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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打到怕为止。”沈青满面羞愧道。
“算了。是我太理想主义了。”秦雷看一眼黄昏中破破烂烂的虎牢关城,叹气道:“精锐之师,不仅要精,而且还得锐啊!”他用富有战斗经验的三支禁军组成第一军,原本想用精兵政策组建出一支嫡系王牌来,却又担心手下那些个能力出众但背景复杂的将领,把军队给私人化了,便选了忠心耿耿但资历有点浅的沈青来统领。
这法子平日看起来还算靠谱,但一到这种苦战硬站便显现出来……都是一群百战余生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之余,也更懂得保护自己的性命。这时没有个可以压得住阵脚地主将,一心避免伤亡的所谓王牌,便显得游刃有余却进取不足了。
但威信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地,秦雷能把沈青扶到军长的位置上去,却无法让官兵们真心实意的信服他……反而因为沈青的年轻,会让一些师长团长怠慢于他。
“后天的进攻我来带吧。”秦雷叹口气道。
沈青面庞抽搐几下,重重叩首道:“请王爷再给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能拿下虎牢关城。属下愿以死谢罪!”
“话不要说的太满。”秦雷淡淡道:“只要让孤看到改观就可以了,下去歇着吧!”
沈青再次行礼。步履沉重的退下了。
次日,轮到老大攻城,得到充分休息的第四军,又一次向友军展示了什么叫气势如虹、什么叫嗜血如命,疯狂的攻击从早晨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其间数度攻上城头,却被誓死抵抗地齐军一次次打退,双方的鲜血顺着城墙流下,甚至把护城河流染成了暗红色。
等到收兵时,第四军又死伤了八千多人……一个好消息是,经过两天的实战之后,秦国的炮兵部队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辅助战法。通过与攻城部队沟通之后,他们用持续而密集的炮火,集中攻击等距离的五段城墙,将齐军的阵地分割为无法相互支援的几部分,使齐军无法造成局部优势,大大降低了攻城部队地压力。
由于火炮的直接干预。使齐军第三日地伤亡直线上升,计有一万余人,几乎等于前两天的总和。
这才让秦雳在心痛之余,脸色没那么难看。自古攻城一方的损伤大大高于守城一方,现在能把损失倒过来,他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看他面色阴晴不定。秦雷轻声道:“我已经征召一百万退役军人重新入伍,第一批就位的十万人全给你。”
秦雳顿时喜形于色,讪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要知道,秦国现在的武装力量,按照士兵性质分三大类,以当兵为业地志愿兵;五年兵役地义务兵;以及数量最为庞大地预备役。
这预备役也分两种,一部分是服完兵役回家的复员军人,一部分是从未入伍,只在地方接受武装训练地团练预备役。孰优孰劣。不言而喻。
以秦雷对战争的预期,统帅部只向全国发出了二级征召令,也就是命令曾经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老兵重新入伍。
第四日的战争开始后。沈青竟然提着把大刀,亲临一线指挥。见军长大人上去了,师长团长们哪敢再行怠慢,只好也跟着上去,张牙舞爪的督促地部下拼命进攻,一雪前耻!
