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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画的墨迹干透后,张信把装裱后的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来,看了下时辰,算准了莫学正有暇的时候,直奔目标而去,敲门进去后,张信也等莫学正问话,献宝似后把画拿出来,双手奉给莫学正。
“张信,你这是何意?”莫学正一楞,不明白张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送礼的,真是这样那我可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夫子,学生最近正苦练画艺,近日忽然觉得有所提升,心血来潮之下,似有所得,画了幅作品,还指夫子不吝指正,这可是学生至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作品。”张信志得意满,喜形于色道。
难道真的是件传世之作,莫学正心中嘀咕,莫非他的真的进步得那么快,随手摊开画卷,不看还好,一看莫学正差点破口大骂起来,什么最为满意的作品,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张信这幅画,那就是烂字。
莫学正在心中默默念道,要注意修养修养,不要破坏自己的风度,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正欲好好教训一番,却看到张信那充满期待的眼光,刚涌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行,不能这般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做错了不要紧,可以给予修正嘛。
“夫子,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进步多了。”张信强忍笑意,故意用充满期待的声音说道,“还望夫子指点其中不足之处,让学生更上一层楼。”
不足之处非常多,多到不知从何说起,莫学正赶紧把画卷起来,实现没眼看了,再看下去就忍不住发火了,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把一幅好好的花鸟图,糟蹋成这模样,看到张信真的是没有作画的天赋啊,莫学正暗暗摇头叹息。
看着一脸兴奋之色的张信,莫学正也不忍心打击他,拍案而起,详怒道:“张信,还有不久就是乡试之期了,你平日不好好学习四书五经,居然还有心情钻研写字画画这些旁门小道,枉费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啊。”
张信眼角飘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露出委屈的表情,欲言又止,像是准备反驳莫学正,但又由于对方威严而不敢开口,放在后世,凭这演技,混口饭吃,跑个龙套没有问题,但也就是只能欺负下像莫学正这样的老实人。
“张信啊,今年不同往日,学院里新来的费学士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当年可是考上状元的,学问之深简直可以与皓月相比,难得他愿意给你们讲学,你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认真向他讨教,把心思都放在经典里,莫要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啊。”莫学正苦口婆心的规劝道,相对六七十岁的他而言,张信不过是个孩子,而且没有过多的经历,社会经验较浅,自己应该好好的教育,免得让他吃亏了。
“夫子,让您费心了,学生以后一定认真学习,不负夫子训导之恩。”张信真的很感激莫学正,不是哪个人都会对自己说这番话的,除非是关系真正亲近之人,不然哪个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种忧心自己的话呢。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悔悟就好。”莫学正欣慰说道:“定要记得你今日所言,不要让我失望啊。”
“是的,夫子,学生必不相忘。”张信像是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语气坚定的回答。
莫学正满意的点头,正准备加以勉励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张信,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费学士讲学之时,别人纷纷向其请教,而你却沉默不语,莫非真是因为钻研字画而松懈学业了。”
“不是这样的夫子,学生只是,只是……”张信唯唯诺诺道。
“只是什么?”莫学正追问道,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莫非真的是另有隐情,这个问题一个要弄清楚,不然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后悔莫及啊。
“学生只是觉得费学士满脸威严之色,必是不好相处之人,心中害怕,不敢相问。”张信像是害羞一样低下了头,语气微弱的说道,明明是自己无心向学,现在却把罪过推到人家身上,真是无耻啊。
莫学正顿时哭笑不得,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啊,平时这孩子不是很胆大心细的吗,怎么会对费学士产生恐慌呢,莫非是天生一物克一物,想不通的莫学正也懒得理会为什么了,柔声说道:“张信,其实费学士是个好人,你莫要害怕。”
“哦”
张信应了一声,趁机说道:“夫子,其实学生也听王府袁先生提到过,说费学士是一个大忠臣,可是后来受到奸臣污蔑,被当今皇上罢官回家了,具我所知,费学士家不是在江西吗?他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
换了一个疑心重的人,马上就可以知道张信肯定是别有用心在打听些什么,但莫学正是什么人啊,研究了一辈子学问,性格正直纯朴,心里哪有什么弯弯道道,还以后是张信好奇心比较重,为了打消张信对费宏的“看法”,把费宏如何惨遭宁王的迫害之事交待得一清二楚,重点提到费宏是多么的忠贞不屈,不为权贵所动的精神。
最后感叹道:“费学士所作所为,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君上,无愧于百姓,简直是我辈之楷模,张信,以后你登科及第,为任一方时,要与费学士一样,对得起国家社稷,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张信誓言旦旦应承下来,反正以后自己能不能做官还是个问题,答应了也不要紧,虽然已经把事情经过弄清楚了,兴王交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最后张信还是因为好奇心多问了一句话,“夫子,既然宁王如此可恶,难道朝廷不管吗?”
