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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的力量、射程、速度都在弓箭之上,但因准心难以控制,始终逊于弓箭一筹。
薛仁贵取下了背后的铁胎弓,拉了一个满月,搭箭就射了过去。
“嗖”的一声。
呼啸的弩箭划破长空,就如长了眼睛一样,钻入盾阵之间的缝隙,将盾牌后的敌人射倒在地。
弓箭的有效距离在一百五十步之内,然而薛仁贵此刻离薛延陀的盾阵足足有两百步。
在如此远的距离之下,薛仁贵这一箭兼容了准、快、狠三大要素,可称神技。
这一箭立刻引起了周边将士的呼喊,弩手也在这个时候,趁机给予裂缝中的敌人以致命打击。
“射的好”杜荷也赞叹了一句,薛仁贵的箭法,确实当世无双。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五十步……
随着伤亡人数的不断扩大,薛延陀也越逼越近。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直把薛延陀那隆隆地战鼓声给掩盖了。
随着薛仁贵的神射,他布置的陷阱再次发威。
因为薛延陀的兵卒都以铁盾护住脸面,压根看不清前路。薛仁贵的陷阱本来就构造巧妙,更让他们无从察觉了。
由于时间的关系,薛仁贵设计的陷阱只有一米宽,一米深,并不足以致命,然而在最前排的盾手都陷入了陷阱中,其后用来攻坚的枪兵顿时间暴露在了万千弩箭之下。
杜荷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森然下令:“射,万箭齐发……”
刹那间,追魂夺命的弩箭穿人透体,往往一箭就洞穿了两三人,带走多条性命。
“当当当……”
金锣声,适时的在这时响起。
还未冲到近前,侯君集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着他的指挥,来攻的五千薛延陀兵有条不紊的缓缓后撤。他们退而不乱,显示出了极其高明的素质水准。
侯君集高坐马上,神色并无半点愤怒,反而露出了必胜的笑容,低声道:“竟然能够预先算计到我会以盾兵克制弩箭,不简单那?但认为我侯君集只有这点本事,就等着哭鼻子吧……杜荷小贼,今夜我就来取你颈上首级……”说道最后一句,他满脸寒霜,眼中充满了切齿痛恨。
随着攻方的退去,原本喧闹的战场多出了七百多具无人问津的尸体,几乎每一具尸体上都插了不下十支的箭羽。
杜荷让人去情理,打扫战场,回收还有用的弩箭,表情有些怪异,低声道:“侯君集的这波攻势,似乎有些古怪……他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侯君集是一位唐朝的将军,有过攻防战的经验。
在中原攻城是战役中最惨烈的,守方依仗城池的便利,即便遇上十倍以上之敌,也能够拥有一战之力,能够给攻方带来巨大的伤亡。
而今侯君集千方百计的杀到了阵前,如此轻易的退去,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应该是试探吧……”听了杜荷的怀疑,一旁的薛仁贵想了一想,给出了一个答案,随即叹服道:“这侯君集不愧为百战名将,只是一个试探性的进攻,已经将我们的底牌打探出来了。下一波攻势,就应该是真正的决战了。”
“只有这个解释了吧”杜荷也有些认可了薛仁贵的说法,试探性的进攻是攻城战常用的招数,主要是用来,试探守方拥有什么威力强劲的防守器械,有什么厉害的防御手段,以作事先做个提防。但是他心中存有的那一点疑惑,始终未解。
侯君集应该不止只有这一点手段。
没有想通,也懒的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能奈我如何,杜荷当即也加强了防御。
罗通提议道:“侯君集已经为薛延陀准备了一支攻坚的兵卒,来限制我唐弩的力量,下一次战役,更是如此。既然唐弩的力量大大的消弱,不如撤去部分,以枪兵、刀盾兵顶上,准备好白刃战的准备。”
杜荷点头安排下去,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又将房遗爱的陌刀卫调到大营附近,以防万一。
当最后一缕阳光也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杜荷安排契苾何力离开了军营。
现在是冬季,冬天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
