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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已经遇到大麻烦了。方才他与云裳收拾了那五兄弟,还没有直起腰,便听的耳边一阵破风声。害得他拿出看家招式懒驴打滚,这才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却仍被斜刺过来的长剑划破背上软甲。留下一道深可见骨地伤痕。
云裳赶紧飞出手中的素金丝带,想要缠住对方的兵器,却被另一人用剑在丝带上一点。那丝带顿时没了力道,软绵绵的落了地。她顾忌着身后的永福等人,也不敢主动出击,只得抽出盘发的峨嵋刺,谨守门户,与那刺客小心对峙。秦雷也滚到了她的身边,有些狼狈地爬起来,与她并肩对敌。
只见对面是两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剑客。这两人功夫奇高,又一攻一守,便如一人一般。而秦雷本就是带伤作战,一番恶战之后,早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投鼠忌器的乔云裳,更不是两剑客的对手。
没几个回合云裳便被左面一个死死压制。而秦雷更是被右面一个的宝剑擦到好几下,若不是他反应敏捷,早就被斩杀剑下了。饶是如此,大量的失血也令他已经摇摇欲坠。手中的短刀自然也没了力道。
终于被对手伸剑一荡,将短刀引到身侧,露出了胸前的空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对面的剑客飞起连环脚踹在胸口,登时站立不住。倒飞了出去。
见了这一幕。云裳不由肝胆欲裂,便要回身去救。却被对手死死缠住。心神大乱之下,顿时险象环生,别说转身,就连稳住身形也是不可能的。
尘土飞扬间,秦雷地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正好仰面躺在诗韵的脚下,一口鲜血喷出,将姑娘鹅黄的裙角染成了红色。诗韵泪流满面的上前,也不知哪来的力道,将他上身扶起,紧紧的搂在怀里。
刺客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毫不停留的引剑向秦雷刺来……而秦雷连遭重创之下,浑身便似散了架一般,一时连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躲闪了。
云裳虽然被对手死死压制,三分心神却一直留在秦雷身边,见到这一幕不由肝胆欲裂。惊惶的尖叫一声,扣住手中的峨嵋刺,拼着被对手一脚踹在腰眼上,终于借那股冲劲脱离了纠缠,倒着朝秦雷面前的刺客飞过去,便要围魏救赵!
诗韵眼睁睁看着毒蛇般地利剑朝秦雷刺来,不假思索的扑在他的胸口,竟要为他挡住这致命的一击。秦雷满面恼火的要将她推开,却被姑娘死死地抱住,说什么也不离开他。
那两个剑客十分默契,后面一个尖啸一声,前面一个就知道了云裳地动作,左手不慌不忙的向后一甩,一根九节钢鞭便呼啸着向云裳天灵盖砸去。
云裳只得举刺招架。但筷子般地峨嵋刺,哪能架得住那钢鞭的招式,顿时被连人带兵刃一起砸到地上。峨嵋刺被双双震落,云裳却已经不知道疼痛,甫一落地,便双手一撑,继续前冲,却感觉左脚脚腕一紧,便被一股大力倒着扯了回去。却是被身后那人用软鞭缠住脚踝。再也前进不得。
借着这空,诗韵已经把秦雷向后扯出八尺远,与前来救驾的石敢等人汇合在一起后,她才跌坐在一边,急促的喘着气……拖动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的男子,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她心中不禁羡慕起云裳来了。要是自己有她一半的功夫,万不至于拖个人都如此费劲吧。
见猎物暂时逃脱,那刺客先是微微可惜的叹口气,转眼又轻蔑一笑,一往无前的挺剑杀来,显然没有把孔武有力地黑衣卫放在心上。
果然,石敢与沈乞并三个黑衣卫,五人大战刺客一人。居然丝毫不占上风,甚至还被接连伤了几个。但五人悍不畏死,坚决不退一步,虽然左支右绌,但那刺客一时却也无法破阵而过。
另一个刺客见此情形心中焦躁,狠狠一扯手中的长鞭,将云裳拖到面前。便要举剑将其刺死,好去增援师兄。
但那宝剑还未落下,却感觉身后一阵凄厉的破风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支狼牙长箭从背后腋窝处透胸而入,那箭头势大力沉,居然又从他另一侧的身前腋窝处钻了出来。那刺客的心肺被洞穿,自然顿时喷血而亡。
云裳艰难的抬头看去,便见王府地神箭手俞钱,大步朝自己这边跑来。她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喉头一甜,忍不住一口吐出血来。
边上几个卫士赶过来,将她团团围住,现在四面都是敌人,到处都是厮杀,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是以卫士们也只能将她原地保护起来。
方才那夺命一箭,正是许由在奔跑途中射的,当他跑到乔小姐面前时,仍然还保持着双手握弓的姿势。他刚想停顿一下。却见乔小姐双眼惶急的向身后瞥去。
俞钱会意的点点头,径直从乔小姐和石敢他们身边越了过去,在两丈外站定,而他的身后,正是诗韵抱着秦雷跪坐的地方。
俞钱没有再往别处看。他地双眼紧紧盯着街对面六十丈之外那栋小楼。凝神静气的错步引弓,将一支狼牙长箭瞄准了二楼那个黑洞洞窗口。
他已经可以断定。许由就在那扇窗户后。许由是他的恩师,却也是王爷假想的头号威胁。他也知道,王爷当初让自己拜许由为师,便是指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胜过许师傅,好名正言顺的挑战他,将其光明正大的……杀死!
