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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是不和你们五个一起坐下谈,我一个一个谈,这样我能给甲点甜头去压制乙,给乙点甜头去压制丙。以此类推。 这可爽死了伪善的俄国佬了。他们对英法是隐藏自己对满清东北地领土要求的,而又装作满清的好哥们。拍着胸膛说:哥们,你放心,我替你摆酒讲和,只要先把东北的事情解决了。 结果满清为了赢取俄国的支持(根本不需要的支持),匆匆的在北方和俄国另起谈判,签订了《中俄瑷珲条约》,谈判去的满清官员奕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谈的地盘有多大,也根本顶不住对方地压力,而咸丰和他的朝廷认为东北就是不毛之地,不过能提供点皮毛而已,这样乌苏里江以北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就成了俄国人的地盘。 俄国在纸面上是大赢家。
美国好讲,他们五国内部全部是最惠国,除了海宋和俄国之间,所以自己吃点亏,但是援引最惠国待遇,别国条约上的好处他也享受得到,所以很快就签了,还落下个可以去台湾通商的好处;英法宋三个有军队的家伙太难办。 和海宋特使秦连生见面,秦连生刚进门,就因为紧张,一下在门槛上差点来个马趴,毕竟他一个小混混,此刻居然能和那遥远京城的满族大官谈判了! 进门后,满清使团一个尚书看海宋官员来了,就站了起来,但立刻被左右一片咳嗽震醒,立刻坐了下来,面红耳赤啊,事后,此人立刻丢官下大狱——叛贼来了你起立迎接?下狱倒不是坏事,朝廷和民间的儒生遇见他估计能生撕了他。
桂良一口痰吐在秦连生脚前,嘴里冷哼道:“逆贼也有脸见天朝官员?” 秦连生看着满清使团各个大臣,扭头出去了,门外不远处胳膊挂在脖子里的丁玉展正在踱步,看秦连生出来。他立定,用还好地手对秦连生做了个刀劈的动作。 秦连生深吸了一口气,扭头进屋,先对着桂良坐下,然后一把抓住面前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下。看着满屋子被这流氓一般的举动和表情惊呆的满清官员,秦连生狞笑道:“我们不打你,是你们满清禽兽修来的好运!若不同意英法调停,我们大宋早灭了你们这群关外禽兽!我们皇帝仁慈,不想打仗伤害百姓!现在是和平还是继续打?你们看着办!如果继续打,天津,我们宋军会杀光满清官员,北京,我们宋军会杀光满清官员。然后我们再去皇陵用炸药让你们祖宗见见光!”
昨天秦麻子把丁玉展写的台词结结巴巴地背了一夜,今天借着摔茶杯的那种勇气,总算顺溜地念出来了。然后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对方叫道:“舟山是我们的,台湾是我们地,大海上所有岛屿都是我们地。” 看一屋子鸦雀无声,秦连生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谈判结束了,他居然又被门槛绊了一跤。
海宋和满清第一次外交会谈,因为满清和海宋双方外交人才的同样匮乏,同样操蛋。居然是小混混对付满清儒家大臣,就这样几乎没有互相交谈就结束了。 但秦麻子没想到,因为这初次的谈判,给未来所有外交人员定下一个调子,如果你打不过海宋,海宋又想动你,那么海宋外交官对你狠得好像狼一样,会很掉身份的摔砸东西。 “禽兽啊!”桂良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哆嗦。 英法是大头。不好对付,桂良在他们时刻都会继续战争的威胁下,只能陪笑。
