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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袁绍死,要让四万将士陪葬?
“臣……相信,天下思安,逆天而行者,必不得善终。”
“天?什么是天?”
“陛下是天子。”
“呵呵,那你是支持朕的决定了?”天子笑了,笑声像夜枭一样。刘修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天子和以前的那个天子似乎不太一样,他变得更yīn狠,变得更刚愎自用,他不是在和他商量,他是在bī他就范。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刘修虽然还不知道天子想干什么,但也能猜得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和风细雨,他要对以袁家为首的汝颍世家下手了。在这个时候,他除了站在天子一边,没有其他的选择。换一种角度说,他甚至一直在等待这个结果。
刘修向后退了一步,跪倒在地:“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呵呵呵……”天子舒心的笑了,抬手让刘修起来:“君臣同心,何事不可为?你手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朕还缺一个颍川太守。”
刘修略作思索:“河东太守董卓,这次战功卓著,可为颍川太守。”
“董卓?”天子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么一个人。他有些意外,原本他希望刘修推荐一个并州籍的人出任颍川太守的,没想到他却推荐了董卓。不过董卓这个人也非常适合,他和刘修一样出自寒mén,又是一个武夫,向来不被士人所接受。更重要的是,刘修推荐他出任,而不是推荐自己的亲信,说明他首先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利益。
这一点让天子非常满意。
“很好,就是他了。”天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颍川太守和河东太守虽然都是太守,但是颍川的地势比河东更重要,一般来说,颍川太守再升迁,就是河南尹,甚至是九卿之列,与董卓所立的功也相适应。
这个开头顺利让天子既意外,又惊喜,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
参加完了天子举办的庆功宴,直到天快黑,刘修才回到自己的府中,长公主和王楚早就安排好了,一家人翘首以盼,刘修从孟津上岸开始,一条条的消息便送到府中。天子派虎贲郎导从,天子派蹇硕为将军牵马,天子施恩召见虎士营,这些代表着无上恩宠的消息让府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所有的人脸上都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更加焦急的等待刘修回府。
只有卢植显得比较另类,他一直默默的坐在堂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放在手边的书一页也没有翻,连被茶水浸湿了都没有注意到。
刘修回府之后,卢植抬了一下眼皮,刘修和他jiāo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sè的摇了摇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卢植的脸sè一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刘修的手:“我等你。”
“先生请先回,我一有空就去拜见先生。”
卢植起身回屋,刘修继续和家人说笑,没有了卢植,家里的气氛明显的轻松起来。刘协、刘和围着刘修绕着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刘修一手抱着一个,一会儿亲亲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笑得合不拢嘴。
王楚拉着风雪走到一旁,上下打量着风雪,调侃的问道:“你们那房中术练得如何?”
风雪红着脸,声音低得像蚊子:“鲜卑已破,大王也败亡了,夫君说练不练房中术已经没有意义,所以……”
“所以他没练成,你就让他沾身了?”王楚咯咯的笑道:“可惜了吧?”
“也不是呢。”风雪忍不住反驳道:“卢夫人说,jīng满自溢,憋得久了也不好……”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收住了嘴,求救的看着长公主。长公主白了王楚一眼,将风雪拉过来,连声说道:“是呢是呢,练什么房中术,多给夫君添几个孩子才是大事。我倒有些奇怪,你要生个孩子出来,这头发该是什么颜sè,长得又像谁?”
