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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怔怔的看着吕布片刻,突然笑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得没事,天天等着人来比武较技?”
吕布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脸不理他。早就知道你没胆气应战。
“要想和我比武,也不是不可以。”出乎吕布的预料,刘修笑了笑:“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我比武,得经过初试才行。”
“什么初试?”
“步战要比他强。”刘修指了指许,见吕布眼神一寒,又接着说道:“骑战要比赵云强。”
“赵云?”吕布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估计赵云应该是一个在骑射上和这个壮汉在步战上一样强悍的高手。他非常诧异,刘修手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吗?他想起了出发时母亲的担心,心中生起一阵寒意。他顿了顿,又冷笑道:“大人莫非比他们还强?”
“不敢说更强,至少不比他们弱。”刘修很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我还会。这句话你能明白吗?”
吕布不敢置信,他觉得刘修在吹牛,一个人可能是步战骑战都精通,但是总有一个强一点,一个弱一点,像这个壮汉在步战上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但是在骑战上难免要弱一筹,骑战强的人,步战难免会弱一些,像他本人就是这样。他最拿手的是使矛,然后是箭术,步战是最差的。当然这个最差是指他本人来说,对别人来说,他的步战还是高“你不信?”刘修沉下了脸。
“不信。”吕布轻蔑的摇摇头。他当然不肯信,这根本不可能嘛。
刘修的目光落在那副已经陈旧的战甲上,沉思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看在你是越骑校尉后人的份上·给你一个特殊的待遇。我和你较量一下骑战,让你心服口服。”
吕布大喜,在喜悦之余,反倒有些不确信了,刘修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最多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他言谈举止之间却非常自信,似乎根本不担心会失败似的。再联想到他身边这个壮汉高明的武技·莫非他真的是步战、骑战都非常精通的高手?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刘修打断了吕布的疑huò:“你输了之后,老老实实的在我营里当兵,否则我就杀了你。”
“要是我赢了呢?”吕布不服气的反问道。
“你怎么可能赢。”刘修好象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根本不值得考虑。
“万一我赢了呢?”吕布坚持道。
“万一你赢了,我就把这长水校尉让给你做。”刘修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敢赌吗?”
“赌,为什么不赌?”吕布大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你答应得太爽快了。”刘修皱了皱眉:“不会是想着打输了就混两天·找机会再跑吧?”
吕布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不相信刘修会真把长水校尉让给他做,只想着能赢回祖父的战甲,然后羞臊刘修一顿,万一打输了,就在刘修身边当几天兵·然后找个机会再跑就是了,这样既不算耍赖,也不用总给刘修效命。可他没想到刘修和人打赌从来没有让人耍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他这个想法给堵住了。
“当然不是。”吕布矢口否认。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们把你的母亲叫来,当着九原城的豪杰们立誓。”
吕布顿时傻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离了初衷,他到营里来是讨还战甲的,就算要和刘修比武,也应该是围绕战甲比武·赢了他把战甲拿走·输了他把战甲留下,什么时候赌注变成了他从军了?
吕布非常不安,他不免有些不自信起来,刘修自信到几乎自负的心境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自己就是这种自信到狂妄的人,突然之间遇到一个比他更狂的,他有些懵了。
在他发懵的时候,刘修已经让人请来了他的母亲和妻子,又召集了刚在九原征召的一百多士卒,在他们面前重申了誓言:他要是输了,长水校尉就是吕布的,吕布要是输了,以后就必须在他帐下听令,哪怕是做一个伙头兵也不能反悔,否则他的母亲黄氏就要承担背誓的一切后看着母亲黄氏悲伤的面容,吕布六神无主,直到坐在马上,手握着长矛,才意识到他已经被刘修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刘修得意的笑。他的戟法学自赵家,这两年从未间断过练习,以他超过常人的敏锐视觉和运动神经,他的进步神速,在洛阳的时候,他天天和赵云、张济这样的高手对练,早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再加上他胯下的这匹大红马和配备的新式马鞍、马镫,即使面对吕布这样的第一流猛将,他也有足够的自信。
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利用一系列的圈套已经把吕布装了进去,不仅让许多人来见证,给吕布增加心理压力,同时还把他最在意的老娘就安排在旁边看着,吕布的武技多少要打些折扣。何况吕布现在不论是战马还是武器、装备都不如他,就算武艺比他还高三分,要想打赢他的机会也非常渺茫——除非吕布的武功高过能秒杀赵云、张济。
这可能吗?刘修认为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刘修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戴在手上的指环,真要打不过,装神弄鬼也足以摆平吕布。
刘修自信满满的举起了手中长戟,傲然四顾。他身穿鲜亮的战甲,披着腥红的大氅,骑在火红的战马上,就连戟柄上都缠上了一团血红的流苏,整个人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yīn沉的天空衬映下显得异常威武。
许举起刘修的战旗,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刘修的身后,大旗被寒风扯得呼呼作响,更添几分威势。韩遂识趣的击响了战鼓,亲卫营的将士首先齐声大喝:“战!战!战!”
见长官这么精神·奉命观战的其他诸曲将士也兴奋起来,不甘落后的用手中的武器用力击地,齐声大喝:“战!战!战!”
