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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士兵边走边聊,很快便将负责的区域巡查了一遍。
“我们坐下歇一会吧,这大长夜的,慢慢熬吧。”士兵道。
张三答应了下来,两个人坐在城垛下面,此时是夏季,清爽的微风不断吹过,倒也十分的惬意,比之在营帐中睡觉还要舒服上一些。
两道黑影出现在了关上,无声无息,亦是身着曹军士兵的衣服。
黑影对着更远处点点头,向着张三的方向慢慢走来。
张三无巧不巧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不远处走来的士兵的之后,急忙提醒道:“赶紧起来,有人来了,说不定是将军派过来巡逻的士兵,被他们撞到的话,我们俩就完了。”
两名士兵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张三喝道:“你们两个是哪部的士兵,为何半夜出来走动,可有将军的令牌?”
“当然有,将军派我们前来,你们歇息吧,我们看看就走。”士兵和气的说道。
张三正欲坐下歇息,突然意识到不对,若是这两人真的是将军派来的,岂会坐视他们在这里歇息,恐怕早就大声呵斥动辄打骂了,底层的士兵是最没有地位的。
“张三,怎么了?”
“有些不对,既然是将军派来的,为什么让我们歇息?”张三轻声道。
“是你想多了吧,也许是这位将军看我们巡逻挺辛苦的,就默许了呗。”士兵宽慰道。
张三点点头,心中的疑窦却一直没有解开。
被将军派来巡逻的两名士兵突然一个箭步窜到了士兵的身旁,手中闪出一把匕首,割开了士兵的喉咙。
张三一直心中有戒备,见到士兵的动作之后,当即发出了叫声,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十分突兀。
不远处关上的士兵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没事,摔了一跤,痛死我了。”
“小心一点,大惊小怪的,让将军知道,少不了责罚。”
再次恢复了安静,而这片区域,却落在了两名士兵的手上,将尸体草草处理一番之后,在关上大摇大摆的巡逻。
五九六章:取雒阳(二)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士兵向着同一个地方汇聚,他们互相点头示意,人数大约有五十多人,这样一股势力蓦然出现在城墙上,隐隐的已经有了改变城门控制权的能力。
漆黑的夜里,五十多人聚集在一起,极其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而之前士兵的一声大喊也让许多将领提心吊胆了一会,毕竟之前于禁的作风还历历在目,一不小心丢失了官职,地位降到小兵层次,再想走到高位,就难了很多,尽职尽责的开始了夜晚的第二次巡逻,看守城墙的将士都有了一个规律,每晚会巡逻最低三次,刚刚接班的时候一次,半夜一次,天色快要大亮时又是一次。
于禁没有入睡,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仿佛有大事要发生,多年征战的直觉告诉他,最近会有些不妙。
“外面有没有什么情况?”于禁放下手中的书本问道,自从西凉军发行了这种书籍之后,在中原也逐渐畅销了起来,价格不高,而且比书简更为实用,得到了很多读书人的喜爱,于禁平常喜欢读兵书,自然也不例外。
“启禀将军,没有什么情况。”侍卫抱拳回答之后,出去象征性的巡逻了一圈之后,返回于禁所在的营帐。
于禁的营帐周围,守护的士兵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分严密,就是飞进来一只苍蝇,也能被士兵给抓住。
“没有情况?”于禁起身道:“出去走走。”
夜色微凉,接过士兵递来的铠甲,于禁右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虎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四周,良久,见没有异常发生,才安然返回营帐。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于禁暗道,西凉军和曹军是有盟约的,这点他自然知晓,不过战争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盟约而具有约束力,贾荣更是出了名的狡诈,突袭汜水关,很有可能,正是基于此,于禁才一直强调加强城防,过往的商人也要经过严格的查探,以免有西凉军的人混入关内,商人的过往是在所难免的,随着长安的日渐繁荣,越来越多的商人需要进入长安,而于禁在汜水关收取的赋税也因为商人的原因增长了很多,得到了曹操的夸赞,雒阳始终是大汉的首都,即使经过了接连的变故,城池内的百姓也有十余万,对于曹军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商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在贾荣的一番努力之下,商人成为了能够制约诸侯的因素,当然,诸侯还是不能够明白这一点的,几百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不会让他们抛弃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底层的商人谈论,就是曹操也不例外,只是将商人的经营生意的范围扩大了而已,没有如同贾荣那般,将商人的地位提高,士农工商的理念,早已是深入人心,曹操宁愿选择重用世家,也不会将大权交到商人的手上。
