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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亲戚?”秦雷眯眼问道:“你可真孝顺啊。”
“那只是个由头。”秦雳面色阴沉的盯着秦雷道:“我的目的你很清楚,不要老跟我耍花腔,看着气人!”
“试探。”秦雷不好意思笑笑道:“大哥毕竟是姓秦,而不是姓李。”
“嗯……”秦雳闷哼一声,垂下眼皮道:“但外公对我恩深义重,我不能负他。”
秦雷心里翻个大白眼,苦笑道:“谁都会左右为难,但选择只有一个。”
秦雳缓缓点头道:“所以我来了京山城。而且不打算再回去。”
“你要回前线?”秦雷轻声问道:“其实你在京里是很有好处的。”
“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打破脑袋当尿罐我也不管。”秦雳坚决摇头道:“但这个事上,我不能插手。”
“如果我们秦家输了呢?”秦雷剑眉一挑。沉声逼问道。
“你不会输的。”不理他咄咄逼人目光,大皇子洒然起身道:“原先我还不确定,但从中都一路走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天命是在你这边。”说完毫不犹豫的向外走去,绝不拖泥带水。
“别说走就走啊。”秦雷跟着起身道:“大老远来了,总得吃顿饭再说吧。”
“我不饿。”秦雳头也不回道。
“不看看你侄女了?”秦雷紧走几步跟上道:“有你这么当伯伯地吗?”“下次吧,这次没带礼物。”说话间走到大门口,侍卫长牵过马来,秦雳执缰踏镫道:“求你个事儿。”
“你还是直接下令得了,牛气烘烘的哪像求人啊。”秦雷撇嘴笑道。
秦雳尴尬的笑笑道:“我求求你了。”
秦雷扑哧笑道:“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不要赶尽杀绝。”秦雳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轻声道:“我知道秦李两家已经是你死我活了,说这种话着实不合时宜。”说着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道:“但我的名字叫秦雳,乃是秦李两家姓氏合二为一,实在是割舍不下啊。”
秦雷也仰头望天道:“不要瞎操心了,胜负还未可知呢,说不定李浑就把我们老秦家给剿了呢。”
“若是你真那么窝囊,我会率军回来救驾的。”大殿下翻身上马。长啸一声道:“但百胜公都败在你的脚下,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击败你……后会有期啊!”说完便策马扬长而去。
“我还没答应呢。”秦雷大声叫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远远飘来秦雳地声音,他地背影却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这家伙……”秦雷苦笑着摇摇头,在大门前站了许久,这才转身向里走去。“王爷,大殿下此行有何目的?”张谏之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报信。”秦雷负手在院中徜徉。
“哦……他说什么了?”馆陶饶有兴趣的问道。
“什么也没说。”秦雷摇摇头,低声道:“但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秦雳虽然难以割舍李家,但心里始终还是向着秦家的,他来秦雷这里就是为了通风报信,虽然碍于所谓地信义,什么都没说。但心思通明如秦雷,怎会不知老大此举代表的含义……
李浑分明是要扯着秦雳这面大旗,用解救太上皇地名义杀进宫里,把秦霆从皇位上撵下去。再把秦雳扶上去,从而在这过程中达到柄国地目的。
而秦雳显然是想用他地离去,瓦解掉李太尉阴谋。从而继续维持这种共存的局面。
大哥呀大哥,你以为没了张屠户,李老混蛋就吃不了带毛的猪?秦雷不禁暗自摇头,他可以笃定,在李浑的计划中,老大不过是一件很重要地道具,但远远称不上关键。
阴谋一旦成型,岂会因为一件道具的失踪而停止?大不了就换一件嘛!
