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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胡说,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我们一起去参加考试,让他们看看,如果不是叔父宽仁,他们的机会更少。”
袁逢这时候ォ恍然大悟,不免有些惭愧。看杨赐和袁隗、马伦的表情,他们大概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有自己反应最慢,还不如自己的儿呢。
袁隗和杨赐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
第二次考试的结果很快送到了天的手上,天扫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这个结果比上次的还让他不高兴,被录取的三百人中居然有五十几个是袁杨两家的弟和门生,有近六成出自颍川、汝南、弘农诸郡,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些千丝万缕的瓜葛,真正出自寒门的大概只有一成。世家的力量是雄厚的,就算是不从正途出仕,他们依然能够主宰官场,从这些名单中就可见一斑。
换句话说,他能做文章的也就是二三十个人。
天摆弄着手中的录取名单,对贾诩说道:“朕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是朕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贾诩这次也参加了考试,算是那二三十个人中的一个。他现在已经是千石的虎贲仆射,原本不用参加,但是出于对将来的考虑,他还是参加了考试,并且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在三百人中排名第一百三十二位。虽然名次不算靠前,但以他的身份来说,能从那些熟读经书的世家弟中杀出一条血路,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陛下,汉家天下当然是陛下的天下,不过,陛下不能以一人治天下,总还要士大夫的辅佐的。”贾诩小心的说道:“这三百人中虽然有很多是世家弟,可是恩由上赏,安排哪些人任职,还是权在陛下啊。”
天轻声笑了,他背着手,沿着花径慢慢的向前走着,贾诩不即不离的跟在后面。天一边走,一边想着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如果每年都像这次从交州运米,可行否?”
贾诩眼神一闪,摇了摇头:“臣以为,从交州运米可解一时之急,却不能太过依赖。”
“为何?”
“这次运米,看起来所费不多,可是细算起来成本并不低。”贾诩不紧不慢的分析了一番。这次运米首先没算运费,所有的船都是官船,押送的也是水师,这些人偶尔出一次任务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当成例行任务,必然要另外再找人负责他们原本的任务,无形中又多了开支。再者,这次运米是以解决洛阳危机为主,以前也没有人这么干过,所以宋奇ォ能以低价购得大量的稻米,几乎把交州诸郡的库存都扫光了,下次再去还能有这么低的价格吗?
听了贾诩的分析,天有些遗憾的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细算,但是很明显,如果不算政治帐,那这次宋奇交州贩米实际上并没有赚什么钱,要赚也是宋奇他们几个赚得盆满钵满,朝廷并没有赚到钱,相反还提供了水师和所有的船只。
“看来要把这作为长久的生财之计,还有些不少困难啊。”
“陛下圣明。”贾诩谦恭的说道:“不过,臣以为来往交州做生意还是可以的,稻米便宜,可是那些珠宝却不便宜。”
天笑了,连连点头,这次宋奇给他带回来不少西夷的货物,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西夷进贡的也不少,但是进贡要是赏赐的,他付出的成本并不低,和宋奇所花的钱相比,那可要大多了。
“刘修说得对,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要想赚钱,还得做生意。”天忽然来了兴致,转过头对贾诩说道:“你看在宫里办个宫市怎么样?”
贾诩一怔,连忙摇头道:“陛下,在宫里办宫市,谁来买啊?”
“不是要人来买,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怎么做生意。”天一挥手,不容置疑的说道:“事非经过不知难,不亲身去做做生意,又如何能知道应该怎么做?朕不能出宫去做个商人,那就只好在宫里试一试了。”
贾诩沉吟片刻:“陛下的用心是好的,只是臣担心此举恐怕会惹人非议。”
“非议?”天一撇嘴:“朕有卢干这位大儒主笔,还怕什么非议?再说了,事只论该与不该,只要是应该做的事情,就不能怕人非议。”
贾诩有些头大,他又试探了一句:“陛下,要想开宫市也不是件小事,是不是找几个精通商事的人来商量商量一下再办?”
