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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手下的黄巾军,装备虽然不幸,却是黄巾之jīng锐,打起仗来是不要命的主儿,张飞手下的士兵新兵居多,何曾见到这样的局面,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出现胶着的厮杀,很容易溃败,张飞的个人武勇,难以左右大局,交战不过半个时辰,汉军就表现的有些不支。
张飞见此情景,急忙拍马赶回城下,见城门紧闭,城上面带微笑的张翰,大怒道:“快快将城门打开!”
张翰厉声喝道:“张飞无德,我已经带领士兵向郭将军投降!”城上的“刘”字大旗,亦被换成了“郭”。
张飞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一名将领拍马赶到张飞身边,急道:“将军,速速退兵吧,黄巾逆贼已经追上来了。”
张飞以矛遥指城上,大声喝道:“张翰匹夫,待来rì一定取汝之头。”
黄巾士兵趁势冲杀一阵,在城中守军的接应下,占据了长平,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围城之战告一段落。
占据长平之后,郭大立即命令手下士兵追击张飞,郭大严令手下的士兵不许扰民,获取了不少的民心,而张翰也是刘备军中的老人,对城中的布置很清楚,带领黄巾军一一剿灭汉军残党。
且说张飞带领残兵败将一路东逃,身后的士兵仅有五百多人,身后黄巾士兵穷追不舍,两百多名黄巾骑兵成了汉军的噩梦,放到以往,恐怕张飞一个人就敢冲上前去厮杀一阵。
最终逃到谯县时,麾下的士兵仅有百余人,可谓是大败亏输。
张飞跪倒在刘备面前,声泪俱下,将如何丢失长平一一道来。
刘备心中怒火翻滚,但念及张飞和自己的情意,将张飞扶起道:“三弟不必苦恼,待来rì大哥点齐兵马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一旁的孙乾轻轻摇头,刘备宽厚,是他的有点,但手下的将士吃了败仗,却这般的袒护,如何能够治军,当下就要相劝,想到张飞的身份,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张飞束手站在一旁,一张黑脸满是yīn沉,陈国在自己的手中丢了,而且是败给了老对手郭大,让他感到很没有面子,尤其是张翰的叛变,让其恨之入骨。
长平丢失之后,郭大一路派骑兵追杀张飞,率领士兵攻占陈国各县,有张翰相助,一路兵不血刃,占据陈国各县,各县百姓对刘备的仁慈只是出于听说中,并没有切身体会到,而黄巾对百姓的好则是大汉境内人所共知的,占领陈国之后,倒也没出现什么乱子,各县的大多世家早已闻风而逃,他们可不想成为黄巾军拉拢民心的财源。
郭大占据陈国,刘备的局面再次变得窘迫,本来占据豫州之后,想要大展拳脚,发展自身实力,没想到却遭遇了郭大这个煞星,不过三个月,豫州之地丢失小半。
一时间刘备军变得士气低沉。
郭大的黄巾军占据陈国之后,洗劫了当地的世家豪强,得到粮草物资无数,缓和了军中的危机。
远在长安的贾荣得到消息,不禁咋舌,现实已经完全脱离了轨迹,郭大的复出,让天下的格局再次变动。
今年的天气依旧干燥,不过凉州三辅各地有了水渠之利,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冬天来的流民也获得了丰收,家有余粮,百姓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西凉军的发展渐渐步入了正轨,各营中皆配了指导员,由于底蕴不足,暂时只能在各营中配备,开始这些指导员和营长合作的并不愉快,经过一段的时间磨合,将士也接受了指导员,为士兵分忧解难,倒也赢得了士兵的尊重。
主要是这些文士肯吃苦,多次在底层和士兵交流,谈及亲人还有以后的想法,开导他们在军中遇到的难题,获得了士兵的好感。
豫州大乱,冀州的袁绍忙的也是不亦乐乎,那张燕号称有二十万黄巾军,初始之际,袁军难以相抗,在各地士兵前来支援的情况下,站住了脚跟,和黄巾对峙。
