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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牛比冲天的消费供给制。
如此多的人口,如此严密的职业分工,在清末这种生产力的社会里,可想而知,太平天国的经济能力瞬时就完蛋了。
占领天京没一年,天京里就出现了粮食危机,比如女馆,每日每人才发米4两,百姓食不果腹。
所以拜上帝公司总经理杨秀清迫切想拿到产粮地董事长耶稣他弟这时候早不管事了。
江西、湖广(湖南湖北)和安徽就是乱世群豪人人眼红的产粮地区。
而且这几个地区被长江贯通,运粮可以顺江直达天京,这也是为何太平天国要在自己被清兵城外包围的时候发动西征。
北伐是为了当皇帝,西征完全是为了“打粮”。
是“打粮不是占领,太平天国此刻还是游寇思路。城市随打随丢,只要粮草不要地皮,所以江忠源这个战神才守住了南昌。
本来打南昌的太平军只有6000人,他城内发动各种清兵、团练万人守城。城外还有1万清兵援兵“围观”(看着太平军打城,但是不上去,只是用满清天威威慑长毛)。就这样,太平军也不是专门来打人地。这还炸塌南昌城墙几次,南昌差点就完蛋,但是最后因为江忠源太神勇了,一个人抵得上十万清兵或者1000湘军,城外6000长毛还是被打退了,只是收集了若干条船地粮食运走了。
赵阔绝对不想想太平军这么儿戏,他并不是伟人级别的家伙,他不过是黑社会的败类。他只能按自己地职业素养做出国家策略那就是步步为营,占领那里就当成自己地盘玩命守住。
完全是一条在自己地盘边缘四处撒尿的鬣狗作风。
因为赵阔没有圣库,不搞超前的“共产主义”和“消费供给制”,军队所有花销都由他征税获取,不可能像他所谓地主子国太平天国那样全民皆兵,也无处可以“流寇”广东位于满清最边上了,他一心一意的要拿下产粮省扩充自己实力。
问题在于拿哪个和怎么样拿。
伟人曾经说过:“在有强大敌军存在地条件下,无论自己有多少军队,在一个时间内,主要地使用方向只应有一个。不应有两个。”
用军事家的话对上面地伟人论断总结就是:“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要力求对敌军形成兵力优势。”
是攻击湖南还是攻击江西?赵阔不会四面出击,他要把主力集中在一点打出去!
军队的头子们不会有湘军这个变量在脑子里,他们考虑的是自己从湖南打出来的,现在在广东补充力量后再原路打回去多好!
而且进攻湖南比进攻江西有两个好处:一个是湖南水路交错,利用水路可以高效率运输士兵、锚重和补给,完全和后世铁路网一个效果,打下湖南后。就立刻进入了长江水系。那就可以利用长江和他的水系在满清地心腹重地来回机动了;一个是可以顺路收复广西,因为广东起义成功。广西已经遍地烽火,每天都有起义的,而清兵早就无力镇压了。
相反,如果进攻江西,江西南部水路不多,只有拿下赣州后,依靠赣江才能进入长江水系,这前段进攻就有点麻烦。
“我看重的恰恰是长江水系,各位真认为这是优势吗?”赵阔指着那幼儿园水平一样的作战满清地图对他的下属说道:“我作为各位的皇帝,可以说各位百分之百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一点不怀疑各位的作战技巧、勇气和忠诚。然而我不能不说,长江水系将是我和清妖决战的战场,但我看各位在战略上忽略了一点,此刻不是我和满清争霸,而是我、清妖、太平天国三国争雄!”
这一句论断,立刻让窦文建、朱清正等大将嘴巴都合不上了,但等他们合上,只有连连点头的份。
三国演义,而绝非反清复明那么简单。
太平天国是大宋地主子国,而且他保护了大宋,因为他在大宋北面。
这个时点,除了穿越者,满清人人都在质疑太平天国是不是要取代满清拥有天下了,而绝非像赵阔知道的那样,太平天国没有王者相。
所以满清对叛军的布置都是以全国防御为主的,问题在于有两个:太平天国和大宋,一个前一个后,一个大一个小。
如果你有兵力,你怎么对付?
