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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毕竟是当过官的,一听我这话,赶紧跪下说:“王爷,您可别这么说!你撞倒下官,是下官的荣幸!就是撞死了下官,也是下官的福分!”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说:“本王给三位告罪了!你看看,这上朝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赶紧上朝吧!”
就这样,五个人簇拥着我把我扶上了朝堂。
我故意踩了来俊臣三人几脚,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武壮用他那昏花的老眼,看见了我,迈着沉重老态的步伐走了过来,“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我说:“老总管啊,咱俩都老了,腿脚也都不利索喽!”
武壮挤开来俊臣,将我扶到圈椅坐下,“这是摔疼了吧!你们两个过来!”
立刻有两个小宫女走了过来,“老总管。”
武壮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王爷揉揉腿!”
“是!”
两个小宫女赶紧跪在我的面前,用粉嫩的拳头,帮我捶起了腿。
我看着呲牙咧嘴的周兴、来俊臣、索元礼三人,我说道:“三位大人,真是谢谢你们了!”
三人赶紧说:“王爷客气了。”
“太后上朝!”
武太后隔着帘子,看着狄仁杰,笑着说:“狄爱卿,你可终于回来了!以后你可要尽心竭力的为朕分忧啊!”
狄仁杰道:“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武太后点点头。
我起身说道:“太后,臣弟离京数日,回来后见这大明宫内正在大兴土木,不知正在修建什么宫殿?”
武太后说:“这是朕为了祭祀上天、祭奠先祖而修建的明堂。”
我疑惑地问道:“明堂?臣弟记得不久前太后将武庙改为崇先殿,不知这明堂是作何用的?”
武太后笑了笑说:“王弟,所谓明堂乃是帝王为了祭祀上天神明和先祖的场所,也是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凡国家之重大朝会,祭祀天地神祗、庆赏、选士、养老、教学均可在明堂举行。”
我点点头,心想:“你还没当皇帝就开始为做皇帝的准备了。”
“太后,不知明堂监工是哪位大人?”
武太后笑着说:“朝中大臣皆有事由,朕只好命国师薛怀义监工。”
我说:“这么大的工程由薛怀义来主持,恐怕不太好吧!”
武太后说:“王弟所言差异,国师薛怀义不仅精通佛理,且对建筑一事无师自通,但看他修缮白马古寺和皇宫一事就可看出他乃大才。”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朕在明堂建成之日,也就是明年正月初一,要在明堂召集李姓诸王齐聚明堂,大宴他们。朕的旨意已在三日前下达诸王。”
正在这时,就见外面一个信使慌忙跑了进来。
“太后,太后,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群臣一听,一个个头发都竖起来了,他们似乎都知道发生大事儿了。
武太后冷静地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那信使赶紧跪下道:“下臣该死!下臣该死!”
武太后说:“何事?慢慢道来!”
那信使道:“禀太后,绛州刺史、韩王李元嘉私发矫诏,联络其子通州刺史李馔和豫州刺史越王李贞和其子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调兵遣将,已然谋反!现有鲁王李夔之子范阳王李蔼有密奏上奏太后!”
武太后非常镇定地说:“呈上来!”
上官婉儿走下金阙,接过信使手中的密信,又走了回去。
武太后接过信件,说:“洛阳王弟、各位首辅宰相留下,群臣退下!今日之事若有一人传扬出去,一律诛灭九族!”
群臣进了半晌,一齐跪下道:“臣等领旨!”
群臣退下后,武太后展开密信,慢慢地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命上官婉儿将信交给我,让我看看。
我一看,信中提到了常乐公主和其夫寿州刺史赵濠、太平公主李令月的驸马薛绍、其兄薛颉、其弟薛顼也在其内。
李氏诸王牵扯其中者不下数十人。
武太后看着依然跪趴在地上的信使,说:“朕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范阳王,让他只作壁上观,按兵不动便可自保。”
“下臣领旨!下臣告退!”
