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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杜荷斗了不下数十次,长孙冲无一败绩,今日莫名的惨败,让他郁闷若死,那表情就如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这个嘛!”杜荷拿起了长孙冲的那块玉佩,不愧是御赐之物,不论质地手功都远非柴令武、萧贺的玉佩能够比拟的。
房遗爱也闭上了嘴。
大唐皇帝李世民赠送的东西又岂是能够用价钱衡量的?
杜荷呵呵一笑,道:“这玉我不喜欢!”他一甩手,竟将这玉佩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玉佩毕竟是脆弱之物,那禁得起杜荷这猛力一砸,登时四分五裂了起来。
长孙冲傻了,柴令武呆了,萧贺愣了,便是房遗爱也怔住了。
过了许久,长孙冲回过神来,伸手抓向杜荷,爆喝道:“你敢摔了我的玉佩?”
杜荷轻退一步,闪避开了,轻笑道:“长孙兄说错了,不是我摔了你的玉佩,而是我摔了我自己的玉佩。那玉佩是我的,我想怎么摔就怎么摔,你有意见?”
杜荷轻轻的说着,淡淡的笑着,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长孙冲又惊又怒,杜荷今日的表现让长孙冲侧目,可从小到大,他那点不比杜荷出色,那点不比杜荷要强。可偏偏李世民将他最爱的长乐公主许给了杜荷。
长孙冲本就与杜荷交恶,如此更是将杜荷视为生死大敌。只要一有机会,长孙冲就会在背地里阴杜荷,将他的名声搞臭,让他成为人渣恶棍,以证明自己比杜荷强,比杜荷更配得上长乐公主。
许多年下来,事情就如他想的一样,杜荷没他聪明,杜荷没他讨先生喜欢,杜荷没他得李世民的欢心,至于才学更是相差甚远。
种种情况无不证明杜荷远远比不上他,而长孙冲更是完全不将杜荷放在心上,不屑与之相提并论。可今日杜荷却胜了他一筹,赢的他毫无脾气,连最喜爱的玉佩都让对方堂而皇之的砸了。
在看杜荷那种坦然自若的笑容,在长孙冲的眼中,这种笑容毫无疑问的,成了耻笑。
一股无名愤怒之火,从心头霍然燃起,长孙冲那英俊的脸上,突然有些狰狞了。他这种性子,最容易走上极端,一时之间,他竟然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红着双眼,发狂似地扑向了杜荷。
杜荷眉头一皱,心底对于长孙冲立刻看轻了许多,还以为是个小狐狸,哼,就这点气度,哪里配跟长孙无忌这老狐狸相提并论。
轻轻的退开了一步,双手借力用力,将长孙冲甩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啃泥。
“好胆!”见杜荷“出手”打长孙冲,柴令武、萧贺也不能不闻不问了,挥着拳头,向杜荷打来。
杜荷正欲还击。
房遗爱却挡在他的身前,“嘿嘿”一笑:“打架少的了我房二爷!”他伸双手分别抓住柴令武、萧贺的拳头,一抬脚,直将两人踹飞了出去。
杜荷惊讶的看着三丈开外满地打滚的柴令武、萧贺,忽的想起来房遗爱在史书上的记载:“次子遗爱,诞率无学,有武力。”
嘿,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房遗爱向他挤了挤眼道:“这两杂碎我来摆平,长孙混蛋就交给你了!”