所以向荣为首的满清大将都认为要先灭最大最根基的那个,剿灭太平天国,大宋自然完蛋,这个时代,和洋人做生意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就像你后世买个越南新娘一样,没人CARE这个。
而且如果你分兵对付赵阔,如果被太平天国和大宋前后夹击怎么办?把兵力投入两个叛贼中间,完全就是送死啊。
因此满清重兵还是包围天京,把赵阔交给满清地方去包围。
问题是满清早烂透了,地方清兵根本无力对付赵阔,赵阔不去打他们都是给释迦牟尼送礼行贿了。在赵阔知道的历史上,扑灭福建小刀会可以说广东红头船还是起了作用地,整个沿海攻击全是拜托广东红头船提供火力或者运输,但现在广东已经被穿越者夺取了其他地方自然更烂,打广东?它周围都是又弱又穷地省份,想也别想!
但太平天国名义上许可了大宋附庸国的地位,实际上会怎么样?
“如果我们和太平天国交界了,他们会怎么样?别告诉我,杨秀清会给我们献花!!”赵阔把这个问题直接甩给下属,回复是深深地沉默。
他们绝对不怕清兵,也根本不知道曾国藩正在练《裙带神功》,但他们不会不怕自己叛离的太平天国。
可以说他们的胜利是站在老东家太平天国肩膀上的,他们知道太平军的厉害。
如果大宋主攻湖南,南北夹击消灭当地清军,立刻太平天国和大宋结界了,以赵阔不臣的称帝,很有可能会遭到太平天国的攻击这符合一切中国人的认识,这块土地上起义的事情已经几千年了,人人经验丰富,都知道这地方只能有一个头!其他的头和他全家妇幼、下属全家,只有一个死字!
“没人说话了?”赵阔冷哼了一声,从面前云松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云南、福建僻壤毫无战略价值和实力,江西清妖兵力不足,湖南有一部地方团练,兵力充足,如果打湖南,就是我大宋和太平天国夹击清妖,如果打江西,则是坐收清妖和天王相斗的渔翁之利。”朱清正好不容易说得出话来。
“没错。”赵阔把腿翘到了会议桌上,抽了口雪茄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前不久,天王围攻南昌被击退了,已经开始顺江左右出击,和湖南清妖曾国藩死斗,这等于南昌清妖替我们抵住了天王,天王又替我们拉住了湖南清妖…。。大清妖曾国藩的后腿,此刻不轻取江西更待何时?”
“可是,如果曾国藩真可战的话,我们进取江西,必然受到他增援江西的打击!”窦文建说道。
“没错。”赵阔冷笑一声,“可是别忘了,现在是我、清、天三家,湖南清妖要防备长江上的翼王,不会全力对付我们?如果他倾巢入援江西,我们就邀请翼王抄了他湖南老家!”
说着他皱眉道:“我现在担忧的是拿下江西面对长江后,情况会如何。”
回忆起赵阔的远见卓识,再看着眼前天地会兄弟的不满,站在赣州衙门里准备对抗入援湘军的朱清正突然变了脸色,他朝李文茂吼道:“闭嘴!你怎么敢质疑陛下的雄才伟略!执行一切命令!”
05卷78节赣州大战:必然的转折点
1854年5月的一天,赣州天气不好,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午时分,突然一阵闷雷在赣州城上空滚动起来,一阵又一阵。
“这天打雷?”赣州城里一个小绸缎店的老板老张,有些纳闷的走出柜台,把头伸出门外,看着头上那小朵的乌云,喃喃道:“世道变了,大清要完了,这点小雨都打雷……”
“哪里天打雷啊。八镜台打雷!”他隔壁酒馆伙计也靠着门听声呢,听老张这么说,不仅哑然失笑,问道:“老张,你这几天刚开张,是不是躲到乡下去了刚回来?”
“是啊,不过乡下也一把乱,天天杀人,吓死我了,又回来了。”老张捂着胸口道:“这怎么回事啊?”
“您吓啥啊,您那小店也不是大富,让人杀人家都不杀你。长毛这些天修好了八镜台,天天放炮打船,我们都知道,你也去看看新鲜去?”伙计笑得嘴都合不上。
老张拎着袍角一路跑出城门,到了北边龟角尾码头那边,早见岸边人山人海,有富商,有老头,还有抱着孩子的小媳妇,还看见了个熟人,以前在他门口卖烧饼的驼背李,正挑着火烧摊子,在人群里叫着:“火烧一文钱一个!火烧一文钱一个了!”