“把石勇、沈冰和杨文宇找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秦雷吩咐道:“还有常逸。也让他过来吧。”
石敢赶紧下去传令。
见王爷有军务,馆陶起身道:“属下回避了。”
“不必了,”秦雷摇头道:“也留下听听吧,你这个大总管得心里有数。”
从前线班师回京,秦雷便给了京山军一个月的休假,这几天官兵们才全部归队,部队也刚刚恢复训练。眼下局势动荡,随时可能会有用武之地,杨文宇他们这些军官自然整天扑在训练场上。希望能早日恢复到最佳状态。
传令地黑衣卫顺着指点,一路跑到后山的热火朝天的训练场中,在演武台上找到了几位将军……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来,几位统领大人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将军了。
听了黑衣卫的传令,几人不敢怠慢,赶紧下台上马,往城内奔去。
“杨兄,你说王爷找咱们做甚?”疾驰中,沈青大声问道。
“可能是为了接兵的事儿。”杨文宇也大声答道:“到了就知道了。”
第六一七章 兄弟保重
“拜见王爷!”几位将军被石敢引进书房,恭敬地向秦雷行礼。
“起来吧。”秦雷笑眯眯道:“这些日子几位辛苦了,都坐吧。”
待几人坐下,秦雷也不废话,沉声道:“有任务给你们。”
几人重新站的笔直,齐声道:“请王爷吩咐。”
“你们都知道,这些年伯赏元帅一直在帮孤王练兵。”秦雷清声道:“现在第一期已经练成了,孤王准备派人接受一下。”
“我们都去?”石勇小声问道。
“当然不是。”秦雷摇头笑道:“你们四大金刚只去两个。”说着肃声道:“文宇、石勇,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行个军礼,沉声应下。
“到了南方之后现场整编。”秦雷道:“组成卫国第二军,文宇你任军长,石勇你任军副,可以把你们的幕僚属官都带走,各级军官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
两人一下傻了眼,失声道:“王爷,您这是要让我们离开京山军啊。”
“不只是你们两个,”秦雷轻轻摇头道:“京山军的一半军官都会随你们走。”
“使不得啊,王爷。”一边的沈青憋不住了,连声叫道:“咱们这次扩军一倍,已经没有剩余的军官了,您要是再抽走一半,让京山军怎么办?”
“提拔。”秦雷淡淡道:“中级军官的空缺用下级军官填补,下级军官用士官填补,再把所有上过战场的老兵提拔为士官。”
“这……不会揠苗助长了吧?”常云渠也帮腔道:“资历不够,干训班也没上过,恐怕不能胜任吧。”
“战场是最好的课堂。”秦雷摇头道:“去年那场残酷的大战,已经教会他们很多了,相信他们会做得很好。”
说着对沈青和常逸交底道:“最晚今年下半年,京山军,神武军和虎贲军将合并成卫国第一军,下辖四个师。京山军将分成第二第四两个师,神武虎贲则分别改为第三第一师,皇甫战文任军长兼一师长,沈青任军副兼二师师长。常逸任四师师长。”两人赶紧应下,即能留在京山军、又能官升一级,自然没有个不高兴。
“王爷,难道以后要常设军一级单位了?”见众人皆有提升,一边看热闹地馆陶也忍不住开口道,他在隐晦提醒秦雷,不要把太大的权柄授人,以免尾大不掉。
“仅是战时如此,”秦雷摇头道:“一旦解除战争状态。军一级便会随之取消,改为军区。”他显然是早经过深思熟虑的,慢悠悠的侃侃而谈道。
“军区?”众人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纷纷低声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秦雷摆摆手道:“这仗还得打个十年八年,现在还不是考虑什么军区的时候。”其实军区就是以一省或数省为边界的一个个军事区域,最高长官的全名是钦命总督某某军区内防务将军,简称还是总督。
在秦雷的构想中,这些军区便是未来在华夏领土上,按战略区域设立地军队一级组织,直接隶属于由帝国皇帝领衔的统帅部咨议会。军区设有总督将军府,下辖数量不等的战斗部队和勤务保障部队,由总督将军负责日常的训练与辖区内的防务。
但军区内的军队和总督将军。除非得到统帅部咨议会的特别命令,否则若是擅出防区,就是抄家灭族的谋反重罪。
总督将军任期五年,任满后或是轮换至其它军区,或是升迁至统帅部,但决不允许在原军区连任。
这一系列规定,显然是为了杜绝总督将军拥兵自重,将国家军队据为私兵,以避免把军区演变藩镇。武装割据甚至威胁中央。