天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刘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贾诩松了一口气:“他家里出了意外,估计得要一些时间吧。”
天有些遗憾:“当此之时,他却不在洛阳,实在是个遗憾。其实朕还真想看一看,他平时总是巧舌如簧,要是参加了考试,能考成什么样。”
贾诩笑了。刘修那点儒学水平他还不知道吗,比他可差远了,估计是不会被录取的。不过,天提到刘修时很器重,刘修就算不能通过考试,想来做官也不成问题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佩了二千石的印绶,根本不需要考试。和他不一样,刘修有卢植这样的老师,谁敢怀疑他的儒学水平?又有几个人知道刘修虽然读过诗书,可是他对诗书的理解大多是离经叛道的。
不过,贾诩对天提到刘修时的器重和自然而然的亲切非常羡慕,他印象中刘修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天,天却对他似乎相当熟悉,这大概就是神交吧。
“贾诩,司徒大人推荐你外任,你说说看,你想去哪儿?”天忽然笑着说道:“是想去富一点地方,还是想衣锦还乡?”
贾诩沉吟了片刻,很诚恳的说道:“陛下,臣以为外放的机会应该先给那些已经在宫中为郎多年的人,新录取的这三百多人,还是先在宫中考虑一段时间较好。”
天挑了挑眉,摇摇头,显然不同意贾诩的建议。贾诩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跟在天身后。
第202章 意外
王楚随手拨弄着琴弦,经过她改编的《梁祝》古琴曲凄美的旋律在小楼间萦绕,几本书搁在琴案一旁,边角已经磨得有些卷,但还是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洗。
“阿楚啊,你那天要是弹这首曲,怎么也不会落选啊。”王斌撩开珠帘走了进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们现在都知道了王楚落选的真正原因,却没有太多的气愤,一来落选已成定局,二来嫁给刘修似乎也不算太差,特别是宋丰成为司徒,曹嵩再任大司农之后,他们都有些兴奋起来,老而弥辣的王苞一眼看出宋曹两家的背后有刘修的影。
既然他能想出办法让宋家这样的败落家族起死回生,帮助王家又有何难?
王楚抿着嘴笑了,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离开,藏在衣袖下,轻轻的抚着无名指上的指环,那是刘修临走之前赶来给他戴上的信物,说是戴上了这个指环,就代表她现在名花有主了。
名花,我只是一朵花吗?是牡丹还是月季?王楚当时这么问他。
你是月夜下的清荷。刘修说,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欣赏,不能在别人面前开放。
回想着刘修当时的蛮横,回味着手掌间的力量和温暖,王楚露出了痴迷的笑容,连王斌说什么都没注意。王斌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道:“难怪阿翁对刘修那么反感,现在连我都有些不高兴了。疼了这么多年的妹,一旦生了外心,眼里就再也没有我,着实可恼。”
“你说什么呢。”王楚羞不自胜,轻轻的推了王斌一下,眨了眨眼睛:“阿兄,你以后是想从文还是想从武?”
王斌斜着眼睛,故意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不管我想从文从武,我那未来的妹婿都能做到?”
王楚窃笑一声,不依的摇着他的手臂:“妹妹只是和你商量嘛,你怎么这么多酸话?”不等王斌回答,她又雀跃的说道:“你要是想从文呢,他的先生便是大儒卢干先生,蔡伯喈先生也是他的忘年交,东观的几位大儒和他都有交情,为你引荐一个名师肯定不成问题。如果你想从武,他自己便可以教你武技,连会任之家的第一勇士现在都是他的侍从呢,教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王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戏谑的说道:“好嘛,我拜他为师,以后看到自家妹,是不是也要叫声师母啊?”
“呸呸呸!”王楚掐了他一下,嗔道:“妹妹为你想办法,你却胡说八道。”
王斌做吃痛状,想到以后的好前程,兄妹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开心的互相打趣,直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两人ォ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的站在楼梯口。
王苞拄着拐杖,在王瑜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上来,王楚连忙拿过一个厚厚的锦垫请他坐下。王苞满意的点点头,又接过王斌端过来的热酒放在手心焐着,过了一会ォ淡淡的说道:“蔡邕出事了。”
王楚和王斌互相看了一眼,大吃一惊。蔡邕是个老好人,他怎么会出事?
