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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三郎死前哈哈大笑,极为悲壮。
李孝逸畏敌不前,引兵暂退,幸亏魏元忠厉谏,他这才罢休。
我一听,大怒道:“岂有此理!你立刻传本王令,李孝逸若再畏敌不前军法从事!本王立刻领兵前来。”
信使一听,当即应命。
我说:“你告诉李孝逸和魏元忠,硬攻不行,就要智取。”
我来到军前,只见高邮城下,徐敬业驻兵之处,芦苇丛生,我想起以前看三国演义里面火烧赤壁,也正是这个场景。
我想若是用火攻,岂不更好。
我刚进大营,就听魏元忠说:“王爷,卑职见叛军所处之地,,芦苇丛生,且今日北风正盛,卑职建议用火攻。定会一举获胜!”
我说:“此计甚好!就照这样办!不过,本王受已故英国公之托,看护他的子孙,若能将他劝回,免动干戈,岂不更好!李将军,擂鼓出兵!本王要阵前劝降徐敬业!”
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若真能劝徐敬业回头,岂不免了一场祸事。
李思慧说:“父王,孩儿和你一同去!”
我说:“不用,你协助魏大人准备好火攻之物,为父自己去吧!”
李思慧说:“父王,出征前娘和二娘再三吩咐,说父王极重情义,若是见到徐敬业,一定会想权相于他。二娘说徐敬业乃是一代枭雄,绝不会听您说的!她们要孩儿保护你,不能出半点状况!”
我笑着说:“放心吧,儿子,为父在高丽一战都完好无损,这小小的高邮,又能如何?”
我在万马军前,只见徐敬业身穿李勣以前的甲胄,横刀在马,他一见我,立刻说:“原来是洛阳王叔,恕小侄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我说:“敬业,你祖已故李国公为国四处征战,立下汗马功劳,才能换来国姓,如今你起兵造反,不仅害的他清誉不保,更使他死后被剖坟开棺,曝尸荒野!你名为匡复皇帝复位,可太后只不过是遵先皇遗诏,辅助皇上,再说庐陵王自大骄横,焉能即皇帝之位,如此下去,四夷来访,国将不国!”
徐敬业道:“哼!你不必巧言令色,你助纣为虐!丝毫不念先皇之恩,今日我就杀你,祭奠先皇在天之灵!”
李孝逸喝道:“大胆!无此叛贼,此乃我李姓宗亲之事,何用你这外人来管!你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这时就听见弓弦一响,接着我就觉得右肩头一疼,随即跌下马来!
徐敬业大喊一声:“杀!”
李孝逸一面领兵迎战,一面派人将我送回中军大帐。
我大骂道:“徐敬业,你怎么对得起你祖父在天之灵啊!徐敬业!你这个千古罪人!”
回到大帐,李思慧见我这个样子,马上过来说:“父王,你这是怎么?孩儿立刻出去给您报仇!”
魏元忠立刻命人招来军中大夫给我检验伤情。
军医先用剪刀给我绞开衣衫,只见肩头中箭之处鲜血直流,不过好在有盔甲挡了一下,中箭不深。
他说道:“王爷,卑职现在要将箭拔出来,恐怕有些疼痛,还请王爷忍耐!”
我说:“你没有那个什么麻沸散吗?你想疼死我啊!”
军医说:“是是,卑职马上给您上药!”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一些灰色的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上,我登时觉得麻麻地,很快就没有感觉了,
那军医拿出一把透亮的小刀,在蜡烛上晃了晃,算是消毒了。他慢慢地剖开我的伤口,只见鲜血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那军医拿出一个相当于钳子的工具,猛的一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啊!”我猛地惨叫起来。
军医赶紧拿来金疮药给我附上,又给我包扎好,说:“王爷,好在只是伤及皮肉未有大碍,附上些去腐生肌散过半个月就会好的!”
我点点头。
这时李孝逸进帐说:“王爷,末将已将徐敬业逼回高邮,今夜末将就火烧徐敬业,替王爷报仇!”
我叹了一口气说:“将军可自便,本王向好好休息一下!”