在人群四周正是滚滚的雷声,白色如雾般的浓烈硝烟。
老张挤到岸边一看,也呆住了。
只见右边贡江这边停着一个船队,大部分是破旧的商船舢板什么的,这时候,船队里一条三丈长的大船悠悠得升起风帆,拖着一条舢板朝着赣江口驶去。
等到了赣江口的时候,立刻沉锚落帆。船上的水手和逃难一样翻下船舷跳到舢板上,划桨驶离。
小船没走远,一阵雷声猛地从正对赣江中心的八镜台怒吼起来,随着又一团白烟笼罩赣州尖角上地八镜台,那帆船四周水柱暴起,好像四五条龙一起从船周围跃出江面。整条船也摇摇晃晃的呻吟起来。
雷声不停,老张之间,转眼间,一声闷响,帆船大桅杆被击得粉碎,好像从船体上跳跃着摔入了江心,木屑横飞中,船体再次猛地一晃。上面被开了个大口子,半个甲板都打塌了,这条可怜的船还没有从摇摆中恢复水平,雨一样的铁子又轰在了破碎的船身上,这些霰弹打得木头船壳好像下雨一样爆裂出猛烈的木屑碎雨,这一侧立刻变成了蜂窝。
炮声轰鸣。这条船很快就被击沉入了江心。
而八镜台后面地城墙上,若干排列的军旗后,广东长毛的大人物们纷纷把手里的千里镜从眼前放下来。
“鸦片张,你看怎么样啊?”朱清正笑着扭头问旁边红脸汉子。
“漂亮!漂亮!和缉盗队在海上差不多了!”鸦片张大笑着回话:“看来我这次押运过来的十门炮很快有大用场了。”接着他正容道:“那个,钟家良老板可说了,赣州这边鸦片存货还有鸦片馆以及原来干这行的主,还请将军您多帮忙。”
“看你急的,整个城市都是我们的,你们开鸦片馆也不急在一时吧。”朱清正哑然失笑,他说道:“湖南和江西清兵正在南昌周围集结。很快这里就有大战,你们想在战火里开鸦片馆?”
鸦片张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样啊…。那…。那我们不急。其实我都给老板说了,老钟不信!”说着他笑了起来:“不过我们送你十门炮,什么时候打完,赶紧告诉我们啊。”
“哈,不问胜败啊,你们鸦片商比我都有信心啊。”朱清正大笑起来。
“那是!”鸦片张斩钉截铁的说道:“赶紧打赢!咱们打赢了,鸦片还得涨!要不要我替你买几份鸦片看多期货?将军大人?”
正说着,日月军旅帅李文茂急急上来城墙。躬身行礼,还没回报,朱清正已经收了笑容,他看着自己手下问道:“怎么回事?刚才在航道左右靠岸处,炮火根本无法打到!怎么回事!”
“禀将军,这是因为清妖的重炮炮身无法转动,只能固定住射击,导致他们修建的炮台炮窗狭窄之极。影响我军西洋炮转动瞄准射击。”
“改大炮窗。立刻!不用等。现在演习用的西洋炮立刻搬到炮台顶上空地射击。”朱清正冷冷说道,又加了一句:“其他内置炮台也马上检查。准备改大炮窗,适应我们的西洋炮。”
“遵命!”李文茂立刻疾奔而去。
鸦片张看着李文茂地背影,笑道:“小李真精神啊,要是我戒得掉鸦片,我现在也是个旅长了吧?鸦片可恨啊,戒不掉!”
“戒不掉?那人家关巨怎么戒得掉?”朱清正说着他们佛山天地会的大哥们,他、李文茂、鸦片张、关巨都是佛山起义的首倡,现在佛山天地会在日月军中实力极大。
“我说,将军大人,现在没有敌军,您这么打民船,是不是浪费弹药啊,军火很贵的。”鸦片张尴尬的转了鸦片的话题。
“一定要训练,一定要实弹演习,这是陛下定下的军纪。”新一轮的炮击开始了,朱清正拉开了千里镜看了起来,嘴里却喃喃道:“我真佩服他啊。”
赣州是座坚城,易守难攻。
从天空看去,上北下南,顶头的赣江好像一个大大“1”,被赣州城一分为二,写了个巨大的“人”字,左边章水是“人”地左边一撇,而右边贡水则是“人”字的右边一捺,赣州城恰好就在这人字的裆位置,而且章水还拐了个弯,包围住了赣州城的一半南边。
这城三面环水,只有东南是陆地,朱清正他们就是从那里打过来的。
这地形还不算,赣州城是宋朝时期修建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