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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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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帮道士道姑什么的,如果用好了,还真是一把利器。!。

第256章 道可道,非常道
    刘修躬着身子,钻进阿黛拉所在的帐篷,看到了脸sè憔悴的阿黛拉。阿黛拉的神情麻木,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刘修咳嗽了一声,她才一惊,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脸上lù出惊恐和愤怒,突然尖叫一声扑了上来。
    卢氏抢上前去,长袖一拂,将阿黛拉带在一边,一手将她制住,另一只手迅速的在她头上按了两记,阿黛拉疼得叫了一声,眼泪涌了出来,可是有些狂躁的精神却明显的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神依然凌厉,像把刀子似的直刺刘修。
    刘修mō了mō鼻子:“夫人,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没到辎重营来过一趟。”
    “你是没来,可要不是你把我给那个吕布,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阿黛拉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你们鲜卑人不也是这么处理掳掠去的汉人女子?”刘修眉头一皱,声音多了些威严和杀气,吓得阿黛拉一凛,气焰立刻弱了许多。“我听说你夫君和连就是虐待俘虏的嗜好,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没剁了你喂狗,已经算是客气了。”
    阿黛拉扭过头去,暗自垂泪。
    “我这次来,想问你一句话。”刘修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大氅:“你还想回去吗?”
    “我当然要回去,等我到了草原上,我一定会让我的夫君和阿爸发大军来杀你。”
    “且!”刘修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了,阿黛拉就在大城塞里,每天来辎重营寻欢的多是立了功,受了赏的将士·她能不知道前几天的战况?他摆了摆手,单刀直入的说道:“那些没用的咱不说了,你如果想要等人来赎你,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到目前为止,你夫君也好,你阿爸也好,都没有派使者来。”
    阿黛拉的眼中lù出痛苦之sè,这些天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可能·只是从刘修的嘴里说出来更加残酷。
    “你恨和连吗?”刘修突然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事。”刘修很平静的说:“如果你恨他,你就在这里呆着,好好的活着,最多一年半载,你就能听到他的死讯。”
    阿黛拉停住了哭泣,有些惊恐的看着刘修。
    “如果你不恨他,我现在就放你回去,你给他带个口信·就说,我想和他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阿黛拉脱口问道。
    “这个交易你不懂,但是和连会懂。”刘修从怀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句话,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内容,可是刘修却非常谨慎·迟疑了很久才放到阿黛拉的面前。阿黛拉会听几句汉话,但是不认识汉字,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刘修,刘修手抚着纸,很郑重的说道:“你把这个交给和连,他会明白。”
    阿黛拉知道,和连认识很多汉字,他能熟练的阅读汉人的经典,是鲜卑人中少有的有学问的人·她当初就是看中和连这一点。不过檀石槐显然不喜欢和连·即使是在槐纵死了之后,也没有lù出对和连的关照,这让她的阿爸落置犍落罗非常失望。
    “槐纵和我交手两次,一次被我生擒·一次被我临阵射杀。”刘修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走了两步,好象是在对阿黛拉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和连被我两次袭击,但我都没有抓得住他,我不知道这次放他回去是对还是错。不过,英雄惜英雄,和连是草原上难得的聪明人,我希望他能认清目前的局势,合则两利,斗则两伤。”
    阿黛拉不是听得很明白,她只知道刘修现在进退两难,似乎在做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旁边有人给她翻译了一遍,说刘修敬重和连是个英雄,认为和连比槐纵还有厉害,希望和和连做朋友之类。那时候也没有信雅达这个标准,反正大致意思差不多也就是了,阿黛拉非常意外,但是配合刘修的神情,她倒有几分信了。
    阿黛拉答应把这些话传给和连,刘修为表示歉意与诚意,承诺送阿黛拉满满一车的礼物,派了几个当初与她一起被俘的骑士护送她离开大城塞,火速赶往九原。
    和阿黛拉谈完了之后,刘修吩咐曹洪立刻把阿黛拉从营妓中提出来,让她好好休息两天,不要再折腾她了,另外准备一些礼品让她带走。曹洪有些舍不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放心,等事情办成了,就轮到你出马了,到时候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吸干鲜卑人的血。”刘修安慰的拍拍曹洪的肩膀,曹洪这才开心了,连连点头,情绪高涨的去忙了。
    “你想离间鲜卑人?”卢氏一边陪着刘修往回走,一边问道。
    “是啊,鲜卑人太强大,就像冒顿时的匈奴人一样,而我们却没有孝武帝时的国力,只有从其内部下手。”
    “反者道之动,大人虽然不信道,可是一举一动深得道旨。”
    刘修愣了一下,想起半个月前和卢氏说过的话了,他笑了笑:“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向夫人请教了一下天师道的道义?”
