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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湘赣两省的扫尾也需要他处理,跟北方政府之间的龌龊逐渐多了起来,令他时刻不敢放松警惕。与此同时,一切原本该落在那位袁大总统身上的压力也开始让他感觉到了沉重,民国地方十省在握,有太多的列强巴不得从他身上割下一块大肥肉来,还需要他去扯皮。
因此这布置行署与其说是他陪女孩,倒不如说是女孩看他太辛苦了,把他暂时从一堆繁重的公务中拉出来放松一下更确切一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休息一下有那么容易吗?这不,他的副官见秘书长很快急匆匆的领着一人走了进来,听到警卫敬礼声,李汉侧过身去一看,瞧见他背后带的是王正廷,脸上微微一愣。
“他怎么来了?”
少女显然也看到了两人,靠近了一点,“又要忙了吗?”她的声音很低。
李汉点了点头,“你先布置吧,我去看看什么事情!”
他摘下了手上戴的工具手套,虽然之前的他除了将几个灯笼从屋内拎出来外,其余什么工作都没做过。
“嗯,其他书友正常看:!”低了几度的声音明显能听到女孩的失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时间,李汉现在的身份,决定了正常人一般的生活早就理他一去不复返了,是的!
拍了拍她的手,李汉松开迎了上去。
“什么事情让王部长如此匆忙?”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因此跟洋人势力打交道的事情他大多移交给了外交部,让王正廷帮忙分担了一些。只有真正重要如同几国领事碰面或磋商重大议题,他才会亲自上阵负责。不过寻常王正廷很少主动来行署见他,今天他会过来,显然有些重要的事情。
王正廷走得比较急,虽然这一月的天武昌没有下雪但是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冰,可他额头上却见了汗,不乏事情比较严重急出来的。
“总司令,您先看看这个吧!”
也顾不得风度了,他匆忙将一封有些揉皱了电报递给了李汉。
李汉微有些诧异,接过看了一眼之后顿时脸上一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电报局说是今天凌晨拍过来的,他们跟寻常一样归类之后一直没等到秘书处派人去取。正巧我今天要去电报局等一份来自上海的电文,过去的时候听电报局负责人提起才拿起看了一下。”兴许是找到了主心骨了,王正廷松了一口气,话说得慢了许多。
李汉苦笑,今天他特别放了秘书处一天的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了!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过就要看这件事情他怎么处理。北京那位又该怎么反应了!
你倒李汉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古怪,原来湖南又出事了。昨天也就是1月16日,在湖南学者界中颇有盛名,素来以提倡学生自治和自助创办技能会加为人耿直敬业闻名的湖南公立第一师范学校校长孔昭绶,竟然在学校全体师生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个全校师生齐聚一堂的时刻,公然于全校师生面前发表‘反袁檄文’,公然号召全体师生联合全国有志之士打倒废除了国会的袁世凯,其他书友正常看:。
檄文一出长沙轰动,因为湖南省督军(全称‘湖南将军督理湖南省军务’)谭延辏д汕巴缪羰硬觳辉诔ど吵侵校峁揽蚊男潞厦裾ず挥胁扇∪魏斡Χ源胧ㄋ仓富硬欢皇歉ど尘炀执蛄烁龅缁芭闪思甘烨巴瞎⒌谝皇Ψ堆>洹5鹊匠ど辰⒋缪舻奶费雨'时,发现不对的他立刻下令长沙封锁消息,并警察先行关押孔昭绶,却不想一群警察竟然在他家里扑了个空,此人已经人去楼空不知所踪了!
这事究其根源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12月12日,参议院议长王家襄、众议院代议长周虹礼联合发表声明,宣布因种种原因将向大总统请示,希望批准国会停会。当天下午,大总统府批准国会停会。两日后,袁世凯组织御用的政治会议,以篡夺国会的职权,同时加快草拟有利于自己的宪法。
消息传出之后举国轰动,南北各地不乏谩骂、攻击之声,不过都是些硬骨头的文人跟落了势的革命党之流,真正地方上掌握了实权的各省督军没有一个吱一声,一个个不闻不响,仿若不知道一般。处于对自己利益的考虑,李汉也保持了沉默,反正袁世凯要组织的‘政治会议’会议之中,受他控制的议员占了三成,虽然被袁世凯死死的压住,但是偶尔遥控通过几个法案还是可以的。
这个大家互相培养默契的关键口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他感觉到麻烦了。
“为今之计,还要先确定这件事闹得有多大才行!”
