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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就未必能活。”
“别和他们废话,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们去签合同吧。”乞丐老头十分不满,加上跪久了,自己站起来打了打膝盖上的土。
左宗棠唰一下窜到老头面前,说道:“我给你100两!你们跟我走!我不能看着你们跳入火坑。”
“不是火坑啊。你这人。”胖子一脸的无奈:“做工人虽然不如做生意和种地光彩,但不是火坑,我们又不是妓院。”
乞丐父女顿时傻了。
看乞丐父女那样子,胖子挥了挥手,笑道:“反正你女儿肯定不到年龄,那你们跟这个大善人走吧。”说罢竟然自顾回去了,一点气愤也没有。
“银子。让我看看。”老头立刻伸出手。
“给!你!”李元觉的这个老头实在混蛋,狠狠的抽出银票砸到那只脏手里,能在这长毛地狱遇上左宗棠这种大人,简直是你这个贱民八辈子念佛的报应,还唧唧歪歪的。
“你们是好心人啊。”看到银票。老头舒了口气,笑了起来。
“还骗你啊?你值得骗啊?”李元气呼呼地哼道。
救了两个自己子民,左宗棠心情还算好了点居高临下的施舍才会让大人们舒服,我是何等的圣人情操啊。
“你们流落广州多久了?”左宗棠关切的问道。
“两个多月了。”老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拿了这银子就回老家安心耕地吧。”左宗棠说道。
“是是是。”乞丐连连点头。
“一定要快快回家。”左宗棠不放心的嘱咐道。
“那你们靠什么为生啊?”张龙潭凑过来问道:“要饭?”
“晚上住在哪里?”李元同时问道。
“晚上住教堂,就靠教堂晚上施粥活着。”老头叹了口气。
“多谢上帝,我昨天地祷告实现了。”他女儿小声的说道。
但父女这回答立刻让面前三个大人如被三百个雷劈在脑门上!人人脸色发黑!
住教堂?洋教还施粥?
洋教这群禽兽竟然连乞丐都渗透!!!!!
“说,怎么回事?”左宗棠好不容易把张大的嘴闭上,黑着脸问道。
“教堂晚上让乞丐和流浪汉住啊,睡条椅和走廊,因为我带着个女儿不方面。她可以去修女那边睡。晚上都有施粥。不过要早去排队,现在就傍晚就应该去了。”乞丐说道。
“带我们去看看!”左宗棠一挥手,都不去军火厂探察了,他觉的军火厂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左宗棠一行人到了教堂。那里早排着长队,都是流浪汉和穷人,而门口大锅前一个洋人正和治安官吵架。
“不行,不行。我不允许你往锅里加沙子。那是犯罪。”洋人牧师叫道。
“必须加沙子,这是我们得到地命令,任何施粥等行为,必须加入沙子泥土,我希望你理解,这是为了保护穷人。”治安官黑着脸,手里拿着一个勺子,里面都是砂石。
“施粥的钱和粮都是兄弟们捐赠的,为什么你们要这么作践人的善心。”牧师中文不错。侃侃而谈,他指着排队地人说道:“那些人里是我地兄弟,也是你地兄弟,你为什么不相信他们?”
“你懂远东特色吗?而且这是朝廷的命令!”治安官看起来很像把勺子扣在这洋人脸上,他指着排队地人说:“有的人就根本就不缺这顿饭!他们来就是为了占便宜!你不把饭弄得不饿死就不会吃的地步,饭都被这种小人偷走了。真需要的人反而会被饿死!饭是有量的,你总不能无限供应吧?”
“我不相信。”牧师看了看治安官和排队的人,慢慢的说道。
“打赌吗?我这一勺子进去,排队的人少三分之一!”治安官气得哼哼的,看了洋人两眼,突然一咬牙把一勺子砂石全甩进大锅米粥里了。
洋人牧师大惊失色地去抓那勺子,但还是晚了一步,他难以置信的站直身看着一脸不屑的治安官,然后闭目喃喃道:“愿天父原谅你。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您看吧。”治安官冷哼着指着排队的人。只见里面果然走出三分之一的人,在那锅混了砂石的善粥面前。一脸悻悻地拿着碗掉头而去。
“上帝啊,您说得多么正确,在人是没有善良的,因人里面所存的都是恶,因人里面没有神,没有神的人就没有善,人有了神就有了善!哈利路亚,愿神赐福于你的儿女,阿们。”牧师大叫道。
那甩砂石的治安官和排队的流浪汉里很多人一起都低头跟着说“阿门”。
“人没有善良的?性本善啊!这群畜生!果然是禽兽!”下面的左宗棠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暴跳如雷怪不得海京成了妖魔横行之地,原来就是因为洋教认为人生来就是恶地!
