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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是赵阔亲自设计的,完全仿造西方款式,甚至不惜重金。给士兵发放绝对骇人的高帽,他本可以选择中国样式。但是赵阔觉的,这军队就是自己生存的根本,是未来地新精英集团!
自己的敌人是谁?不是满清,而是满清文明。
必须要把最有力的东西放在自己这边,如何放?
一个是拉拢,另一个就是把他们从原来的文明分离开来。
还有什么比在一群百姓中穿着西洋奇装异服更有利于宣布自己和以前文明格格不入的?
还有什么比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更能形成团队意识和抱团思维的?穿着他赵阔的军服,士兵根本不敢一个人上街,最少得来几个弟兄一块走在袖子和大裤子百姓中间吧。
这就是分离!这就是凝聚!
因为全部精锐士兵都穿的很丢人,一群猴子在一群鸡中间。肯定不得不认为猴子同袍是自己一伙的。所以不得不产生团队意识,并紧密靠在他赵阔身边。
“奇装异服绝对有助于提高我御林军团结!”赵阔下了结论。他地儒家走狗宦助国点了点头,第二天中文报纸上就出现了《陛下胡服骑射!》
看着这“胡服骑射”,赵阔感慨良久,心道:看看人家的水平,我叫“奇装异服”,人家直接套在了“胡服骑射”上了!太吊了!这儒家太会拍人了,我真舒服。但是你们啥时候出几个思想家,帮我把公使们送的洋文书籍翻译了?这年头连“干部”“权利”这些词都没有呢,我总不能等小日本那群傻逼明治维新了吧。
不过打造这种军队,赵阔花钱花到吐血,因为从枪支、大炮乃至火药全部仰仗进口,赵阔不得不把他抢别人和卖鸦片的收入,大部分用在这种军队身上。穷地以致于士兵从头到脚脖子都是洋布做的洋装,但脚上没钱配给皮鞋和袜子。
这两项反而是当时士兵地重要消耗品,因为什么都是靠走路的,皮鞋磨损很快不说了,袜子更是消耗的像被吃掉一样,所以当时各国军队里都跟着几个鞋匠。
“广东这么热,穿皮鞋多热啊,而且还要袜子!袜子肯定要进口!天天走来走去,我哪里能补得上后勤补给?操,士兵都给我穿草鞋吧,价廉物美,自己编编草鞋,也是革命精神!”赵阔最后否决了配鞋子的想法,他的士兵全部是草鞋。
而士兵里也产生着分化,就算5两银子月饷的高薪下,士兵竟然被打到出现零星逃兵。当然这倒霉蛋在广州人生地不熟,虽然脱了军服,但还穿着怪异的裤子,很快就被捉回来吊死,赵阔邪恶的用对付海盗的法子对付他们,用树脂涂抹全身防腐,就在军营里吊了若干年。
鉴于这次事件。赵阔在精锐部队里发布了试探性地剃发令自愿剃掉长发,留短发。
古代中国观念:中国其他朝代男子一般不剃发,结发髻;古代剃发甚至都可以代替砍头。满清剃发。只是剃前额上面地头发,后面也不剃;太平天国虽然打散辫子,但是也不剃发,头发长到有的太平天国侯爷在衣服后襟上缝了个布包,专门托着头发。
赵阔他一个现代人,也不是艺术家,当然想剃掉满头长发,那时候洗澡很麻烦,沐浴液、洗发水根本没有,在广东天天披着一头大长毛。又没电扇和空调,酷够酷,但热地难受。
以前他在太平天国和打广东时候不剃发,还有个好处,要是完蛋了,直接把长发编成辫子,哇,直接从太平天国风跳入满清风,满地随便你逃。
然而现在他已经成了匪首了,剃不剃无所谓了。反正如果失败,肯定遍地悬赏告示,剃成光头也躲不了。
而且这也造成了很多匪徒,直接打散辫子冒充太平天国或者大宋士兵抢劫杀人。
赵阔早就想全军剃发了。如果士兵剃成短发,你和满清打的时候。根本就没法跑!逃兵?好啊,你可以一夜白头,但你总不可能一夜之间从短发长成长发吧?你又不是食物发霉长毛了。所以在遍地长发或者辫子里的中国地区,一个短发士兵等于就是进了敢死队了。
担心这么干不仅是挑战满清文明也是挑战千年风俗了,赵阔阴险地找宦助国咨询了一下,宦助国看明白了赵阔的意思,想了想说:“陛下是不是着急满清未灭啊?陛下可以削发明志嘛!不灭满清不蓄发!”
