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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较量一番,你输了,我以后为你挽辔执鞭,反之,你输了亦然,敢应战否?”
甘宁一手撑在大腿上,歪着头,无语的看着刘修。他现在觉得肚里像是有火在烧,浑身的血都热了,涌上了头,可是刘修喝了他两倍的酒,却浑若无事。对刘修此刻提出的赌约,他只感到刺激,只感到兴奋,可是他却站不起来。他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软了,身像是飘在云端里一般,软绵绵的,暖洋洋的。
“好……好……”甘宁眼睛有些找不准焦距了,手已经指到别的方向去了:“我……和你赌,我……要是……输了,我……给你……做……马……马前卒。”
“就这样,你行吗?”刘修用鼻哼了一声:“要不要我等你酒醒了?”
“你等……我,等我片刻。”甘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一边,手往嗓里眼一抠,没两下就哇哇大吐起来,一种酸臭味顿时弥漫开来,刘修直皱眉,心道这次玩大了,没想到这家伙也顶不住这酒。不过这货也够狠的,居然要把酒吐出来再战。
甘宁把酒吐了,然后喝了一大碗醒酒汤,然后闷头吃肉,再也不说一句话。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酒sè,这长身而起,大喝道:“戟来!”
旁边有人递过一对铁戟,甘宁接戟在手,双戟互击,清越如龙吟。甘宁朗声道:“天铁双戟,各重三十斤。临江甘宁,敢向足下请教。”
许禇刚要上前应战,刘修抬起手拦住了他:“难得甘壮士如此豪气,既然是我和他的赌约,还是由我自已来吧,要不然他会输得不服气。”
甘宁眉头一拧,沉声道:“我已经把酒吐了,你却没有吐,如若输了,不要后悔。如果不能,由你这位随行壮士代为下场,我也不惧。”
“不,些许几口酒,能奈我何。”刘修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空地上,冲着甘宁招了招手:“来吧,时辰不早,打完了好去休息。”
甘宁诧异道:“你不用兵刃?”
“对付你这样的,用什么兵刃。”刘修将短刀插回鞘中,拍了拍手:“来,我就以一对肉掌和你玩两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武技,也好输得心服口服。”
甘宁勃然大怒,大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竖,纳命来!”话音未落,一个箭步跃了上来,左手戟在前,直奔刘修的胸口,右手戟在后,蓄势待发。未完待续
第六卷 共逐鹿 第478章 杀神
原创甘宁积攒了近一个时辰的怒火,一出手便全力以赴。⒌在他心里,大概根本没有让刘修给他当小弟的意思,直接劈了算完,要不然今天这口鸟气不下去,以后在江湖上也没法混了。
不得不说,这位将来能够以百骑袭曹营,打得曹阿瞒同志心惊胆战的猛将虽然眼下还年轻,却已经有猛将的气势,这一对铁戟使出来,当真是虎虎生风,刚猛之极。他这对天铁短戟不仅锋利,而且比普通的短戟重一倍有余,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不能挥洒自如。普通人遇上他,要么是被他磕飞兵刃,要么是被他的铁戟扫断兵刃,就算勉强能支撑住,也会被双戟这种并不多见的兵刃克制住。
戟是一种对手上动作要求非常jīng细的武器,双手戟是如此,如果手上的感觉差一点,没搞死别人,自己先乱了套,别说发挥其中的jīng妙之处,能不互相磕绊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到目前为止,刘修见过使双戟使得好的牛人有三个:眼前甘宁算一个,曹cāo算一个,另一个——对甘宁来说实在很不幸——是典韦,典韦不仅力量比甘宁强,双戟也比甘宁的重——每个四十斤,手感也非常细,谁也无法想到,那么一个力大如牛的汉居然有那么细腻的手感。
所以甘宁所有的杀招在刘修面前都失效了,甘宁攻势如cháo,刘修却是闲庭信步,他甚至连手都背在后面,只是在不经意间迈出一步。就足以让甘宁jīng心设计的攻势落空。
当然了,这里面陪老丈人风裂喝了一年酒的经历也是功不可没,要不他现在也倒了。一只青铜壶按后世的计量来说也得有半斤到六两的容量,两壶便是一斤多高度白酒,以刘修的酒量虽然不至于烂醉。可是要想如现在这般浑若无事也是不太可能的,至少动作会有些迟缓。
眼下,他不仅没有一点负担,反而越来越自如,大有酒入肝肠,化作三分剑气的味道,甚至有种感觉,如果甘宁再威猛一点。说不定能逼出上次灵光一现的龙形来。
旁观的甘宁手下目瞪口呆,他们见惯了甘宁耍人玩,从来没见过甘宁被人当猴耍,怪不得那个壮汉和年轻人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原来双方差距这么大啊。他们不约而同的有个预感,甘老大这次要倒霉,弄不好真要替人家牵马了。
许禇只看了两眼。就彻底放心了,甘宁的武技不错,在普通人里也算是难得的猛将,可是他要想在刘修面前讨到便宜,那却是不可能的事。他向正在凝神观战的庞德侧了侧头:“令明。你有没有觉得,将军的步法比以前灵活了,已经到了随心所yù的地步?”