当夜三更,北风大作,李孝逸、魏元忠借着风势,火烧芦苇荡,徐敬业部一片混乱,李思慧指挥兵马冲杀如阵斩敌首七千多人,其他兵将本就是乌合之众,顿时就作鸟兽散。
偌大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了徐敬业、徐敬猷还有骆冰王还有十几个骑兵了。
徐敬业见大势已去,只好带上自己的妻儿,和徐敬猷、骆冰王连夜向润州逃去。
后来徐敬业三人被部将杀死,提头来道军帐之中,我一见徐敬业的头颅,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几天之后唐之奇、魏思温、杜求仁、李宗臣、薛仲章先后被捉,斩首于军前。
可怜一代大文豪骆冰王为搏名利,结果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徐敬业谋反仅历时四十四天,我到军前也只有七天,黑齿常之的军队来时,丝毫用场没有派上。
回朝之后,武太后论功行赏,增加我食邑十万户,赏赐黄金千两。加封我的儿子李思慧为洛阳王,食邑两万户。加封李孝逸为左豹韬卫大将军,封为吴国公。魏元忠进司刑整一职,李勣之子李思文虽是徐敬业的亲叔叔,不过有大功于朝廷,武太后赐他为武姓,改名武思文。
武太后说:“朕执掌国柄数十年,于天下、万民没有丝毫亏欠,你们可都知道?”说到这儿她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们这些大臣赶紧跪倒在地,齐声说:“臣等尽知!”
她接着说:“王弟,你有伤在身,坐下吧!”
“谢太后!”
武太后接着说:“朕事先帝二十余年,身在朝廷,心忧天下,呕心沥血,可谓竭尽全力。诸卿之富贵,皆朕与之,天下之安乐亦是朕养!先帝归天,托政事与朕,朕为这个江山,如履薄冰,心力憔悴,而那些心怀异志之人,不是出将入相就是朝廷命官,君恩深似海兮,臣忠重如山乎?众爱卿可想想,你们当中,可有人在德望方面胜过托孤大臣、倔强难治的裴炎!可有人在将门贵胄,善集结号令亡命之徒超过徐敬业!可有人在握兵宿将、百战百胜方面能胜过老将军程务挺!这朝堂之上除洛阳亲王李坤可比拟此三人之外,尔等众卿若是还有何人有此本事大于三人,尽可谋反。否则就应恭心事朕,免得身败名裂!”
程务挺平日和唐之奇等人有来往,后来有人参奏他有与徐敬业谋反之嫌。武太后命左鹰卫大将军裴绍业,将他杀死。
武太后临朝称制的宝座,更加结实了。
第六十四章儿大不由爹
武太后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她常常失眠,偶尔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翌日醒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肝火特别的旺盛,无端发怒,让那些内侍无所适从。
这天她把我叫道寝宫之中,说:“王弟,朕这些日子心绪不宁,常常感到烦躁,你说说朕这是怎么了?”
‘呃!这不就是更年期紊乱症么?要说在我生活的时代就吃点什么太太口服液、乌鸡白凤丸之类的。可现在吃什么啊!’
我说:“这或许是因为太后年近七十,加之每日处理朝政,心力憔悴的缘故。只要太后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武太后抚摸着额头说:“朕这些日子觉得很孤单,先帝御龙归西之后,朕常常独自在寝宫之内,思念先帝,唉,朕真的很孤单,以前还有太平,如今她也不常在宫内,除了婉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弟,你看朕是不是老了?”
‘她不会是在勾引我吧!虽然看着也就三十多岁,可再怎么说都快七十挂零了,再漂亮也不能吸引我了,再说我家里两个老婆我都应付不过来了,怎么还能安慰你呢。’
我说:“太后养颜有方,依旧美丽。”
武太后说:“是吗?王弟的两位妃子如今可还是美貌如昔呢?正好,将太平的秘方带回去,让两位王妃也永葆青春!”
“谢太后!”
武太后说:“岭南进贡了些椰子,一会儿让人送些到府中去。思慧、思玲成亲之后还常回你的府邸吗?”