这太狠了,这群禽兽连自己祖宗都骂吗?!连孔圣人都骂吗?
性本善啊!
人只要按圣贤方式去做都是圣贤啊!
中华5000年出了多少圣人啊!
比如咸丰大帝啊,比如某某某啊,比如某某某啊,咳咳。
“善良地人多了!我就是!”左宗棠咬牙说出这句话。
就在这时,李元突然惊叫起来:“掌柜的,那要饭地跑了!”
“什么?”左宗棠惊疑的扭过头来,只见那贱民拖着女儿正朝工厂那边飞跑着,一边跑还惊恐回头不停看。
“这个畜生!”左宗棠暴跳如雷,甩着膀子掉头就追。
那乞丐营养不良外加拖了个女儿,哪里跑得过左宗棠三个养尊处优的大人,眼见越追越近,猛地拉住了一个治安官,指着左宗棠三人大叫道:“官爷!他们要绑架我们回湖南!官爷!救命!”
“什么?”治安官变了脸色抬头看过来,左宗棠三人立刻停住。
“你们干什么的?”治安官大叫道。
“走吧,大人。”李元变了脸色,拉住了左宗棠,三人从咬牙切齿追人,变成突然转身开始朝回走。
“过来!站住!”背后传来大吼。
“跑吧!”张龙潭一声叫,左宗棠三人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妈的,再跑就开枪了!”大吼声遥遥从身后传来。
“畜生!”三个人回到简陋的友朋客栈,不约而同的瘫在床上,浑身都像累散了架一样,左宗棠咬牙切齿的大骂无耻贱民竟然黑了自己的银子也不想回家乡!还累的他们差点被海宋长毛绿营兵(治安官)逮住!恩将仇报!太禽兽了!
“是你把这里变成了禽兽之地,让毒像瘟疫一样蔓延。”左宗棠拿出赵子微的画像,看着那双奸诈的眼睛,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104满清密探:两边可能一起打你
第二天一起床,三个探子人人都是一双熊猫眼,晚上都没睡好,左宗棠在洋油灯下边看科举教材边破口大骂;李元则仔细的研究了那中西勾结的铁证西洋春宫图,一边大骂无耻下流,一边连续仔细研究了若干遍;而张龙潭对着步枪的说明书,拆解把玩枪械。
海京的所见所闻让左宗棠忧心忡忡,很明显,南京长毛是信邪教摧毁伦理,但洪秀全实际是个什么玩意儿,清朝官员明白啊不就是个土皇帝嘛!南京天天念天王诏做礼拜是怪异,但满清不还得甩马蹄袖打千叫奴才嘛,明朝那时候也没有这个啊。这不过是皇帝让你干嘛你干嘛;但海京长毛非常恐怖,竟然是对外勾结洋人,对内大力提拔儒家怒斥的小人阶层商人,这是要摧毁道德伦理,千年礼教将荡然无存,人人都会变成禽兽。
“赵子微就是个勾结外敌的吴三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这个比喻不妥当,吴三桂勾结的是先皇。”左宗棠睁着黑眼圈,说道:“应该是秦桧,妈的,秦桧勾结金,咱们后金奉金为祖宗(注:其实八竿子打不着,两者文字起源都根本不一样),后金是先皇所建,这比喻还是不妥当啊!对了,他就是石敬瑭!”
“掌柜的,用餐吧。”李元把包子稀粥放到小桌上,说道:“他反正是个混蛋。”
“混蛋都不至于总结此人的丧心病狂,你们也看了长毛治下竟然是毒化,百姓全被他害了!”