张燕训练士兵有度,手下的将士作战勇猛,进退有据,袁军叫苦不已。
公孙瓒见袁绍疲于应付,麾下的兵马缓缓向冀州一带靠拢,冀州顿时陷入了危局。
冀州经过袁绍的经营,俨然已经成了诸侯中强者般的存在,有着四世三公的名头,袁绍很容易就收拢到了一大批的谋士武将,谋士如田丰郭图审配许攸沮授等,武将如颜良文丑张合鞠义高览等。
西凉军的强大,给了袁绍很大的压力,广招兵马,麾下的兵力达到了十万,较之西凉军不差多少。
但内部的祸患却迟迟不能清剿。
张燕带领数十万黄巾驻扎在黑山,冀州人所共知,袁绍也曾多次派遣麾下将领带兵攻打,张燕率领的黄巾军皆是jīng锐,倒是和袁军打的旗鼓相当,张燕来到冀州的时间那是比袁绍还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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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三章:沮授
久攻无果,空耗钱粮,幽州的公孙瓒一直虎视眈眈,再加上平时张燕很安静,袁绍也就没顾上他。
谁曾想这次张燕来势汹汹,一路攻城略地,并不祸害百姓,只是城内的世家豪强却倒了霉,黄巾军奉承了大贤良师的遗志,每攻下一处,洗劫的是那些富人,用以救助穷人。
袁绍是世家中人,岂由黄巾军胡来,带领士兵攻打黄巾军占领的城池,双方你来我往,士卒死伤甚多。
张燕乃是久经战阵之人,守城攻城皆有章法可循,两军相持rì久。
“主公,幽州公孙瓒来势汹汹,应早作打算,冀州受到旱灾的波及虽小,仓库中粮草亦是不多。”田丰一脸忧sè的道。
袁绍长叹道:“我岂不知,那公孙瓒与我势同水火,屡次进犯边境,可恶至极,待来rì我亲提兵马,定将他打得体无完肤。”
“主公,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让公孙瓒和张燕的黄巾军联系上,则我冀州危矣,黄巾军无恶不作,公孙瓒也是暴戾之徒,则冀州百万黎民定然遭殃。”沮授道。
袁绍深以为然,将目光投向许攸,麾下谋士多,袁绍也发扬了好jīng神,每一件事,都让帐下的谋士发表意见。
“主公麾下jīng兵猛将,不下于西凉军,公孙瓒不过是小小的边郡武夫,一朝得势,就想要攻占冀州,乃是痴人梦,主公只需遣一武将,带领数万士兵,足可抵御。”许攸款款而谈:“而黑山的张燕,亦是黄巾逆党,留着迟早是祸害,不若全部铲除,以免后患。”
听完许攸的话,袁绍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喜sè,这个许攸,话虽然有拍马之嫌,却让袁绍感到无比的舒畅,四世三公出身的他何曾听到过什么“困难”二字,就如许攸所,大军所到之处,出现臣服的局面才是正常的,小小张燕何足挂齿,更兼中有大军十万,正是壮志踌躇之际。
见袁绍意动,田丰急忙上前劝道:“黑山张燕,乃是最初跟随张角叛乱之逆贼,身经百战,下士兵jīng锐,两军相拼,互有死伤,如何面对幽州公孙瓒方面的军队,主公三思啊。”
袁绍也不是迂腐之人,大笑道:“田先生之言在理,本将军这就遣使和张燕商议和解之事。”
“颜良,你带领两万大军驻扎在易县,抵御幽州军!”袁绍下令道。
颜良抱拳承诺而,他和文丑是袁军之上将,就是十八路诸侯中听到二人名号的也不在少数,当初袁绍几次三番在盟军大帐内提及二人名号,不过这二人没来得及在诸侯面前大展拳脚,贾荣就带领汉帝离开了雒阳,倒是在各路诸侯心中留下了一丝神秘。
田丰紧跟颜良走出了营帐。
“颜将军此易县是据城而守还是出城与幽州军交战?”田丰问道。
颜良收起志得意满的神sè,语气恭谨的道:“幽州军何足挂齿,当初主公将公孙瓒打的大败,若不是大将军从中情,恐怕那公孙瓒早就败亡了,本将军此,定然让其见识到冀州军的厉害。”
田丰面露担忧之sè,语出惊人:“如此,则颜将军项上人头不保。”
颜良闻言大怒,他本敬田丰是袁绍下头等谋士,好言相待,未曾想其恶言相向“田先生此言何意?若是不给本将军一个解释,定然带你前往主公处讨一个公道。”颜良的语气当即变的yīn沉。
田丰道:“颜将军,你麾下的士兵较之西凉军如何?”
颜良脸上的怒容稍稍收敛,目露向往之sè“西凉军骁勇善战,不能及也!”
