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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内容很简单,但足够的震撼:兹命散秩大臣胥耽城即刻进京面圣,不得有误!礼部考功清吏司。某年某月某日,
是考功司,看来是要起复了。至于进京面圣,那是因为三品以上的高级官员,必须觐见陛下之后,由皇帝亲自任命。换言之,他这次地职位不是尚书侍郎、就是总督巡抚,这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呢?
满场地议事都望着他,人们的好奇心高涨无比,都想知道他又被封了什么官。还是秦雷微笑着为胥耽诚和台下众人解了疑惑:“恭喜胥大人,陛下说了,你尽管来就成,至少给你个二品就是。”二品……尚书、总督、都御史,对文官来说,只有这三种可能。
无论哪一种,都是可喜可贺地,所以场中涌起了一片祝贺声,议事们或是恭喜、或是祝福,无论胥耽诚最后担任了哪一种,都南方人的光荣啊。
好半晌,胥耽城才回过神来,轻轻搁下那紫皮的文简,走到台前,恭恭敬敬的向秦雷二扣六拜,这才一字一句道:“耽诚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王爷的门下犬马,永远都是咱南方人!”
在一片喝彩声中,秦雷将他扶了起来,欣慰笑道:“胥大人能不忘父老,很好!”
待打发已经有些晕乎的胥耽诚就座后,秦雷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回图纸上,把秦奇所讲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与众人知晓。面对着构思严谨的工程规划,人们除了击节叹服之外,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秦雷还嫌对这些家伙的冲击不够,用力扯下那张饮水工程图,第三张图纸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张城市示意图,虽然比例上比前两张大了很多,但人们还是可以看出,这座城便建在京水河的拐点处,从灞水河引水的渠道也在此汇入运河。
更重要的是,这座城便在中都城西南一百里的地方,完全可以做进京货物的集散地,以此规避京里高昂的交易税费和人力成本。
在秦雷宣布此城永久免除所有税赋后,人们地情绪终于被调动到了顶点。就是用脚去想。他们也知道这其中蕴含的能量……怕是用不了多久,第二个襄阳便要出现在那……京山脚下了吧。
再把前两张图纸联系起来,人们这才发现,大秦前所未有的一项立体工程已经浮现在眼前。只要这三大工程竣工。沿岸的万顷土地将变成良田,无数地商船将汇聚在京山城外,一个新兴的商业城市也会冉冉升起。这一切的前景实在是美好无比,让人恨不得也能投身其中。
看着一张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秦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他随手一丢,将那教鞭扔到石敢怀里。双手环抱于前胸。呵呵笑道:“这个计划好不好?”
“好……”“太棒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赞同道。
“但是有个问题,孤王无法解决。”秦雷笑眯眯道:“三大工程加起来,耗费何止千万?就是朝廷也不敢启齿修建,孤王又有什么本事承揽呢?”
众人却不吃他这套,呵呵笑道:“王爷但凡拿出来说,便是有了解决的办法……”没办法,与秦雷相处久了,谁都知道他的脾气,想要故弄玄虚便不再那么容易。
秦雷无趣地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就不会配合一下吗?”说着打个响指。石敢便将那图纸揭下来。露出一张巨大地票据样本。
“银票?”只见那东西有骑缝章,有钱庄画押,有天头地尾章。议事们对这东西可不陌生,现在谁家没个几万两银子在大同钱庄里存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地主。
“错!”秦雷微笑着纠正道:“这叫债券。当然你们也可以称之为借据。”指着那债券上空白的地方道:“这里是留给担保人签章的。”
“哦……”议事们明白了,心道:原来王爷是要借钱啊!