武太后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宰相们,又看看依旧镇定自若的我,点点头。
“朕知道,这些李姓诸王仗着自己是皇亲贵胄,先帝子孙,历来不将朕放在眼中,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朕知道他们迟早要反,不反倒成了怪事!众爱卿不必担心,朕料这帮平日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乌合之众,连当年的徐敬业都不如,必定不堪一击!”
武承嗣道:“太后,若战事一开,人心动荡,这明堂工程时候暂时告停!”
“不!”武太后果断地说,“明堂建造一天不能停!必须如期竣工!这帮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群臣点点头,这才稳定了心神。
“王弟,依你之见,何人为帅?”
我想了一会儿,说:“以臣弟看来,左金吾将军丘神勐为清平道新军大总管,帅大军前去讨伐叛乱!”
武太后点了点头,“好!婉儿,你立刻拟旨,擢左金吾将军丘神勐前去平叛!”
“是!”
第七十一章家事大如天
回到家,我可算的上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大唐四面楚歌,虽然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要让我整天看着武太后那张脸,我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卢婉玉、王锦兰过来扶着我说:“听说李姓诸王叛乱,神都不会有事吧?”
我虎着脸说:“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三姑六婆的话你们也相信。”
王锦兰说:“这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现在全神都的人谁不知道啊!”
我说:“行了!行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啊!”
卢婉玉扬扬手,立刻有一个侍女端来热茶,一个侍女端来点心。
我喝了一口茶,看了看雅静的客厅,说:“今儿个还真清静啊。”
卢婉玉说:“思慧和倩文带着孩子回亲家去了!思玲和尚德带着孩子逛街去了!”
我点点头。
我正想说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就看见蓝斯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我一听,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何事如此惊慌?”
“刚才接到冯夫人的信件,冯布将军为国捐躯了!”
我一听,脑袋里嗡的一下,一下子躺坐在圈椅上。
“你说冯布将军战死了!”
卢婉玉见我面色苍白,赶紧说:“夫君,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王锦兰赶紧给我揉揉胸口,说:“您别急,别急啊!”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冯将军,冯贤弟,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我如不保荐你,你怎会如此下场啊!冯将军啊!”
正在这个时候,就看见门口的小厮跑进来说:“王爷,刘官人、刘夫人在外求见王爷!”
卢婉玉说:“姐姐来了!夫君你看……”
我抹着眼泪说:“让他们进来吧!”
刘守业和卢思玉刚一进来,这卢思玉就哭上了,“王爷!妹妹!你可要救救我家老二啊!”
刘守业恭恭敬敬地说:“王爷,这都是在下教导无方啊!这才令小儿做出如此大事啊!”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问道:“姐姐、姐夫慢慢说。”
卢思玉抽抽噎噎地说:“是这样的!今天……天,凌儿上……上街……街!”
刘守业说:“娘子,还是为夫来说吧!妹夫,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刘凌上街,和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刘凌年轻气盛,不想就将他打死了!时候我才知道,那人是宰相武承嗣府上的管家的侄子武瑜,这下那管家武柯便将刘凌押解到京畿衙门,过了一堂就判了斩首之刑!”
卢婉玉听着就开始掉眼泪了。
这俩姐妹哭的那个和谐啊,就像交响乐似的。
我一听,这可不好说,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国法条条,可不能徇私啊!
再说现在是比**还**的时期。
卢婉玉说:“姐姐、姐夫,你们放心!刘凌不会有事的!夫君在就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啊!”
王锦兰也跟着裹乱,说:“是啊!别哭了!有咱这王爷在,别说打死了人,就是捅翻了天,他也给你扛着!”
我白了她一眼,低声说:“你这叫什么话!这顶大帽子我怎么扛得起来!这可不是小事啊!”
卢思玉看出我可能不帮忙的样子突然跪了下来,说:“妹夫!王爷!姐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姐姐不必如此!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蓝斯!蓝斯!”