费宏对莫学正述说事情的时候,只是把宁王所作的恶迹讲述了遍,没有提及宁王有谋反的野心,所以莫学正只是大骂朝中奸佞当道,使皇帝受到蒙蔽,宁王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还不是因为朝中钱宁、江彬之流蒙蔽皇上,皇上一时不查,这才让忠臣蒙难,不过朝廷正直大臣必不会让奸臣得意的,当年的刘瑾不是威风凛凛,横行一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莫学正义正词严道。
第四十章 拜访
张信对刘瑾还有些映像,大名鼎鼎的八虎之首,谁人不知,但是对钱宁江彬却认识不足了,虽然在兴王府时听袁宗皋提及过,但是总是语焉不详,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张信好奇心迸发,连忙追问莫学正这两人的事迹。
莫学正也考虑到,以后张信必定要涉足官场,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对他以后会有所帮助,索性借这次机会好好教育他一番,免得以后误入岐途。
钱宁原来是太监钱能的养子,后来钱能死后,继承的他的锦衣卫百户一职,后来就跟着刘瑾混了,刘瑾倒台后,本来被归为阉党一流被处死的,但是钱宁用计脱身了,因为钱宁狡诘猾巧,善于拍马屁,而且也有些武艺,得到了正德皇帝的赏识,最后迁为左都督,正德让他掌管锦衣卫,最后还被赐国姓,改性朱,但是朝中上下都不承认。
有一天正德玩性上来了,居然收钱宁为义子,这让钱宁大喜过望,平日以此为傲,还自称自己的是皇庶子,正德皇帝在宫里不务正业,建立所谓的豹房玩乐,钱宁在其中出力最多,深让朝中正直大臣所不齿,而这次费宏被罢官的事情就是钱宁一手策划的,这更让莫学正痛恨不已,咒骂不绝。
而江彬是个有能力的人,曾经随军与鞑靼作过战,颇有勇武,军功是有的,可惜不用在正途上,经常诱导正德玩乐,做了许多坏事,与钱宁并称为国贼,让莫学正时常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完成任务,还听了一回故事,安慰了莫学正几句,莫学正也因为谈起钱宁江彬二人的事迹,心情低落,没有心情继续聊天了,张信便顺理成章的告退了,第二天,张信寻了个借口出去,找到陆柄,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兴王得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看着陆柄的汇报,兴王一脸青色,没有想到宁王在封地居然会这么嚣张跋扈,居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恶迹斑斑,罄竹难书,恐怕其野心已经膨胀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不行,这江山是皇兄传下来的,不能眼看着侄子受人蒙蔽,但自己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不能干预朝政,虽然朝中大臣知道了宁王的野心,不过始终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一但宁王起兵,天下从此多事了,妄起兵戈受害的始终是百姓,兴王默默想到,暗暗下定了决心。
“王爷,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是不是把陆柄招回来了。”陆松说道:“最近世子总是向卑职询问陆柄行踪,卑职只能回答他出去办事了。”
“可以,熜儿这两天也总是向本王打听陆柄出去办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才回来教他习武。”提起朱厚熜,兴王的心情永远是那么喜悦,“熜儿喜欢武艺也是件好事,免得像本王一样身体虚弱,一点小毛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陆松并不是思念儿子了,而是看到兴王阴沉着脸,知道他心情不好,才故意提及陆柄,引出朱厚熜,果然兴王脸色好多了,继而奉承道:“世子天资聪明,无论是论学文还是习武,都进展极快,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啊。”
虽然明知道是奉承话,但是听了舒服,兴王精神振奋起来,说道:“熜儿这两天也有些想念张信了,也是时候去请他回来了。”
“王爷何出此言?”陆松惊讶道:“直接派人通传一声即可,何须劳烦王爷亲自动身,况且王爷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尚须细心休养啊。”
