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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得的才俊。”
“等等,温恕?”刘修忽然想起来了,他和这个温恕还见过面呢,温恕曾经想提拔他,不过后来因为对鲜卑人的态度分歧,他又去了洛阳,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刘修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让郝昭拿过王允送来的那份资料,仔细翻了一下。
里面没有温恕的名字,换句话说,他没来参加这次会议。
为什么?
郝昭听了刘修的疑问,挠了挠头,不太肯定的说道:“温家和王家同是祁*县大族,家世渊源,传承都有几百年,原本关系很密切,常有婚姻,不过王别驾出仕之后,王家这些年势头很盛,总是压温家一头,王别驾……”郝昭说了一半,没有再往下说。
刘修笑了,这么说,这王家和温家有些矛盾,有矛盾就可以利用。
“那郭家和王别驾怎么样?”刘修在资料里看到了郭缊的名字,但是没说到郭全,更没有提到郭全曾经做过大司农。不知道王允是写得本来就简略呢,还是别有用心。反正由这两个人名可以看得出来,这份资料是带有明显的王允个人风格的。
“王别驾……和大多数人都不好,就是同为王氏一族的晋阳王氏和他相处都不是非常融洽。”郝昭有些为难,似乎在背后说王允的不是有些不自在。
“嗯,晋阳王氏?”刘修翻了翻那份资料,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叫王柔的,“这个人就是晋阳王氏的人?”
“嗯,他是雁mén太守王泽的兄长。”郝昭点头道,“他们兄弟二人曾经去见过郭林宗,郭林宗说他们都有二千石之才,不过王柔当以仕宦显,王泽当以经术进。”
刘修更加疑huò了:“那不对啊,现在王泽是雁mén太守,而王柔却在家做学问?”
郝昭笑笑,没有吭声。
刘修会意,没有再问下去,有了这些信息,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王允既然要看戏,那就让他看场好戏吧。
“你去睡吧。”刘修拍拍资料,“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郝昭如释重负,连忙躬身出去了,他真怕刘修再问他关于王允的事。王允这个人有才,可是脾气也大,郝昭也不怎么喜欢他,但是让他在刘修面前说王允的坏话,他觉得非常别扭。可是如果刘修真要问,他又不能不说,要不然有些对不起刘修对他的照顾。
“风雪,给我把洗脚布拿来。”刘修有些兴奋的叫了一声,风雪róu着惺松的眼睛,拿着洗脚布走了过来,没有jiāo给刘修,而是把刘修的脚从脚盆里捞了起来,用洗脚布抹净了水,然后挨着刘修坐下,自己脱了鞋袜,把脚伸进去开始拨nòng。
刘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翻那份资料,越翻越觉得有趣。亏得今天顺嘴问了一下郝昭,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王允在这份资料里打的埋伏。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yī雪打着哈欠,瞟了一眼刘修,被他脸上的笑容吓了一跳。她知道刘修一般这么笑的时候,就是又要想歪主意害人了。
“我抓住了王允的把柄。”刘修yīnyīn一笑。
风雪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咄了他一口,撇了撇道:“没想到你果然对男人有兴趣。”
刘修一愣,这才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想什么呢,我这可不是说笑话,我是真的抓住了……”他看了看风雪的脸sè,讪讪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一想到那个关于把柄与漏dòng的黄sè笑话,他就觉得悲催,怎么又绕到自己头上来了。
“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别被人抓住把柄就行了。”风雪百无聊奈的洗了一会儿脚,擦干了脚,穿好鞋,倒了水,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风雪。”刘修放下资料,叫住了她。
“什么事?”风雪扭过身子,不解的看着他,微微拧着眉头。
“那个……阿楚给我生了个nv儿,你知道吧。”
风雪愣了一下,“我听说了,恭喜你。”
“那个……”刘修搓着手,笑眯眯的走到风雪面前,低着头,盯着她的蓝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你……阿爸有没有说过让你给她尽快生个外孙、外孙nv之类的事情?”