杜荷会心一笑。
这时长孙冲又向他冲了过来,杜荷摇了摇头,避让开来,伸脚一绊,又让他摔了一个狗啃泥。
长孙冲有些武力,但又哪是杜荷的对手。
别说杜荷的“五气朝元”已经入门,身怀楚留香的高深步法,便是杜荷弃之不用,以他的对敌经验也足以轻易的战胜长孙冲。
何况长孙冲失去理智,如同半个废人。
双方的差距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杜荷动手的想法也没有。
只不过长孙冲硬要自不量力,他也无可奈何。
杜荷又一次将长孙冲拌倒在地。
“够了,别再闹了!”在屋外偷望了许久的长乐公主终于忍不住他们的胡闹走了进来。
在她身旁还站着一脸震惊的李雪雁。
第一部 初到大唐 第十章 杜荷纨绔的威力
对于长乐公主、李雪雁的突然出现,杜荷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因身怀“五气朝元”,耳目灵便,异于常人,早听出外面的动静,只是为了教训长孙冲故作不知而已。
在中午也是因为他过人的听力,听到了长孙冲打算整治他的话,才决定以牙还牙的。
其他人对于长乐公主、李雪雁的出现却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长孙冲。
在长乐公主的那一声厉喝下,长孙冲如遭五雷轰顶,彻底的蒙了也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一番行径,脸燥的如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胭脂似地,只恨不得找个地窖钻进去。
“表妹,你,你听我解释。”长孙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口口声声说要解释,可却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杜荷的表情依旧如故,他淡淡的笑着,这笑容并没有因长乐公主的出现而减弱,反而显得更加的开心。
因为他又看见了李雪雁的笑容。
李雪雁的笑容很甜也很温柔,杜荷发现自己喜欢看李雪雁的笑,对她摆了摆手。
李雪雁也报以甜美的笑容。
“长乐公主,这里就交给你了!”杜荷说了一声,拉着房遗爱绕过了她两人走出了学堂。
同在回家的路上,杜荷将房遗爱的玉佩还给了他
房遗爱起初还不愿接受,但拗不过杜荷还是收了下来。
“大哥,今天这事儿好像有些古怪啊!”房遗爱接过玉佩不久,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
“噢!哪里怪了?”杜荷眨着眼睛笑了,看来自己这位兄弟还有的救,不算无药可医。
“怎么说呢……只是觉得很怪。这一切似乎太巧了些,柴令武好赌,他找我们来赌并不奇怪。可是长孙冲、萧贺掺了进来就让人搞不懂了。萧贺他爷爷宋公萧瑀闲赋在家。萧瑀对他管教极严,我从未听过他好赌,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跟我们赌了一把。还有长孙冲,长孙冲这人虚伪做作,恶心的很。但他从不在人前展现他的恶习,所以很得先生及大人们的欢喜。今日却跟我们在学堂里聚赌,这实在奇怪。”房遗爱抓住了长孙冲与萧贺个人的特点,回答的有理有序。
顿了一顿,房遗爱看了杜荷一眼续道:“最主要的还是大哥的举动,大哥今日似乎是冲着长孙冲去的。”
杜荷笑道:“不是似乎,而是事实,我就是冲着长孙冲去的。那小子阴险的很,今日他就打算设下局来阴我们兄弟。那柴令武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若我们今日跟柴令武去赌,一定会发生特殊的事情,让我们遭罪。所以才百般推托,为的就是能够将计就计的拉长孙冲上马,然后一脚将他踢下马背,给他一个教训……你以后要悠着点,以长孙冲那小鸡肚肠的性格,今日之事,不会轻易了解的。”
杜荷还真有些担心这位跟他在妓院里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只因房遗爱今日热情的帮了杜荷许多忙,心底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
房遗爱拍着胸口让杜荷放心。
杜荷白了他一眼,房遗爱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若真让人放心,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不过,房遗爱毕竟是房玄龄的儿子,长孙冲即便想要算计他,也不至于过火。
倒是自己,今日在长乐公主面前让他如此难堪,接下来的生活一定相当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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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李雪雁并肩走了,她们两人一个高贵端庄,犹如天上仙子,一个活泼可爱,酷似人间精灵。两人性格不一,竟意外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
长乐公主阴沉着脸,有些阴晴不定。
李雪雁却嘻嘻笑笑,在一旁自言自语。
“长乐,你说那人真的是杜荷吗?不过一月,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长乐公主也是一脸疑惑,在记忆中的杜荷不学无术,好赌好色,是无脑莽夫,纨绔中的纨绔,可今日所见却大不一样。以往连论语都无法被全的人,竟然完美的翻译出《礼记》中的名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不是他,还有谁?”长乐公主冷冷的说着,虽然有些刮目相看,但多年来积累的厌恶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不过他胆子也腻大了,竟然连陛下送给长孙冲的玉佩也有胆摔了。”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终道:“他不会有事吧?”