“但这债券与以往不同,”秦雷清声道:“以往借钱是一对一。不公开。这次呢……却是一对多。完全公开话。”
见众人还有些迷糊,他换种说法道:“王府将通过大同钱庄。以运河的权益、淤出的的良田,以及未来京山城的收入作抵押,发行这种融资债券。”
议事们心道:王爷是要拿出家底作抵押,向大家伙借钱了。
“这债券面额以一两官银为基本面值,一期共计发行一千万两。分一年期、三年期、五年期、八年期、十年期五种,到期还本每年付息。当然,年限越长的债券,每年可领到的利息也就越高。”
“那各自是多少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一年期的最少,每年可领取相当于本金半成地利息。十年期地最多,每年可领取一成利息。”怕他们听着糊涂,秦雷又举例道:“比如说你买了一万两的债券,若是一年期的,等到期时,便会在本钱之外,支付给你五百两作为利息。若是十年期呢?就会每年支付你一千两白银作为利息。若你不提前赎回的话,便会连给十年,等到还本时,你已经得到整整一万两的利息,收益翻番了。”
在这个年代,老财们除了消费之外,唯一的投资便是买房置地。而更多的真金白银,却被装在了咸菜缸中,埋到地窖里……譬如说乐布衣曾经光顾过地文家密库。虽然他们也可以放印子钱,但对象往往是走投无路地苦哈哈,利滚利之下,八成是还不上的。到头来除了把薄田与喜儿抢来抵债之外,他们也得不着什么好处。
毫不夸张地说,投资渠道的匮乏令人发指。除了花天酒地、买房置地之外,老财们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手中的钱财。所以当他们听到王爷对债券的讲解之后,心中受到的冲击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着两眼发直的议事们,秦雷微笑道:“这债券与借据最大的区别是,它随时可以提前支取,而代价不过是损失一部分利息罢了。”
众人这才松口气,纷纷道:“这样风险小了很多。”便有徐老公爷站起来,朝秦雷拍胸脯道:“俺们就是相信王爷,别说您用产业作抵押。还可以随时赎回,就是凭您这一句话,”说着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吐沫星子横飞道:“我们徐家认购一半了!”
场中轰得一声。议事们使劲掏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道:“老公爷,您真要认购一半了?那可是五百万两啊?”五百万两,约等于大秦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强了……
按照某种规律,社会资源如何分配,社会财富就会如何分配。比如说大秦政府的财政收入,约是一千三百万两白银。再加上被各级官员层层盘剥掉地部分。总数应该是一千五百万两左右。
而属于朝廷控制的社会资源不足五分之一。更多的资源集中在以秦家为首的广大士族手中,这个比例约占五成左右,还有约两成半属于庶族地主和商人。还能剩下一星半点地,便是占人口总数九成八的农民兄弟所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从财政收入与朝廷控制资源的比例,可倒推出来,大秦的国民收入大概在七千五百万两白银。
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五百万两相当于大秦一年国民收入的十五分之一,从任何角度讲。都是一笔巨得不能再巨的款子。
就当众人沉浸在五百两白银的冲击中。久久不能自拔时。自从坐下后一直很沉默地卓秉宸站起来了,他颤巍巍道:“剩下地我们卓家包了……”
如果说出现一位拿五百万两白银放贷的仁兄,算是千古奇观的话,那么出现两位便是五千年才能见一次的奇观。
为什么不说是万古奇观呢?因为又站起来一位,这次是胥耽诚,只听他不慌不忙道:“寒家也不能落后,一样是五百万两。”
好么。一下子一千五百两摆出来了。这可就相当于全国一年上交的税赋啊!不管钱从哪来,豪门大族的富可敌国便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再加上不甘寂寞的乔老爷子。也要拿出二百万两购买,秦雷的债券反而短缺七百万两之巨。
四大家主争执不休,却又谁都不肯让步,场面一时僵住了。议事局局正柴世芳只好起身道:“王爷,看来您的债券发行地有些少了,仅仅徐卓乔胥四大家就不够分地,况且还有一屋子人没买到呢,您看要不改发三千万两得了。在下估计,许多外人也想购买的。”