    卢氏等的就是这句话。“请教不敢当,愿与大人互通有无。”
    刘修想了想,“这样吧,白天我还要去营里查看军务,晚饭后,我让风雪煮上一壶你送的蜀茶,我们煮茶论道,如何?”
    卢氏欣然同意。
    长水营虽然回到了大城塞,却不等于放羊了,按照刘修的要求,上午是体能训练时间,所有的军官都要参加,下午是技能训练,骑术,箭术,刀术,戟术,一样不落,然后是以队为单位的阵形演练,三天举行一次以曲为单位的阵形演练,九天举行一次全营的演校,合格的人第二天放假,不合格的人第二天接着练。十天一个循环。
    晚上则是休息时间·除了不可以擅自离开军营以外,可以自行安排活动,不过有了周期xìng的演武制度之后,哪个司马也不肯认输,通常要把队率以上的军官集中赶来进行强化。
    但刘修一般不参加那些活动,吃完晚饭,他大部分时间就在自己的房里看书,要不就是和几个司马闲聊。今天约了卢夫人论道·他回绝了准备来聊天打屁的吕布,让风雪煮了一壶酽茶,便倚在案等着,顺手拿起风雪写的那什么bō斯经来看。
    虽然不是什么乾坤大挪移心法,但是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倒不是他对这bō斯教感兴趣,而是他发现这经文像个故事,虽然有些干巴巴的·但当小说看还是有些猎奇的味道。风雪见刘修愿意看,心里非常高兴,只是看到刘修半靠在案几上,一手支颐,一手翻书,动不动就笑得前仰后合的·一点也没有读经的虔诚,她又有些懊丧,忙不迭的双手合什,向虚空中的真主祈祷几句。
    “大人看什么好书,这么可乐?”卢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风雪连忙迎上前去,递过一张软软的绵席,卢氏谢了,敛裙坐在刘修的对面。
    “夫人来啦。”刘修收住笑·把书递过去:“没什么·风雪写的安息国的道经,我当故事看,其实什么也看不懂。”
    “安息国?”卢氏有些诧异:“安息国不是信浮屠吗,怎么还有道经?”
    “浮屠是后来才传过去的吧?”刘修不是很确定。
    卢氏接过来看了两眼·突然有些诧异,她顾不上和刘修说话,迅速的翻了几页书。她看书速度非常快,虽然说不是一目十行,但比起平常人至少快了一倍。
    “风雪姑娘,这光明之神东行的故事,是真的吗?”
    风雪对刘修把她亲手写的东西给卢氏看非常不高兴,现在卢氏又在质疑她的真实xìng,她更不满了。要不是看在刘修的面子上,她恨不得一把夺回来。
    “离然是真的。”她没好气的说道:“那个故事我小时候听过无数遍,绝不会错的卢氏这才注意到风雪的不高兴,歉意的笑了笑,从案上取过纸和笔,很快画了一个图案,推到风雪面前:“你看过这个吗?红sè的。”
    风雪瞟了一眼那个图案,也愣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抠着嘴chún,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好象在哪儿看过,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光明之神的符物。”
    被冷落到一旁的刘修探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似树又似火,有很多支叉的图形,在上方有一个大大的圆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师尊说过,有一个神秘的种族由西昆仑而来,进入中原,曾经强大一时,他们拥有高超的道术,可以呼风唤雨,役鬼使神,在中原统治了几千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消亡了,他们有一些后人流落四方,每一个人都有不可思议的道术,但是他们都说,他们的道术都只是皮毛而已,掌握了最高道术的王者去了巴蜀,隐藏在大山之中,隐世不出。”卢氏指了指那个图案,“这就是他们的徽号。”
    “真的?”风雪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至少我是这么听师尊说的。”卢氏点点头,“大人想必不知道,天师是沛国人,是留侯张良的子孙,他后来入山修道,先在龙虎山,后来又去了鹤鸣山,就是一路追踪而去。可惜,他追到鹤鸣山,就再也找不到进一步的线索了。”
    风雪失望的叹了一口中气。
    已经沦落为观众的刘修看看风雪,再看看卢氏,心道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八卦啊,一个根本不靠谱的传说,还说得像个真的。几千年?中国历史上有几千年的王朝吗?