长乐公主顿住了脚步,侧过身来,望着她,肃然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一问登时让李雪雁闹了一个大红脸,芳心颤动,支支吾吾的道:“哪,哪有。只是觉得他不是传言中的那样,既有文采,也有担当,还出奇的温柔。”想着杜荷自动替自己承当过错的时候那无畏的神色,心底不知怎么的,一片温暖。
“假象,那一定是假象!”长乐公主紧张的拉着李雪雁道:“雪雁,你听我说。杜荷绝对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样,你认识他不过一天,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一个败类,人渣,别陷进去,你会吃亏的。”
天下没有一个少女不坏春的,便是长乐公主也是一样。
长乐公主也知身为皇女,身为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女儿,自己婚姻是无法自主的。所以只是暗自祈求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直到一天,长乐公主从她父皇口中得知许给杜荷一事。
杜荷是杜相二子,杜相又是大唐十八学士之首,文采位于大唐翘楚,他的二子应该也是位文采斐然的俊杰吧!
长乐公主当时是如此想的,但事实与她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杜荷是一个败类中的极品,人渣中的翘楚。
长乐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天生娴熟端庄的性格让她对媒妁之言有着逆来顺受的态度,所以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只是哀怨自己命苦,心底还有着小小的期盼,期盼杜荷能够改过。即便不成为大唐栋梁,至少也不至于成为祸害。
三年,整整三年。
长乐公主在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打听杜荷这位未婚夫的消息,她对于杜荷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杜荷的双亲杜如晦与章氏。
三年里,她竟然找不到杜荷身上任何的可取之处。
即便是茅厕里的屎也能够肥沃土地,而杜荷这人存在的意义连屎都不如。
长乐公主终于忍受不了了,杜荷的差劲粉碎了她的娴熟端庄,令她第一次跟她的父皇对抗了起来。
贤惠的长孙皇后得知杜荷的为人后,竟也放下了娴熟端庄的姿态跟长乐公主站在了同一阵线上,逼得李世民睡了五天的书房。
也不得不佩服杜荷的恶劣,竟然能一口气粉碎了史上两大端庄贤惠的女性的个人操守。
也不得不为杜长天叫屈,他附在谁身上不好,偏偏附在杜荷这极品人物的身上。
李雪雁脸上霞云密布,嗔道:“看你说的,谁陷进去了。只是他帮了我一次,我有些担心而已,别想歪了。”
“如此就好!”长乐公主松了口气,答道:“无碍的,是表哥主动拿父皇赐给他的玉佩来赌,若要问罪,表哥罪第一。何况,杜荷得了失魂症,只要推托不知玉佩来历,即便是我父皇也不好罚他。何况,他是杜相之子?表哥这一次注定吃哑巴亏了。”
“这就放心了!”李雪雁意外觉得轻松了起来。
长乐公主没有在意她的变化,而是在一旁低声自语:“只是想不到表哥竟是这样的人。”
心思机敏的她已经看出了幕后的指使者就是长孙冲,心底对这位表哥怀有的那丝丝好感,让他的虚伪做作打消的一干二净。
第一部 初到大唐 第十一章 杜荷的书法
回到蔡国公府,杜如晦意外的早早回到了家,正与章氏在大堂里扯着家常。
“爹娘!”杜荷叫了一声。
杜如晦点了点头。
章氏却亲热的叫道:“荷儿回来了?来,坐娘身旁来!”在杜荷坐下后,又问道:“学堂学习可还习惯?”
“还行,先生教的听得懂。不过没娘教的好,讲的生动。”杜荷适当的拍了拍马屁,直将章氏哄的合不拢嘴。
“教你们的是孔颖达这老家伙吧!”在一旁的杜如晦突然问了一句。
老家伙?
“是这老……”杜荷本想也跟着叫“老家伙”,但见杜如晦眉毛都竖了起来,赶忙改口:“是孔老先生。”
章氏眼中一亮,笑道:“孔先生可是知名大儒,荷儿要跟他好好学学,一定会有出息的。”
“妇人之见!”杜如晦对于章氏的话不屑一顾,反对杜荷道:“二郎,那老家伙学问是有,若说谈经论学爹也比不上。但过于迂腐死板,不知变通,将圣人之言,视为无上真理。二郎可学他的文化知识,但决不能学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