上千人齐声呼喝产生气势足以让人心惊,吕布坐在马上,紧握着矛柄,还勉强保持着镇静,可是黄氏、魏氏却已经变了脸sè,成廉等人虽然杀过不少人·见识过血腥,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他们油然有一种被淹没在血海之中的无力感。不管他们曾经多么勇猛,在绝对的人数差距面前,他们还是感到了恐惧。
刘修越是自信从容,他们越是心虚,不同的心理已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吕奉先,准备好了吗?”刘修扬声大喝。
吕布的眼神又一次瞟向刘修身后的那杆大旗·似乎那杆大旗上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一般。因为风太大的原因,他看不清大旗上绣是的什么,像是血,又像是火,总之都是红的,他越是看不清·越是想看清楚,总不是不由自主的把眼神从刘修身上挪开。
听到刘修的大喝,吕布勉强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运足了力气大叫道:“好了。”
“来吧!”刘修双手绰戟,轻磕马腹,大红马开始奔跑。
吕布只瞟了一眼就大吃一惊,刘修居然双手持戟?
他在看到刘修手中的铁戟样式与众不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样,这种戟式样古朴,威力很大·但是对使用者的要求特别高·特别是手上的细微动作要求近乎苛刻,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种古戟的威力根本无法发挥,所以很多人选择了用矛·最大限度的发挥刺的功能,而放弃了戟的割、推、拉、啄这些功能。
而现在,刘修居然双手持戟,怪不得他敢用这种古戟。
吕布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催动战马,希望之火又黯淡了几分。
两百步的距离转眼即到,大红马速度快,步幅又大,双方开始接触的时候,刘修的速度至少比吕布快了三成。他大喝一声,戟头平推,直奔吕布的xiōng膛。吕布不敢怠慢,集中了所有的精神,眼睛死死的盯住刘修刺来的铁戟,同样双手绰矛,顾不上伤敌,先求自保,长矛富有弹xìng的积竹猛的一跳,堪堪dàng开刘修的铁戟。
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吕布就挑开了刘修的戟头,与他意想中的情况并不一样,似乎有些太过轻松了,轻松得让吕布不敢相信,一个念头掠过脑海:难道这个长水校尉只是个花架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唬人的?
双方一错而过,就在吕布以为第一回合已经结束,可以放慢马速,调头准备第二回合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棍子似的,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tuǐ已经夹不住马腹,腾空飞了起来,翻身落马。
吕布本能的在空中翻了个筋头,顺势向前冲了两步,单tuǐ跪倒在地,左手握矛撑在地上,右手捂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小腹,疼得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滴落尘埃。
观战的众人目瞪口呆,不管是长水营的将士,还是成廉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觉得刘修的赢面更大一些,但是谁也没想到,吕布居然连刘修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去,就被打落马下。
韩遂忘记了击鼓,刘表张大了嘴巴。
王允睁大了眼睛,他看向正缓缓圈马回转的刘修,觉得看到了一个怪物。他做了好几年的别驾从事,对吕布的威名知之甚详,知道这是一个百里挑一,甚至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刘修虽然也有悍勇之名,能击败吕布倒也不是可能,但是在一个回合内击败吕布,打死王允也不肯相信。他甚至觉得刘修答应吕布的挑战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不再是笑话,而是神话。
袁绍没有到前面来观战,他和陈谌站在远处,脸上挂着鄙视的浅笑,正等候着胜负的消息。刘修用长水校尉的官职与人做赌注,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丑闻,他甚至希望刘修败在吕布的手下,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鼓声突然停了,袁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本能的以为这是刘修败了,韩遂等人不知道怎么下台了。一想到这个,袁强的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就在这时,前面忽然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喝采:“校尉威武!”!。
第239章 右贤王
校场上欢声如雷,几乎所有的士卒都兴奋得涨红了脸,嘶声力竭的吼叫,他们不懂什么圣人经典,不懂什么名士风流,他们只佩服勇武的人。长水营的将士虽然跟了刘修这么久,但是他们只知道刘修的武技很不错,曾经在北疆立过战功,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刘修展示武艺,特别是马上的武艺,今天总算一满眼福,大开眼界。
至于九原新征召的士卒,他们大多都是附近有名的马贼,哪个不知道吕布的威名,当发现无敌的吕布被刘修一击就击落尘埃的时候,他们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对刘修是自己的上官而感到热血沸腾。
跟着这样的上官征战,一定是非常痛快的事情。
在火红战旗映衬下,刘修举着铁戟,缓缓绕场一周,享受着将士们如潮水般的欢呼,而单tuǐ跪在场中的吕布形单影吊,只有那匹花斑马转了回来,不时的tiǎn了一tiǎn他的手,给吕布一点安慰。
吕布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小腹的巨痛都渐渐远去,耳畔雷鸣般的欢呼声渐行渐远,他非常想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本能的回避着事实的真相。
他无法接受这个真相,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真相,他不敢去看,不敢去听。
看着吕布一动不动的跪在场中,如同一块惊涛骇浪中的顽石,刘修大概能理会到他的心情,他下令全军解散,各回营地,自己下了马,将铁戟交给张飞,径自回了大帐。郝昭小脸通红的迎了上来,一边替刘修解甲,一边赞道:“大人好武艺。”
刘修却一点也不jī动,反而语重心长的说道:“伯道,孙子有云,为将有五德:智信仁勇严,勇在其四。更何况匹夫之勇也算不得勇。”
郝昭连连点头:“大人教诲的是,不过,大人如此勇武,将士们会更有信心。”
刘修笑了,他之所以答应吕布比武,又花了那么多心思布局、造势,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他现在只有五千人,如果不能把这五千人打造成一个信心十足的精锐,仅凭这五千人如何能左右北疆的形势。别的不说,使匈奴中郎将和度辽将军、西河长史就不会太把他放在眼里,他们会因为你是天子的宠臣而非常客气,可是内心里也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宠臣,仅此而已。
他只有在长水营建立起自己的绝对威信,才有可能在这场内外交织的斗争中取得主动权。
名士要成名,需要造势,名将要成名,同样也需要抓住一切有利的时机造势。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众人散去,校场上只剩下成廉等人,他们看着孤单的吕布,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和吕布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