庞德羡慕的点点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将军自从上次在北海遇到那个神秘人之后,好象气势就变了。以前的他威猛外露,现在却变得加平和,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
许禇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他那双眸,就像海似的,让人看不到底。令明,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我就是想不出这么词来。”
庞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许禇难得说这么多话,看来今天真是被刘修的进步镇惊了。庞德不知道,从他跟着刘修开始,虽然每天看刘修练武,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刘修和人动手搏杀,刘修上一次和人拼命还是在落rì原与檀石槐对阵,后来官越做越大,手下越来越多,已经没什么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了。这一次如果不是行险,他也许一辈都看不到刘修和人比武。
而许禇是有这个记忆的,以前的刘修和人比武,一动手就如烈火一般,往往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将对方击倒了,猛则猛矣,却从来没这么从容过。
甘宁连绵不绝的攻了五十多招,刘修连一招都没有还,甘宁脸涨得通红,向后退了一步,双戟交叉在胸前,怒喝道:“你为何不还手?”
刘修耸了耸肩:“你觉得还有必要比吗?”他看了看四周甘宁那些面如死灰的手下,轻轻一笑,似乎对甘宁说,你非要在手下面前丢个脸肯罢休?
甘宁咬着牙,想了片刻,恨恨的扔下双戟,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单腿跪倒在地。“临江甘宁,愿意为……”他愣了一下,猛的抬起头:“对啊,足下怎么称呼?”
刘修笑了,这货也真够莽的,到现在想起来问自己是谁。他侧了侧头,庞德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刘修的印绶,在甘宁面前一晃。甘宁一看那紫绶金印,顿时睁大了眼睛。他虽然不当官,但是紫绶和金印不是普通官员能用的规矩,他却是清楚的。他顾不上多想,连忙将金印拿到火旁细看,当他看到上面“车骑将军章”五个缪篆的时候,愣了一下:“刘车骑?”
“袁车骑能来吗?”刘修凑过来,从他手上接过印绶,微微一笑。袁绍现在也自称车骑将军,想来也会刻上这么一个印放在身边,不过袁绍在冀州,四面有敌,可不会到这里来。
“你……真是刘车骑?”甘宁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上下打量着刘修。
“你不信?”刘修心里有些毛了,这厮什么意思,不会是以为我冒充的,想对我下手,或者是想确认一下,然后把我抓起来送到刘焉那里请功吧?
“不不不!”甘宁忽然一拍额头,慨然笑道:“车骑莫怪,我是一时高兴得有些糊涂了。久闻车骑将军大名,生擒鲜卑太,阵斩鲜卑大王,你的威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今天总算是看到活的……不不,是看到真人了。”他再一次拜倒在地,这次一点勉强也没有。声音大得简直像打雷,刘修都有些担心会被百步之外的驿亭中人听到。
“临江甘宁,愿追随车骑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些锦衣少年们一听,大喜过望。一个接一个的跪下磕头,齐声喝道:“愿追随车骑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修心里苦笑,心道这次想听不到都不能了。他连忙把甘宁扶起来,凑在他耳边道:“我到这里来,是执行秘密任务,暂时还不能泄露出去。”
甘宁听了。连连点头,转身大吼道:“车骑将军的话,你们听到了?”
