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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508章 玄衣卫
说起锦衣卫,就不能不提华夏历史上最具政治智慧的布衣皇帝朱元璋,没错,朱元璋绝对算不上华夏历史上文治武功最盛的皇帝,却绝对是最具政治智慧的皇帝,在政治智慧这方面,既便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也差了朱元璋几条街。
项庄就是朱元璋的铁杆粉丝之一,朱元璋的政治智慧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制衡。
先是废除中书省以及丞相制度,然后搞了个内阁制度,从此以后,大权独揽的宰相就变成了殿阁大学士,其实就是皇帝的秘书,作为秘书若没有皇帝的支持,他们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连个太监都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这便极大地巩固了皇权。
然后改革都察院,使其直接对皇帝负责,并且采用以小制大的制衡之道,赋予御史言官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意见都可以提、什么大官乃至王公贵戚都可以告发的权力,从而将都察院的一百多个御史言官变成了皇帝的耳目,极大地遏止了**。
最后就是锦衣卫,通过诏狱处理一些无法通过正常司法途径办到的事情,譬如说丞相胡惟庸谋反案,根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其真相就是以胡惟庸为首的淮西地主集团仗着从龙有功、试图从皇帝手中分润权力,朱元璋出于巩固皇权的考虑才下的手。
不过,这种事原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通过正常的司法途径去查,肯定不会有结果。所以有了锦衣卫,又赋予锦衣卫设诏狱之权。
项庄很推崇内阁制以及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现阶段,项庄还需要令尹项他、太尉项佗来帮助他处理军政事务,否则什么都得亲力亲为,项庄非累死不可。他可不是朱元璋那样每天批阅奏章十六个小时的工作狂。
至于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现在更不可取,真要推行这个制度。整个楚国朝堂顷刻间就会乱成一锅粥,上至令尹、太尉,下至县令、亭长。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了,领兵在外的大将们只怕也要挂印回京了。
不过,效法锦衣卫赋予乌木崖设置诏狱大权却是可以的。
当下项庄吩咐屈不才道:“老屈,分封之事就交给你去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大王,臣知道怎么做。”屈不才闻言两眼一亮,遂即又道,“不过,查办官员是廷尉府的职责。若由乌木崖操办,似乎于制不合呀?”
“何为制?寡人之命便是制”项庄大手一挥,沉声道,“寡人现在就赋予乌木崖查办官员之权力,上至国公。下至黎庶,乌木崖皆可查”
“喏”屈不才轰然应喏,又兴匆匆地转身去了。
屈不才不能不兴奋,因为他知道属于乌木崖的时代已经开始了,这一刻,屈不才分明已经看到。朝中官员正在乌木崖的阴影下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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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内史叔孙平忽然被一阵巨大的喧哗声所惊醒,急披身起身时,便见老管家匆匆移门而入,喘息着禀报道:“家主不好了,一大群甲兵刚刚突然闯了进来,府上门客、家丁试图拦阻,结果全都给砍翻了。”
“什么?”叔孙平愕然道,“京畿重地,谁敢如此猖狂?”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倒,遂即一大群玄衣甲兵手持火把蜂拥而入,明晃晃的横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寒茫,直晃得叔孙平眼花,待他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屋里情形时,只见数柄冷森森的横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叔孙平强自镇定,厉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在京畿重地擅动刀兵,形同谋逆吗?还有,你们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本官是内史长官,但凡京畿事务皆归本官管辖……”
“叔孙平,老子知道你是内史。(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话音甫落,一个玄衣小校已经走了进来。
叔孙平定睛看去,却面生得紧,当下冷笑一声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子是什么人,等到了地头你自然就知道了。”玄衣小校阴恻恻地一笑,遂即冲左右甲兵挥了挥手,狞声道,“带走”
“走”两个玄衣甲兵反拧着叔孙平胳膊,推起就走。
刚出房门,叔孙平就吃惊地发现,已经赋闲在家的老父亲居然也被押了出来,叔孙贯虽然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可那些个玄衣甲兵却如狼似虎,半点没有顾忌老人之念,叔孙贯只是走得慢了些,背上便挨了狠狠一鞭,直疼得直呲牙。
看到老父亲也被执,叔孙平的脸一下就白了,他知道,这必定是暗中串联京畿、吴郡两地官员,谋求阻止迁都之事东窗事发了叔孙贯却挺起老驼背,朗声道:“我儿莫慌,天塌不下来”
望着咬牙硬挺的叔孙贯,玄衣小校嘴角却忽然间绽起了一丝狞笑,看不出来老东西的嘴巴还挺硬,不过等到了地头,倒要看看你的嘴巴还有没有这般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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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除了叔孙贯、叔孙平父子,还有另外三十六个官员同时被抓消息传开,京中官员无不哗然,纷纷责问廷尉府为何罔顾法度、无故抓人?却把廷尉项期闹了个满头雾水,召集署中属官一问,廷尉府昨夜并没有抓人哪,一干问责的官员顿时间懵了,除了廷尉署,京中似乎再无别的衙署执掌刑名了吧?
