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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横肉的老板听后骂开了,“教过你们多少次了,话都说不清楚。什么船型,多大,快说!”
这支船队是从遥远的满剌加开来的,虽然在中途因风暴沉没了几艘,但那点损失比起远洋贸易的暴利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船队老板叫马苏德,今年四十多岁了,是一个一百多年间从大食本土逐步移居到南洋一带的穆斯林,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与大部分南洋贸易商只做成一把就安心享受不同,马苏德到现在为止,已经做过三次折返贸易了。在身家越来越丰厚的同时,多次来到中国的马苏德也成了半个中国通,这一路的海盗和官僚他早就打点好了,本以为可以一帆风顺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马苏德现在真是一头雾水。
“老板,船型很奇怪,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应该算是巨型船。对方说他们是官船,怎么办?”,了望手仔细观察了一下,报告道。
“巨型船?海盗的话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船,可能是中国朝廷最近搞严打什么的吧,还好这次没带违禁品。。。。。。不然就只好动武了。”,想到这里,马苏德下令船队聚集起来准备接受检查。
这时在“先驱”号上,所有水手已经全部换好了南宋水师的兵服,全员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过多久,居鹏带着一队士兵登上了马苏德所在的船只,居鹏瞄了一下便放下心来,“还好,大概只有千把人,没什么难度。”
“请问这位大人是哪个衙门的?面生得紧啊。”,马苏德的汉语很好,这话软中带硬,既拉近了双方关系,也同时暗示了自己神通广大,要对方有所顾忌,果然是只老狐狸。虽然嘴上很硬,但看到居鹏和那队杀气冲天的士兵,马苏德暗暗心惊,心想这些家伙似乎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看来这次严打的力度很大啊。
第七章 诱敌致胜
“目前各大港口贸易量持续增长,而税收却有所减少,违禁品则更是屡禁不绝。皇上对此极为不满,所以派本将军带着弟兄们在港口外阻截抽查。朝廷一向都是支持外商来我国通商的,这个国策不会改变,请您放心。”,居鹏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马苏德心中一惊,“难怪气魄不一样,还能用新型的战船。。。。。。”,他立刻变得客气起来,“大人请多包涵,小人有眼无珠,以后还要劳烦大人多多关照啊。”,说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就有两个水手抬出了一个似乎颇为沉重的箱子,估计装的十有八九是银锭。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马苏德满脸堆笑地说道。
“来啊,把弟兄们的酒钱抬回船上。”,说完一个士兵扛起箱子带回了“先驱”号,而居鹏则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马苏德。
马苏德心里大骂,“这混帐真黑啊!”,但看看也难善了,他咬咬牙,解下腰间的弯刀递给居鹏,“宝刀赠英雄,鄙人带着也是浪费,希望能助将军建功立业一臂之力!”。居鹏接过看了看,只见这把波斯弯刀寒气逼人,搞不好还是吹毛断发的宝刀,而刀柄上镶着各种名贵宝石,至少也价值不菲。见到居鹏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马苏德终于松了口气。
士兵们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会,居鹏就皱着眉头对马苏德说,“贵商队规模太大,本将军这次带的人手不够,东边岛上新建了个军港,要不到那去点清?反正今天你们也赶不到泉州港了。”
“东边新建了军港?”,马苏德一愣,不过想到上次来中国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心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加上这些士兵各方面看来都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马苏德心下再无怀疑,就答应了下来。
