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说清楚他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冒充对方的事情没少发生过,但既然对方主动说明自己是匈奴人,那就更没有危险了。
出于习惯xìng的稳妥起见,段松还是下令车队在营外停下,由领队的将领派人先来确认之后,再大开营门迎接大军入营。
长长的车队在大营外五百步停下了脚步,吕布和一个匈奴千夫长带着几个随从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段松的大营。见到段松时,段松踞坐在虎皮之上,打量着这两个千夫长,觉得有些意外。
虽然他不敢说对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了如指掌,可是对草原上数得上的英雄,他却有一清二楚的,眼前这个汉子虽然穿得很一般,但是身高近九尺,长相又非常英俊,双臂修长,肩宽厚背,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的双手虎口和食指上都有厚厚的老茧,这说明他不明箭术高超,而且是个左右双射的高手。
这样的人,他没有道理没见过,难道是新出道的?
“你是哪个部落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段松警惕的坐起了身子,手按上了刀柄。
“我是长水部落的。”吕布哈哈一笑,甩掉了头上的毡盔,脱掉了身上的皮袍,lù出了乌黑的头发和黑红相间的战甲。段松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自己中计了,脱口惊呼,话音刚出口,吕布跨步上前,拔刀出鞘。
他身高tuǐ长,一步纵出,人就到了段松的面前,长刀出鞘之前,刀环已经狠狠的筑在段松的xiōng口,段松眼前一黑,一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堵住了刚出口的嘶喊。
吕布借着反弹的力道,抽刀出鞘,刀光一闪,段松的头颅被腔子里的血冲起半尺高,吕布伸出左手,一把揪住段松的髡发,嘿嘿笑道:“这发型好,抓起来方便。”
那个匈奴百夫长一听,浑身打了个jī零。
段松的shì卫们发现异样,有的拥进来,有的冲过去想击鼓示警,候在帐外的魏续等人哪里会让他们得逞,一个个拔出环刀,兜头就劈。两个人掏出怀中的号角,呜呜吹响。
怪异的声调,怪异的节奏,大营里的鲜卑人听到号角声一头雾水,留在大营外的人却听得一清,立刻吹响了冲锋号,发出了大军可以冲锋的命令。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长水营立即抛掉伪装,松开副马,五千铁骑前二后三,轰隆隆的冲向了鲜卑人的大营。
鲜卑人大惊,手忙脚乱的准备关营门,吕布留在营门口的人哪里敢让他们得逞,拔出刀就冲了上来,劈头盖脸的一顿乱砍。片刻功夫,铁骑奔腾而至。
吕布砍瓜切菜一般的剁翻了段松的二十几个shì卫,冲出大营,成廉正牵着他的大红马奔驰而来。吕布翻飞上马,还刀入鞘,接戟在手,厉声长啸:“首战用我——”
成廉应声大喝:“用我必胜——”
身后的一千将士齐声大吼:“必胜!必胜!必胜!”
另一侧,赵云在张济相隔仅十步,并马奔驰,两杆铁戟如出水蛟龙,身前无一合之将,措手不及的鲜卑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就被他们挑落马下。
两千长水营,以犀利无比的速度在鲜卑人大营中进行穿插,他们不求大量杀伤,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穿刺,在最短的时间把鲜卑人隔开,粉碎任何有可能组织起来的抵抗。
鲜卑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他们在这里苦熬了半个月,段松不能睡安生觉,他们同样也战战兢兢,好容易安生了两天,现在又来了送给养的,美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想到这些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鲜卑人居然会是敌人,又有谁会想到在这些假鲜卑人后面,还藏着几千野火一般呼啸而来的汉人。
前面已经杀成了尸山血海,后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纷纷发出号角询问,但是没有人得到任何有效的回应,他们听得只是越来越近的战鼓声。
听到战鼓声,鲜卑人这才明白是汉人打来了。他们大惊失sè,不知道来的究竟是哪个方向的汉人,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的攻击何以哪些迅速,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攻击到了中军。
更要命的是,任他们吹破了喉咙,也得不到中军的一点反应。
有的营自发的组织起来抵抗,有的营则开始溃逃。
吕布和赵云一左一右,势不可当的杀透了段松的中军,吕布一扬手中血淋淋的铁戟,意气风发的大叫道:“子龙,再比一阵如何?”