这事并不归外交部管,不过到时候磨嘴皮子的事少不了要王正廷费心。两人进了办公室,李汉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沉吟了少许他拨通了自己的情报官的电话,让他稍等了一会,那边才传来声音,“喂!”
“是我,书迷们还喜欢看:!”他低沉的声音一响起来,那边李东来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东来,查一下湖南那边公立第一师范学校校长孔昭绶发表‘反袁檄文’的事情。另外让北京那边注意一下,北京那位的反应!”
前几天德国汉口领事馆向他转达了一个消息,德华银行接到了德县兵工厂的价值171万马克的军工机械采购。除此外,调查局也查到了那位大总统似乎跟日本以允许日本某洋行在山西大同特定几处采煤为条件,获得了日本援助一批军械物资跟帮助扩建巩县兵工厂的情报。再加上已经破土动工了快两个月的天津机器制造局。北方政府扩充军工的速度令李汉感觉到了不安,眼看着就是一战了,尽管他也在做着逐鹿的战争总动员,但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至少春天来临之前不行。
电话那边静了一阵,李汉似乎听到了笔在纸上画过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听到李东来轻道了一声是。旋即,那边压低了声音,“先生,北京站又有新情报发过来了,那位大总统的身体总之,他似乎有尽快解决军政府的打算。过去三个月,北方已经基本上用光了大借款,先后跟国外采购了足够武装十三师而不是我们之前打听到的六个师的装备。您最好尽快做出决定,北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电话我挂了!”
北京几个月的时间能够控制住越来越大地盘跟越来越复杂的局势吗?李汉心中其实没有底,电话搁下了好一阵,他才想起来屋子里还站着王正廷,歉意的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阵,“以军政府的名义知会北京那边,前几天副议长(政治会议副议长)张国淦提议的扩增大总统任期为十年的提议,让张王鹏、陆柴他们不要再拦着了,让它过去吧!告诉北京那边最近不要有什么动作,包括那位要解散国会、遣退所有议员回乡的提议!”
犹豫了下,“包括解散地方议会!”
军队的扩充跟恢复战斗力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之前的几个月,看来日子不太好过!
第四百八十七章 回击与克制
雪后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一月下旬河南已经下过三四场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加严寒,当红日跃出地平线,的一天又开始了
“滴滴滴…滴滴滴…”
起床号在城里城外响了起来,伴着号声,寂静的城市喧嚣起来,出操的士兵扛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唱着军歌开出城
“于斯万年,亚东大民国山岳纵横独立帜,江河漫延文明波;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扬我五色共和旗,唱我民国歌”
这一首名为‘于斯万年’的国歌实际上以前是北洋第一军的军歌颂龙旗,虽然北洋六镇军各有军歌,然后实际上唱得最多的还是这首南方各省的兵很少唱这歌,大帅练兵曲、革命军进行曲南方唱得比较广,不过在北方所以只要有军队带头唱,不用猜就知道唱歌的是老北洋的兵了现在共和了,这歌词大体没变,不过就是将“帝国”变成了“民国”,把“黄龙帝国徽”换成了“五色共和旗”而已讽刺的是北军一如这首国歌一般,兵还是那些兵,官还是那些官,军装依旧是那身军装,只不过是把帽徽换了,脑后的辫子也剪了除此之外,与以前的那支北洋军最大的不同是,现在的部队里装备了许多日本枪和英国枪,至于曼利夏步枪,反而显得少见起来
现在的北洋金主就是英国和日本,由于南方革命党的强烈种族主义立场,现在的英国与日本不得不加大对北洋的支持力度,这既是表明他们的立场,也是为了维持北洋集团的强势地位自古兵强马壮者得天下,这个道理袁世凯懂,他背后的支持者们也懂