在北风呼啸之下,整个营盘都呈现出了一片的死寂。除了负责巡逻的兵卒之外,没有一个士兵愿意在这个鬼天气里在外面游荡,一个个都躲在帐篷里聊天,甚至缩在暖乎乎的被窝里休息。
杜荷也有些不情愿的钻出了帅帐,例行睡前的最后一次巡视。
他想眺望远处,发现以他的目力所看到的也不过是营门外不足五十米的视线,若将营盘里的火把熄灭,能见视线应该不足五十步吧。
杜荷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突然他耳中听到“嘣”的一声,弓弦震响,一物从天而降,落在不远处的火堆前。
杜荷这才看清楚了下落之物,是一只凶恶的秃鹫,一支铁箭从秃鹫的腹部穿过。没有射中要害,秃鹫挣扎着拍打着翅膀,惨叫着,努力高飞,但却没有任何飞起的力量。
一道魁岸的身影来到了秃鹫身侧,拿着一把小刀,给秃鹫的喉咙开了一道口子,正是拓拔无双。
拓拔无双瞧见了一旁的杜荷,将秃鹫挂在肩上,笑着上前打着招呼道:“将军……”他见杜荷目光停留自己在肩头的秃鹫,忙道:“给猛儿开个荤……”
杜荷点头明白,猛儿在战役中有着极大的作用,不能亏待了它,随即却奇道:“你的眼神真好,我自问眼力不凡,但在这北地的夜晚,若没有营地里的这些火光,我怕是连五十步的视线也没有,而你却能射中天上高速飞行的秃鹫。”
拓拔无双道:“这就是我们与你们最大的不同吧,大多野兽往往都是夜间出动,我们草原人为了守护牧群,为了狩猎,绝大多数都习惯晚上出击,早已习惯了黑夜的生活……这支秃鹫飞的不高,还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准心就差了,能否射中要害,全凭运气。”
杜荷心中一动,问道:“记得你也是铁勒人,这么说,你们擅长夜战?”
拓拔无双先是一怔,随即道:“这个我到我没有想过,不过我们草原人,确实习惯晚上出动不假。”
杜荷眼中露出忧色,心道:“若我是侯君集,一定会好好利用薛延陀擅于夜战的特点。”
心中正如此想着,空中传来鹰王猛儿振翅的熟悉响音。
猛儿发出一声啸叫,在头顶两个盘旋,再冲空而去,疾飞往右方东面原野。
拓拔无双立即色变,凝目注视猛儿的动静。
杜荷大感不妥,猛儿在低空下不断打转。
拓拔无双剧震道:“不好,敌袭,有大批敌人正往东面杀来,速度极快。”
杜荷在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是甚么一回事。好的不灵,坏的灵,侯君集已经察觉出草原人擅于夜战的特点,在夜间进攻,可能由于马蹄包了布,所以没发出任何声色。
这位擅攻的名将,根本不打算与自己打消耗战,而是直接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覆灭。
“准备作战……”杜荷再不犹豫,当下下令增强东面的防守。
的达、的达的马蹄声响起。
来袭的人数高达万余,全是骑兵,他们不畏生死的,冒着箭羽猛冲营盘。倾刻之间,东营以是喊杀成片,陷入了激烈了白刃战。东营的防守,在猛攻之下,一时间竟然异常吃力。
杜荷赶到前营,正打算率兵支援。
负责前营守卫的罗通、薛仁贵听的东营战火滔天,也在这个时候上来请战,希望能够支援东营。
杜荷看了二将一眼,忽的托着下巴,沉声道:“不去管东营,侯君集的目的是正门……”
第十六章 匪夷所思的招数
第十六章 匪夷所思的招数
听着东营的战火,杜荷的目光落在了漆黑的前方,那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人影。
他脸上沉静如水,其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样判断是否正确,但他觉得侯君集的出击,没有那么简单。这绕过防守严密的正门,袭击东营,确实是一手妙招。但是想要用这一招取胜,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兵军纪严明,不论是否有危险,只要大军在外,就一定会布下严密的防守。就算没有猛儿的提醒,受到攻击的东营,也会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准备反击。
侯君集也带过唐兵,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会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这一次夜袭上。
但是夜袭打的很激烈,甚至撼动了东营的营盘。
杜荷都一故觉得侯君集将主攻点设置在了东营,打算调前营的防守去支援。然而听到罗通、薛仁贵的请命,一下子让他察觉到了异样。东营的战况,连防守前营的守将都坐不住了。那么一但他们赶去支援,前营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诞生,杜荷当即意识到侯君集真正打算进攻的是前营正门,他等着就是罗通、薛仁贵坐不住,前去支援的那一刻。
