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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话,标下刚刚与附近的一处街上发现有火油铺……”
李汉大笑,“如此甚好,二连……四连随我前去取油,剩下人等务必守住这附近街巷,保证不让那第八镇的清兵自我东南方向逃走了……”
“是!”
与陈穆坤、张炳乾等人又交代了一番之后,李汉快速的带上两连士兵分头行动,顺着街道快速扑向各自的目标,路上遇到了几处没有被破坏的电线杆和电线,无论是否是电报线、电话线,一律被他命人掐断,一是断绝清军的指挥联络令城内清兵更加混乱,二是他也不想今夜便给那北京城的辫子猪们知道了,虽然知道一旦张彪逃掉,很可能起义消息便会泄露,不过他还是做了。
城内虽然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四散交战的清兵与革命军士兵,不过因为他们手臂上绑着象征起义的红布条,加上人数也不在少数,因此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反而又趁机的吸收了几队五六人、十来人的零散起义士兵。
在那个熟悉街道情况的士兵引导之下,一众人等很快的便来到了他口中的那家洋油铺,瞧见那铺门紧闭,命人敲了一会还不见来人开门之后,知道此时时间宝贵的他便直接令人砸开铺门,征用了铺内所有的三十桶火油,又命人找了些引火的折子跟棉布等。
瞧见那油铺的掌柜一脸死灰的挡在家人身前。其实晚饭时刻的枪响响起之后,刚刚才遭遇了昨天混乱的全城百姓几乎都知道可能发生了兵变,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根本就不敢出来探个究竟,当李汉领着兵闯进油铺时,那掌柜还以为是乱兵入室胡作非为,差点逼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上了吊,好在这群“乱兵”不杀不奸,只是提了洋油就走,因为不清楚这一桶火油的价格,李汉留下了一百银元,打赏了士兵们之后,缴获自那瑞澄处得银元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还有银票跟成箱的小金鱼,估摸约有二三十万的样子,不过他可不敢随意待在身上。末了想了一下,他又命人拿来纸笔写了一张字据,与那掌柜言道若是不够,可在明日凭条至那城中革命军政府去取钱,这才领兵走人……见这群“乱兵”除了火油之外并无掠夺或是骚扰女眷之意,那油铺掌柜这才松了口气,远远地瞧见一干人走远了之后,赶忙招呼家人一道将那被砸开了的门又用木板给堵上了。这一队‘乱兵’虽然还有些讲理,不过到底乱兵就是乱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兽性大发,做出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至于李汉留下的字据他是看都没看的便扔了去,开玩笑,中国的老百姓数千年来都是受欺压的存在,你有见过跟你讲理的乱党或是官员吗?这次没有被抢夺了财物、丢了性命那掌柜的已是心中暗叫菩萨保佑了,哪里还敢再去奢求讨要不足余钱。
应是他命中无有此福,这掌柜没有想到的是,被他随手一扔的字据反而给旁边的一伙计捡去了,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在意的便放进了衣饰柜中。待到半年之后李汉成为川鄂巡检使的消息传来之后,那伙计方才找出了这张字据收藏了起来,又二十年后,眼前那李汉早已问鼎中枢多年,此时已入中年的他方将此字据拿出拍卖,居然卖出百万的高价,平白成了一桩美事,其他书友正常看:。
不提这些……“嘭嘭……”
“快……快些防住,里面的第八镇要突围了……”
“嘭嘭……”
老远的还没回来,李汉等到便听到了那边指挥的怒吼声,望着突然间多出了一倍有余的火力,第八镇司令部外仅仅只有一千四五百人左右的起义士兵,也不知道楚望台那边到底是怎么了,再派出了第一波的援军之后,楚望台那边就没再派来过一个士兵,零零散散加入战斗的都是城中走散的起义新军。
“快……快些将这些火油掺上棉布倒在司令部附近……”
连忙加入战斗的李汉没忘记下令手下机枪队击中火力压制一处,然后命人将那浸过了火油的棉布派人堆在那靠近司令部的地方,内里防守之人虽然没弄清楚他想做什么,不过却也明白有鬼,付出了十来人死伤之后,他们方才将那火油连带着棉布都堆在了那靠近司令部的地方。
“所有人都后退……后退……”
知道大炮夜间准头有限,尤其是之前校正期间难免有误伤,因此在瞧见那火油等物堆在了一起之后,他便下令周围士兵后退,待大家伙都退出了这道巷口之后,方才带上夜视镜瞄准了那堆在一起的货物开了一枪。
“嘭……”
冲天的大火伴随着一桶接一桶的火油被引燃,顿时那楚望台内一直不能确定炮击地点的革命炮队精神一阵,派人前去询问了一下总指挥处之后,便令人果断的调整炮口,朝那冲天大火燃起的期房开炮!