一干稍稍了解内情的文武大臣则直趋宫中,紧急觐见项庄。
“大王,乌木崖昨天晚上擅自出动甲兵,一口气抓了三十几个官员,甚至连赋闲在家的叔孙老太傅也给抓了起来”项他义愤填赝,怒不可遏地说道,“屈不才如此倒行逆施,简直形同谋逆,臣奏请发往廷尉署严加讯问。”
项佗也连连附和道:“就是,乌木崖也太乱来了。”
项庄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用眼光淡淡地扫向百里贤。
百里贤会意,当下从席上跪坐起身,对项他、项佗说道:“令尹和太尉有所不知,乌木崖寅夜抓人,乃是事出有因。”
百里贤很容易就猜到了项庄的心思,项庄不愿意分封,又不可能向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妥协、放弃迁都,那么下重手整治两地官员也就是必然了,但两地官员又没犯错,交由廷尉署处理显然不行,那么交由乌木崖来处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事出有因?”项他看看项庄,将信将疑地道,“什么原因?”
百里贤念头急转,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暗通敌国,意图叛国”
项庄暗喝了声采,百里贤不愧有急智之名,这个借口找的当真有水平。
“什么,叛国?”项他闻言愕然,遂即又道,“既便如此,此事也应该交由廷尉署来审查,乌木崖并无刑名之权,又有何资格随便拿人?”
“叛国之事牵扯甚大,廷尉署办不了。”项庄淡淡地道,“子翼、子严还有子良,今天正好你们都在,寡人就向你们宣布一道制命,从叔孙案开始,乌木崖将改组为玄衣卫,除了刺探敌国消息,还负责彻查廷尉署查办不了的大案、要案。”
项他、项佗哑然,两人再是蠢笨,这时候也能猜出项庄的用意了,大王此举分明是要绕过廷尉署,通过这个新设立的玄衣校尉来铲除他想除掉、可一时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的朝廷官员,譬如叔孙贯、孙叔平父子等三十余官员。
而且,大王刚才也说了,这是宣布决定而不是向他们征求意见,换句话说,乌木崖之所以要抓人,就是因为大王想要铲除这叔孙父子等官员,至于说原因,多半也是因为分封之议罢?至于暗通敌国、意图叛国之说,不过是借口罢了。
项他、项佗相对苦笑,他们知道,继虎贲、天狼、骁骑三卫之后,大楚禁宫将再多出一个玄衣卫,而且多出来的这个玄衣卫,将会成为悬在朝廷官员头上的一把随时都可能斩落下来的利剑,而不像其余三卫,只是专事负责护卫王室安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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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屈不才正在新设的诏狱之中讯问叔孙贯。
叔孙贯平静地反问屈不才道:“屈不才,老夫有什么罪?”
屈不才摇了摇头,同样平静地回答道:“老太傅其实无罪。”
叔孙贯略感错愕,屈不才这样直接便承认他没有罪,倒是有些出乎预料,当下顿了顿手中拐仗,厉声喝问道:“既然老夫无罪,又为何羁压老夫?乌木崖如此倒行逆施,难道就不怕激起民愤?我大楚,难道就没有国法了吗?”
屈不才淡然问道:“敢问老太傅,何为国法?”
