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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张信心中一阵温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随手一放,扬声道:“十鸽诚诚,绽翅播撒嫩青,嘴眼爽爽,黄土再浮夏冬,更劳潇潇功巧,辛勤坚苦种和平。”
@网@说完温柔的拍了下朱厚熜的臂膀,扬长而去。
众人大哗,陆松大怒道:“小子,无礼。”欲追上去擒拿张信,兴王轻轻击掌,微微笑道:“陆松,张信醉了,随他去罢。”
“正是正是。”袁宗皋出来打圆场道:“张秀才年幼,不胜酒力,一时失礼也是情有可原的,请王爷不要怪罪。”
“是啊,父王,张先生刚才喝了许多酒,请父王不要责罚于先生。”朱厚熜也求情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对于张信他已经很有认同感了,平时很少给自己布置功课,为人很随和,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不像其他先生动不动就摆出为人师表的架子。
其实朱厚熜好像也有点感觉到,这位先生有点不同,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与张信相处的时候很轻松,对自己不像其他人一样唯唯诺诺,好像是害怕自己的样子,虽然总是偷懒,自己请教问题的时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直接回答自己,逼急了才说出一些与众不同的见解来,让自己受益匪浅,想到这里朱厚熜心中一笑,更加不希望父王生气之下,把张信赶走。
第十五章 访客
第十五章访客
对于张信的无礼,兴王当然不会怪罪,反而觉得很高兴,在兴王的心目中,张信确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从指点朱厚熜写作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性格过于沉稳了,平时总是彬彬有礼的模样,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反而更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兴王认为这是功于心计的表现,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本想找个借口把张信扫地出门的,如今看到张信气愤的神情不似作假,知道他也是个有性情的人,这样兴王也放心了。
原来不是功于心计,而是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呵呵,有趣。兴王乐不可支的想到,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行了,不提张信一事了,读书人总是有点持才傲物的,本王还是有这点容人之量的。”
“王爷明鉴。”袁宗皋见没事了,也不多言,回到席中。经过这事,宴会气氛也没有那么浓了,虽然还是那么热闹,但众人总是觉得少了些乐趣,除了几个大胆的年轻人时不时偷偷瞄了绿绮几眼,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
当兴王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绿绮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绿绮觉得有些好奇,具她了解,袁宗皋虽然是个老好人的模样,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冒险触怒兴王的,而且世子虽然表现和气,其实却是很自傲的,能让这两人为那位秀才求情,可见那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不然兴王也不会轻易把事情放下。
宴会气氛继续低迷下去,兴王的兴致好像也不怎么高,最后索性与蒋妃携手退席而去,陆松紧跟随其后。继而绿绮也借故离去,最后朱厚熜也以明日要做功课为由退席,随即袁宗皋拿着瓶喝着小酒,一步三摇的走了,管家骆安忙上去搀扶,两人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虽没说要散席,不过众人也没有那个兴致了,一个接一个的慢慢退席了,至此兴王府除夕晚宴就这样,说不上成功也谈不上失败而结束了。
张信扬长而去后,直接回房感到一阵头晕,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清醒后,回想昨晚的行为,不由苦笑叹道:“醉酒误事,诚不我欺。”不过张信也不后悔,既然上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不能活得精彩开心坦荡潇洒,整天像个女人似的忧心忡忡,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张信释然一笑,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如果兴王真的不能容人,那自己还是走吧,凭自己的本事不怕以后会饿死。
突然外面传来雷鸣般的鞭炮声,一浪接一浪,使人震耳欲聋,张信知道,新的一年开始了,一年之计丰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新年新景新气象,整理仪容后,张信随手打开房门,慢步到到后院,小院积雪初融,寒气扑面而来,张信不襟紧了紧衣服,轻轻吐了口气。
“先生早安,学生前来拜年了,祝先生身体安康,鸿运大展。”
张信一看原来是朱厚熜,与昨晚的盛装打扮不同的是,今天的朱厚熜穿着一件做功精良的棉衣,显得有些臃肿,脸上粉红粉红的,可能是由于天寒揉搓所至,见到朱厚熜来拜年,张信心中更安定了,这么说兴王不准备追究昨晚的事了。
“世子有心了,外面天寒,到屋里说吧。”张信淡淡说道,安心是安心,不过也不能表现太过热情,不要让人觉得自己心虚。“让世子久候了,应该早点唤醒我的。”
朱厚熜也不在意,说道:“先生昨晚酒意颇浓,应该好好休息。”
张信心中一动,越发看朱厚熜顺眼了,进房坐定后,说道:“今天是元旦,世子为何不陪王爷接待访客?”