他相信,凭着异常刻苦的练习,再有三年,自己便有资格挑战箭神传人。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地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其实他知道,虽然自己一向骄傲,但现在的自己还不是许由的对手。但他仍旧义无反顾的挡在王爷身前,义无反顾的拉弓瞄准,预备射出此生的最后一箭……他知道,许由是骄傲的,绝对不会回避自己的挑战。
作为一个天生的猎人,射手中的射手,他有野兽一般地直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许由方才流露出来的杀意。所以他要先发制人,只要许由从窗户上露出头来,他便与其同归于尽,解了这个无解的危局。
士为知己者死,吾所谓为此者,以明君臣之义!
许由自然也看到了俞钱,那个视自己为师的青年人,此刻却用自己教他的射雕箭式,遥遥指向自己。
这应该是许由一生中遇到的,最接近自己的一人……其实许由承认,论才华天赋,对方都要略高于自己。那套射雕箭法,俞钱就比他这个师傅用着还要纯熟。
其实许由的心中,对其很是忌惮,他能预见到,不需要几年,天下第一箭客的名头便要改姓俞了,这是视天下第一为生命地许由不能容忍的。
对于这人的挑战,许由自然不会回避,他不仅要将其毁灭,还要将其守护的东西一道粉碎。方能震慑住其他挑战者。
但两人之间的较量,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因为许由有射日弓,会射日箭法……能射落大雕地箭法固然厉害,却比不过可以射落太阳地箭法。
一旦下定决心,许由心中便更加冰冷残忍,他将那管事硬塞到手中的长箭重新取下。一个箭客地高傲不容许他淬毒。他要证明单凭射术,便足矣要所有人的命。
边上那管事见他又取下毒箭,终于彻底恼火了,低声威胁道:“你不是要找你妹妹吗?告诉你她就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不听话,”说着淫淫一笑道:“咱们兄弟们可都是粗人,到时候令妹能不囫囵完整,可就不敢打包票……”
话音未落。那管事只见一道黑色从眼前划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许由手中的长箭刺穿了眼眶,惨叫着倒地身亡。要说这管事的也是倒霉催地,他见进攻受阻,便把自己手下的武林人一股脑派出去,却没有留一个高手在身边。否则许由投鼠忌器之下,也不会下此狠手。
许由看也不看他的尸首,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弯弓搭箭,暗运功法,凝神静气的与俞钱隔窗对峙。虽然是在搏杀惨烈的战场上,两人却如身处旷野一般,纹丝不动的对峙着,双方都知道,当那虚掩的窗户打开的时候。便是一决生死地时刻。
一阵东风在战场上吹过,将街道两旁树上的桃花吹落,一片鲜红的细小花瓣,便如迷蒙细雨一般飘洒在厮杀人群的头顶。
那东风吹下了落英,也吹开了那扇要命的窗户……
纵使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两人也能隐约听到窗轴相互摩擦,发出的吱吱呀呀地声音。
两人的瞳孔几乎缩成两个点,全部的精气神都凝聚在箭尖上,便看着那窗户开了一分、两分、三分……终于哗的一声,一下子被风吹开……
完全是同时。一声微颤的弓弦响起,两只利箭闪电般对射出去。
射出弓箭以后,两个射手也不管效果如何,一个侧身猛扑,一个就地打滚。想要躲开对方的攻击……在这个距离。无论是三石弓还是四石弓,中者必死。毫无区别。
从小楼上射下的一箭,似乎带着风雷之声,完全脱离了双眼的捕捉,俞钱只来得及侧了侧身,便被洞穿了肩胛骨,那弓箭去势未绝,居然又将三丈外一个刺客的脑袋轰成了个烂西瓜。
俞钱被那猛烈的冲击带倒在地,正躺在秦雷正前方。他地右肩被射出一个杯口般的大洞,鲜血泉涌而出,瞬间便将他半边身子染红。
而许由的身影!却重新出现在窗口,仍然擎着射日弓,向俞钱的方向瞄准。