蓝斯一路小跑的进来,说:“王爷。小人在!”
我说:“你拿本王的帖子去请冬官狄仁杰大人,宰相魏元忠、武承嗣、京畿县尉来府!”
“是!小人遵命!”
“等一下!”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不能听取单方面意见,我不如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蓝斯,你马上命人备轿,本王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卢婉玉说:“妾身和夫君一到去,妾身实在不放心凌儿。”
我点点头,说:“我们还是便服前往为好。”
来到京畿尉,我看见这京畿尉森严异常,不过在这威武的外表下,不知道有多少民脂民膏。
最让我奇怪的是大门敞开,一个衙役都没有。
我让蓝斯去敲堂鼓,‘咚咚咚’三声响,传的很远。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衙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谁呀?没看见今天衙门休息吗?去去去!改天再来。”
我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衙役,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大唐正面临着群起而攻之,国土分裂的境地,这些个衙役竟然就跟没事儿人是的。
我出了轿子,清了清嗓子。
那衙役看着我说:“你谁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去去去!”
我说:“你去叫赵柳出来见我。”
那衙役一听,瞪着眼睛说:“哟呵!你这老头胆子不小啊!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你是什么来头啊!”
蓝斯喝道:“放肆!此乃洛阳亲王,三朝老臣,先皇御弟,还不叫赵柳出来迎接!”
那衙役一听,真可谓三魂离体,七魄乱飞啊。咕咚一下跪下了。
那头磕的就跟鸡啄米似地。
“王爷!王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
我看着这个势力的小人,说:“行了行了!还不去把赵柳叫出来!”
那人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进去了。
我说:“我们到大堂公案上坐着等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领着卢婉玉、卢思玉、刘守业、蓝斯坐在大堂上,看着这里,和长安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坐在了正椅上,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掂量了一下,想起几十年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我对卢婉玉说:“夫人,姐姐、姐夫你们站在边上,一会儿我们准能见到凌儿。”
三人点点头。
我猛地将惊堂木‘啪’的一下拍了下去,喝道:“赵柳!你还在给本王摆官威吗!”
这时就看见京畿县尉赵柳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卑职赵柳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起来回话!”
“谢王爷!”
赵柳战战兢兢地起来,弓着身子说:“不知王爷来小衙所为何事?”
我说:“你牢中有一个叫刘凌的犯人,本王要见见他!”
赵柳说:“王爷!那人乃是杀人案犯,凶恶异常,恐怕会伤害王爷!”
卢思玉说:“你胡说!刘凌焉是那种人!”
赵柳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咆哮公堂!”
卢婉玉说:“赵大人,这位乃是本妃胞姐!”
赵柳一听,愣了半晌,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着他,说:“本王让你去将刘凌带上堂来,你难道没听见吗?”
赵柳说:“是!卑职遵命!”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脚镣之声渐进,卢思玉赶紧跑到门前去,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手拿水火棍押着刘凌走了进来。
只见这刘凌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狼狈不堪,他一见他的娘亲二十多岁的人一下子哭了起来。
“娘!娘!”
卢思玉赶紧上前抱住他,“儿啊!儿啊!你受委屈了!呜呜呜!”
刘凌说:“孩儿冤枉啊!孩儿是冤枉的!”
赵柳说:“大胆!你已在供词上画押,已然认罪伏法,怎敢翻供?”
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赵大人,那就烦劳你去将刘凌的供词拿来本王看看!”
刘凌这时看见了我,他赶紧跑上堂来,跪下说:“姑父!姑父!孩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我看着这个刘凌,文弱书生,说他打死人。换成是王锦兰还差不多。
“起来说话。”
这时早有书吏递来封存好了的案卷,我撕去封条,把供词拿出来,确实有一个手印,看了半天,我还是没看明白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叫过卢婉玉,让她给我念念。
我看赵柳那老小子的神情,他一定是在心里想:‘这老混蛋一定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