春节拜年是一件正常的事,拜年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但在上层权贵中的拜年已经变味了,成为一种拉关系的行为,已经失去原有的意义。
“刚才还和父王一起接见客人的,但是宁王叔的使者投谒拜访后,父王就让我回来学习了。”朱厚熜回答道。
还以为是专门来拜年的,原来只是顺带的,张信心里嘀咕着,朱厚熜的院落在张信的不远处,方便授课。宁王,不就是那个准备造反的宁王吧,张信怀疑,不由打探道:“世子所说的宁王,可是就藩于江西南昌的宁王。”
“对,先生也知道宁王叔,不过也是,宁王叔礼贤下士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了,人人都说王叔是个贤王呢。”朱厚熜兴奋道,看来这位宁王是他心中的偶像。
张信不置可否,宁王礼贤下士?确实,为了谋反,不表现好一点谁会跟随,想到以后某部经典电影,张信不由笑了。不过真奇怪,江西到湖广虽说不远,却也不近啊,宁王怎么会找上门的,没听说过兴王会和他扯上关系啊。
而且正是由于宁王起兵,才导致正德皇帝的死亡,所以说朱厚熜能登基称帝也是要感谢宁王的。想不通的张信决定询问道:“世子,宁王使者为何事而来?”别不是想联合兴王一起谋反吧。
“上次福州三卫兵变,地方官不想惊动皇上,求父王疏通朝中关系隐满这事,那时正是宁王叔写信给父王求的情,不然父王也不会答应这事的。”朱厚熜说道,神情平静,对欺君这种事也不以为然。
张信也没想这么多,反正欺上满下的事,后世也已经是屡见不鲜了,从这事张信知道宁王已经把手伸到福建了,这么说他也准备反了。去揭发?张信从来没想过,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宁王造反关自己什么事,还是安心当个有前途的教授先生吧。
“世子,王爷有令,请你去见宁王使者。”当张信发楞的时候,一名王府仆役进门向朱厚熜见礼后说道。
“不是说让我回来做功课了吗,怎么又要去?”
“小人不知。”仆役答道。
朱厚熜挥手让仆役回去,感到奇怪,下意识的带着疑问的眼光看向张信,希望张信能给他一个答案,不过张信哪知道啊,也一脸迷惘之色。
“先生,一起去如何。”既然也不清楚,朱厚熜索性邀请张信一起去,张信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想见识一下宁王的使者,顺水推舟道:“正有此意,世子请。”
两人也不费话,一起来到了客厅,却发现兴王也请了袁宗皋,此外还有一位文士打扮的陌生人,应该是宁王的使者了。看到两人的到来,兴王伸手招呼朱厚熜道:“熜儿,过来见过宁王府的刘先生。”
刘先生忙起来见礼道:“不敢不敢,鄙人刘养飞,见过世子,常听宁王提起世子天资聪明,今日一见果然风度不凡。”
“宁王叔过奖了,小侄愧不敢当。”朱厚熜回礼道,随即走到兴王身后,站立一旁,默默不语,兴王也不说什么,可见不用回避。张信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却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揖道:“见过王爷,袁先生,刘先生。”
兴王淡淡应了一声,挥手示意张信坐下来,张信也不多言,乖乖坐下,静静等待兴王的指示。刘养飞暗暗嘀咕这个年轻人是谁,好像颇得兴王的宠信,刚才没见叫他来啊,却不好询问,不由暗恼手下那帮是饭桶,居然没好好打听兴王府的情报。
“嗯,人都来齐了,刘先生所说的稀世珍宝,该拿出来了。”兴王不动声色的说道,“也好让本王长长见识。”
“王爷言重了。”刘养飞陪笑道:“这只是宁王给您带来的新春贺礼,虽然新奇,却也不值一提,供王爷一笑罢了。”
“刘先生不要卖关子了,老夫虽然不敢说见多识广,却也不算孤陋寡闻,倒也要好生景仰所谓的稀世珍宝。”袁宗皋说道,神情有些不屑。
“呵呵,袁长史不要着急。”刘养飞得意一笑,扬声说道:“来人,把宝贝抬上来。”