“不灭满清不蓄发!高!”赵阔大喜,登时召集群臣说了要削发明志的想法,竟然得到了一片拥护景仰之声。
赵阔在1854年4月他的洋枪队已经成形的前提下。宣布削发明志、不灭满清不蓄发。他在海京的朝廷重臣跟着全平头了,童子军全削发平头。刘定强这种士兵骨干被海皇这种精神感动的泪流满面,嚎叫着要剃发和满清决一死战。
很快最精锐的十字军锐矛团全军跟着赵阔剃发,他们和满清作战的时候将会逃无可逃,人人在外形上都靠上了死士,这也杜绝了这只精锐部队的逃兵在中国地界上,平头地人根本无处可逃。
而刘定强是绝对不会当逃兵的,他精通武艺,身强体壮,而且痛恨满清,热爱赵阔。他在这军营里找到了家的感觉,当他在全连圣经研讨会上,说出他当丫鬟的姐妹被地主父子两个**以致于上吊自杀的时候,全连弟兄陪着他一起流泪。
为了这珍贵的眼泪,他要为消灭满清和无良财主而战。
所以他玩命训练,而且训练的很好,曾经受过海皇接见。
他是第一个达到一分钟可以熟练装弹射击三次的士兵那个时代的士兵里的战斗高手。
他身体协调,手指灵活有力,“装弹地一系列动作完成的简直像是在弹钢琴”洋人教官评语,这群中国士兵的吃苦耐劳和极高的悟性完全颠覆了洋人对中国人地偏见,在两个营的洋枪队成军后,列强们认为中国人也可以完成西洋训练了。
赵阔对此就骂骂咧咧地“我他妈的就说了,我们和菲律宾人怎么可能有差别呢?又不是黑人和白人,皮肤不同,你还可以歧视,他们这他妈的简直是种族歧视和地域歧视的混合体。”
为了奖励优秀士兵和带动其他士兵,赵阔亲自接见20名优秀士兵,并把银质训练小奖章挂到他们胸前,他很讲实惠,这奖章其实就是个银元,后面打个钉就是奖章了,你不爱荣耀爱钱可以卖掉换酒喝。
刘定强第一个上前,他对着海皇近距离对视,用西洋军礼敬礼,在微笑的皇帝拿着奖章触到自己左胸军服的时候,刘定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而现在,这枚奖章刘定强一辈子也不舍得去换酒,就放在胸前口袋里,被他燥热的胸膛温得热热地,但他却完全忘了这沉甸甸地小东西。他在用哆嗦着手去拣前面死尸身下地通条。
眼前步枪排排施放地白雾好像被头顶铅块一样的云朵压住了,弥漫着阵线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耳边充斥着炮声、呐喊、惨叫,以及身边长官声嘶力竭地英文命令。
捡到了新通条,这个训练中的王牌填弹手仓皇又缓慢的填着弹药,然后闭着汗水涩得生疼的眼球,麻木的抬起枪朝前再次射击。
用袖子抹了满脸的汗,他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斜眼一看,却呆了一下,他身边兄弟正拿着一条枪口矗着一根通条的火枪咔咔的勾着扳机。
眼瞅着面前白烟里,隐隐约约的还有人影晃动。刘定强流着汗,什么也没说,退回到下一排身后,继续装填。
他不知道的是他地仇人李明昌就在他前面20米的地方,但是手握锋利长矛的李明昌并没有朝前冲来,相反,就在敌人的面前,他原地打着转,茫然四顾,仓皇不知所措。
当战鼓擂起。2000多湘军生力军齐声呐喊潮水般冲向那细细蓝线的时候,李明昌跟在兄弟后面朝两里外的敌军冲刺而去,2000多湘军冲击时候拉开的队形好像用野兽填满了这1里里的战区。
敌人阵后和两翼火炮犀利,十门炮猛力朝着这方块地面开火。
火炮打在人群里爆发起泥土如雨而下。残肢横飞,但这也阻不住士气高昂的连胜之军湘军对敌军的冲击脚步。军旗从未倾倒,一直奋力指着逆贼地方向也快速推进。
李明昌被满头热血冲得耳朵嗡嗡响,他扒了上衣,赤膊持枪,紧跟着在同袍和愤怒呐喊声浪中飘摇的军旗,朝前猛冲,炮弹打在他身边也阻不住他朝前的脚步,也压不过他“杀长毛”的怒吼。
面对敌军地猛轰,所有英勇的湘军都只有一个年头:冲到对方地士兵阵里。展开人对人的肉搏。用敌人的血肉沃灌土地,长毛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天下没有人是湘军肉搏的对手!
在一直朝前狂奔李明昌眼里。长毛那奇形怪状僵尸般的中军是那么虚弱和奇怪,他们根本动也不动,就靠着稀拉的排列挡在湘军洪流面前!