“奉陪到底!”赵云也有些兴奋起来,大声应道。
一红一白,如雄鹰前伸的利爪,狠狠的抓向了鲜卑人的后营。在他们强大的力量面前,哪怕对方是一块顽石,也会被捏成齑粉。
担任警戒任务的匈奴人看着汉军势如破竹的攻势目瞪口呆,以五千攻一万,就算有斩杀对方的首将在先,但是以这么快的速度连破对方前军和中军,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想像。这哪里五千人在冲锋,其威势简直比万人还要猛烈。这哪里以少击多,以弱击强,简直是以鹰捕兔嘛。怪不得刘大人只要两千匈奴人助阵,现在看来,就是没有两千匈奴人,仅凭汉军也足以吃掉这一万鲜卑人。
匈奴人本来对汉人就有根深蒂固的yīn影,只是这些年慢慢的淡了,藏到了记忆深处,看到眼前这一幕,祖母口中讲述过的无数故事在他们的眼前鲜活起来,以前那些把匈奴人的大单于追得亡命奔逃的凶猛汉人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匈奴人且惊且喜。
紧随吕布和赵云之后,袁绍、王允和韩遂杀入阵中,再一次蹂躏了鲜卑人的阵地,将他们残余的反抗砸得粉碎。
楼麓眼馋的看着追亡逐北的将士们,咂了咂嘴:“大人,现在我们是越来越得不到出战的机会了。”
刘修听着前面传来攻破敌军后军的战鼓声传来,一直绷着的心情才放松下来,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楼麓:“你以后要做上谷乌桓大人的,我怎么敢让你总上阵?你能屈尊来给我当亲卫督,我已经非常荣幸了,哪里还敢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楼麓有些丧气:“我当初求了阿爸那么久,可就是为了来打仗的。”
“仗嘛,有得打。”刘修思索了片刻:“不过,带着亲卫骑这百十人,太没有意思了。少狼主,也许……你该回白山了。”
“大人,你……什么意思?”楼麓吃了一惊,“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你,你直接说好了,不要赶我走啊。”
“不是赶你走。”刘修笑了,“你一辈子不走,我才高兴呢。可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楼麓一下:“檀石槐这次全面入侵,上谷压力不小。你们几个一起到了我这里帮忙,对上谷的实力影响非常大啊。”
楼麓一听这话,不免有些自得。
“儁义在洛阳,走不开,子龙我是须臾不能离,能回上谷的只有你了。”刘修很郑重的说道:“你立刻回白山去,以你在段公那儿学到的兵法,以你这段时间来的实战,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上谷乌桓中的名将,成为难楼大人的骄傲。”
楼麓沉思不语。
刘修恳切的说道:“少狼主,我对蹋顿不放心,我希望你能帮我守住中线,挡住檀石槐的攻势。”
楼麓心中涌过一阵jī动,抱着道:“既然大人如此看重我楼麓,我楼麓岂敢不从。只希望有一天能和大人一起并肩作战。”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刘修一扬手,在北方的天空画了一道弧,慷慨jī昂的说道:“到那时,我们的战场将是广阔的草原,我们的战利品将是草原上的所有财富,我们的威名将到达马蹄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我们的名字将被歌手们四外吟诵,将被姑娘们藏在心上,夜夜念想。”!。
第255章 取舍之间
楼麓被刘修忽悠得热血沸腾,没等回到大城塞,就带着他的黑翎卫义无返顾的走了。
风住,云开,日现。碧空万里,阳光普照。
像那天在九原一样,长水营风风光光的回到了大城塞,天子赏的二十名鼓吹在城门口相迎,一看到长水营的战旗,就鼓足了腮帮子,吹起了雄壮的凯旋曲。
魏氏站在城头上,看着气宇轩昂的吕布和赵云并肩入城,引起一阵阵吹呼,忍不住热泪盈眶,痛哭失声。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以前吕布所有的不是,在这一刻都随风而去。
风雪披着大氅,缩在女墙后面,看着哭倒在地的魏氏,鼻子酸酸的,却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怨恨。刘修带着五千长水营出塞半个月,转战千里,三战三捷,杀死的鲜卑人近万,俘获的战利品无数,为自己的从军路开了一个好头,按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一想到刘修杀死的是她的族人,而且当初槐纵就是这么死在他的yīn谋诡计之下的,她就高兴不起来。