但其他好谈,争论焦点很快集中到了公使驻京问题上,咸丰绝对不要他们进京,而英法就绝对要进京。 两者都是畏惧对方文明从而摆出的守势,洋人文明公使驻京是国际惯例,互相派驻使节才能建立最基本的外交往来,但这惯例对满清而言就像自己伏地称臣一样。而满清是天朝上国。怎么能对蛮夷称臣。 咸丰严令桂良不准这一条,同时京城也沸腾了。有的大臣要拉起爱清民众,组织团练,立刻开战;吏部、刑部等十多个大臣联名上书说明驻京八害;而恭亲王、桂良的女婿、后来地鬼子六奕也上书了,他可绝对想不到自己未来会成为清流派鄙视的满奸,就像人人年轻时候都做过粪青一样,年轻的鬼子六非常爱满清,他奏折里居然提出了骇人地解决方案: 第一条,英国头子额尔金的秘书、翻译和谋主,经常恐吓满清官员的英国人李泰国已经查明是伪宋民,应该立刻就地逮捕,乱刀砍死,这样英国人就没谋士了,肯定思密达了。 第二条,立刻让湘军朝海宋攻击,这样就没法谈和平不和平了。 对于第一条,咸丰很郁闷,要是他手里有原子弹,不怕洋人军队,一百个李泰国也砍死了,额尔金都要切片做鱼生; 对于第二条,咸丰仍然很郁闷,现在情况倒是麻痹海宋的好,因为虽然太平天国扫掉了江南江北两个大营,但他们自己内讧了,正是趁此机会扫灭一家的时机;现在放开太平天国,去打海宋,这不是分散自己兵力吗?一个你都解决不了,居然还要同时挑两家?摇头丸磕多了吧? 而前面谈判的桂良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一是背后咸丰不让那条进京,一是面前洋人不同意这些条件就立刻开战。 无奈之下,桂良只好把球后传给咸丰:皇上,您说怎么办吧?我是签约呢?还是拒绝呢?或者我这个使节团就当鱼饵了,直接通知僧格林沁朝天津进攻? 咸丰一看这球不好处理,一个娴熟的假动作,晃过裁判,又把球传回给桂良了,嘴里还大叫:“阿桂,我信任你,给我gal!”圣旨说的是:我模糊,我不想允许,但我也不想决裂。 桂良接到球傻眼了:好嘛。让我一维护草坪地花匠和对方世界级球员单挑!但如果我队能踢赢他们,还用我上来干嘛?对方兵临皇都之下,皇帝打不过,又不想听对方的,他也没辙,就写了一个奏折上去了:“此刻英、佛、逆宋三国公约。万不可作为真凭实据,不过假此数纸暂且退却海口兵船,将来倘若背盟弃好,只须将奴才等治理办理不善之罪,即可作为废纸。” 这逻辑很惊人,大约就是兄弟我签了,但我们不能当真,以后出事,你就说我是临时工把! 咸丰默认了。三天后,英法宋再次威胁下午3点之前不签的话,就重新再打。联军将直入北京! 桂良签约! 但是此人又不敢和老板咸丰说实话,居然两边骗,对咸丰说英法同意咸丰了,对英法说咸丰同意英法了。 海宋好说,无论是赵阔还是他手下,求着他们驻京,他们也没人敢去,他们就是要承认和地盘、赔款,但英法不干啊。说你既然老板同意,你得老板同意的公函拿出来给我们看啊。 桂良傻眼了。 但满清官员做官手段高得很,桂良就直接骗咸丰了:老板,现在我告诉你,英法宋都在退兵呢,你最好赶紧发个公函过来应事得了;否则他们又不走了,回来打咱们了! 咸丰发朱批圣旨同意了。 但北京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是一片哗然,但哗然的很奇怪,开放口岸啊。自由通商啊,甚至承认海宋,都无所谓,就是恨公使驻京。 天朝脸面何存啊?一群洋人进来北京哪能有好事啊? 咸丰也恼了,他父亲就是被洋人打败过一次(第一次鸦片战争),现在洋人又来了,而且他比他老爹更惨,怎么能公使驻扎在京城呢? 就因为这条,他专门研究过洋人。而且提出了一个未来看来很诡异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你们洋人不是趋利无义吗?我全免你们关税!只要你们使节不来驻京! 咸丰自以为得意。但上海官员全思密达了:关税大约几百万两,没有这笔钱。你满清不完蛋了吗? 最后好说歹说,全是暗示,没有敢明说的,总算把皇帝劝住了。 秦麻子带着除了承认海宋、通商条款、割让舟山、赔款300万两地《清宋和平条约》回到海京的时候,百姓一片欢呼,秦麻子在得意之余,还略略失望。 因为本来满清连台湾岛都给赵阔了,他们只要大陆,东北、海上全不在乎!但英法看秦麻子地虚张声势居然连台湾都拿去了,下巴都砸地上了。
但台湾是英法预定的通商口岸,这岛这么大,不能给大宋啊,是他们从中斡旋,其实是压制海宋,秦麻子又失望的把台湾岛算了100万两赔款,还给了满清。 不过赵阔好像并不太在乎这条约以及来到海宋的预付定金5万两白银,那是三国直接在天津郊区提地款。
因为作为一个未来人,他知道满清有个大杀器。 这个大杀器就是:老子签了!但老子不承认!