    “嗯咳,夫人,三皇五帝到如今,哪个王朝有几千年啊?”
    卢氏斜睨了他一眼:“敢问大人,你知道你祖父的事迹和音容吗?”
    刘修眨了眨眼睛,他想起章太炎大师质问疑古派历史学家的那个问题了。他笑了笑,摇摇头,却不肯让步的说道:“我是没见过,可是无祖则无父,无父则无我·这个是常识,可以推理得知,至于你那个几千年的王朝,又从何得知?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某个人信口胡说。”
    “字字有神灵,怎么可能是信口胡说,大人没有任何证据,就认定别人是信口胡说,未免有些孟浪了。”卢氏针锋相对的说道:“再者·何为父,何为母?大人说无祖则无父,无父则无我,那大人可知世上自有奇物,无父无母,环而自生?又有精hún鬼魄,秉天地而生?大人修行五行之术,五行相生相克·何为何之父,何为何之子?”
    刘修只知道张角的口才一流,从来不知道卢氏的辞锋也是如此犀利,一时之间倒有些抵挡不住,不由得有些汗颜。好在他也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没有lù出任何慌张的神情,只是静静的听卢氏说,然后抓住她的一个话题,立刻抢过了话题的主动权。
    “夫人刚才说,易道广大,无所不包。”刘修从腰间拿出那柄短刀,轻轻的放在案上:“敢问夫人,同样是一块铁,为何有的人打出来的刀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价值千金·有的人打出来的刀却只能砍瓜切菜,价不过百钱?”
    “当然是技艺有差。”
    “那技艺差在什么地方?”刘修追问道:“同样是刀,什么样的差距会让他们判若云泥?”
    卢氏语塞,她修道有术·符术高超,但是打铁不是她的长项。
    “夫人想必也知道,汉军其实骑术大部分都不如胡人,可是汉军面对同等数量的胡人时,大多能战上风,为什么?不是因为汉军之中有道人,而是因为汉军的铁甲比皮甲坚固,因为汉军的环刀比他们的青铜刀更锋利。我们这次能以少胜多,连战连捷,不是因为有王稚道长,而是因为我们的装配比他们强得多。这一点,我相信夫人不会反对吧?”
    卢氏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另外,我想还有几点,也是夫人无法反对的。”刘修掰起手指头接着说道:“夫人说过,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术凤毛麟角,纵使是到了夫人这样的境界,也是要吃饭喝水的,不可能餐风饮lù,可是粮食在春秋战国时亩产一石,现在平均亩产能达到三石,这也不是什么道士的贡献。
    夫人说过无数的神仙,可是大多无考,我所知道的老子、庄子,老子西入流沙,去向不明,我且不说。庄子被你们尊为真人,可是你别忘了,庄子饿了,也要向人借米的。
    如果庄子都做不到不食人间烟火,你们汲汲于成仙得道,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刘修一口气说了几个道教的死xué,其实也是绝大部分宗教的死xué:总想一步登上天堂,最后却要为肉身的温饱奔bō,最后真正修道的越来越少,以此为职业骗吃骗喝的倒成了主流。
    “那大人以为,追求大道是虚妄的?”
    刘修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说服力,几句话就能让卢氏这样修道多年的人放弃信仰,成为无神论者,实际上这个世界现在大概除了他,都是有神论者。要说异类,他才是真正的异类。
    “大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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