刘修脑门上立显三道黑线,果不其然,那三百多锦衣少年齐声吼道:“谨遵车骑将军吩咐,不敢有误。”
吼完了,甘宁也看到了刘修脸上的苦笑。非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拍着胸脯道:“请车骑将军放心,我这就亲自去驿亭,把里面的人全杀了。至于我的手下,将军可以稳稳当当的把心放在肚里。保证没人会泄露半点风声。”
刘修连忙拦住,“把他们控制起来也就行了,杀人就不必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乱杀无辜。”一见甘宁有不以为然的神情,刘修又解释道:“我到此事来,目标只是刘焉,其他人都是大汉民,我不能随意杀戮。”
甘宁勉强应了,安排几个人去驿亭把亭长、求盗等人全部控制起来,然后把刘修请到驿亭,再次拜见。郭嘉等人也来了。看到那十几个沉默的虎士,甘宁暗暗心惊,知道刚自己如果有什么不轨企图,此刻只怕已经杀得血流成河。刘修的手段可不是他想的那么软弱,他可比他狠多了,一念及此,甘宁因为刘修不肯杀亭长、求盗等人而生的轻视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修随即按照和郭嘉商量好的计策,询问起甘宁这次到阆中来的原委。一问知道,原来甘宁有一个小弟在阆中游历时吃了苦头,阆中令对他很不客气,险些他抓起来投到大牢里去。甘宁气愤不过,这大加旗鼓的来寻衅生事,要找回面。就在昨天中午,他们发现了一直缀在后面的船,有人眼尖,从站在船头的虎士与众不同的气度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甘宁今天没有进阆中城,而是在江边等候,实际上是想探探刘修的底,如果不对劲,甘宁打算下半夜派人凿穿了那条船,送刘修去见江神了。
刘修凛然心惊,心道这厮果然是胆大包天,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破绽,因为他马上可能就需要他去杀人放火,这时候劝他受惜生命似乎不太合时宜。
“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刘修不动声sè的看着甘宁说道。
“请将军吩咐。”甘宁毫不犹豫的抱拳听命。
刘修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甘宁听了,连连点头,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将军,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这几个家族实力都不小,每家都有三五百家仆,万一要动手,可要杀不少人呢,我手下这些人恐怕不太够,得把在附近的兄弟都招来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修暗自感慨,甘宁带着三百人就敢来杀县令,可是要对那些大家族动手,他却有些底气不足,要调集多的人手,看来益州这豪强的力量也不可小视啊。
“那个……臣有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刘修又好气又好笑:“你都已经问了,还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
甘宁咧嘴一乐:“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将军你是不是来夺益州的?”
刘修一惊,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甘宁一拍手:“唉呀,将军你是不知道,我们益州人可盼将军盼得脖都长了。总听那些从关中的商人说将军在关中的政如何如何好,我们也想分一杯羹,可是将军总也不来,先来了个要钱不要脸的卻俭,现在又来了个什么刘焉,还宗室呢,带了一帮关东人,把我们益州人挤到一边,嘴上说不要钱,却忙着给他儿娶亲。他nǎinǎi的,他儿娶亲,我们能不出礼么?这不是敲诈是什么?这些读书人,就是卖了屁股,还要装脸面。”
甘宁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压低了声音,很神秘的说道:“将军,我听人说,刘焉要为儿娶的这个女人可不一般,说是有什么贵人之相,而且贵不可言呢。”
“贵不可言?”刘修不禁好笑,真是末世谣言多,怎么又是一个有贵不可言的面相的女,不知道是哪位大家闺秀啊。
“听说是陈留人,姓吴,挺漂亮的一女。”甘宁摸着下巴,有些向往的吸了吸口水,随即又反应过来,连忙端正了面容,“有相士说,这女有大贵之相。”
“姓吴?”刘修忽然想起后来被刘备娶了的那个什么皇后了。刘备很有老祖宗刘邦的遗风,一打败仗就抛妻弃,不过做他老婆的女人显然没有吕后那么硬的命,吕后被刘邦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