五名士兵悄悄走下城墙,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士兵的脚步轻健,不一会便来到了城门处。
“你们干什么?抓紧时间回到自己的巡逻地方。”一名士兵喝道。
来者低声下气的说道:“将军,我也是闲着没事才到关下走走,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快走。”士兵催促道,于禁的严令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起码这些士兵夜里不敢聚集在一起聊天,在其他士兵休息的时候,还会抽出来一两个人看守着。
“怎么办?”走到无人的地方,士兵低声问道。
“杀。”另外一名士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无声无息的再次向着城门处的士兵走去,故意放缓了脚步,加上漆黑的夜里,本来微弱的火光就不能照的太远,借助短暂的黑暗间隙,两名士兵很快就接近了方才出声的士兵身旁。
干脆利索的动作,士兵无声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看守城门的士兵,也未能幸免,得到信号之后,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到了城门,关门吱吱呀呀正在被缓缓打开。
寂静的夜里,城门被打开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突兀,城门开启独有的声音,关内的士兵不能在熟悉了。
“怎么回事?”一名将领问道,城门只有在辰时过后才能被打开,而且需要大量的士兵把守,而今正是半夜时分,城门突然打开,将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快去告诉将军吧。”一名将领急忙说道。
于禁亦是得到了侍卫回报的消息,心中突突直跳,急忙带领一干亲卫前往关门处,汜水关若是有什么变化,他于禁的官运也就此到头了。
城门正在缓缓的打开,很快就露出了一条缝隙。
“你们干什么?赶紧把城门关上,不然等会将军来了。。。。。。”
一支利箭射穿了呼喝的将领的脖颈,结束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其余士兵见此脸色大变,大喊着杀向城门处,都是经过战场的人物,岂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想要偷偷往后退,战场,能够让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成为精兵,同样也造就了一批老兵油子,他们遇到战斗就急于躲避,而非是迎难而上,所以才能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保全性命。
关门处的士兵依旧在继续着动作,从中分出三十余人,迎向扑杀而来的士兵。
短兵相接,只见一名名的士兵倒在了地上,而城门处的士兵依旧傲然挺立,如同雪中的梅花,不管敌人有多么的残酷,始终屹立不倒,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这些士兵杀人的手法干净利索,动作矫捷,不是守军所能抵抗,不一会儿,率先赶到的二十余名士兵连带着将领全部被消灭。
关门打开了一道能够容下两人并行的缝隙,一名士兵急忙用手中的火把,不断挥舞,此时关上亦是有两支火把,不断的摇晃,向着远方传达信号。
远处的吕布见到关上传来的信号之后,抖擞精神,大吼道:“杀,夺回汜水关。”
五百名轻装的骑兵,跟随着吕布杀向汜水关,步兵也在骑兵出动之后,急速向汜水关靠近。
于禁来到关门的地方时,门已经完全大开,镇守关门的几十名士兵出乎异常的难以应付,再加上通道并不是很宽广,下令射箭的话极容易误伤,只能不断的派遣士兵压上去。
战斗出乎寻常的惨烈,镇守关门的士兵,就是武艺再高强,在人数上却是处于劣势,不断有士兵被杀死,乱刀砍为肉泥,可是他们依旧在顽强的坚持着,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当士兵只剩下十余人的时候,于禁也急了,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让他心惊,这定然是西凉军有预谋的偷袭,而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偷偷潜入城内,将城门打开,西凉军实力果真可怕。