这不是流氓行为,这是儒家经典指导思想:要盟无质——对于要挟以盟,强迫立约者,背之改盟,不谓不守信义! 大沽口,洋人军舰离开的水花还没平复,在紫禁城里,咸丰一道道上谕发出:僧格林沁立刻重修大沽口防御工事,调集士兵云集北京,一切都是为了洋人再来。 在天津条约签订的时候,规定了一年之内来北京交换正式文本,这就是换约,但洋人再来大沽口的时候怕是傻眼了,面对他们的不是对方使节,而是咣咣地炮弹。“你妈地!来啊,我把紫禁城签给你都没事!要盟无质!”咸丰咬牙切齿的说道:“下次再敢来就要你人头!” 赵阔也对所谓鸟天津条约没什么兴趣,他知道历史上哪个枭雄没玩过这套啊?努尔哈赤接受过明朝地官职;朱元璋伟人也和元朝朝廷有个协约;刘邦承认不承认项羽地权威?就算是他来的那个年代,联合国能管住美国?事实上连索马里海盗都管不了!
平民斗殴可以去官府打官司,你国家打仗你找谁说理去? 国家之间本来就是没有制约,唯一制约的就是利益,要不然05年诺贝尔奖要颁发给博弈论专家呢? 要盟无质是脱裤子放屁,和什么信义有毛关系?这里满嘴都是信义,但谁手上做过? 强权无质才是本质。 如果你在1857年得到外星人舰队,什么合约你都可以废除,什么新条约你都可以签订。
但是满清能打得过英法吗?如果你玩不过他们,还想耍他们?这是自杀无质、愚蠢无质。 赵阔冷哼一声,他打算在咸丰用炮弹耍洋人地时候,自己也吞掉湖南——他也是要盟无质,被英法强压着和平的,不过他打算把气撒在满清身上。 然而这只是幻想,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满清,而在于海宋的内政。日月军不稳,而石达开竟然带着6、7万人来了!不解决这两个内部难题,坐稳自己的屁股,赵阔哪里也不敢动,他坐在总督府皇帝办公室呻吟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地方总是自己屁股最重要?”
第05卷 最后的关公战秦琼 137海宋朝廷第一次参拜国庙
1857年3月底,日月军的江西人林幺可蹲在海京一个大宅子树荫下的阴影里,不停的打开合上手里的银壳怀表表壳,听它发出咔咔的声音,这声音好清脆啊,看着表壳上面的龙凤花纹,林幺可好像痴了,对身边进进出出的红头巾视而不见。 这里是海京东门治安局,到处是治安官和他们拖进来鬼哭狼嚎的罪犯,他们穿的衣服和日月军土枪队类似,都是土布做成的紧身衣服,谁如果时时使用洋枪都不得不穿这种劲服,否则会影响填弹,不过这里红头巾胸前写着大大的“治”字,后背写着大大的“安”字,这在江西北部还不普遍,那里都是军队维持治安。 “走!”一声大喝,让树下玩着怀表的林幺可仓皇站起身,立刻把怀表掖进怀里,和两个同伴把李文茂大将的马牵来。 “进去了一个小时,看起来情况依旧不妙。”林幺可把大将扶上马,扭头看着包着和他们一样包着红头巾把李文茂送出治安局门口的刘杜川局长,心里暗想,因为李文茂和刘杜川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个月前,林幺可作为李文茂的亲兵随同他,奔赴大本营海京,为了营救他们的大帅朱清正, 能得到这个差事,要多亏了在和湘军洋枪队对战中,他作为诱饵骑兵部队去赴死,为了表彰这只骑兵部队的英勇,林幺可被挑进了李文茂的亲兵,这大将4个亲兵全死在枪挑湘军方阵之战中。 但那次大胜之后,命运多舛的日月军就出了“通电事件”,大帅朱清正被调回海京,另一位大帅窦文建带着士兵和军官接管日月军,那时候起,日月军原来所有军官日子都不好过,有的被遣散,有的就被调离原职。林幺可就亲眼看过李文茂和窦文建脸红脖子粗的狂吵过。 然后李文茂竟然放下军内事务,带着几个亲兵,单身奔赴海京,这个时候,林幺可才知道他们原来的“天神”朱清正竟然需要营救! “为什么一直努力和清妖死战的朱大帅需要营救?”林幺可想不通,但看到头儿李文茂那种忧心忡忡的脸色就知道这事不能问。他就莽莽撞撞地跟着头目来到他从没来过的广东,看到了号称远东明珠的海京。 海京给林幺可的印象谈不上好或者坏,这城市太吵杂了,人多到走路都要小心,更别说骑马了,到处是店铺,到处是洋人,到处是工地,在大将家里的偏房晚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