“轰……”
“轰……”
“轰……”
75mm山炮、105mm口径的克虏伯巨炮一同齐鸣,巨大的声势在大炮开始响起的一瞬间便将城内各处的枪声、呐喊声完全压住,成为了城内唯一能够听到的声响,象征着革命的怒吼声,书迷们还喜欢看:!
“退……快……往后退……”
“轰……”
一发炮弹因为偏差落在了附近的街道上,顿时几个躲在附近墙角开枪的士兵遭了难。瞧见因那黑夜导致的炮队准头严重失准,司令部附近数百米之内都在炮弹可能的射程范围之内,也感觉自己这一步计划已经完成的李汉顿时挥手便下令手下的士兵退出炮弹的射程之内,心里却是寻思起了,是不是,是不是该做下一步准备了!
“大人……不能再拖啦,快让弟兄们撤吧……”
司令部东边原本都要息去了的火力突然猛了起来,也惊得这司令部内正在督促手下收拾细软的张彪等人,张彪带人来到那东墙防线处一看,刚巧看到了起义士兵拼死的往靠近防线的地方扔火油,脸上就是一变得他还没开了口,那冲天的火势便为楚望台的炮队指明了方向轰鸣且威力更加巨大的炮声顿时又回到了这块地方!只一愣神的时间,便有四五发威力巨大的炮弹被轰到了司令部内。
火光中,那原本被他下令关闭了一切灯火而隐入了黑暗之中的司令部顿时被映得一清二楚,为起义炮兵指引着方位,略微的一些失误之后,一发接一发的更加精准的炮弹不断的带着尖利的啸叫声扑向这座象征着皇权与官威的漆黑建筑,飞快的带走一条条的生命,朝廷的权威与尊严,就在这冲天的火光与密集的炮声中迅速瓦解冰消。
“来人……”
“是,大人……”
“撤……”
第62章 城内形势
第62章城内形势
晚上距离九点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时,伴随着说客说服的反正蛇山炮营一部终于开了火,那坐镇楚望台担任起城内革命总指挥的吴兆麟终于松了一口气,又看起了手上自各处传来的战报……说来这吴兆麟的指挥能力还真是不凡,自一个多小时前熊秉坤说服了他担任这革命总指挥的位子后,他仅仅制作了四件事情,准确的说是三件半的事情,因为其中还有半件是李汉代他完成的,不过,这些有区别吗?
此前一个多小时,原本聚集于楚望台之内的千二部队除了二三十人的守卫之外,其余全都被他派到了城中的各处去,其他书友正常看:。其中熊秉坤带领人数最多的一部赶去支援南湖炮队,另一部则在程正瀛跟另一个八营正目的带领之下,双双赶去支援负责打压、围困第八镇司令部的二十九标、三十标。做完了这些之后,手上已经没有任何武力的他还是没有停歇下来,先是挑选了几员说客前往蛇山,说服了正处于慌乱边缘的蛇山炮营倾向于革命,然后又派人于城中各处散播瑞澄弃城而逃的消息,说到这里想必大家都明白了为什麽说李汉助了他一臂之力了……陆续将手下都派出去了之后,吴兆麟便一直待在楚望台内的临时指挥部内对着墙上一幅明显才刚挂上不久的武昌城中形势图研究,偶尔营房外有士兵报告最新战报送到,他便立刻起身要来,仔细看过之后,又在那副形势图上圈画一番,并将最新命令送至各部指挥处。然后便继续静神思考下一步对策。
金兆龙是熊秉坤留下保护他的护卫长,当然其中也不乏监视的味道,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前一刻还打死打活的,若不是真看重他的手段,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一个阶下囚成为这一军之长的。不过他的手段也是厉害,至少那金兆龙这会儿已是对他佩服无比,尤其见他劝服蛇山炮营反正炮击凤凰山,武胜门那边的压力顿时便小了许多。人立于营内却能轻松掌握城内局势,仅靠地图跟谋算便能做到调度有方、干脆利落,而且营内炮声轰鸣他也尤不在意,竟然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实有古大将之风,绝非碌碌之辈。难怪大队长、哦不,现在已经是革命军第五营管带的熊秉坤一力说服了营内各处的起义领袖,推选他为革命军总指挥。
不过他又如何知道的是,如今立于地图之前的吴兆麟心中却因为刚刚被扭送来的一人,已是惊涛骇浪一般的翻滚涌动,脸上也变得有些阴沉不定了!