也许是沈青的身先士卒起了作用,也许是第四军菜鸟们鄙夷的目光深深刺激了他们,一军地老兵爆发出了的前所未有的斗志,将自身的经验与技艺最大程度的转化为战斗力。
经过三天的车战。守军已经疲态尽显,所有的部队都已经加入了轮转,所有的部队都损失惨重,甚至有的部曲都被成建制地全灭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虎牢关,相信齐军已经溃不成军了……
战力此消彼长间,秦军自开战以来第一次占据了上风,在数度攻上城墙之后,终于在中午时分,控制住了一段几丈长的城墙。胜利又一次向他们招手。
沈青早已经喊哑了喉咙,强抑住猛烈的心跳,声嘶力竭道:“预备队上去,稳住阵地!”已经升任团长的秦顼,沉声应下,便要亲自率预备队出发。
却见数不清的巨大石块从城内飞出,轰隆隆地落在包括那段阵地在内的十来丈的城墙上,将城上厮杀的双方悉数拍成了肉酱……
战场上的喊杀声明显压低,两边官兵都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段城墙。要知道上面的齐兵可是秦军的数倍啊……
陈烈风红着双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的望着战场。仿佛那上千齐兵,不是他下令杀死的一般。
十几息后,秦军的投石车和红衣大炮发出了猛烈的咆哮,将齐军暴露出来的投射阵地夷为了平地……这已经是四天来,秦军敲掉的第八个齐军投射阵地,其实也是齐军地最后一个了。
受到陈烈风那冷酷一击地影响,战事渐渐转为平淡。见此时日近午时,秦雷便下令鸣金收兵,待吃饱喝足,再大战三百回合。
刚吃过午饭,沈青便被黑衣卫叫到中军去了,便见勇亲王也在那里。
两人稍稍点头,便一齐望向秦雷,只见他面色肃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面黑虎旗旗。两人也跟着看向那微微撩动地旗角,许久才听王爷道:“微风偏西,终于等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王爷是何意。
“石敢,命令别动队加入沈青的前锋。”秦雷轻声下令道。
“是!”石敢领命而去。
秦雷这才放平了视线,目光炯炯的望向两位军长道:“二位一齐整队,沈青在前,大哥在后,沈青先配合别动队展开攻击,待城头敌人丧失战斗力后,便一齐发动进攻,毫不留手、一锤定音!”
“是!”两人齐声应道。
“去吧。”秦雷沉声道:“孤温好庆功酒,静候二位的佳音。”说完便闭上眼,如尊神一般。静静的坐那不再说话……不等不承认,他现在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了。
秦雳本有满肚子疑问,但见秦雷这副做派,只好怏怏退下,待走远了一把拉住沈青道:“你家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青苦笑道:“卑职也不知道,兴许是什么秘密武器吧。”
“什么秘密武器?”
“待会就知道了。”沈青不着痕迹的摆脱勇亲王的纠缠。拱手道:“卑职去集合队伍,先行告退了。”
“球,没见过这么谨慎的家伙。”秦雳骂一声,无可奈何的转回头,也去整队不提。
岂止是他好奇,沈青心里也痒痒得紧,待他回到前阵,便见一支全身黑色衣甲的队伍,已经在那待命了。
看他们背上都背着根手臂粗地黄铜管子。沈青心道:“看来秘密在这管子里。”便对那满脸黑油的别动队长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别动队长倒不瞒他,轻声道:“回禀大人,发射器。”
“我知道是发射器。发射什么的。”沈青直翻白眼道。
“回大人,是毒龙弹。”
听到这个回答,沈青不禁有些失望。毒龙弹他并不陌生,当年还是王府侍卫的时候,王爷便给他们装备上了。只要把这玩意儿扔到地上,里面的几种成分便会迅速的反应,发出浓重地烟雾,让人咳嗽流泪,一时失措。在几次平息骚乱时都有应用,应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在攻城战中,用浓烟熏敌人的法子并不新鲜,像虎牢关这样守备完善的城池,必然早就备有清水毛巾,会让这法子大打折扣的。不过现在是顺风,且风力很小,正是这毒龙弹应用的最佳时机,估计会有些辅助作用。但也不可能一锤定音吧?