“嘿嘿,皇后说了,陛下这次召夫君回来,要让他在洛阳呆上一段时间,不仅是风雪要加抓,长公主也要加紧呢。”
“就会说嘴,你不想么?”长公主咄了他一口,又红着脸关照道:“我可跟你说,夫君的伤还没有好,你们可不能太贪嘴了。”
王楚和风雪羞不自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长公主也觉得有些尴尬,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大家的心意互相都清楚,谁都想抢在别人前面生个儿子,只是谁也不肯在嘴上说出来罢了。
热闹了好一阵子,终于安静下来,刘修躲在chuáng上,眼睛看着帐底,虽然屋里放了不少冰块,又有几个婢nv在打着扇,可是他还是觉得心神不宁。天子在平乐观和他说的话在他耳边萦绕,让他一阵阵的心惊ròu跳,同时又隐隐的有些期待,矛盾的心理让他有些神不守舍,对穿着小衣亵kù爬上chuáng的长公主都没有注意到。
“夫君,怎么了?”长公主脸有些发烫,偎在刘修的怀里,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哦,没什么。”刘修掩饰的笑了一声,他藏在心里的那些计划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是家里的妻妾也不行,特别是长公主,更不能让她看出端倪。“天子恩宠无比,我觉得有些承受不已,正想着怎么报答陛下呢。不过,现在我还是先报答长公主对我的垂青吧。”
长公主笑了一声,按住正在翻身过来的刘修,坐了起来,横跨在刘修的身上,顺手解下了小衣罩在刘修的头上。刘修刚要把小衣拿开,好好看看长公主的身姿,长公主却按住了他的手,娇羞的说道:“不准看我。”
“哦,为什么?”刘修手不动了,嘴却不肯闲着:“常言道秀sè可餐,大好美景不让人看,岂不是可惜了?”
“就不让你看。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长公主嗤嗤的笑道,双手在刘修的xiōng口轻抚着,慢慢的向下滑去,刘修觉得一阵阵的ròu紧,正在享受,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好象是卢夫人传授的按摩技法,长公主什么时候学的?
“这有什么,宫里这样的秘书多得很。”长公主轻声笑道:“最近陛下从兰台挑了几部秘书赐给皇后,皇后却没什么兴致,我倒是觉得蛮有趣,便学了几手来shì候夫君。夫君,我学得可好么?”
刘修咧了咧嘴,觉得有些诧异,天子找这样的书让皇后看,皇后却没兴致,她难道觉得生了个皇嫡子就万事大吉了?他刚想问问长公主最近皇后和陛下的感情如何,突然觉得一种别样的温暖和湿润。他仰起上半身一看,见长公主披着薄被伏在他的tuǐ上,藏在薄被下的螓首上下起伏,虽然动作不够熟练,但那种别样的风情却更加刺jī,快感如bōlàng,一阵阵的涌来,让他骨ròu酥麻。
这可是尊贵的长公主唉,居然也学会了这种房中秘技?刘修的脑子一时有些húnluàn。他傻愣愣的看着,长公主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情绪,顶着薄被坐了起来,伏在他xiōng前吃吃的笑着,慢慢摇晃着身体,将刘修吞没进去,头一仰,发出一声**的呻y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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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黄巾乱 第320章 投鼠忌器
第四卷黄巾luàn第320章投鼠忌器
刘修在第一缕晨曦中醒来,mō了一下身边,已经是空空如也,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不禁笑了一声,犹在梦中。端庄稳重的长公主居然也会有如此豪放的一面,实在让人意外。
房mén“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梳妆整齐的长公主款步走了进来,瞟了刘修一眼,笑道:“醒了?睡得可好?”
“还好,就是夜里做梦被狼咬,很累。”
“狼?”长公主黛眉一皱,伸手过来mōmō他的额头,担心的说道:“头疼不疼,会不会是伤没好利索,做了噩梦?”
刘修摇摇头,抓过她的手在chún边亲了一下:“没事,就是一头母sè狼而已,我还对付得了。”
长公主这才明白过来,不禁红了脸,娇嗔的掐了一下他的脸庞:“就知道胡说。”
刘修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过来,搂在xiōng前,亲了一口:“既然是夫妻,又是在自己家中,有什么不能说的。”
长公主不舍的伏在他xiōng前,悠悠的说道:“你还知道有家啊,那以后可不要再和人拼命了,你现在是将军,不再是个普通的士卒,以命搏命的事情还是别做了。”
“唉——”刘修长叹一声,想起和檀石槐的那一战,还是心有余悸。檀石槐明明已经筋疲力尽,没想到最后垂死一搏,还是险些要他的xìn不知道,那个檀石槐一个人杀了七十三名虎士,片刻之间,伤了仲康,败了翼德和王道长,两次击败卢夫人,我当时如果不出手,只怕卢夫人会被他一脚踩死。”
“真有这么骁勇的人?”