居鹏在决定开打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一艘小船去岛上的兵营传令,要他们做好准备,目前罗网已经张好,就等着猎物落网了。
没过多久,船队就来到了淡水,马苏德看到只是一个简易码头,不由暗自发笑,“什么军港啊,码头都未必算得上。。。。。。”
因为码头太小,“先驱”号无法靠岸,所以还是停在海上,而兵营里的士兵则纷纷走了出来进行检查。居鹏又对马苏德说,地方狭窄不方便检查。于是大部分船员都下船来到了岸上,只留了一小部分介绍货物。
居鹏见时机一到,马上发出信号,那些船只立刻便被腥风血雨所笼罩。等到大脑一片空白的马苏德反应过来时,他所有的船只都已经被居鹏的人控制住了,而此时岸上的近千名船员则仗着人多试图反抗。可是这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百战老兵的对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有一百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没死的也都被三面包围。
被围的水手们脸上纷纷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刚才的突围中,他们牺牲了一百多号人才砍伤了对手十几个,再笨的人此时也明白他们绝无获胜的可能。摆在船员们面前的除了投降只有两条路:要么冲上去送死,要么就跳海,看看能不能游过海峡去。。。。。。
看到这一幕马苏德面如死灰,心想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放松了警惕,平时他一向是很警觉的啊。眼看居鹏从自己那儿拿来的宝刀正架在脖子上,再加上大局已定,马苏德无奈之下命令手下放下武器投降,因为海盗往往会为了索取赎金而放俘虏一马的,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俘虏们很快就都被关押到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战俘营里去了,重伤难治的全都被当场处死,所以关到战俘营里的只剩下大约七百来人,战俘营外面架好了数十张强弩和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守卫,足以消除俘虏们伺机逃跑的侥幸心理。
此时,大部队则正在清理缴获,“大帅,我们发财了!这是宝石船啊!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天青石!好多,我眼都花了。。。。。。”,一个验货的记录员惊喜地叫道。不久,其他船只的查点结果也报了上来,舢板和小艇不算,总共是二十三艘船,其中七艘大型船装的是五船香料和两船奴隶,奴隶中还有一些是天竺等国的女奴,剩下的十六艘都是中型船,其中十艘是只装粮食和淡水的专用补给船只,而其余六艘则装载着象牙制品、骨制品等工艺品和犀牛角等珍贵药材。
看来无论如何,这次都是大丰收了,相璋估计了一下,即使考虑到销赃不利于讲价的因素,也不算奴隶的价值,总收益也接近一百万贯,组织的净资产终于不再是负数了。。。。。。
在战斗激烈的时候,赵抗还是老实地呆在船舱里上陆仁的杂学课,因为偷瞅外面的战况,头上还被陆仁敲了好几下。。。。。。
结合到今天的实际情况,这节课讲的是水战,“水战的大原则是大船胜小船,顺流胜逆流,顺风胜逆风。对于水战来说,水手素质与船只质量是决定性的因素,将领能力不如陆战那么重要,至少在战术层面上是这样。说到船只质量,我们大宋无疑是天下第一的,根据以前打金国水军的经验,我们的小船就能撞沉他们的大船而自身安然无恙,而战船大小相同时,一打十也能轻松获胜,大船打小船的话就更轻松。与内河的水军不同,海军的舰船对于耐波性和续航力的要求更高。对了,我先来介绍下船只吧,摆渡的小船不论,无非就三种:帆船、桨船以及我国特有的车船。帆船受风向和天气的影响较大,但是需要的水手数少,载重大,续航力也最强,所以海船基本上全是帆船。桨船是以划桨作为动力的,目前军用大型桨船在我国已基本被淘汰,但在其他落后国家还比较常见。车船是我国独有的船型,它之所以成为内河与湖泊中的王者,一是因为它以脚踏驱动叶轮作为动力,平均速度比桨船和帆船快得多,二是因为船员都隐蔽在船舱之内,对射时优势极大。不过由于制造与使用的成本较高,目前的车船全是军船。车船由于叶轮浪阻很大外加船楼高大在暴风雨中容易倾覆等缺陷,在长江下游航行就已经比较吃力,更不要说下海了。现在这艘改造后的车船虽然能下海,但遇到暴风雨或者是到外洋,还是很危险,我打算再这样改进。。。。。。”
陆仁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传令兵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人,大帅请您和王爷去主营一趟!”