“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不逊于西凉军,当初是大意之下,才被主公的大戟士所重创,而今再交,岂会没有防范,田某记得当初贾荣曾在幽州和公孙瓒一起抵抗鲜卑,白马义从敢于向数倍于己的鲜卑骑兵交战,此等气魄,试问将军有信心战胜吗?”
颜良目露沉思之sè,也不是愚笨之人,躬身一拜道:“请先生教我!”
田丰道:“将军此易县,加固城墙,无论公孙瓒如何辱骂,切不可出城交战,等到主公带领大军赶到,就是我军大败幽州军之际,你可有信心?”
颜良撇撇嘴道:“此事极易。”
田丰含笑道:“无论幽州军如何在城外辱骂,皆不可出城,易县若失,则我冀州就是向白马义从敞开了门户,冀州危矣。”
“诺!”颜良收起骄傲的神sè,躬身拜道。
“我军与张燕军和解迫在眉睫,不知谁愿意前往黄巾军中?”目光扫视帐下官员,袁绍缓缓道。
沮授道:“主公,卑职愿意前往!”
袁绍面sè大喜,道:“沮先生真乃忠义之士,只是先生是军中之栋梁,如何能够前往敌军冒险?”
沮授心中感动不已,拜道:“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
“不知沮先生前往敌军,可有什么要求?”袁绍心中暗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主公,卑职前往军营,只需随行的侍卫两名即可。”沮授拜道。
“那张燕乃是虎狼之辈,先生的安全岂能儿戏,让鞠义带领先登跟随先生。”袁绍面露急sè。
沮授面露激动之sè,拜道:“将军,张燕麾下有士兵十万,带两人和带一千人是一样的,带的人数多反倒显得我冀州军惧怕黄巾,徒惹其笑话。”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先生凯旋回来之rì,定在府中设宴款待先生。”
袁绍的言行,让麾下的文臣武将感动不已,有这样一个体恤属下的主公,还奢求什么呢。
“整备兵马,择rì前往易县。”袁绍昂首挺胸的道。
帐内众人齐声称诺。
张燕带领十万人马攻城掠地,亦是感到压力陡增,冀州军的战斗力和黄巾军相差无几,但冀州军中那些执长戟的士兵却是黄巾士兵的噩梦,每名士兵站到那里就像是一座堡垒,士兵中的兵器很难造成伤害,战场上本来就是一寸长一寸强,大戟士中的兵器占足了便宜。
黑山看似实力强大,也不是铁板一块,张燕当初也是受了张牛角的临终遗命,才成为黑山黄巾的统帅,当然,张宁的影响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听到帐外有自称是袁绍使者求见,张燕冷笑一声道:“在中军大帐接待袁绍使者,让他见识一下我军的军威!”
当沮授带领两名侍卫走进黄巾军的中军大帐时,着实惊呆了一把。
上百名将领怒目相视,紧紧握着腰间的兵器,只等张燕一声令下,就将沮授等人斩为肉泥,百名将领中间放着一个大锅,下面燃烧着熊熊火焰,一个又一个的水泡急速从底部窜到水面,咕咕嘟嘟响个不停。
沮授身后的两名侍卫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已是双腿哆嗦,面sè苍白。
沮授哈哈大笑道:“素闻黄巾军张大帅好客,果然不假,如此盛况,令沮某感动不已。”
张燕冷哼道:“沮授小儿,休得在我军面前大方厥词,看到那个大锅了吗?只要你敢违逆本将军的意思,立即就把你给煮了,分与众将吃。”
帐内众将配合着张燕的话语,露出狰狞的神sè,不少将领甚至对沮授三人指指点点。
沮授不惧反笑道:“张大帅乃是沙场猛将,闻名天下,沮某不过是一小小书生,死何足惜,只是将军下的十万士兵恐怕要尽葬冀州。”
“休得胡言乱语,我军有jīng锐士兵数十万,那袁绍有何本领,还不是被我军打的节节败退。”杨凤大声道。
沮授笑道:“我主仁慈,黄巾之兵力不过尔尔。”
张燕神sè微微一滞,见沮授神sè自若,知其乃是非常人,摆道:“还不将大锅撤。”
“沮先生请!”张燕神情恭敬,哪有方才的狰狞。
黄巾军的将领冲杀战场还可,何曾见到变脸如此之快的局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张燕是怎么回事,唯有杨凤眯起双眼,盯着沮授,似乎要看出什么来。
几名将领抱拳道:“将军,此人是袁军之人,怎么?”
张燕怒道:“难道本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