我的两个孩子在上元二年的时候,就已成家了。李思慧的夫人是洛阳名门望族之后,复姓东方,名倩文,如今已为我儿子生下了两男一女了。由于李思慧是洛阳王,也是我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依旧住在我的府邸里。
李思玲这个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远嫁他方,一来是她自己不愿意,而来是他娘王锦兰不愿意。
没办法,要不是我是皇上的干弟弟,洛阳亲王,还真没人愿意当我家的上门女婿呢。
这个上门女婿出身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商之家,也是一个饱学之士,不过无心功名,这样也好,免得让朝臣又说我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人原姓王,名尚德,现在叫李尚德了,是个书呆子,说话是老是之乎者也的。
现在我不仅是爷爷,而且还是外公了。
我的长孙李敬勣,这是我为了纪念国公李勣取的。次孙李敬时,是为了崇敬我讨厌的时空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来,时间、空间,要是我能见到爱因斯坦我一定杀了他。
长孙女李倩雯,这个名字是李思慧以他夫人东方倩雯取得。
还不错。
我的长外孙女取名李淼,这个名字是王锦兰让一个算命先生取得。
外孙子李炎,这个名字也是算命先生取得,这两兄妹好,正好水火不容。
回到王府,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虽然我腰板依旧挺拔,但是颌下的胡须已经很长了,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走路也已有些蹒跚,而且我竟然开始发福了。
蓝韬走在我身边,他如今已年近七十了,关妈几年前也离开了我们,刘叶也老了。
冯布我举荐他到了岭南道游击将军,多年不在我的府上了,司马岩为淮南道游击将军,两人随侍我多年,也应该让他们自己建立功勋了。
府中下人换了很多批了,蓝韬管理起来也渐渐有些吃力了。
卢婉玉依旧美丽,多了些女人韵味,王锦兰也一样,依旧那么有活力,不过脾气变了,现在很温柔,对我很体贴。
门口的侍卫齐声喊道:“王爷回府!”
我有气无力地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李思慧和东方倩雯迎了出来。
李思慧道:“父王,您回来了。”
东方倩雯深深地一个万福说:“父王,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思慧、倩雯,太后送来些岭南道进贡的椰子,去把孩子们叫来,我们也尝尝鲜。”
东方倩雯点点头,说:“是!”
李思慧说:“父王,你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要不孩儿去给您叫大夫来!”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人老了,就这样!”
东方倩雯说:“父王雄风犹在,虎威如故。丝毫不显老态。”
我说:“我说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父王现在是心累。思慧,明日起我会在家静养一段时间,你明日去朝堂递上请病贴。”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正堂,卢婉玉、王锦兰迎了出来,“夫君,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对了,太后赐我养颜秘方,可永葆青春,婉玉、锦兰你们可以和思玲、倩雯试试!”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方子,交给卢婉玉。
东方倩雯说:“儿媳曾听人言太后虽已年近六旬,不过容貌依旧如少女之时。这保养之方可算得上是仙人之方了。”
“爷爷、爷爷!”
“外公、外公!”
我的五个孙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围着我,拉扯着我的衣角,十只小眼睛,盯着我说:“爷爷,糖葫芦!糖葫芦!”
我摸着他们的头,笑着说:“好、好!不过糖葫芦没有,不过有椰子,一会儿我们喝椰子汁啊!”
五个小毛头,拍着手蹦蹦跳跳地直说好。
王锦兰看着我说:“夫君,你的面色苍白,你真的没事吗?”
我说:“没事儿,恐怕是这些日子有些操劳。一会儿让人给我烧一锅热水,我洗个热水澡就会好的。”
卢婉玉扶着我说:“夫君,要不然让厨房炖些补品,夫君好好地补补。”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躺在澡盆里,想起今天武太后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她是感到孤单了,可是我又怎能安慰她呢。
这时卢婉玉端着餐盘走进了浴室,说:“夫君,妾身让人炖了燕盏,妾身来喂你吃!”
我点点头,卢婉玉坐到浴盆边上一汤匙一汤匙喂我,这乃是上好的血燕,入口甘甜丝滑,里面似乎还加了几片高丽参,有淡淡的人参味。
卢婉玉看着我右肩头伤痕说:“夫君,如今你已年近六旬,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国出战了。”
我点点头,说:“徐敬业叛乱一事已经平定,我也不想再见杀戮。以后我只想和两位夫人一齐好好地过日子,颐养天年。”
卢婉玉点点头,接着说:“如今有皇太后处决国事,夫君也可不必那么尽心了。”
我说:“是啊,其实有我没我还是一样。我很想辞去官职,留个虚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