突然一个兵卒指着黑漆漆的右侧方道:“那里好像有声音传来……”
杜荷凝神眺望,“果然,果然是前营,侯君集这个贼猴子,真够狡猾的……”他按奈住内心的兴奋情绪,“弓弩手听我的号令,待他们在逼近一些,一齐射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确实有利于隐匿行踪。但是一支庞大的部队,在严密监视下,想不发出一点声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行动意图一旦被发现,那么出其不意的奇袭作战就宣告失败。
侯君集所指挥的薛延陀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被发现了,仍然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步,一步
“就是现在……射击”
密集的弩箭破空声,划破了此处略显平静的空气。弩箭的齐射,对于一支原本想偷袭别人,反而自己被偷袭的部队来说,简直是一个噩梦。前排的兵卒甚至连发生了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弄明白,就被破空而来的箭羽射穿了身体。
凄惨的叫声,连绵不绝
“计划被识破了呢……”在杜荷营盘的正前方,侯君集高坐在马背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讽笑容,手中玩着一把夷男送给他的精致弯刀,不同于大唐的冶炼技术,弯刀是由西方传来的,“嘿,真小觑了这个家伙,也好,这样也有点意思,不至于那么无趣……”
对于计策被看穿,侯君集竟然没有觉得一点意外,一挥手,脸上的笑容已经转为一片肃杀,低声道:“进攻……”被伏击的地方响起了嘹亮的骨笛之音,那是草原民族用来传递消息的特有乐器,声音低沉,但尖锐刺耳,能够声传数里。
而就在骨笛响起的那一刻。
在侯君集的右手方,一队骑兵正缓缓的前移,他们数量极多,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对骑兵不同于寻常骑兵,他们的人是寻常的薛延陀兵卒,但是坐骑却与寻常的战马不同,它们的身上贴着数十块铁片,就如铁骑马一样,非常怪异。
他们悄悄前进,直到逼近一定的距离,与他们左手方被发现的友军几乎平行的时候,瞬间加速前冲。在这高速俯冲的同时,他们一个个竟一头钻到了马腹下面,看不到丝毫人影。
杜荷指挥着弩箭压制住了右侧方的敌人,耳中却听得左侧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发现了左侧的异常。很显然侯君集并没有低估自己的存在,认为自己一定中计,有意利用右侧方的敌人来做试探,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将真正的突击点瞄在了左侧。
“狡猾的猴子”杜荷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再一次指挥弩箭对着左侧来敌,展开了射击。
两轮箭羽过后,意外的没有听到什么惨叫声,偶尔传来的,只是马匹惨叫的嘶鸣声,其中只夹杂着个别的人的声音。正觉得奇怪,一匹匹的铁甲马已经冲到了近前。
在微弱的火光之下,铁甲马身上插满了弩箭。
那一支支的利箭刺破了铁甲,毫不留情的钻入战马的身体。
然而战马的生命力是人的数十倍,甚至百倍,一支支的利箭因为铁皮的防护,让它们受到了重创,但不足以致命。
铁骑马跃过了薛仁贵挖掘的陷阱,冲到了栅栏前。
“小心,马下有人”
在马匹跃过陷阱的时候,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藏身在马腹下的兵卒,但是这个时候发现,为时已晚。
一个个的薛延陀兵卒回到了马背,借助马体为踏板,跃过了栅栏,冲进了营盘。
一个又一个
转瞬间,已有三百余人利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突破了弩箭的封杀,冲到了近前。
“好手段……”即便是敌人,杜荷见此一幕,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这侯君集真他**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