话刚落下,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一口长五尺高三尺的大箱子走进了客厅,轻轻放下后,刘养飞挥手让他们出去,厅中众人纷纷猜测这么大的箱子装的是什么珍宝,黄金白银肯定不是了,如果是珍珠、玛瑙、翡翠之类的也算不上稀世珍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么大的箱子能装多少啊。
刘养飞很享受众人注视的感觉,不过这里有位王爷在,不敢太过放肆,朝兴王拱手道:“还请王爷亲自打开箱子。”
兴王迟疑不决,最后觉得刘养飞不可能在这箱子里做什么手脚,走几步来到箱前,箱子没有上锁,兴王慢慢把手放到箱盖,在众人的注视下稍微一用力就把箱子打开了。正如众人意料的是,箱内既不是黄金白银,也不是珍珠玛瑙,而是一箱骨头。
袁宗皋神情很是激动,用抖动的手指着刘养飞说道:“无礼之徒,竟敢戏弄王爷,你该当何罪。”
刘养飞冷笑道:“本以为袁先生是个才识渊博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罢了。”
第十六章 辨别
第十六章辨别
兴王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冷眼旁观两人的争吵,宁王不可能随便拿几根骨头当稀世珍宝送给自己的,肯定有什么含义,端起杯喝了口茶,兴王说道:“刘先生,恕本王眼拙,未能慧眼识珍,还请先生赐教。”
刘养飞忙揖手说道:“王爷过谦了,在下可不敢期瞒王爷,这箱内所装确实是无价之宝,如果是寻常之物,宁王哪敢献给王爷啊。”就是知道他不敢,所以才问你,不然早把你乱棍打出去了,兴王心想,却默默不语。
“不过是几根骨头罢了,说什么无价之宝。”袁宗皋不以为然,随便捡几根骨头就当稀世之宝,自己可不是这么容易唬弄的。
“若是寻常骨头,哪有这么大的。”刘养飞辩解道。
众人一看,确实也是,五尺方长的箱子差不多有**高了,不过也只是装几根骨头罢了,可见这些骨有多大,袁宗皋也是,一见是骨头,就吵起来了,也没注意骨头的大小,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骨头大的有点不合常理。
朱厚熜觉得诧异,走过去用手摸了下,发现这些骨头比较硬,而且比一般的骨头要重许多,对袁宗皋说道:“袁先生,这的确不是一般的骨头,有些奇异。”袁宗皋闻言也过来仔细打量起来,思量片刻后突然惊呼道:“莫非这是传说中的蚩尤骨。”
“蚩尤骨?是什么东西啊。”朱厚熜疑问道。
“哈哈,袁先生果然见识不凡,一语道出天机。”刘养飞击掌笑道,神情很是得意,可见他对这宝物非常看重。
“老了,眼睛不行了,不然早就想到了,刘先生,刚才得罪了,莫要见怪。”袁宗皋抚须长叹道,虽然语气谦虚,可藏不住心中的得意之色。
“呵呵,袁先生过谦了,袁先生忠心护主,乃是我辈楷模啊。”刘养飞奉承道,怎么说袁宗皋也是兴王府的长史,是兴王的心腹,得罪他对自己没有好处。
刘养飞恭维袁宗皋后,也不忘记回答朱厚熜的问题,解释说道:“世子,蚩尤骨就是蚩尤的骨头,传说中,上古时期黄帝与蚩尤的大战,黄帝依靠神的力量打败了蚩尤,据说,蚩尤被杀后,全身骨头被肢解,分散到三山五岳。”
刘养飞神采飞扬说道:“宁王在前些时候,偶尔得到这些骨头,专门找了十几个知识渊博的夫子,经过几个月的考证,引经论典,终于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蚩尤骨。这可是稀世奇珍啊,宁王素闻兴王平日尊礼重道,对上古之物颇有喜爱,特名鄙人专程把这蚩尤骨送予兴王,希望王爷笑纳。”
兴王虽然对这蚩尤骨很好奇,不过也不能表现得太热心,闻言只是平平应对道:“嗯,宁王有心了,回去后请刘先生转告宁王,说本王很喜欢这些礼物,代本王谢过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