风雪不解,过了一会儿,脸上飞起了红云,她不敢再看刘修的眼睛,羞涩的低下了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这……这关你什么事?”
“我可以帮忙啊。”刘修吃吃的怪笑道:“你阿爸现在和檀石槐面和心不和,随时都有可能开战,他非常需要我们汉人的帮助。我想他不会反对有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汉人外孙吧。”
“我……”风雪羞不自胜,双手捂着脸,逃进了内室,一头扑倒在自己的chuáng上,用被子把头盖得严严实实。刘修看了一眼她那副顾头不顾腚的鸵鸟样,眼馋的看着薄衫包裹下的浑圆翘tún,一股热气丹田升腾而起,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爬了过去,轻轻的伏在风雪的背上,血气方刚的兄弟轻贴着柔软火热的肌肤,嘴凑在风雪的耳边,隔着薄被轻声说道:“风雪,我可是把自己的把柄送上mén了,你可不要放过机会啊。”
“滚远点,臭sè狼!”风雪藏在薄被中,怎么也不肯把头lù出来。刘修嘿嘿笑着,用嘴把薄被拱开一些,lù出风雪薄而透明的耳垂,先用滚烫的嘴chún轻轻碰了一下,接着又含在嘴里,用舌尖tiǎn了一下。
风雪的身子一阵颤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刘修拽过她的手,往下引去,低声笑道:“我把把柄送上mén,你不肯抓,那我可就主动出击,去找你的漏dòng了。风雪姑娘,我来了。”
风雪气喘吁吁,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什么,身子抖得厉害,手被刘修拉着chā入了两个身体之间,半推半就的握住了刘修的把柄,胆怯的捏了一下,刚想放开,却被刘修按住。刘修一边用身体夹着她的手,一边绕过她的身体,手伸进了丝衣之中,抚上了她平坦丝滑的小腹。
风雪一jī零,猛的抖了一下,新木chuáng发出一声呻yín,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声音大得刘修吓了一跳,心道是这洋妞太敏感,碰了一下就这么大反应,还是这chuáng不结实?
他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木chuáng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地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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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木chuáng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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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枕中书
刘修本能的抱起风雪柔若无骨的身子滚到了chuáng下,自己四肢着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在风雪上方又架起了一道防护。
屋子里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动静,chuáng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风雪在一阵慌乱之后,从刘修的姿势猜到了他的心意,泪水夺眶而去,伸出手臂,紧紧的搂着刘修绷紧的脖子,凑上去,将湿漉漉的嘴chún紧紧的贴在了他的chún上。
刘修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却来不及享受风雪的温存,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凑在风雪耳边轻声说道:“快点出去,要不然郝昭他们马上就进来了。”
黑暗中,风雪有些不舍的点了点头,又在刘修的chún啄了啄,这才爬了出去。
郝昭他们没有进来,刘修诧异的四处看了看,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原本关紧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他从门缝里看了出去,见郝昭年轻而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前,旁边是宽得像副门板的许禇,两人一动不动的,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院子外面,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从声音里来听,有蔡邕,有王允,还是卢夫人。刘修冲着风雪使了个眼sè,示意她在屋里不要出去,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大人!”许禇和郝昭分开两边,同时躬身行礼,他们见刘修无恙,这才放了心。
“外面说什么哪?”刘修一本正经的问道。
“在说地震的事。”郝昭道,“有人是紧张,有人说这是上天的警示。”
“又***在胡说八道。”刘修皱了皱眉,抬tuǐ出了门。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洒在打磨得很平整的青石上,像是洒了一层水。宽阔的广场上东一群西一群的站了不少人,那些匈奴大姓子弟这时也顾不得平时的矛盾,惊hún未定的挤在一起,看着刚才吱咯作响,现在寂静无声的学舍。
见刘修出来,蔡邕等人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大人无恙乎?”
“大人,你没事吧?”