陈谌寒着一张脸,看着缓缓入城的将士,看着夹道欢呼的百姓,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百姓们单纯的快乐表示不能认可,虽然他不擅长经济,可是他也知道,就凭刘修取得这些战利品,是远远不能补偿他的付出的。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陈谌百思不得其解,就凭他在洛阳开的两个面馆,好象赚不了这么多钱吧。再说了,哪有自己拿钱为国家打仗的,这又不是他们家自己的事。
“先生,又在想什么大文章?”袁绍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拱手施礼之后,习惯的把左手按在了刀环上,右手负了身后。陈谌脸上的笑容一滞,调侃道:“本初,你现在可真成名将了。”
袁绍讪讪的放下了手,用大氅将环刀遮住。“先生还是那么古道热肠啊。”
“是忠言逆耳吧。”陈谌缓缓向前走去,袁绍恭敬的在后面跟着。“本初,你知道你叔父为什么让我跟着你到北疆来吗?”
“还请先生指教。”
“就是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陈谌转过头,用严厉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看得袁绍打了个寒颤:“你觉得你用兵能比张然明更强?”
袁绍犹豫了一下,心想现在不知军事的人可不能做三公之首的太尉,张然明怎么了?我父亲也好,叔父也好,这一辈子大概做不了太尉了。
“陛下在洛阳举止失措,你叔父有意送袁徽入宫。”陈谌侧过身来,轻声说道:“你战功也有了,难不成还要呆在北疆,把偌好的机会送给袁术?”
袁绍眉头一挑,面sè顿冷。
“党锢开解之后,天下名士元气渐复,不少人都到了洛阳。本初,洛阳现在缺一个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做领袖啊。”陈谌语重心长的说道。
袁绍沉吟半晌,点了点头:“容我思量思量。”
……
刘修大步进了屋,却没看到风雪出来迎接,不免有些意外,一面随手解开大氅扔给郝昭,一面叫道:“风雪,风雪,大人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风雪慢腾腾的从后面绕了出来,鼻端有一黑点。她看着刘修,绞着手站在那里,不时的抽了一下鼻子。
刘修大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敢欺负你?”
“我就是一个俘虏,被人欺负还不是应该的事。”风雪嘟嘟囔囔的答道,一边从郝昭手中接过大氅叠了两下,一边向内室走去。
“风雪,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揍他去。”张飞一嗓子叫了起来,声音大得吓了风雪一跳,连刘修都吓了一跳,最后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捂着嘴,连连表示歉意。
刘修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雪的脸sè,关切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风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转过身子:“真没什么,你别问了,没有欺负我。”
“没什么?”刘修mō着下巴,打量着风雪的身子,“我不信,我把和连打得连营门都不敢出,你居然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难道……”
“打败和连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废物。”风雪被他看得实在忍不住了,反chún相讥:“你什么时候能把慕容叔叔打败了,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呢。”
“慕容风?”刘修嘎嘎笑了两声,摇了摇手,“你就别说了,慕容风和田中郎正在云中一带jī战,双方不分胜负,说真的,我可没看出他是什么名将来。再说出,和他齐名的你爹风裂不也是檀石槐手下的名将吗,不照样……”
刘修见风雪脸sè不对,连忙收住了嘴,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风雪本来很生气,见他如此自责,倒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边给刘修倒茶,一边说道:“那你可就错了。你如果不是在阵前耍诈,你能打赢我阿爸?我可告诉你,我阿爸轻易不服人,唯独对两个人没有任何轻视,一个是檀石槐大王,一个就是慕容叔叔。和连算什么,他不过是读了几本你们汉人的书,就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看不起他,看不起你,就连他的阿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