的野孩子,没有爸爸妈妈的野孩子。”
其他的孩子也跟着起哄,围着她转起圈,拍着手笑她是野孩子。
“我不是!”她稚嫩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吼道,然后红着眼扑向了小男孩。
这样的场景在童年的记忆里不知有过多少次。
收养她的妇人每次都是点头哈腰着给人赔礼道歉,但她从不骂她。她都会抱着小女孩,抚着她的头,叹道∶“我可怜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是吗?”小女孩总是这样问她,她的怀抱很温暖,却没有母亲的气息。
“我把你当亲生的一样看待。”妇人安慰她。
小女孩知道她终究不是自己的妈妈。
长大后,再没人敢欺负她,她虽然依旧娇小,却能把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生打到鼻血直流。
没有人敢靠近她,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她像一只刺猬似的把自己伪装起来,在充满利刺的外表下孤独着。
直到她遇上吴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从灰暗到五彩缤纷,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世界还可以如此美妙,而不断滋生的美妙来源于一种叫爱情的东西。
而现在,世界变得更加的黑暗,像一个无尽的深渊,万劫不复地坠了下去,粉身碎骨也不能掩盖心被撕裂般的剧痛。原来爱情也可以滋生痛苦。
她突然想起了丽雅,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忍受着炼狱般地折磨,就只是为了爱他。她不是丽雅,但她相信她可以像丽雅一样,为爱历尽沧桑,但她无法忍受欺骗,无法忍受背叛,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又回到了医院门口。真是可怜,离开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出向何处。还是先做个了断吧。
若男进了医院,朝病房走去。
吴力正站在门口,焦急地跷首以待,一见她,热情地迎了上去,“媳妇,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正准备报警呢。”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若男一脸正色地问道。
吴力笑笑,揽着她的肩,说道∶“早上不是跟你说过了,你怎么这么健忘。我哪都没去,一直在这陪着爸爸。”
若男拉掉他的手,失望地说∶“你还想骗我,昨晚上在这守了一夜的人是我。”
吴力尴尬地愣住了,“昨晚你在这?我早上回来就没看到你。”话一出,才惊觉说漏了嘴。
“我还打了你的电话,你挂掉了。”
“我没听到电话响啊,”吴力边解释着边伸手摸向口袋,左找右翻却不见手机,“咦,我的手机呢?”
若男从包里掏出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不用找了,在这呢。”
“还真是的。”吴力惊讶道,“我的手机怎么到你那去了。”
“还不想说实话吗?”她淡淡地说道,心却冷得透彻。
坏了,手机应该是落在善柔家。刚才她俩一起出去,一定是善柔把手机交给她的。
吴力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听我说,我之所以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误会。昨天,善柔说她喝醉了,又有人纠缠她,我放心不下就过去找她了。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真的,你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若男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孤男寡女共渡良宵,会什么事都没有?善柔自己都承认了,你还狡辩什么。”
“我没有狡辩,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吴力拉住若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