俞钱苦笑一声,刚要闭目等死,却突然发现对方的箭头微微移动了方向,竟然指向了边上的王爷。
刷的一声,许由毫不犹豫的射出第二箭,目标正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秦雷。
俞钱咬碎钢牙,爆发出所有的力量,身子如猎豹一般弹起,正挡在王爷与许由之间。几乎是同时,那支威猛绝伦地雕翎箭便洞穿了他的胸口,却仍旧朝秦雷的胸口射去,两者之间,再无阻碍。
俞钱不甘心的叹口气,刚要闭上眼睛,却看见一道鹅黄色的倩影扑在了王爷胸
那鹅黄色上绽开地血花,便是俞钱对这个世界地最后记忆………………………………………………………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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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冷笑一声道:“”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八六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一阵急促的东风卷过,鲜红泪雨般的桃花,纷纷从秦雷与诗韵的头顶飘落。
看着诗韵又一次扑到自己身前,看着那长箭向诗韵背后射来,秦雷的心弦崩然而断,浑身如遭雷击一般,左臂竟然恢复了知觉。
不假思索的,他闪电般出手,将姑娘推到一边……却仍旧晚了一瞬间,那罪恶的长箭还是贯穿了他的手背,扎在姑娘的后腰上。
他的左手登时被鲜血染红,既有他的血,也有诗韵的血……
几乎是同时,他看见俞钱满脸欣慰的轰然坠地,片片桃瓣飘落在俞钱的身上,让鲜血更红、让悲伤更痛!
那妖艳的红刺激着秦雷的心神,他双眼直愣愣的望着死去的俞钱,一下子忘记了呼吸,转瞬却被怀里诗韵一声痛苦的呻吟唤醒。
秦雷狠狠一咬下唇,鲜血便汩汩流了出来,他也终于借着这疼痛,恢复了心中的清明,身子也重新听起使唤来。
只见他伸出完好的右手,紧紧攥住那兀自颤动的长箭,又用拳头使劲按住自己被贯串的左手,不让长箭摇晃,不让诗韵的伤口再流血。
诗韵颤抖着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声音微弱道:“不要管我,快跑……射……箭……”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秦雷紧紧咬着下唇,虎目中溢满了泪水。不知道姑娘是否伤到内脏,是以他不敢抬头、不敢动作,唯恐引起姑娘的身子晃动,导致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只能低着头,嘶声道:“来人啊……护驾呀……”泪水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正落在姑娘冰凉的手心中……
这一切来的太快,以致于当俞钱二次中箭时,边上的侍卫才反应过来。他们发疯一般甩脱对手,凑上来将王爷层层保护在中间。再也不给偷袭者任何机会。
此时,沈冰终于带着王府卫士,从四面八方增援而来,场上形势彻底逆转。正在呼喝搏杀的刺客们知道没了希望,顿时气势大减,想要从各处逃跑。
红衣刺客转身往城门退去。想要出城逃避,却被接到信号折返回来的黑甲骑兵堵住,一个冲锋便碾落成泥。
黑衣刺客本来就被黑衣卫死死压制,就是想逃跑也无法转身,看见身后杀来地王府卫士,也不知谁带的头,便纷纷跪地缴械投降。
那些文府和李家的高手供奉们见状想要脱离人群,择路而逃。刚刚脱离人群,就被密集的弩弓打击,死伤了大半,只有不到两手之数躲进民巷之中,丧家之犬般四散逃窜了。
陆陆续续的,这段不到百丈长的街道上,便密密麻麻挤满了从四处赶来地王府属下。足有千余人的样子。
一队谍报司直属密探,在沈冰的带领下包围了那道左的小楼。沈冰一马当先冲上楼去,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