“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士兵全部杀死。”于禁下令道。
仅剩下最后一名士兵,看到一马当先的吕布,他缓缓倒下,似是在向吕布倾诉他已经完成了使命。
“杀。”吕布眼眶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对王越有什么看法,都不能阻挡对这些士兵的敬意,为了任务,敢于献出宝贵的生命,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着很大的勇气,正是西凉军中有了更多这样的士兵,才能屡战屡胜。
手持方天画戟,吕布如同杀神,以强横的姿态,直接闯了进去,逢人便杀。
骑兵隆隆的声势,让守军但颤心惊,熟悉战场的他们更加知道,骑兵一旦冲锋起来,是何等的威力,步兵遇到骑兵,只有不断的躲避,亦或是被奔腾而来的战马踏为肉泥。
不管于禁如何怒呼,平素一个个高喊不惧死亡的士兵开始缓缓的退缩着,看向敌人的眼神分明有些躲闪。
骑兵,他于禁何尝不怕,不过他更明白自己的使命,若是将汜水关丢失,就算是保全了性命,也彻底失去了意义。
“杀,盾兵抵住阵脚,弓箭兵,上前。”于禁下令道。
士兵听到侍卫不断传来的命令,渐渐稳定了下来,盾兵开始上前,将前方的袍泽阻挡在阵外。
看着己方士兵不断的向着阵营后退,而盾兵寸步不让的情景,于禁感觉心有些疼痛,这些都是他手下的士兵,曾经跟随着他经历了一场场的战斗,存活下来,没想到而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大军的前方。
“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的退让,舍弃少部分的士兵,将汜水关守住,就是最大的战果。
“放箭。”
箭雨下,呼声更多的似乎是己方士兵的声音。
吕布手中的画戟不停的挥舞,箭支难以近身,很快就冲杀到了盾兵前方,使出浑身力气,吕布一声低喝,抡起方天画戟,想着盾兵砸去,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将士兵手中的盾牌斩为两段,而盾兵亦被斩杀。
打开阵脚,吕布毫不犹豫的杀上前去。
五九七章:取雒阳(三)
王越手下的黑衣士兵,用死亡将城门打开,直至最后一人的死亡,让吕布得以进入了汜水关,他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西凉军为了任务,可以随时随地的牺牲掉性命,皆是为了一个信念,为了西凉军的主帅,想当初王越不过是行走江湖之辈,因为被汉帝启用,而成为其手中的利刃,真正的加入西凉军,才明白了一个命令是何等的沉重,为了完成,暗杀士兵的性命如同草芥。
吕布的强横,让于禁心惊,他听说过西凉军中有很多的猛将,而且个个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却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而今见到吕布,一切明了,一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改变战场的局势,特别是当双方僵持下来的时候。
身后的骑兵紧随的吕布的步伐闯入敌军阵营中,弯刀不断的收割着守军的性命,每个人的脸色肃穆,身边袍泽不断有人落马,却没有让他们停顿片刻,这就是精锐,不会因为外物而有所分心。
于禁冷声道:“射箭。”
前方的三百名弓箭兵,已经在铁骑的铁蹄下哀嚎,弓箭兵只能有一次发射的机会,当骑兵近身之后,没有铠甲保护,手中只有环首刀的他们,唯有被不断的屠戮,死伤惨重。
“将军,前方还是我军的士兵,他们。。。。。。”副将劝道,向着自己的袍泽伸出屠刀,之前的一次已经让他不敢置信,而今于禁又下令。
“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汜水关,就是他们牺牲,也死得其所,汜水关不容有失。”于禁冷声道。
一阵密集的箭雨,让骑兵损失了十几人,死亡更多的却是守军,他们茫然四顾,不明白这些冷箭是来自哪里,在前方抵御骑兵的他们,对后方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士兵的心中出现了动摇,他们赖以信任的将军,竟然向他们射箭,不断的后退,给了骑兵机会。
五百骑兵全部杀入了城内,汜水关内只有几十名骑兵,如何能够阻挡,杀入关内的骑兵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不过一刻钟,便将守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