“呵呵,没有想到莫学正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以张信的名义给本王写信的,说起来确实也是本王亏待了张信。”兴王笑眯眯道:“不过本王虽然做错了,但是情有可愿,不然莫学正早就早上门来了,没想到莫学正对张信这么器重,居然为了他而欺瞒本王,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本王就不与他计较了。”
“话虽如此,但是王爷也不必亲自前往,让袁先生跑一躺即可,张信与袁先生的关系这么亲近,想必会给他这个面子的。”陆松认为还是不妥,给兴王支了个主意。
“虽然本王对张信多有赏赐,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之意,索性就借这个机会弥补吧。”兴王笑道:“由本王亲自出面,更显得诚意,更何况本王这次去州学,找张信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王爷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拜访费学士?”陆松问道。
“不错,既然得知费学士因何而来,那本王就要与费学士好好畅谈一番了。”兴王指示道:“陆松,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此时的张信因为顺利完成兴王的任务,心中一片轻松,在学院内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满面春风的哼起了后世的流行小曲来,哼得最起劲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清亮的咳嗽声,张信转过身来,一下之下有些楞了,来人正是他的目标费宏费学士。
费宏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信,不愧是莫学正满口称赞的少年才俊,长得相貌堂堂,只是不知其才学如何,刚才哼的小曲居然从来没有听过,与宫廷乐曲有所不同,也不是平常的乡间小调,旋律很新鲜,难道是他所创作的不成。
这时张信马上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道:“学生见过费学士?”
“你就是张信?”费宏稍微点头,走进亭内,大马金刀的坐下,再观察张信一会,突然问道,“听莫学正说,你曾任职于兴王府。”
“回费学士,学生确实在兴王府协助过王府长史袁宗皋处理务事。”虽然不明白费宏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但是张信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自己刚刚打探人家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语气非常恭敬。
“嗯,既然这样,为何不继续做下去?”费宏问道:“莫非另有隐情?”
难道是莫学正对他说了些什么,张信暗暗叫苦,莫夫子你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啊,也不迟疑,语气坚定道:“乡试之期将近,学生认为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回学院勤修苦学,这才向兴王爷请辞,并无隐情。”
好,受了委屈还能如此隐忍,难怪莫兄对他如此看重,还央求我给予照顾,费宏对张信对答如流非常满意,但单凭这点还不能断定他是否可造之才,还须加以考量,费宏心想,也不理会张信,径直走出亭子,消失在他眼前。
看到费宏走了,张信松了口气,幸好莫学正没有把自己打听他的事情全抖出来了,不然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像费宏这种精明的人,一听便知道自己在打探消息,不行,看来要好好想想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向莫学正请辞回兴王府。
想到莫学正那顽固的脾气,张信不由头大,又是一件难题,看来最近运气有问题,不然怎么都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张信还没有找到怎么向莫学正请辞的借口,问题马上就得到完美的解释了,让张信直叹果然还是运气问题啊,当兴王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州学院时,一切问题都得到了完善的解决。
第四十一章 密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