第八章 赵抗的提议
居鹏看到他们来了,微皱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是这样的,俘虏里有不少外国人,和我们语言不通,其中大部分都懂大食语,请殿下去问一下他们的身份和职业,并做下记录,同时把工匠和制图师等特殊职业分出来。还有奴隶营也去一下,以便评估,之后我们再商议怎么处理他们。”
作为力战型将领的居鹏深知工匠等技术人员的重要性,并不需要陆仁的提醒。中国古代技术人员不受重视,是因为掌权的是儒生。
“把大食语先生叫上,小抗的大食语还不算精通,还有大师也叫上,听说是锡兰来的,可能会有不少天竺人。”,陆仁补充道。
“已经派人去叫了,让你们一起去问是怕他们不如实翻译。”,居鹏笑着答道。
讯问进行得很顺利,找出了一个制图师、十一个船工、二十来个其他工匠。等他们回主营禀报的时候,另外三人正在商量如何处置这些俘虏与奴隶。
居鹏看见他们两人回来,蹙眉道,“说说你们的意见吧,这么多俘虏该怎么办?我现在正头疼呢,杀了的话太残忍,放了的话又太危险,怎么办呢?”
陆仁想了一会,说道,“不一定要杀掉才能保密的,只要不准离岛就行了。里面会说汉语的几十个人中素质好的可以编进军队,不愿意的和素质差的留下垦荒好了。现在岛上的情况怎么样?”
“各项事业进展还算顺利,不过这儿太荒凉,愿来的移民很少,愿意来的那些也大都是澎湖的百姓,就那么点距离,其实意义有限。另外还有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岛上光棍成堆,时间长了怕出大问题。”,居鹏说到这个最大的烦心事,眉毛都快打结了。现在他算是体会到在得不到直接支持,几乎所有势力都是敌人的情况下,要发展起来的艰难。要不是当初听过陆仁的详细分析,他还真没信心坚持下去。。。。。。
“这个问题不能小视,能解决好的话还能解决二十年后兵员的补充问题,同时士兵也会更加卖命。对了,小抗也说说你的意见吧。”,陆仁对赵抗说道。对于穿越来的陆仁来说,叫赵抗“小抗”似乎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受他的影响,大家都快忘记赵抗皇子的身份了。。。。。。
赵抗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说得不好的话,你们别笑我啊,我的意见是这样的,俘虏呢杀了可惜,毕竟现在正是急需人力的时候。所以我建议把特殊人才以外的普通俘虏贬为苦力,加速各项工程的建设,尤其是港口。期间尽量加大劳动量,不要怕死人,一来淘汰老弱,二来消磨俘虏的抵抗意志。毕竟像我们汉人这种同情弱者反抗强者的民族是很少见的,绝大多数的民族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狠他就越听话。至于那些女奴嘛,分配十个中等姿色的给这次战斗表现最好的十个士兵做妻子,已有妻子的则依次顺延。较差的那些可以拍卖给士兵做老婆,那些姿色出众的女奴嘛,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就收了好了,如果不想要的话,就开个妓院吧。。。。。。你们干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些东西谁教你的?小小年纪,连开妓院也想出来了。。。。。。”,大家一脸吃惊的表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赵抗一脸无辜的表情,“委屈”地指着陆仁说,“都是他教的!”
大家脸上现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陆仁倒是毫不在乎,肃容说道,“这些东西反正将来要教的,不如早点教给他,小抗的承受能力够强,不必担心。而且大家难道忘记组织成立时我说的话了吗?为了让我们华夏永远繁荣昌盛,光有赴死的决心和勇气是远远不够的,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要随时准备泯灭自己的良心干出丧尽天良的恶行,随时准备背负冤屈的污名而永远不得昭雪,甚至。。。。。。我们要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亲人、好友和爱人。这些,你们难道忘记了吗?如果你们要恨,就恨上天或是所谓的神明吧,恨它为何要给我们这一世上最善良的民族安排了如此凄惨的宿命。而我们,五个普通的人类,要改变天命,就必须付出代价!”,说着说着陆仁的眼中似乎笼罩了一层水雾。
“你说得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场中诸人也感同身受,全都低首无语。。。。。。
等到大家心情平复下来以后,才想起刚才赵抗的话还没说完,居鹏便对他说道,“殿下,继续你刚才未完的话吧。”,要想居鹏改口叫“小抗”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妓院了。如果将太漂亮的女奴分配给士兵为妻,只会引起士兵之间的嫉妒和怨恨,毕竟这不是他们消受得起的。”,赵抗停了下来,问道,“那么你们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