“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脑海中却是不断的思考着,其他书友正常看:。
他这般的犹豫不定也是有原因的,你道为何?原来还是之前城中各营发回来的几封战报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
第一封却说那原工程八营的一位代正目—呼延杰所帅的一连起义士兵,此前四散赶来的士兵有人反映瞧见隶属宪兵营的第八营居然接了张彪的命令,绕过二十九标、三十标的防线,妄图从他后方他偷袭,吴兆麟接到战报之后顿时大惊,迅速的派出了一队迎战。
宪兵第八营,体制上隶属于第八镇统制张彪,旗人居多,是清廷布防在武昌的心腹部队之一。10月9日牺牲的三烈士之一彭楚藩,就是宪兵第八营的人。
就义之前他乃是宪兵八营的革命军代表,负联络宪兵营革命党人之责,不过,比起汉人占了多数的三十标,即使彭楚藩没有牺牲,也不可能在劝服了那满人居多的宪兵营,因此吴兆麟也知晓宪兵八营不似其它新军一样,乃是属于不可能反正的清兵行列。
不过旗人多了一点好处很明显的,那便是这数百年来的安生日子,满人早就腐朽到了骨子里,因此在那呼延杰所带一队机枪手一阵扫射,外加冲锋击杀了十余名旗兵军官之后,便基本上解除了它的威胁。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居然冒出一队被击溃的宪兵八营的残兵,居然中途截下了一队要搬运去支援二十九标的军火,死伤了十数士兵不说,似乎对方还上了瘾了,居然又再伏击了一次,打死打伤五六人也没什么,关键是原本只需二十来分钟便能送到的军火,如今至少要一倍的时间了。
吴兆麟收到战报之后正要考虑再派一队前去剿灭了他们,却不想这时候城中居然接连传来三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那便是隶属黎元洪的四十一标一部反正,如今正配合熊秉坤等人阻击城外妄图入城的清兵。二是城中起义军终于点起了照明火光,为在楚望山上准备了半天的炮队指明了方向,开始炮击督署跟第八镇司令部。至于这三吗,初时他听到了心中还甚欢喜,不过很快的便又变得皱眉了起来,那便是城中一部革命军成功的伏击了出逃的瑞澄一行人,并活捉了湖广总督——瑞澄。之前他派人扭送了一人上来的时候,从他手下的口中,这条消息已经被证实了。
令他皱眉的是,那抓到瑞澄的人分明乃是与他有些干戈的李汉、李易之。
而那一条坏消息还不这个,而是……此时的楚望台居然被张彪派来的一队人马围上了!
正是清军为第三十标第一营,绝大多数是旗人,乃是张彪的心腹部队。
李汉带来的蝴蝶效应,这三十标的第一营原本在起义之前理当待在左旗驻地才对,谁料到晚餐时分被那张彪一条调令调出了两队人马至西门处换防,结果两队人才刚刚走出了一半的路程,就遇到了城中作乱,因此在派出了几人前往张彪处询问命令之后,其余人马就在管带郜翔宸的带领下悄悄的摸出了城,潜伏到了楚望台附近,待到那军械所内的革命军都走得差不多之后,他方才趁机攻打起了楚望台。
说来这一营的管带郜翔宸在清军中堪称健将,也是果决之士。在原本那个时空中,革命军起义后,郜翔宸始则坚闭营门,继后在遭到革命军炮击后,又率领全营旗兵出击革命军蛇山炮兵阵地,被护卫炮兵的李鹏生部击退后,又回营固守。第二天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