叔孙贯哂然答道:“所谓国法,自然是指国家法度。”
屈不才摇了摇手,淡淡地道:“老太傅,王命为制,王令为诏,所谓国法,还不都是大王所立?所以我要说,楚有国法,但是在国法之上还有王法”
楚汉争鼎
第509章 赐死
新设立的玄衣卫十分高效,玄衣校尉屈不才更是雷厉风行,仅用不到两日便查实了叔孙父子等三十多个官员勾结敌国、图谋叛国的铁证,并从叔孙府中搜出了与汉国谍报机构黑冰台的往来密信十余件,以及一份参与其中的官员名单。'~'
项庄临时下诏召集大朝议,当廷合议此滔天大案。
屈不才当殿奏对,朝中百官深感震惊,不少试图替叔孙父子等三十余官员喊冤的朝官顿时偃旗息鼓,不过也有不少官员认为叔孙案的内情绝不简单,本来也是,私通敌国、图谋叛国何等大罪,哪有这样草草结案的道理?
还有,乌木崖的人嗅觉再灵敏,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之内揪出这么多的同党?而且这些同党还都是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又都是月初大朝之日、最先站出来附议叔孙平册封世子项治的那一批官员,如此稍加联想,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显然,叔孙平等一干官员因为一己私利反对迁都,并且搬出分封之事要挟大王,这才触怒了大王,并给自己惹下了杀身大祸。能当上高官的都不是蠢笨之人,到了这时候,谁若还是猜不出项庄的心思,那他真不配再站在这金殿之上了。
屈不才又奏请诛灭三十余犯官九族,却遭项庄驳回,尔后群臣当殿合议,主犯叔孙贯、叔孙平父子车裂,其余三十六人为从犯,一体发往菜市口斩首示众。其女眷一律充入贱藉,男丁发往辽东充军为奴。
叔孙一案迅速结案,百里贤遂再提迁都之议。
这一次,有了叔孙案的前车之鉴,却再没人敢自作聪明跳出来作梗了。
迁都洛阳就这样确定了下来,散朝之后各府各房便纷纷开始准备搬迁,令尹府下属工房开始谴发工匠前往洛阳修缮城防。户房开始动员、迁徙百姓前往三川,折冲府也开始向三川郡选调府兵,一时间。'~'整个秭陵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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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议的结果很快传回后宫,赢贞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
赢贞的确没有想到项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因为叔孙平提议分封项治。竟然就被处以车裂极刑,其余三十六个官员就因为最先附议,竟然也被处斩,且所有女眷充入贱藉、所有男丁则发往辽东充军为奴,这简直就是雷霆之怒了!
让赢贞更加惶恐的是,竟然连叔孙贯这个赋闲在家的太子傅也被处以车裂极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王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叔孙贯这只老枭在背后指使,那么,大王他是否已经知道。诗曼宫和妙弋宫也参与其中了呢?
赢贞不能不担心,万一叔孙贯把她供出来了呢?
赢贞正担心之时,忽有宫女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大王已经摆驾妙弋宫,听到这消息。赢贞顿时俏脸煞白、瘫坐在地,大王为了避嫌平时很少去妙弋宫,那么此时前去,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很显然,已经东窗事发了!
不过遂即。赢贞美目里便露出了一丝决然之色。
这件事情,既便乌木崖听到什么风声多半也只是捕风捉影,叔孙贯年老成精,赢贞绝不相信他会把自己给他的密信留下来,所以,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抵死不认这烂帐,大王他没有真凭实据,最多也就训斥自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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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宫,东暖阁。
虞姬向着项庄盈盈下拜,见礼道:“臣妾拜见大王。”
“王嫂免礼。”项庄虚虚伸手,待虞姬起身又肃手请她入席。'~'
沉吟了片刻,项庄说道:“王嫂,寡人未经与你商议便决定让治儿前往黔中戍边,这是寡人不对,不过王嫂应该明白,寡人这么做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寡人只是希望治儿能够到最艰苦的地方进行锻炼,以期将来能为大楚建功立业。”
“臣妾知道大王这么安排是为了治儿好。”虞姬轻轻颔首,又道“不过一想到治儿从此要远离开臣妾、前去那边塞蛮荒之地吃苦受累,臣妾心里就跟刀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