“操!等我们湘军打下来广州,大杀7天!把这个妖城杀光烧光!把这些汉奸全开膛破肚,把洋人赶回大海去。”张龙潭咬牙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李元翘起了大拇指。
“今天去看看长毛科举的情况。”左宗棠忧心忡忡的喝了口稀粥,说道:“我希望读书人还是有气节的。”
长毛举行科举的“自荐处”位置非常凶险,听店小二说,那里就在伪皇宫和伪朝廷便门那里,这里是广州的中心,遍地是长毛治安官和内卫部队。为了安全,左宗棠也没敢让张龙潭带上火枪这种武器。那肯定要被盘查的。
三个探子在自荐处伏击的横贯大道下了马车,这条路他们进海京的时候兜过,现在再看一次还是震撼乃西洋人用秘法所修建,几乎笔直横穿城市,路面不仅宽阔,而且平整无比,马车走在上面都不带颠簸地。而且现在仍然在往前修,左宗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地好像简直能从起点的城门一眼看到终点的城门,原总督府和洋人建筑就在城市中间隔着这条马路对望。
“妈的,无君无父的长毛,把风水都破了!”李元看着这条大路来来往往的马车和行人,骂骂咧咧道:“我爷爷懂风水,此路大凶,简直是一刀把广州劈成两半,据说广州也有条龙脉。龙头肯定在港口,龙不能缺水,但这刀正好把这条龙连腰斩断!大凶风水啊!居住在这里的长毛必然死地惨不堪言!”
左宗棠不置可否。心里却也安安希望部下地风水看得准。
“这也许是长毛地诡计。他们里面肯定也有懂风水地妖人。所以才勾结洋人。破坏老祖宗地风水。亡我大清之心昭然若揭!唉。”张龙潭叹了口气。
“行了!去自荐处。”左宗棠拿着一柄蒲扇扇着朝前走去。
地方仍然很好找。那个街口围着一群游荡地人。就像昨天看到地找工地那些人那样。左宗棠一过来。他们顿时像苍蝇一样围了上来。
“先生。哪里人?”一个满口黄牙地小老头奸笑着问道。
“自荐处就在这条路?”左宗棠指着路口问道。
“湖南人啊,那你们来赶考?要住店吗?本店环境清幽,价格便宜,全是考生在住,最适合外地人复习考试。”小老头听到外地口音大喜过望。
“我们来看看热闹而已,不考试。”张龙潭躺在左宗棠和那群人之间。推脱道。
“是啊。老黄,人家辫子都没剪呢!不剪头发怎么能做官?”旁边一个大脚妇女笑道。
“剪发才能做官吗?”李元一愣。问道:“可是我看这里什么头发都有啊,辫子也没事啊。”
“你要进朝廷当官不剪发,人家要你啊?切,外地人。”老黄有点悻悻的说道。
“剪发就代表和朝廷一条心对吧?”左宗棠咬牙切齿地笑道。
这时又有一个中年人挤了上来:“哎,各位,学夷文吗?本店夷文速成!老师是正牌英国人、法国人,绝对不是带着假发伪装的假洋人!以前都是巴黎伦敦的大人物!地道地宫廷夷文!一个月内保你夷文如流,多少考生在我那里成功进入朝廷,海京有名的学堂!就收你10两银子!”
“我们是生意人,我们就看看热闹。”左宗棠厌恶的挥着蒲扇朝前走去。
但背后还遥遥传来招揽声:“生意人学夷文更好啊。”
进去那条街,自荐处的大牌子就挂在墙上,但自荐处大门紧闭,街上大约有2、30个年轻人人,大部分都挤在墙边看着上面的大告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其他几个三三两两地围着圈谈论着什么。
左宗棠三人走进这条街,从这些人身边走过,就算不听这些人口里说什么,但看那些表情和神态,就知道这都是来考长毛科举的读书人,和满清那些读书人并无不同。
只是越走越痛心疾首:这群年轻人全奇形怪状的,大部分都剪了短发,有一半更是身上穿了洋装,甚至有几个穿着厚厚的衬衣西装洋装。
“斯文扫地,都成什么样子了!”左宗棠咬着牙慢慢走着,眼前年轻人的堕落好像让他的脚踩在一条大蛇身上,不时有血和毒液渗透出来,让他都觉的腿发软。
长叹了一口气,左宗棠慢慢舒开心头的对年轻人堕落的痛苦,靠近一个穿着长袍还算正常点地年轻人。开始打探消息。
“你们都是要参加科举地?”左宗棠问道。
“是啊,来这条街地都是吧。不过。您好像是来游玩地吧?呵呵。”那年轻人笑了笑,倒是一副很和蔼有礼貌地样子,让左宗棠大起好感。
“不是听说天天考吗?怎么没见你们进去啊?”左宗棠想起店小二说的那一套。
长袍年轻人笑了:“朝廷科举这块是一天三变,要不突然加教材,比如丞相的全球战国,要不就改考试方式,比如有的取消有的合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现在政策又变了,不天天考了。”
“哦,那现在怎么考?”左宗棠问道。
长袍青年指着那告示说道:“现在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