秦雷为难的摇头道:“多发当然好,但是不行啊,”说着一脸严肃道:“虽然那三大工程建成后的价值是要数以亿计的,但毕竟京山城才建了三分之一,而另外两项干脆直接等米下锅。经过估算,目前这三处加起来,也就是值个一千多万两。”
只听他一本正经道:“因为大同钱庄承兑所有债券,所以没有足额担保的话,他们是不会同意增发的。”
“没关系,我们复兴衙门可以为王爷作担保。”有人高声道,这话顿时引起了一片响应之声。
秦雷心中笑道: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正愁着不知道怎么说呢。在这个年代,关联交易并不违法,也无法可违。所以他一早打定主意,要让复兴衙门为发行债券担保,这样才能取信于天下地财主。
毕竟他秦雷地面子虽大,却只是在南方两省好使。一旦出了两省,怕是没几个买他账的。而复兴衙门则不同,它是江北山南二省地所有大户联合起来的实体,在二省元气快速恢复的同时,已经成长为举世公认的庞然大物。若是由其担保,自然会让外省人、甚至外国人放心不少。是的秦雷的债券没有限定购买者的身份,只要是人又有钱,就算是齐国楚国人购买都可以……即使波斯人民想要购买,除了路途远了点,不方便兑换之外,并没有任何额外的麻烦。
这就是债券的好处。
第四二五章 大事件
临时议事大会已经过去三天了。秦雷三大工程建设债券的发行,顺利的得到了复兴衙门的支持。双方约定,复兴衙门将为秦雷发行的第二、第三期共两千万两白银的债券作担保。作为对价,秦雷将支付复兴衙门票面总值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一百万两白银,作为报酬。
双方皆大欢喜……至少在一切顺利的时候。
而在议事大会次日,进行的卓家话事权拍卖中。仍旧是竞标的方式,最终以每份五万五千两的价格成交。要知道,一年前其购买时的价格,仅是一万七千五百两,换言之,复兴衙门的话事权,价格暴涨了足有三倍。
在出现文铭礼企图控制复兴衙门的事件后。议事大会全体通过一项补充决议:若有议事预备转让手中的话事权,其必须提前三十天通知议事局以及所有议事。并在六十天内,由众议事优先购买其预备转让的话事权,只有六十天内无人购买,才可以转让外人。
应该说经济规律有其普遍适用性,成熟的经济组织模式也有其超越时代的优越性。随着南方议事们对议事大会的种种规章制度的熟悉掌握,他们便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所在。这是一种真正可以消除矛盾、统一认识,将各方各派形成合力的组织形式。南方士族们的信心也随之高涨,对这一切的设计者、年轻的隆威郡王殿下的崇拜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在一天之内,卓家转让出来的话事权便被一抢而空。值得注意的是,所有四百份话事权,都被中小议事瓜分,四大家没有得到哪怕一丝半点。
在秦雷别有深意地钳制下,刚刚吃下大量建设债券的四大家,暂时产生了涨饱感。再无吃下话事权的胃口。
其实即使他们仍然饿着,也没有吃下去的能力了:徐家要举债三百万,才能买下为其十年,总额五百万的债券,现在全家老小都要勒紧裤腰带度日,自然再没有想法;而乔家在又吐出二百万两之后,也彻底的歇菜,虽然尚可维持腐败的生活。但要想再拿出大把的银子,却实在是力有不逮了。
更重要地是,他们真的满足了。乔老爷子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乔家子孙无忧了!”
至于胥家虽然有钱,即使从昭武十七年开始,连续的大放血。也还是有钱,可胥耽诚是个绝顶精明的人物,他怎能体会不到王爷的用心,自然偃旗息鼓,绝不出头。
而卓家虽然卖了个好价钱,但那话事权本来就是。读书他们卖地……
值得一提的是,卓家虽然得到了折合两千万白银的赎买款项。但卓秉宸和卓文正并没有多少欢愉之情。他们知道。自己这次出售的话事权太多了,再加上议事们还要购买王爷的债券。所以能给出的对价……无疑是偏低的。
别忘了,议事们普遍地心理价位是七万到八万两之间。若谁早些日子单独拿出一份来,卖到十万两也不是不可能。但种种形势之下。卓家也只能接受贱卖地结果。
好歹还是大赚不是吗?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揣在布袋里的才是钱啊。
一场皆大欢喜地交易。要说唯一一个哭笑不得的,那就是徐昶老公爷了。那三百万的款项,乃是他用全部家产作抵押,从大同钱庄借来的。利息恰好也是一成……
这整个充满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