刘修此时已经平静如初,对于接连经历了几次百年不遇的大地震洗礼的他来说,刚才这种小地震不过是毛毛雨。他没有回答蔡邕等人的问候,而是回头看了看新屋,用力拍了几根屋柱,发现丝毫不动,一点也没有受地震的影响,这才满意的说道:“子师,这学堂造得不错,很结实。”
王允笑了起来:“大人,并州经常地震,我们这里的匠人所造的房子应付这样的地震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蔡伯喈身处平原,少见多怪了。”
蔡邕眼睛一翻,觉得他这句话非常刺耳。不过,刚才地震时,他惊惶失措,表现的确最差,在未来的学生面前丢了脸,让他非常尴尬,也不好直言反驳王允的话。
“这没什么,地震嘛,不过是大地打个喷嚏而已。”刘修转向淡定从容的卢夫人,“巴蜀地区的地震比这个强多了吧?”
卢夫人微微一笑:“大人所言甚是,在巴蜀,这样的地震习以为常,只有摧崩山陵的才叫地震呢。”
“多山的地方多地震,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刘修打趣的对蔡邕说:“蔡先生,要依谶纬灾异之说,这责任大概要落到我这个并州刺史头上了吧?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诬陷我,我可什么坏事也没做。”
人群里发出两声干笑,很快又平静了下去,气氛十分尴尬。刘修扫了一眼,暗自挠头,心道这还真是不吉利,我刚第一天入住晋阳学堂,居然就遇到地震这种事,如果不把他们这个观念扭过来,那我的名声可就坏了,等传到洛阳,这大概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证。
连老天都不满了嘛。
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估算了一下时辰,拍了拍手,大声说道:“既然大家无心睡眠,我们不妨就着这月光论一次道吧。主题嘛,就是刚才这地震,如何?”
蔡邕和王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连连点头。地震是不祥的事,以灾异学说来说,地属yīn,属下,地震则代表着以下制上,以yīn制阳,比如权臣擅权,百姓不安,后宫干政之类的事,都属于地震代表的范畴。刘修以一个刚刚弱冠的年轻宠臣的身份驾临一州,一来就很生猛的把匈奴人搞得七零八落,看起来风光一时无两,其实危机丛丛,用地震来解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这种思想扩散开来,对刘修在并州的统治是非常不利的,对于刚刚诞生的晋阳学堂来说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因此不管是王允这个并州豪门,还是蔡邕这个晋阳学堂的大祭酒,他们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何找一个妥善的解释,把这次地震和刘修撇清关系就显得非常迫切。
刘修此时此刻提议就地震进行一次论道,正合他们的心意。
月夜清凉,全无白天的闷热,大家各自回屋拿了席出来,就在广场上席地而坐。蔡邕本来准备做主讲,可是刘修说,你是大祭酒,以后有的是机会讲,今天就让我班门弄斧,请教于方家吧。
蔡邕有些忐忑,可是一想自己上去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不如让刘修讲一回。这人虽然学问一般,可是颇有些奇谈怪论,说不定能别出机杼,解了这次危机也说不定。
刘修头上没有戴冠,只是扎了一个头巾,身上也没穿战袍,而是一身月白sè的常服,此刻在广场上一站,沐浴在银sè的月光之下,顿显几分儒雅,与平时给人的英武印象大相径庭。
“以前亲身经历过地震的人,能举个手吗?”刘修一开口,没有先说什么三皇五帝,圣人经典,而是问了一句家常话。下面的人犹豫了片刻,稀稀拉拉的有几十个人举起了手,刘修请他们说说自己遇到的地震的情况,然后又问了他们的籍贯,一一问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大家既觉得有趣,又十分好奇,聚精会神的看他如何往下说。
“大家注意到没有,我刚才问了几十个人,大多是在山区,或是者附近有山的地方。而地处平原的人则非常少,蔡先生家在陈留,附近没有什么大山,他在家乡就没有遇到过地震。张修生在巴蜀,地震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
大家一想,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刚才说自己遇到过地震之事的人,大多是并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