见他满脸的失望表情,那队长被激怒了,加重语气道:“大人,可不要小瞧这毒龙弹,它可不是一般的毒龙弹。”“哦,那是什么呢?”沈青又被提起了兴致。
“这跟您当年用的可大不一样。”队长满脸激动道:“它是超级无敌增强版地毒龙弹,效果远非那些古董货色可比!”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沈青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正色道:“还请兄弟为我讲解。”
“遵命!”那队长示威似的挺起胸膛道:“以前的毒龙弹。主要是用烟雾阻断敌人地视线。对口鼻虽有相当的刺激性,但只要用湿布捂住口鼻。便不能造成伤害。”
“自从王爷下令改进,我们用了七年时间,试验了九千多种材料,最后终于用硫黄、草鸟头、焰硝、巴豆、狼毒、桐油等二十七种毒物混合黑火药配置出这新型的毒龙弹。一经引爆,产生出的烟雾可导致人的眼睛短暂失明三个时辰以上!只要吸入少量便可使人恶心呕吐、重者休克昏迷,完全丧失战力。”讲到得意处,那队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估计是眉飞色舞了。
“我们的防毒面具可以抵挡吗?”见炮队已经开始火力准备,沈青加快速度,言简意赅的问道。
“咱们新型地面具完全可以挡住!”队长成竹在胸道:“您就瞧好吧!”等那炼狱般的炮击结束,满面乌黑的齐军官兵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不一会儿便站满了城墙。尽管秦军的炮火仍然猛烈,但他们已经知道该如何去躲藏了。
默然的望着城下潮水般冲上来的敌军,士兵们竟感觉不到一点紧张了……这是第四十次还是第四十一次?他们已经习惯了。
当秦军冲到城下七八丈的地方,按惯例该守城一方用石头砸人了……在秦军持续高强度的攻击下,齐军的守城器械损耗惊人,什么匣弩、投车地,不是被砸成稀巴烂,就是用着用着崩坏了,以至于到现在最厉害的就是城墙上的石头了。
不过办法虽然土了点,但照样可以砸死一片。
在双方密集的矢石互射中,秦军地云梯车又一次靠了上来……虽然累计被摧毁了三百余座云梯车。但秦军很轻松的又推了一百多崭新的座出来,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从细节上显露无疑。
当秦军士兵开始攀爬云梯攻城时,城下的秦军突然竖起数百根黄铜管子,噗噗噗噗地向城上射出些黑黢黢地大圆球。
那些圆球每个足有甜瓜大小,一落到城头便噗地一声,碎成了片片。齐军官兵正愣神,城头上突然白烟四起,刺鼻的味道也弥漫开来头上方迅速形成了一片烟云,急得他跳脚大喊道:“快!湿巾!清水!”
不用他说,那些在战争中快速成长起来的官兵也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赶紧穿过身去,从盛着清水的铜缸里捞出条毛巾便捂在嘴上。
纯白的烟雾在城墙上方涌来,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事实证明。土办法的效果很不错,用湿毛巾捂住嘴后,呼吸果然顺畅起来。
可秦军发射的毒龙弹不止对呼吸有害。还会让人双目刺痛,流泪不止,几个时辰都恢复不过来。顾头不顾尾地齐军士兵果然纷纷中招,惨叫着捂住双眼,或是在地上打滚,或是一头扎进水缸里,想要把眼睛洗干净。
即使有部分因为风向问题,没有中招的士兵,但城头上已经混乱不堪。根本没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了。
而秦军标配地、被戏称为猪头的装备,在此刻其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玩意已经升级到第三代了,乃是用活性炭填充滤毒罐,用一种叫玻璃的无色琉璃做护目镜的过滤式防毒面具,构造相当完美。
戴上猪头面具的秦兵,见齐军陷入了混乱,顿时兴奋无比,趁势杀上城头,趁他病。要他命!
齐军只能胡乱舞划着武器,尽量阻挡敌人近身,但嘈杂的战场让人跟聋子没什么区别。又聋又瞎的怎么跟如狼似虎的秦军抗衡?
战局进入了一边倒,秦军很快把城头地敌人杀光,第一次完全占领了城头。
陈烈风目眦欲裂望着被占领的城头,一道淡淡的白烟随风飘来,他只觉一阵晕眩,眼泪便扑扑簌簌流下来,两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在他离得远。这儿风又大。那烟很快便无影无踪。
他使劲揉着眼睛,却感觉两眼犹如针扎。疼痛难忍。勉强睁开,眼前也是一片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远处。
这还怎么打仗?纯粹就是让人家当木桩子砍了!
但是,绝不能退!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活着把虎牢关丢了,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株连九族的。倒不如战死沙场,一了百了,至少没人会对自己家人下手了。
“预备队!夺回城墙!”陈烈风双目红肿、状若疯虎,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攻守者转瞬易位,齐军一次次向城头投入预备队,如同寻死般的疯狂冲击着秦军刚建立的阵线,沈青好不容易夺下城头,哪能再失手?用出吃奶的力气、不计伤亡的抵挡着对方地攻击。这种搏命相拼下,双方损伤极为惨重,只见一支支预备队冲上城头,旋即便淹没在刀兵火海之中,死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仗一直打到太阳落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杀红了眼的双方已经做好挑灯夜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城门响起,原来是秦军运来炸药,将齐国用城砖封死的门洞彻底的炸穿。
碎石噼里啪啦的还没落完,秦雳便亲属着龙骧骑兵冲进城去…………面对着装甲骑兵的的冲击,齐军步兵一触