若是有战争状态出现,统帅部咨议会将调动各军区部队,临时组成军级单位,并委派将领担任军长,担任作战任务。秦雷相信,这一系列已经被后世验证成熟的措施,应该可以兼顾军队战斗力与忠诚度,使武将始终无法尾大不掉,却又保持相当高地地位。不至于最终被文官骑在头上。
伴着王爷的一声令下。京山军立刻开始了大规模的军官离任与交接活动。秦雷为他们制定地原则是:主官尽量南下,空位由其副手接任。这样可以让成熟的主官去接受新的挑战。而熟悉原单位情况的副手接任后,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在这条大原则之下,新晋升为上尉营正的秦霸被点名南下,他的位置则由同样新晋升的中尉营副秦顼接替。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接任官应该请前任官吃一餐送行饭,算是表示对前辈的敬意,也可以取取经、得到点注意事项啥地。
所以在得到任命的第二天中午,秦顼便向秦霸请了假,再请他去京山城内的酒楼吃饭。
秦霸嗜好杯中之物,哪会错过这名正言顺喝酒的机会,自然是欣然然而往之。
但两人显然对情况估计不足,要知道这次大调动几乎涉及京山军所有军官和老兵。大家可是都要请客吃饭的,就算把京山城的酒楼饭店妓院客栈全部占下来,地方也是远远不够的。
接连进了七八家饭馆,结果都是人满为患,秦霸不由十分扫兴,秦顼不好意思道:“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快吃完的。”其实他也知道现在正是饭点,哪有动作那么快的?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挨个包厢看了一眼。
包厢里仅是喝酒划拳地军官,看着秦顼也不在意,偶有认识的还招呼他进去喝两盅。秦顼一边抱歉一边推辞。便走到了东头最后一个包厢,掀帘子一看,不由笑道:“你怎么在这
里面那人也亲热道:“九五二七,快来快来,俺一个人吃饭可闷了。”只见偌大地餐桌上摆满了烧鸡、烤鹅、牛排、羊腿、肉丸、炸鱼,整整十七八盘荤腥肉食,桌前却只坐着一个人…………秦俅。
秦顼笑道:“再加一个不介意吧,不是外人,咱们大队副。”秦俅离开黑衣卫的时候。秦霸是他的大队副,所以秦顼用了这个称呼。
秦俅咧嘴笑道“那俺得出去迎迎。”便和秦顼一起,把老上级迎了进来。
一看见油光满面的秦球球,秦霸也是十分高兴,用那只少了三根指头的左手,使劲拍着他肉乎乎的膀子头道:“你小子,也不会去看看老兄弟,是不是一高升就忘了我们了?”黑衣卫是王爷的亲兵,只有最精锐最有前途地官兵才能被选进去。经过几年学习磨练后。便会被打上王爷亲信地标签,再外放定然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所以京山军地官兵都无比向往黑衣卫,但凡入选者。都被恭喜为高升。
“那哪能呢……”秦俅憨厚道:“俺也很想大队副和中队长,想原先地兄弟们,可俺一直没时间去。”黑衣卫除了承担王爷的保卫任务外,还有繁重的课业和科目要完成,若是不刻苦用功,在考核中被淘汰掉就太没面子了。像秦俅这种新加入的菜鸟,恨不得有点时间就扑在课业和训练上,哪还顾得上什么假期之类。
秦霸也就是逗他玩,自然不是当真怪他。拉着他和秦顼的手,在桌边坐下。望着已经空了一半的碟碗,秦霸笑道:“又馋虫发作了?”此次调整不涉及黑衣卫,所以他知道秦俅只是打牙祭来了。
秦俅不好意思的点头道:“馋虫发作了,一晚上没睡好觉,今天辰时一下岗俺就来了。”
“怪不得你能有座。”秦顼轻声笑道:“大人再点些菜吧。”
“不用了,吃桌上的就行。这么多吃饭地,还不知啥时候能上来呢。”秦霸摇头笑道,说着促狭的拍拍秦俅的肚皮道:“一下多两个食客。你会不会饿到啊?”
“俺点多了,已经吃了七分饱。”秦俅也拍拍肚皮道:“大人不嫌就成。”
“都是一个锅里抡勺出来地,有个屁讲究?”秦霸粗豪笑道:“让他们把新鲜的蔬果送上些,再拿两坛好酒便可。”秦顼点点头,出去找小二点了单。
他这个要求简单,不一会儿便有用小二用大托盘端着新鲜的黄瓜、番茄、蜜桃、大杏上来,又拎了两坛荣军农场特供的五粮春上来。
“还有这酒?”秦霸欢喜异常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寻常酒店可没有,你们从哪弄到的?多少钱一坛?”所谓特供。是供给特定人群。让大多数人享受不到的意思。
“寻常价格。”小二笑道:“这是王府特意送到各家酒店的,说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