王瑜对他们的反应早有预料,便把刚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宋丰任司徒,虽然因为久盼的甘霖和宋奇从交州贩回的稻米而得到了天意和物质上的支持,但是士人的反对并没有就此消失,相反,考试录取之后的热情和兴奋过去之后,被录取的人对外放的期望便迫切起来。天当初可是答应的,这次考试录取的人会优先安排实任,现在考试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就要授官了,司徒府迟迟没能拿出方案,让翘首以盼的士们非常不满,渐渐的有些焦躁起来,对宋丰不利的评价也悄悄的开始传播。
就在这个时候,张奂上书天,请求在太学设立兵学,从士中挑选一些人学习兵法战术,以后充实到边郡任边将,与此同时,他又公布了护乌桓校尉夏育和护羌校尉田晏请求朝廷出兵讨伐鲜卑人的上书,在士中广泛征求意见。
这两件事一下惹出了大风波,前一件事还好,最多只是说张奂胡闹,居然要把读书人弄去当兵,简直是辱斯文,但是赞成的人也不少,毕竟还是有人喜欢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所以时间不长,张奂就招到了三十名弟。
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士们非常不满:他举荐颍川太守段颎为兵学博士,负责传授这三十名博士弟。这样一来,不仅其他人表示不屑,就连那三十名博士弟都不干了,他们一直以为是张奂自己任兵学博士授课,做太尉的弟多光荣啊,而且张奂虽然是将,但是学问那是明摆的,段颎算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依附宦官王甫的小人,他去做兵学博士,谁愿意做他的弟。
三十名兵学博士弟一哄而散,为了表示自己对段颎的不屑,有人大肆抨击夏田二人讨伐鲜卑的建议。这个理由就多了,有说国家民生维艰,不宜出兵征伐的,有说圣人以仁义治天下,不能妄动干戈、以武力征天下的,有攻击夏田二人是和段颎一样的武夫,眼里只有自己的功劳,却不顾国家危难的,总之什么说法都有,就连段颎征服东羌的战功都被批评得狗屁不是。
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举报田晏吃空饷,冒领军功,天下诏彻查,很快就查明确有此事,于是槛车征田晏诣廷尉。田晏下狱之后,为了重新为将,立功赎罪,通过王甫上书朝廷,再次请求出兵讨伐鲜卑。
讨伐鲜卑最后成了问题的焦点,天一面在朝堂上征询意见,一面让大臣们各自封事上书,各呈己见,蔡邕也在其列。
蔡邕出事就是因为这次上书。据传出来的消息说,他不仅认为不能出兵,而且批评了很多人,要求天罢免他们,其中就有大长秋曹节和中常侍王甫以及他们的家人。
这下捅了马蜂窝,没几天功夫,有人飞章言蔡邕和他的叔叔将作大匠蔡质私事请托,又说他当然任河平长时放任手下属吏,不合制度,司隶校尉阳球奉诏查处,很快就将蔡邕叔侄下了狱。
王楚惊骇莫名,花容失色。
王苞花白的眉毛抖了两下,有些担心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蔡伯喈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得罪了王甫和曹节那是肯定的。他啊,就是太书生气了,不知道这两个阉贼不能惹吗?王甫也就罢了,曹节现在却是圣眷正隆,前几个月饥荒的时候,那么多人坐视,唯独他捐钱捐粮,为天解忧……”
王楚轻轻的跺了一下脚,道:“既然是封事上书,怎么会让曹节他们知道,莫不是天对蔡先生不满?蔡先生是个书生,他上疏罢免的人,自然是些奸佞之辈。天就算有什么不高兴,也不能这样处置他啊。唉,德然不在京城,要不然他肯定会出手帮忙,只要去找一下太后……”
“你不要把刘修当成什么大人物,他虽然是侍中,可也只是天身边一个近臣而已,就算受宠,又如何能逆了天之意?”王苞打断了王楚的话,不快的说道:“他胆大妄为,迟早会出事,你以后要多劝劝他。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连累了我王家。”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