这里是河南信阳,位于河南省南部,东邻安徽南接湖北的三省通衢之处,是江淮河汉间的战略要地历次南北势力大战,信阳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早在去年十一月,西军撤回湖北、安徽之后,负责河南战场的曹锟第一时间任命心腹,任命的第六旅旅长吴佩孚率补给完成的第六旅进驻信阳
第三师在河南战场上几乎被打残了,因为先同豫军恶战,随后又与西军苦战,战前一万一千七百多人的大编制,等到战事结束时只剩下七千多还能拿枪的了要知道这还是有一个旅四千多人在后来补充进来的结果河南战场上北军统计至少打残了西军两个师,可北军也没占到便宜,基本上结果不会比西军的损失差多少好赖第三师到底在袁世凯心中的分量不轻,尤其是曹锟调任河南督军之后是优先补给了七千多精壮,又调了一批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跟30门57毫米格鲁森过山炮,第六旅跟近就获得了三千杆全的步枪跟14门炮,炮兵出身的吴佩孚谈不上将信阳建设的固若金汤一般但依托周围的山地架起来的数个炮兵阵地再加上绵延开的火力线,他有信心,等闲西军一个师他都能挡上半个月
天寒地冻雪还未化完的,一大清早就被从温暖的营房中拽出来连兵,这一个个的兵崽子别提多不甘愿了可吴佩孚也是以身作则,他这个第六旅的代旅长亲自提着个鞭子跟在正在跑步的队伍边上,看到有开小差的就上去给一鞭子尽管六旅的一帮士兵身上现在都穿着军装小棉袄,可抽在身上那也是刺骨的痛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军官,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不停的唱军歌
这吴佩孚也是没有办法,三师在之前的一战中被打残了,老兵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他麾下六千多人中,老兵尤其是入伍一年以上的原第三师老兵已经不足千人了这可是个危险的数字,尤其是在往南距离武胜关数十里外就驻扎着敌人,他若不能快些将这第六旅练成精兵,恐怕一旦再有什么龌龊,第三师可就真完了
信阳,不,应该是整个豫南地区可以说是现在河南省内最危险的地方南边是湖北,东边是安徽,接壤的地方太多导致项城跟整个豫南几乎被从湖北到安徽拉起的弧线半包围了一般,天晓得南边的那个年轻人光是在皖北跟鄂北就布置了三个师,一旦开战豫南首当其冲守住了这里,就卡住了西军北上、西进吞并河南省的企图,守不住这里,京汉铁路一旦失守,千里中原沃土将会任其长驱直入
所以说,吴佩乎跟第六旅的任务十分重,曹锟给他的命令就是在北军完全恢复元气之前守住河南府的东南门户而且光是防御也不行,老北洋师效德国陆军最擅长的是进攻就算是现在暂时没有进攻的实力,也要摆出对皖北、鄂北的威胁来这是一种军事上的威慑
吴佩孚显然很擅长这些,虽然他这个才刚四十岁的年轻北军将领将自己的前半生大半给了军队,早早的就炼出了一身过硬的本事来领命率第六旅抵达信阳之后,吴佩孚先是在城里设了旅部,架了电台,将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驻于城内,一部驻于城外相互呼应,同时加紧练兵,每日必亲自带队出城操练
当然,作为旅长,吴佩孚是不必和士兵们一起跑操的,他只需要在警卫的保护下骑着军马挥舞马鞭监督就可以了,底下的下级军官自然会按部就班的把部队的行动协调起来因为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虽然这一场雪下的不大,不过信阳周围多山,雪融化之后极容易下雨,半月前那场雪后的雨令信阳周围的土地泥泞一片,随后多少天都没有见晴又下了一场小雪后,地上的泥泞让人十分不舒服士兵们抱怨的十分厉害,几营兵跑着跑着就出现了掉队,偶尔脚下薄薄的一层雪下面隐藏着一个泥坑,一不小心踩下去,脚腕就要伤到甚至摔倒,总之训练的队伍不时闹出一点事情来,让初次担任旅长的吴佩孚多少有些担心,要将这几千的兵训练成老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