“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刘修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朝阳:“你知道吗,他非常快,快得让人来不及躲。你和他一起出招,你刚刚准备发力,他可能已经攻击得手了,说起来也就是差那么一点,但是那一点就足以分出胜负。”
长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对武技上的事情不懂,也根本没兴趣。
“睡足了没有?如果睡足了就起来吧,先生等着你吃早饭呢,好像有话有对你说。”
刘修点点头,知道卢植现在有很多话要和他说。长公主扶起刘修,亲自帮他穿衣服,本来这些事由婢nvshì候就行了,不过她知道刘修和其他人不一样,他非常排斥把婢nv当成妾,甚至不愿意由她们shì候入浴,也不肯在她们面前lù出身体。
“宫里最近有什么事吗?”刘修穿好了衣服,由婢nv帮他梳头,随口问长公主道。长公主坐在chuáng边,静静的看着他,一时有些出神。刘修没听到回答,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长公主掩着嘴chún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姊夫回来之后夸你的话。你知道吗,姊夫的报捷文书送回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落日原大捷,你和鲜卑大王檀石槐恶战的英雄事迹了呢。姊夫在文章里面说你是用兵如龙,无迹可寻,以少胜多,无所轻发,发则有中,简直是不世出的名将。”
刘修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伏完的文章写得妙,但更多的是他的想像和虚构,他只看到自己的一次次胜利,却不知道在每一次决策之前是多么纠结,要费多少心血,要和荀攸、贾诩和诸将反复商量、推演多少次。当然了,伏完这么写,可能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把袁绍比下去。要论斩首数量,这次袁绍比他还多,两次恶战斩首在四万以上,三路大军中,袁绍是斩首最多的。如果不是最后斩杀了檀石槐,他能不能拿到首功都是个问题。
“宫里有什么反应?”
“陛下高兴,皇后也高兴,太后也开心,只有何贵人不高兴。”长公主淡淡的说道。“何苗跟着袁术出征,据说也上了阵,但是他没有斩首功劳,只能跟着袁家兄弟沾光。大战之后,陛下嫌她和袁美人走得太近,找由头训斥了她几次,她哪能高兴得起来。”
“皇后和陛下还是那样?”
“说不上来。皇后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些冷清了,不像以前那样盯着陛下。”长公主叹惜了一声:“陛下不来,她也不问,陛下来了,她也不拒。闲了就读读书,画两笔画,要不就一个人坐着,一坐就是半晌,倒比个道人还像道人。”
刘修没吭声,他也搞不清宋皇后这是怎么了。
“陛下倒还好,可能是因为喜爱皇嫡子的原因吧,他隔三岔五的就去椒房殿坐着,弹弹琴,和皇后说说书道绘艺,有时候做了什么满意的新壶,也拿去和皇后一同鉴赏。”
“这不是蛮好嘛。”刘修松了一口气:“那袁美人呢?”
长公主撇了撇嘴:“你的报捷文书到的那一天,陛下就再也没去过兰台。不过,我想这不是袁美人的原因,而是陛下对袁家没什么好感。袁美人却是个难得的聪明nv子,凡是陛下喜欢的,她没有不jīng通的,就是连政事也强过一般的男子。如果不是姓袁,我想宫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袁逢生了几个好儿nv,特别是两个nv儿,更是nv中豪杰。”
“是呢,只可惜她命苦,也许是太聪明了吧。”长公主惋惜的叹了口气,又取笑道:“夫君,你当初为什么拒婚?她如果嫁给你,对你的帮助可比我们几个强多了。”
刘修皱了皱眉,很严肃的思索了片刻:“我不喜欢袁家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
“呵呵,原来你是可怜我们几个啊。”
“那倒不是。”刘修换了一副嬉皮笑脸,“其实我一看到你,我就中了意,只是那时候刚到洛阳,立足未稳,我还没那底气去接近你。后来袁家要夺我的面馆,我就顺水推舟,去求你帮忙,开始以为你未必答应,没想到稍微一勾搭就成了。”
长公主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抿着嘴轻笑了一声,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