“怕死不敢和我们冲锋吗?你们这群胆怯的长毛,你们现在可不在坚固的营垒后面,这是荒野,勇者生!”推开半空飞来地一截人地大腿,被溅到满脸血的李明昌擦也来不及擦,几乎都要笑了起来,但却是咬牙切齿地笑。
全力跑了一里地,气喘吁吁的李明昌透过前面兄弟的背影,眼瞅着自己前面那军旗已经好像碰到那只邪气森森的长毛军队,“胜负已分!长毛完蛋了!”李明昌大吼一声,浑身又充满了力气,他奔跑的速度又快了起来,这次他要亲手手刃长毛仇人。
两军野外对垒,一方不动,一方冲击而至,光凭泰山压顶般的这势能,以及冲锋方的气势恢宏,就不是静止不动的一方所能承受的。
但就在这时,李明昌猛然听到前面响起了一阵爆响:这不是炮声,炮声是隆隆的,也不似鸟枪放枪,鸟枪是二踢脚那样脆响,这种声音好像是一串鞭炮扔到火里突然全面炸开一般,直如一条爆炸着的鞭子猛然抽上了湘军洪流。
看着细细蓝线上一条线一样的白烟墙升起在湘军和长毛之间,好像老天爷使用了什么法术,恰恰挡在了两军结合之间,又好像那蓝色邪气军队是一条火药线,而湘军这只火炬一碰就激起了一片爆炸和硝烟。
几乎在第一声鞭响抽过后刹那,第二下抽击又至,随后是第三下,冲在最前的湘军先锋顿时被抽停。
不过眨眼间,蓝军就射完了早预先填好弹药的一轮排射,因为弹药都是上战场前就装好,士兵所做的只是扣动扳机,第一轮三排排射永远是最快、火力最猛烈的一轮。
在蓝军释放出的白色烟墙前,无数留着辫子的湘军猛士突然两眼失神栽倒在可以看见敌军鼻子的最后几步冲刺的道路上,有的则嚎叫着在地上乱滚,他们中弹而没有死,无论是胸腹头颅要害中弹还是臂腿中弹,只要受伤立刻全滚在了地上。什么带伤杀敌、带箭杀敌彻底变成个笑话,这种洋枪地子弹不同于弓箭刀枪,受伤就等于死亡。它是用火药爆炸的力量推动的,刀砍箭射损失人体地力量根本比不过这种重锤一般的夯击,近距离击中,皮肤就立刻扯开血肉,遇到骨头就立刻打成骨折!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子弹入体不是死亡就是截肢,弹头比洋人医生嘲笑的中国鸟枪打得多,而且入体还往往翻滚,根本救无可救
只是秒中之内,十字军就投射了颗铅弹扫进了面前的湘军洪流。最前锋两个哨顿时被击溃,本来眼红如血挥舞着大刀的勇士们先是被眼前火枪同时炸响的声威和面前突然出现的硝烟墙所震慑,在犹豫中稍微一停,就发现了自己前后左右的弟兄少了大半,而地上猛然爆发出一片片的惨叫。
一直猛冲地湘军军旗猛地在白烟前一顿,整个湘军为之一顿。
第一轮十字军齐射后,湘军的黑水和锐矛团的蓝线之间好像陡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平静,刚才响彻阵地上空的湖南呐喊陡然不见,那三条凶横的鞭子也陡然不见,这狭小的结合部出现的竟然是掉根针也能听见的死寂。
当最前线的一两百士兵从身边兄弟死伤枕籍中回过神来。勇敢者眨了眨震惊地眼睛,重新把辫子缠到脖子里,再次挥起大刀继续朝前冲去的时候,已经秒了。
秒后。最精锐的掷弹兵连抢先全军完成装填,以每营右前方掷弹兵军官疯狂的“!”口令响起。第二轮排射再次开始。
这次不是第一轮那种鞭子般地整齐一致和凶狠,但细细蓝线上此起彼伏的白烟宣示着这依旧是鞭子。
被打得一顿,然后刚刚回复又开始前冲地湘军前锋再次受到致命打击,细细蓝线前米之间全是湘军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前锋后的湘军目睹着那一千多人挤在一起的火枪排射掀起的白烟墙是如何把前方两百湘军从大清汉子打成地上的肉渣的。
这一刻惊奇回荡在湘军中锋,就好像一个乡下人刚刚在富豪家里看到那个伸出小鸟大鸣报时的自鸣钟,在被吓了一跳后,看着满心惊奇的观察那咔咔响地木头家伙。
但满清文化里,惊奇往往变成恐惧。
立刻中锋再不如前锋那样一往无前地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